导语:自杀前,我对着电话那头的周莉莉问道:“结婚十年,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周莉莉沉默,电话里却传来一声轻快的男音:“莉莉,快来啊!”她蓦地掐断电话,
我心如死灰,再也没有任何挂念,从楼上一跃而下!1刺骨的冰冷混杂着剧痛,
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以为这是死亡的触感,但意识却诡异地清醒。耳边是哗啦啦的雨声,
还有女人不耐烦的催促。“许安,你到底死哪去了?我妈还在医院等着钱做手术,
你一个大男人,连十万块都拿不出来,窝囊不窝囊?”这个声音……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地狱,而是我和周莉莉结婚时租下的那间小屋,墙皮泛黄,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廉价的潮湿气味。周莉莉站在床边,穿着一件真丝睡裙,
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嫌恶。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没有粉身碎骨,没有血肉模糊。我……没死?我掐了一把大腿,清晰的痛感告诉我,
这不是梦。我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的这个雨夜,是我十年屈辱婚姻的开端,
也是我人生悲剧的序幕。这一天,我的丈母娘李秀梅突发心脏病住院,需要十万块钱做手术。
我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刚刚工作一年,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周莉莉和她全家,
就用最恶毒的语言,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没本事,是个废物。上一世,为了证明我爱她,
为了留住这段婚姻,我脑子一热,去找了高利贷,签下了那份利滚利的催命合同。钱,
凑够了。但换来的不是感激,而是更深的鄙夷。他们一边花着我借来的钱,
一边嘲笑我只能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从那天起,我在周家就再也直不起腰,
成了一个可以被随意打骂使唤的免费劳动力,一个彻头彻尾的“上门女婿”。
而我死前才知道,丈母娘的手术,不过是他们联合情人林峰做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逼我,
让我主动背上债务,好让他们有理由名正言顺地吸我的血。十年。
我像条狗一样为周家付出了十年,最终换来的,却是她和奸夫在电话那头的调笑,
和我从高楼坠落的决绝。刻骨的恨意,如同毒蛇,瞬间啃噬了我的心脏。
周莉莉见我半天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更加不耐烦了。“你看什么看?
赶紧想办法去!我告诉你许安,今天之内要是凑不到钱,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跟你没完!”她说完,转身就要走。“等等。”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像是两片砂纸在摩擦。周莉莉回过头,皱着眉:“你又想干什么?”我缓缓坐起身,
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那份文件。那正是上一世我签下的高利贷合同。这一世,
它还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我用鲜血画上自己的名字。“拿过来。”我说。
周莉莉以为我想通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和轻蔑,她走过去,拿起合同,
像扔垃圾一样扔到我面前。“算你还有点良心。赶紧签了,我好拿钱去医院。”我拿起合同,
却没有拿起笔。在周莉莉错愕的目光中,我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
将那份合同撕成了碎片。纸屑如雪,纷纷扬扬。“你疯了!”周莉莉尖叫起来,“许安,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是我妈的救命钱!”“救命钱?”我笑了,
笑声里充满了冰冷的嘲讽,“周莉莉,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真是救命钱吗?
”周莉莉的脸色一白,眼神有些闪躲。她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我,
会突然变得如此强硬。她还以为我像以前一样好拿捏,她不知道,她面对的,
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你……你什么意思?”她强作镇定。我没有回答她,
而是从床上下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我的身高比她高出一个头,此刻,
我带着满腔的恨意和死过一次的戾气,那种压迫感让周莉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没什么意思。”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只是想告诉你,钱,我没有。这个婚,
我也不想结了。”周莉莉愣住了。她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不结了?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许安,你脑子被雨淋坏了?你知道为了跟你结婚,
我拒绝了多少人吗?现在你说不结就不结?”“是吗?”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比如,
林峰?”当“林峰”两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时,周莉莉的瞳孔猛地一缩。她的反应,
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测。结婚第一年,他们就已经勾搭在了一起。而我,像个傻子一样,
被蒙在鼓里整整十年。周莉莉的慌乱只持续了一秒钟,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甚至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许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林峰只是我的大学同学,
他看我们家出了事,好心想帮我们而已。你怎么能凭空污蔑我?”呵,演技真好。
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一次又一次。但现在,
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眼神,在我看来都充满了虚伪和恶臭。我懒得再跟她演戏。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周莉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神更加慌张,她下意识地想要挂断。
“接啊。”我微笑着说,“怎么不接?是不是你的‘好同学’打来的?
”周莉莉的手指僵在半空。电话铃声在安静的小屋里显得格外刺耳。最终,
她还是心虚地按下了接听键,并把声音调到了最小,转身想去阳台。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就在这儿接。”我的力气很大,周莉莉疼得蹙起了眉,却挣脱不开。
她只好把手机放在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喂……嗯,我还在家……他?
他还没凑到钱……”电话那头,林峰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房间里,我听得一清二楚。
“莉莉,别跟那废物废话了。我这边已经跟医院打好招呼了,钱我也准备好了。
你直接跟他摊牌,让他滚蛋。只要你跟他离婚,我们马上就能在一起。
”周莉莉的身体僵硬了。她没想到,我会离她这么近,近到能听清电话里的每一个字。
她万万没想到我会突然变得如此强势,更没想到,我会知道林峰的存在。在她看来,
我应该还是那个为了她一句话,就愿意上刀山下火海的蠢货。我松开她的手,
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漠然。“听见了吧?”我说,
“人家已经帮你把后路都安排好了。”周莉莉的脸,瞬间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
羞耻、愤怒、难堪,在她脸上交替上演。“许安,你……”“我什么?”我打断她,
“周莉莉,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既然你已经找好了下家,那我们就好聚好散。
”我转身从衣柜里拿出纸和笔,在桌上迅速写下几个字,然后扔到她面前。“离婚协议书,
你不是早就想要了吗?签吧。”2周莉莉看着桌上的四个大字,彻底懵了。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我可能会哭着求她,可能会愤怒地质问她,甚至可能会动手打她。
但她唯独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平静到主动写下了“离婚协议书”这四个字。
这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按照她和林峰的剧本,应该是我凑不到钱,走投无路,
然后林峰如天神下凡,慷慨解囊,顺便羞辱我一番。而她,则扮演一个为了母亲,
不得不含泪接受帮助的“受害者”。最后,在巨大的现实差距和愧疚感面前,
我这个“废物”会主动退出。这样一来,她既能保全自己的名声,
又能顺利地投入林峰的怀抱。可现在,剧本被我亲手撕了。“许安,你别冲动。
”周莉莉回过神来,居然开始反过来劝我,“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们结婚才一年,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好好说?”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跟一个背着我偷情的女人好好说?周莉莉,你觉得我有多贱?”“我没有!”她立刻反驳,
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我跟林峰真的只是同学!是他一直在追我,
我从来没答应过!今天也是因为妈的病太急了,我才……”“够了。
”我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表演。“周莉莉,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以前不知道,但现在,我知道了。别再演了,我看着恶心。”我的话像一把刀,
彻底撕下了她的伪装。周莉莉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眼里的泪水也收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怨毒。“好,许安,这可是你说的!离婚就离婚!
你以为我稀罕跟你过这种穷日子吗?你一个月挣那几千块钱,连给我买个包都不够!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她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是啊,
你瞎了眼。我也瞎了眼。“既然如此,那就签字吧。”我把笔递给她。周莉莉拿起笔,
正要签名,她的母亲李秀梅的电话打了过来。周莉莉接起电话,立刻换上了一副哭腔。
“妈……嗯……钱……许安他……”电话那头,李秀梅尖锐刻薄的声音穿透了听筒。
“那个废物还没找到钱?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女儿!找了个这么没用的东西!让他赶紧去借,
去卖血!今天要是交不上手术费,我就死在医院里!”周莉莉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摔,
冲我吼道:“许安,你听到了吗?现在离婚,我妈怎么办?你是不是想逼死她?”又来了,
又是这套道德绑架。上一世,我就是这样被他们拿捏得死死的。“她死不死,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冷漠地看着她,“周莉莉,从我撕掉那份高利贷合同开始,你的母亲,
就只是你的母亲,不再是我的丈母娘。”“你!”周莉莉气得浑身发抖。我没有理会她,
在离婚协议的财产分割一栏,写下了一行字。“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周莉莉看到这行字,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我们的出租屋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我家里,为了给我们凑彩礼,几乎掏空了所有积蓄。
我净身出户,意味着那些彩礼,她也可以心安理得地收入囊中。“但是,”我话锋一转,
又写下了一行字,“我只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周莉莉警惕地看着我。
“把你家那套老城区的祖宅,过户给我。”我说出了我的目的。
周家在老城区有一套早就没人住的祖宅,面积不大,又破又旧,常年漏雨,
在他们看来一文不值。但只有我知道,一个月后,市政府会公布最新的城市发展规划,
那片区域,将会成为新的中央商务区。而周家的那套祖宅,正处在规划图的核心位置。
拆迁款,是一个天文数字。上一世,周家靠着这笔拆迁款,彻底翻身,
周莉莉也借此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和林峰过上了神仙眷侣的日子。
他们拿着从我这里吸来的血,和我家给的彩礼作为启动资金,再加上这笔天降横财,
从此平步青云。而我,则在无尽的债务和羞辱中,越陷越深。这一世,这泼天的富贵,
我要亲手拿回来。周莉莉听到我的条件,先是一愣,随即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要那套破房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安,你没病吧?
那房子连收租都租不出去,你要来干什么?睡大街?”她身后的李秀梅和她弟弟周浩,
也是一脸的鄙夷。在他们看来,我这就是典型的穷疯了,连个破烂都当宝。“没错,
”我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我以后没地方住了,总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你们要是不答应,这婚,我就不离了。我耗得起,不知道你那个‘好同学’,耗不耗得起。
”我精准地戳中了她的软肋。周莉莉脸色一变。她太想摆脱我,太想嫁给林峰了。
林峰家里是开公司的,虽然不算顶级富豪,但也不是我这种工薪阶层能比的。她怕夜长梦多。
“行!”周莉莉咬了咬牙,生怕我反悔似的,“一套破房子而已,给你就给你!
但是你要立下字据,以后拆迁什么的,跟我们家再无任何关系!”“一言为定。
”我心中冷笑。正合我意。我立刻起草了一份附加协议,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周莉莉看我写得如此“愚蠢”,眼里的轻蔑更浓了。她迫不及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还按了手印,仿佛生怕我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了。她签完,把笔扔给我:“现在,你可以滚了。
”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许安。落笔的刹那,
我感觉压在心头十年的大山,轰然崩塌。灵魂,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把属于自己的几件衣服塞进一个背包,没有一丝留恋地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周莉莉。她正拿着手机,一脸甜蜜地给林峰发消息,大概是在邀功。我笑了笑,
轻声说了一句:“周莉莉,你会后悔的。”我的声音很轻,淹没在雨声里。周莉莉没有听见。
她沉浸在即将嫁入豪门的喜悦中,根本不知道,她亲手放弃的,是怎样一场泼天富贵。
而她和她的家人,即将迎来的,又是怎样的地狱。3离开那个令人作呕的家,我撑着伞,
走在瓢泼大雨里。雨水打在脸上,冰冷刺骨,却让我无比清醒。我没有回父母家。上一世,
我欠他们太多。这一世,在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们之前,我不想让他们再为我担惊受怕。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号码。“喂,是陈伯吗?我是许安。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个苍老而激动的声音。“小安?真的是你?
你……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陈伯是我父亲的战友,也是我家的救命恩人。
当年我父亲在战场上替他挡过一枪,从那以后,他就把我父亲当成亲兄弟,
也把我当成亲侄子。陈伯退伍后下了海,生意做得极大,早已是身家百亿的巨富。
他一直想报答我父亲,想接我们一家去他的城市生活,但都被我那老实本分的父亲拒绝了。
父亲总说,人情,不能滥用。上一世,我直到死,都没有联系过陈伯一次。不是不想,
而是不敢。我被周家折磨得不成人样,深陷高利贷的泥潭,我没有脸面去见他。“陈伯,
我需要一笔钱。”我开门见山。“要多少?你说个数!”陈伯毫不犹豫。“五十万。
”“五十万?”陈伯愣了一下,“太少了!我先给你打五百万,不够再说!”“不,
”我拒绝了,“陈伯,这五十万不是要,是借。而且,我有一个消息,可以让你在半个月内,
把这五十万变成五个亿。就当是利息。”电话那头的陈伯,再次沉默了。他是个商人,
而且是个人精。他听出了我话里的不寻常。“小安,你遇到什么事了?”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一言难尽。”我看着雨幕中的城市,“陈伯,你信我吗?”“我信!”陈伯斩钉截铁,
“我信老许的儿子,不是个说大话的人!你在哪?我马上派人去接你!
”我告诉了他我的位置。半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恭敬地为我撑开伞。“许先生,
陈总派我来接您。”我坐进车里,柔软的真皮座椅隔绝了车外的风雨,
也隔绝了我前半生的狼狈。新的棋局,开始了。我没有立刻去见陈伯,
而是让司机先送我去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在住院部的走廊里,我看到了正焦急等待的周家人。
还有他们身边的林峰。林峰穿着一身名牌,手腕上戴着一块金劳力士,
正意气风发地跟周莉莉的弟弟周浩吹嘘着什么。周莉莉则挽着他的胳膊,一脸幸福和崇拜。
李秀梅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但看她的气色,红光满面,哪里像个突发心脏病的病人。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走廊的另一头,我正冷冷地看着他们。这场戏,演得真好。
我没有上前去戳穿他们,那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在最得意的时候,
从云端狠狠地摔下来。我转身,找到了李秀梅的主治医生,王医生。
王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眼镜,一脸严肃。上一世,就是他给李秀梅做的手术。
“王医生,你好。我是李秀梅的……前女婿。”我自我介绍道。
王医生推了推眼镜:“是你啊。手术费准备好了吗?病人不能再拖了。”“王医生,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想问一下,李秀梅的病,
真的严重到必须马上手术吗?据我所知,有一种名为‘心肌顿抑’的症状,
临床表现和急性心梗非常相似,但实际上,只需要进行保守的药物治疗,
一周内就可以自行恢复。”王医生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扶着眼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心肌顿抑’?
这是心脏病领域非常罕见和前沿的一个概念,国内都很少有医生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知道。因为上一世,周莉莉靠着拆迁款成立公司后,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
附庸风雅,投资了一家医疗科技公司。而这家公司的主打项目,
就是关于“心肌顿抑”的快速鉴别诊断技术。我还记得,在一次晚宴上,
喝多了的林峰搂着周莉莉,得意洋洋地跟别人吹嘘:“我老婆厉害吧?当年她妈就是这个病,
差点被人当成心梗给开了胸。还是我老婆有远见,提前布局了这个项目!”当时的我,
只觉得刺耳。现在,这些信息,都成了我复仇的利器。“我是谁不重要。”我平静地说,
“重要的是,如果因为误诊,给一个本不需要手术的病人做了开胸手术,这个责任,
王医生你担得起吗?”王医生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当然担不起。
这属于重大医疗事故。“我……我马上重新组织会诊!”他丢下这句话,匆匆跑向了办公室。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峰,周莉莉。你们准备的第一个剧本,被我撕了。
你们想用十万块钱,来收买人心,来羞辱我?现在,我让你们一分钱都花不出去。而且,
我还要釜底抽薪。我拿出手机,匿名编辑了一条举报短信,发给了市税务局。
举报:林氏集团董事长林建国,涉嫌偷税漏税,通过虚开发票、阴阳合同等方式,
转移公司资产,金额巨大。相关证据线索位于其办公室保险柜第三层。林建国,
就是林峰的父亲。他办公室保险柜的密码,以及他藏匿证据的习惯,
也是上一世林峰酒后吹嘘时,告诉我的。这个自大的蠢货,亲手把他爹送进了监狱。
做完这一切,我删掉了所有记录,转身离开了医院。好戏,才刚刚上演。4第二天,
我正在陈伯安排的五星级酒店里,看着最新的财经新闻。一条本地新闻弹了出来。
市第一人民医院昨日成功确诊一例罕见“心肌顿抑”病例,避免了一起重大医疗风险。
新闻里,王医生对着镜头侃侃而谈,把这次“精准诊断”说成了他从医生涯的得意之作。
我笑了笑,关掉了新闻。可以想见,当周莉莉和林峰拿着十万块钱,兴冲冲地准备去缴费时,
却被告知手术取消了,只需要几百块的药费时,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林峰想当“救世主”的戏,彻底演砸了。周莉莉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许安!
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到底跟王医生说了什么?”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尖锐而愤怒。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懒洋洋地回答。“你少装蒜!我妈的病怎么可能突然就好了?
肯定是你不想出钱,就去跟医生胡说八道,耽误我妈的治疗!许安,你好歹毒的心!”听听,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明明是他们做局骗我,现在倒打一耙,说我歹毒。“周莉莉,
”我失去了跟她废话的耐心,“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妈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否则,我不能保证,会不会把你和林峰的那些破事,
捅到你爸妈那里去。”“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她的号码。
世界清静了。接下来的几天,我用陈伯借给我的五十万作为启动资金,一头扎进了股市。
凭借着重生前的记忆,我知道未来半个月,哪几支股票会疯涨,
哪几家公司会因为某个政策而一飞冲天。我精准地在低点买入,高点抛出。账户里的数字,
像滚雪球一样,飞速增长。五十万。一百万。三百万。一千万。仅仅一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