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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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蚀骨冰原·旧梦碎影雪虐了整整三个月。凌霜蜷缩在玄冰洞的角落,指节冻得发紫,

却死死攥着块半融的冰晶。冰晶里嵌着缕微弱的光,像濒死的星子,

那是她体内最后一点未被“蚀骨寒”吞噬的灵力。洞壁上,

她用指甲刻下的划痕已有六十三道——那是她被扔到这片冰原的日子。洞外传来雪狼的嗥叫,

利爪刮擦玄冰的声响越来越近。她咬着牙撑起身子,背后的旧伤被寒气扯得生疼。

那道疤像条狰狞的蛇,从肩胛骨蔓延到腰侧,是三年前被逐出师门时,

师尊亲手赐下的“断尘掌”。掌力所及之处,灵力经脉寸寸冰封,只留这蚀骨的寒意,

日夜啃噬着她的骨头。“抓住她!这丫头体内的‘曦光火种’能解少主的寒毒!

”粗暴的喝骂声撞碎冰洞的寂静。凌霜瞳孔骤缩,猛地将冰晶按在眉心。刹那间,冰晶迸裂,

那缕微光顺着血脉窜遍全身,冻僵的四肢竟有了丝暖意。她旋身撞向洞壁,

暗格里藏着的锈剑应声而出,剑穗上的铜铃叮当作响——那是她刚入青云宗时,

灵溪师姐送的见面礼。师姐说:“霜儿,剑是护道之器,不是杀人之刃,若有一日前路迷茫,

听这***,便想起初心。”雪狼扑来的瞬间,她矮身旋剑,剑锋划过冰面,

溅起的冰碴混着血珠落在雪地上,像绽开的红梅。可围攻的黑衣人越来越多,

他们的灵力带着刺骨的阴寒,

黑袍下摆绣着的弯月标记在雪光中泛着冷光——是“寒月宫”的爪牙。

三年前的画面突然撞进脑海:青云宗的白玉广场上,师尊玄***人手持拂尘,面色冷厉如冰。

“凌霜身怀异种,引邪祟上门,实乃宗门大患!”他身后,

平日里和她亲近的师兄师姐们皆垂首不语,唯有灵溪师姐冲出来挡在她身前:“师尊!

霜儿的曦光火种能净化邪气,怎会是灾星?”最终,灵溪被长老们拦下,而她,

则被师尊的“断尘掌”击中,像块破布般被扔出山门。那时她才知道,

所谓“引邪祟上门”不过是借口——寒月宫以重利相诱,

要青云宗交出她这“曦光火种”的宿主,而师尊,选择了宗门的“安宁”。“束手就擒吧,

凌霜。”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面罩下的眼睛里满是贪婪,“少主说了,只要你肯献出火种,

便赐你个体面。”体面?凌霜笑了,笑声在冰洞里撞出回音,带着血腥味。

她想起灵溪师姐被寒月宫掳走前,偷偷塞给她这块冰晶的模样。师姐的手在发抖,

却死死按住她的嘴:“霜儿,别回头,往蚀骨冰原跑。曦光火种是天地初开的至阳之力,

是希望,不是灾祸。活下去,替我看看,这世道是否真如他们所说,非黑即白。”剑光陡转,

凌霜的瞳孔泛起淡淡的金芒。被冰封的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疼,可那点曦光却在体内疯长,

锈剑上竟燃起层薄薄的金焰。“想要火种?”她剑尖指向为首的黑衣人,声音里淬着冰,

也燃着火,“拿命来换!”2 曦光破印·双生之谜金焰舔过玄冰,腾起阵阵白雾。

凌霜的身影在雪地里穿梭,像道流动的光,锈剑每一次挥出,都带着灼人的热浪,

与冰原的寒气撞出噼啪声响。她的步法是灵溪师姐教的“流风步”,当年师姐总说她学得糙,

像头横冲直撞的小兽,可此刻,这“糙”却成了保命的利器。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她还有还手之力,阵型乱了片刻。为首者眼神阴鸷,猛地捏碎枚黑色令牌。

冰洞深处突然传来沉重的锁链声,地面剧烈震颤,冰层下竟有具冰棺缓缓升起。

冰棺由千年玄冰雕琢而成,棺身上刻着繁复的寒纹,每道纹路里都流淌着肉眼可见的寒气。

冰棺里躺着个少年,白衣胜雪,眉眼精致得像玉雕,只是脸色苍白如纸,唇上泛着青黑。

他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寒气,连空气都被冻成了霜花,可仔细看去,

他颈间的玉佩却泛着极淡的金光,与凌霜掌心的金纹隐隐呼应。“这是我们少主,

”为首者声音得意,“蚀骨寒毒已侵入心脉,唯有曦光火种能救。你救他,也是救你自己,

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凌霜的剑顿在半空。

少年的眉眼让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寒月宫突袭青云宗时,

宗主身边站着的正是这个少年。他那时也穿着白衣,冰蓝的瞳孔里没有杀意,

只有种复杂的悲悯,像在看件即将破碎的珍宝。雪狼的低嗥再次响起,

前后夹击的困境让凌霜退无可退。她望着冰棺里的少年,

突然想起灵溪师姐的话:“曦光火种能驱散至阴至寒,或许……”掌心贴上冰棺的刹那,

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来,几乎要冻裂她的骨头。可体内的曦光却像是找到了出口,

疯狂涌向少年的身体。金芒与寒气在冰棺表面交织,形成诡异的流光,

少年苍白的脸颊竟泛起丝红晕,长睫微颤,似有苏醒之意。“快了……再加把劲!

”为首者激动地嘶吼,黑袍下的手悄悄结印,寒纹在他掌心流转。就在这时,

少年的睫毛猛地颤动,骤然睁开眼。那是双极美的眸子,瞳孔是剔透的冰蓝,

可深处却藏着团跳动的金焰——竟与凌霜体内的曦光如出一辙!“别信他们。

”少年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寒气的力量,“他们要的不是救我,

是用我的身体养‘噬灵蛊’,你的火种会被蛊虫吞噬殆尽。”凌霜心头剧震,刚要收回手,

却发现掌心已被冰棺吸住。少年冰蓝的瞳孔里,金焰越来越盛,她体内的曦光正被疯狂抽离,

经脉像被万蚁啃噬。为首的黑衣人狞笑着上前:“多谢凌姑娘‘赠’火种,

少主的噬灵蛊成熟之日,便是你我两清之时!”“破印!”少年突然厉喝,

冰蓝瞳孔骤然收缩,“用你的血!曦光为引,精血为匙,破这‘锁灵棺’!”凌霜不及细想,

锈剑反手划破掌心,鲜血滴在冰棺上,瞬间被金焰点燃。“轰”的一声,冰棺炸裂,

少年的身影破棺而出,白衣猎猎,周身金焰与寒气交织,竟形成道奇异的屏障。他抬手一挥,

冰棱与火焰同时射出,将围攻的黑衣人逼退数步。“走!”他抓住凌霜的手腕,

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与他周身的寒气截然不同,“我叫夜宸,欠你的,日后必还。

”风声在耳边呼啸,凌霜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已置身于片温暖的竹林。

身后的蚀骨冰原被远远抛在天边,只剩片模糊的白。空气里弥漫着竹香,

与冰原的凛冽截然不同,让她几乎落泪。

3 竹舍秘辛·正邪之辨夜宸的伤势比看起来重得多。他靠坐在竹榻上,

白衣下摆洇开大片深色血迹,冰蓝的瞳孔黯淡了许多。凌霜在竹林深处找到处温泉,

用陶罐煮了锅姜汤,递过去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

烫得她猛地缩回手——他的体温竟比常人高上许多,与之前冰棺里的寒气判若两人。

“很奇怪?”夜宸接过姜汤,指尖微颤,“曦光火种与蚀骨寒毒在我体内共生了十六年,

寒时如冰,热时似火,早已习惯。”凌霜握着锈剑的手紧了紧:“你也是寒月宫的人?

”“算是吧。”夜宸笑了笑,眼底闪过丝嘲讽,

“我是寒月宫用‘冰魄玉’和‘曦光石’炼化出的‘容器’。他们说,

我母亲是被曦光石选中的圣女,父亲是蚀骨寒毒的宿主,而我,

是天地两极力量的‘完美融合体’。”他低头摩挲着颈间的玉佩,那是半块冰魄,

里面嵌着的金光与凌霜掌心的金纹同源:“寒月宫的老怪物,也就是我所谓的‘祖父’,

想将两种力量强行融合,炼出能吞噬一切灵力的‘灭世蛊’。我和你,都是他的棋子。

”竹窗外的月光透过叶隙洒进来,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竟有种易碎的美感。

凌霜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青云宗,那时她还是个不知愁滋味的小师妹,

灵溪师姐总爱捏着她的脸说:“霜儿的眼睛像淬了曦光,将来定能成为正道魁首。”可如今,

正道容不下她,邪道却藏着个与她拥有同种力量的少年。“你的曦光火种,是天生的?

”夜宸突然问。凌霜点头,卷起袖子,手肘内侧有块淡金色的胎记,

形状像团跳动的火焰:“从我记事起就有。师尊说这是不祥之兆,直到寒月宫的人找上门,

我才知道这叫曦光火种。”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他们说,拥有火种的人,

要么成为救世的光,要么沦为灭世的魔。”“正邪本就不是由力量决定的。

”夜宸的目光落在她的胎记上,眼神复杂,“寒月宫的典籍里记载,

天地初开时有‘曦光’与‘蚀骨’两缕本源之力,曦光主生,蚀骨主灭,却并非善恶对立。

就像这竹林,有阳光照耀的新生,也有落叶腐烂的消亡,缺一不可。

”他从怀中掏出张泛黄的帛书,上面画着幅星图,图中两颗星辰相互环绕,一颗金光璀璨,

一颗冰蓝凛冽:“你看,这是‘两极星’,自古便相互制衡,

却从未有过谁是‘正’、谁是‘邪’的定论。”凌霜的指尖抚过帛书,

突然想起灵溪师姐被掳走前的眼神——那里面有担忧,有不舍,

还有一丝她当时未能读懂的决绝。“那师姐呢?”她的声音发颤,“三年前寒月宫掳走师姐,

是不是也因为她……”“青云宗的灵溪师姐?”夜宸的眼神暗了暗,

“她体内有‘清灵玉髓’,是天地间至纯的净化之力,能克制一切邪祟,包括噬灵蛊。

寒月宫没杀她,是想留着当最后的‘药引’,等灭世蛊炼成,用玉髓中和其戾气,

让老怪物能完美掌控。”凌霜猛地站起,锈剑在掌心嗡嗡作响:“我要去救她。

”“现在去等于送死。”夜宸按住她的肩,他的手依旧滚烫,

“寒月宫的‘万蛊窟’布了天罗地网,外围有‘蚀骨寒阵’,内里有‘噬灵蛊群’,

连我都无法轻易靠近。我们需要先找到‘曦光石’的另一半,

你的火种只有吸收完整的曦光之力,才能对抗噬灵蛊的侵蚀。”竹舍外的风突然变得凛冽,

吹得竹叶哗哗作响。夜宸的脸色骤变,冰蓝的瞳孔里闪过警惕:“他们追来了。这次来的,

是寒月宫的‘血影卫’。”4 血影迷踪·玉髓泣血黑衣人来得比想象中快。

为首者是个枯瘦的老者,黑袍上绣着血色骷髅,周身的戾气比冰原上的黑衣人浓重百倍。

他的脸像块风干的树皮,唯独眼睛亮得吓人,死死盯着凌霜,像在看块稀世珍宝。“夜少主,

私自带着‘容器’潜逃,可是犯了宫规。”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乖乖跟我们回去,

老祖宗或许还能饶你一命。”夜宸将凌霜护在身后,周身金焰与寒气同时暴涨,

竹舍的梁柱瞬间覆上层薄冰,又被金焰灼出焦痕。“血影老怪,别以为我怕你。

十六年前你没能炼化我,十六年后,凭你这点微末伎俩,也想带走我们?”“哦?

”血影怪笑,枯瘦的手指指向凌霜,“这丫头的火种尚未成熟,

正好给老祖宗的噬灵蛊当养料。至于你,”他舔了舔嘴唇,露出黄黑的牙齿,

“等抽了你的冰魄玉髓,老祖宗就能亲自掌控两种力量了。到那时,别说青云宗,

整个修真界,都得臣服于寒月宫!”话音未落,血影已化作道黑影扑来,

指尖带着浓郁的腥气。凌霜只觉眼前一花,夜宸已挡在她身前,冰蓝瞳孔骤缩,

金焰与寒气在他掌心凝成颗旋转的光球,狠狠砸向血影。“轰!”竹舍应声崩塌,

凌霜被气浪掀飞,撞在棵老竹上,喉头涌上腥甜。她挣扎着抬头,

只见夜宸与血影缠斗在半空,金蓝两色光芒交织碰撞,每一次冲击都震得地面颤抖。

夜宸的白衣上已添了数道血痕,那是血影的“蚀骨爪”留下的,伤口处泛着黑气,

正不断侵蚀他的灵力。“夜宸!左后方!”凌霜嘶吼着掷出锈剑,金焰如流星般划过,

正好逼退血影的偷袭。她记得师姐说过,对付阴邪之物,曦光之火需以“勇”为引,越怕,

火焰越弱。夜宸抓住机会,掌心光球猛地炸开,将血影震得连连后退。血影抹去嘴角的血,

眼神阴鸷如蛇:“好个丫头!竟能引动曦光的本源之力!今日便让你们同归于尽!

”他突然扯开黑袍,胸口竟爬满了黑色的蛊虫。那些蛊虫只有指甲盖大小,

却长着数十只细足,口器里流出墨绿色的汁液,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成灰。

“噬灵蛊初成,便用你们的灵力来祭!”蛊虫如潮水般涌来,腥臭的气息让人作呕。

夜宸将凌霜拉到身后,声音带着决绝:“我引动冰魄寒气冻住它们,你趁机用曦光火种烧!

记住,集中力量攻蛊虫的核心——那只最大的,通体泛红的!”冰蓝光芒骤然爆发,

寒气如海啸般席卷开来,蛊虫群瞬间被冻在半空。凌霜的瞳孔泛起金芒,

体内的曦光前所未有的活跃,她握紧锈剑,纵身跃起,金焰如火龙般吞噬向蛊虫群的中心。

“不——!”血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就在金焰即将触碰到那只红色蛊虫的刹那,

凌霜突然看到幅诡异的画面:血影的胸口,蛊虫之下,竟嵌着块半透明的玉髓。

玉髓里隐约能看到张熟悉的脸——灵溪师姐双目紧闭,眉头紧蹙,似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住手!”凌霜猛地收剑,金焰骤然熄灭。夜宸的寒气也随之减弱,被冻住的蛊虫瞬间挣脱,

疯狂涌向凌霜。夜宸脸色剧变,扑过来将她推开,自己却被数只蛊虫缠上,

手臂瞬间泛起黑气。“你疯了?!”他捂着伤口,声音又急又怒,“那是唯一的机会!

”凌霜指着血影的胸口,声音颤抖:“师姐……师姐在里面!血影用师姐的清灵玉髓养蛊!

”血影愣了愣,随即狂笑:“没想到你竟能看到!没错,

灵溪的清灵玉髓被我炼化成了蛊虫的容器,你若烧了蛊虫,她也会魂飞魄散!凌霜,

这就是你的正道,这就是你要守护的人——她现在,是邪祟的一部分!

”夜宸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凌霜握紧锈剑,指节泛白——她终于明白,寒月宫的狠毒,

远比她想象的更甚。他们不仅要她的火种,还要撕碎她的信念,

让她在“救”与“不救”的绝境里,彻底沦为和他们一样的怪物。

5 两极相生·光暗同途蛊虫的黑气已蔓延到夜宸的肩胛,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冰蓝瞳孔几乎要失去光泽。血影得意地看着他们,像在欣赏困兽的挣扎。“选择吧,丫头。

”血影舔了舔嘴唇,“是救你那沦为‘蛊器’的师姐,还是保自己的命?哦,对了,

你若不选,这位夜少主可就……”凌霜望着血影胸口那块嵌着师姐面容的玉髓,

又看了看夜宸手臂上扩散的黑气,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她突然想起灵溪师姐送她铜铃剑穗时说的话:“霜儿,真正的强大不是能毁灭多少敌人,

是能守护多少想守护的人。哪怕只有一丝希望,都别放弃。”“我选。

”凌霜的声音突然定了下来,像淬了冰的钢,“我选——两个都救。”她猛地咬破舌尖,

一口精血喷在锈剑上,金焰瞬间暴涨,却不再是狂躁的吞噬,而是化作细密的光网,

精准地罩住扑来的蛊虫。“夜宸,借你的蚀骨寒气!”夜宸虽不解,却立刻引动寒气,

冰蓝光芒与金焰交织,竟在半空凝成道奇异的光盾——光盾内侧,

金焰焚烧着蛊虫的躯体;外侧,寒气冻结着它们的动作,唯独避开了血影胸口的玉髓。

“不可能!”血影失声尖叫,“曦光与蚀骨怎么可能……”“你不懂。

”凌霜的眼神亮得惊人,“力量本无正邪,用者心之所向,便是归途。”她纵身跃起,

剑指血影胸口,“师姐说过,清灵玉髓能净化一切邪祟,包括被污染的自己。

”锈剑穿过光盾,精准刺入血影胸口的缝隙,金焰顺着剑身注入玉髓。

玉髓里的灵溪面容轻轻颤动,眉心溢出点白光,那白光与金焰相融,

竟在蛊虫群中炸开——不是毁灭的灼痛,而是温润的暖流,所过之处,蛊虫纷纷化作飞灰,

黑气消散无踪。血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迅速干瘪下去,最终化为堆枯骨。

灵溪的清灵玉髓从枯骨中脱出,化作道白光飞向凌霜,在她掌心凝成块莹润的玉牌,

上面刻着个“溪”字。“师姐……”凌霜捧着玉牌,指尖颤抖。“她没事。

”夜宸捂着伤口走过来,冰蓝瞳孔里带着释然,“清灵玉髓护住了她的神魂,只是肉身已毁,

需得找处灵气充沛之地温养,方能重塑仙身。”远处传来竹笛声响,清脆悠扬,

带着熟悉的调子。凌霜抬头,只见竹林尽头走来个青衫身影,手持竹笛,眉眼温柔如旧。

“灵溪师姐?”凌霜失声叫道。青衫身影笑着摇头,抬手拂过面容,

露出张与夜宸有几分相似的脸——是位女子,眉眼间藏着英气。“我是夜璃,夜宸的姐姐。

”她递过个锦盒,“老怪物已被我们解决,这是寒月宫的秘录,里面记载着重塑仙身的方法。

”夜宸看着锦盒,突然笑了:“我就说祖父的书房里怎么总藏着个女子的玉佩,

原来……”凌霜打开锦盒,里面除了秘录,还有半块曦光石,

与她怀中的正好拼成完整的圆形。石光照亮了她的脸,也照亮了夜宸冰蓝瞳孔里的暖意。

“走吧。”凌霜将玉牌和曦光石收好,看向夜宸,“先去救师姐,再回青云宗——这次,

该让那些说我是‘灾星’的人看看,曦光火种到底是什么。”夜宸点头,

与她并肩往竹林外走。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金与蓝的光芒在他们周身流转,像极了帛书上那对相互环绕的两极星。

凌霜摸了***口的玉牌,铜铃剑穗轻轻撞响,像在应和着远方的风。她知道,

前路或许仍有风雨,但只要守住心里的光,哪怕走在暗夜里,

也能走出属于自己的道——光与暗从不是对立,而是同途。

重塑仙身的法子藏在寒月宫最深处的典籍楼。凌霜和夜宸带着灵溪的玉牌,避开残余的守卫,

熟门熟路地潜入。典籍楼的书架高得戳破楼顶,泛黄的书卷散发着陈年墨香,

空气中飘着细碎的金粉——是被岁月磨碎的灵力碎屑。“在第三排,《涅槃经》的夹层里。

”夜璃的声音通过传讯符传来,带着笑意,“祖父当年偷偷藏的,

说是欠了灵溪姑娘一个人情。”凌霜在积灰的书架间穿梭,

指尖拂过《蛊毒考》《寒术秘录》,最终停在本封面残破的佛经前。书页一碰就簌簌掉渣,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夹层里果然藏着张兽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着繁复的阵法,

阵眼处标注着“需曦光火种与蚀骨寒气共生之力催动”。“原来如此。”夜宸看着阵法,

冰蓝瞳孔亮了亮,“难怪祖父总说,两极力量合璧,能逆转生死。”凌霜将兽皮卷收好,

转身时撞掉了架上的个青铜小鼎。鼎里滚出些晶莹的珠子,细看竟是凝结的晨露,

被灵力封在里面,颗颗都映着细小的人影——是灵溪师姐年轻时在青云宗练剑的模样,

一招一式,英姿飒爽。“这是……”凌霜拿起颗珠子,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是‘忆露’。

”夜宸拿起另一颗,里面映着个白衣少年在竹林里打坐,正是幼时的他,“寒月宫的秘术,

能将见过的画面封在晨露里,留着念想。”凌霜看着珠子里灵溪师姐的笑靥,突然眼眶发热。

原来那些被她以为遗忘的时光,总有人替她好好收着。离开典籍楼时,天边已泛鱼肚白。

夜宸突然停在片药圃前,里面种着株从未见过的花,花瓣一半金一半蓝,

花心却透着点清透的白。“这是‘两极花’,”他摘了朵递给凌霜,“祖父说,

它要在曦光与蚀骨的交汇处才能开花,百年一谢,谢时会结出‘同心籽’。”凌霜接过花,

指尖刚碰到花瓣,那点白色花心突然亮了,映出个模糊的影子——像是灵溪师姐在对她笑。

两人回到竹舍时,夜璃已布好阵法。灵溪的玉牌被放在阵眼,凌霜将曦光火种注入,

夜宸引动蚀骨寒气,金蓝两色光芒在阵中交织成茧,将玉牌层层裹住。“需要七天。

”夜璃递过两碗清粥,“这期间,寒月宫的残余势力交给我,你们守着阵法就行。

”第七天破晓,茧裂开道缝,透出道柔和的白光。凌霜和夜宸屏息看着,

只见白光中走出道青衫身影,眉眼依旧,只是周身多了层淡淡的光晕——灵溪师姐回来了。

“霜儿。”灵溪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让你受苦了。”凌霜摇摇头,眼泪却掉了下来。

晨光穿过竹林,落在三人身上,也落在那株两极花上——花心的同心籽,

不知何时已悄然成熟,闪着金蓝相间的光。后来,凌霜带着灵溪回到青云宗。

玄***人看着安然无恙的灵溪,又看着凌霜掌心跃动的曦光,终是叹了口气:“是为师糊涂,

错把珍珠当顽石。”凌霜没接话,只是将同心籽种在了青云宗的后山。第二年春天,

那里长出片金蓝相间的花海,风吹过时,

花瓣上的露珠会映出三个身影——一个持剑、一个抚琴、一个含笑,在阳光下,

把过往的阴霾都晒成了暖光。而寒月宫旧址,后来被改建成了座学堂,

夜宸和夜璃在那里教孩子们辨认草药、绘制阵法。有调皮的孩子问:“先生,

为什么曦光和蚀骨能做好朋友呀?”夜宸望向窗外那片延伸至天际的花海,

笑着说:“因为它们本就是同一片光,只是偶尔换了件衣裳。”风穿过学堂,

带着远处的花香,把这句话吹得很远,像句温柔的注脚,刻在了每个听过故事的人心里。

6 落霞谷险·曦光合璧落霞谷藏在连绵的赤岩山脉最深处,

谷口被一道天然形成的赤岩拱门封锁,拱门之上刻着模糊的上古符文,历经风雨侵蚀,

早已看不清原貌。谷中终年弥漫着翻涌的赤霞雾,那雾气并非寻常水汽,

而是由地底岩浆蒸腾的硫磺与山中灵脉交汇而成,寻常修士吸入一口,灵力便会如遭蚁噬,

不出半个时辰便会经脉寸断——这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蚀心瘴”。凌霜和夜宸站在拱门前,

望着那片如血海般翻滚的红雾,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山风穿过拱门,带着刺鼻的硫磺味,

刮在脸上竟有几分灼痛。“蚀心瘴会顺着灵力流动侵入经脉,

”夜宸从怀中掏出两个莹白的玉瓶,瓶身刻着细密的冰纹,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这是‘清瘴露’,用千年雪莲的花蕊和极北冰蚕的涎液炼制而成,

每隔半个时辰必须抹一次在口鼻处,能暂时在呼吸道形成屏障,抵挡瘴气侵蚀。

”他将其中一个玉瓶递给凌霜,指尖的温度透过冰凉的玉瓶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曦光石的气息在谷心最浓,但那里的瘴气浓度是谷口的十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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