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裁误终笙

顾总裁误终笙

作者: 爱吃鸡蛋吐司饼的玉云

其它小说连载

《顾总裁误终笙》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爱吃鸡蛋吐司饼的玉云”的创作能可以将顾衍之苏晚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顾总裁误终笙》内容介绍:顾总的错爱救赎1 设计展上的当众折辱深秋的风裹着几分凉卷过“顾氏杯”国际家居设计展的玻璃幕把展厅里的暖光揉成一片温柔的光可这暖半点没渗进苏晚的骨头里——她站在自己的展位双手紧紧攥着那叠打印得格外精致的“星眠”系列设计介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连带着指尖都在微微发展位不只有十来平却耗尽了她三个月的心从最初在出租屋的台灯下画第一版草到熬夜修改三十多次细...

2025-10-02 12:43:00

顾总的错爱救赎1 设计展上的当众折辱深秋的风裹着几分凉意,

卷过“顾氏杯”国际家居设计展的玻璃幕墙,把展厅里的暖光揉成一片温柔的光斑。

可这暖意,半点没渗进苏晚的骨头里——她站在自己的展位前,

双手紧紧攥着那叠打印得格外精致的“星眠”系列设计介绍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连带着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展位不大,只有十来平米,却耗尽了她三个月的心血。

从最初在出租屋的台灯下画第一版草稿,到熬夜修改三十多次细节,

再到亲手打磨那组迷你家居模型,每一笔线条、每一种面料的选择,

都藏着她作为新人设计师的野心和孤注一掷。“星眠”,她给这个系列起的名字,

灵感来自妈妈病床前那盏小小的夜灯——她想设计出能让人在深夜里感到温暖的家居,

也想靠这个系列,敲开行业的大门,赚足够的钱,让妈妈摆脱常年卧病的困境。

展厅里人来人往,衣香鬓影。穿着高定礼服的设计师们端着香槟谈笑风生,

媒体记者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氛和咖啡味,

处处透着“高端”和“精英”的气息。苏晚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米白色连衣裙,

外面套了件浅灰色的针织开衫,在人群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不是没想过穿得正式些,

可衣柜里最好的衣服,也抵不过旁边展位设计师身上那件一眼就能看出价格的定制西装。

她悄悄退到展位角落,目光落在展台上的设计模型上——那是一套小型的客厅组合,

浅原木色的沙发上搭着米白色的针织毯,茶几上放着一盏星星形状的小夜灯,

灯罩是她用特殊布料手工缝制的,开灯时会透出细碎的暖光,像落在夜里的星光。

旁边的展板上,贴着她手绘的设计图,旁边标注着设计理念:“以星光为引,以柔软为底,

让家成为深夜里最安稳的眠床。”“苏小姐,你的设计真不错,很有温度。

”旁边展位的一位中年设计师路过,笑着冲她点头,“我刚才看了,细节做得很用心,

新人能做成这样,不容易。”苏晚愣了愣,连忙回以一个腼腆的笑:“谢谢张老师,

我还有很多要学的。”张老师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表现,今天顾总要来,

要是能入他的眼,以后在行业里就好走多了。”顾总——顾衍之。顾氏集团的掌权人,

这场设计展的最大赞助商,也是整个家居设计行业的“定海神针”。

传闻他年轻、冷酷、眼光毒辣,只要他点头,

再小众的设计师也能一夜爆红;可要是被他盯上不好,那基本就等于被行业封杀。

苏晚的心又提了起来。她不敢奢望能入顾衍之的眼,只求自己的设计能被更多人看到,

能接到几个小单子,凑齐妈妈下个月的医药费。她深吸一口气,抬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展厅入口处突然一阵骚动。原本分散的人群开始往那边聚拢,

相机快门声骤然密集起来,连带着空气中的氛围都变得紧张又兴奋。苏晚踮起脚尖往那边看,

只见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开路,簇拥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穿着一身炭灰色的高定西装,剪裁完美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衬衫领口系着深色的领带,没有一丝褶皱,手腕上戴着一块低调却质感十足的腕表。

他走得不快,步伐沉稳,眉眼间带着一种天生的疏离和冷意,像是冰雕成的人,

明明站在暖光里,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是顾衍之。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他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眼神锐利,气场强大,

可真人比照片更有压迫感。他身边跟着顾氏的高管和展会的主办方,所有人都围着他说话,

他却只是偶尔点头,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沿途的展位,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审视。

苏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想被注意到。她的展位在展厅的中后区,不算起眼,

她想着顾衍之大概率不会走到这里,就算来了,也未必会多看她的设计一眼。

可命运偏要和她开个残忍的玩笑。顾衍之的队伍一路往前走,

路过那些装修华丽、设计前卫的展位时,他只是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却在走到苏晚的展位前时,停下了脚步。周围的喧闹仿佛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有好奇,有羡慕,也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苏晚的手心瞬间冒出冷汗,她紧张地站在原地,看着顾衍之缓缓抬起眼,

目光落在她的设计展板上。那目光很冷,像淬了冰的刀子,一点点扫过她的设计图,

扫过展台上的模型,最后停在她身上。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的弧度。“这种靠‘关系’塞进来的垃圾,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也配出现在顾氏赞助的展会上?”“垃圾”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苏晚的心上。

她猛地抬头,眼眶瞬间就红了,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往前走了一步,

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却努力保持着清晰:“顾总,您误会了。

我的设计没有靠任何关系,每一笔线条,每一个细节,都是我熬夜画出来的,

模型也是我亲手做的,它不是……”“哦?”顾衍之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他微微侧身,目光落在她攥紧介绍册的手上,像是在看什么可笑的东西,“不是靠关系?

那上周三晚上,在‘云顶’餐厅,跟林氏集团的少东家林浩宇一起吃饭,

也是为了‘靠自己’?”林氏集团!这四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在苏晚的耳边。

她瞬间就明白了——顾衍之认错人了,或者说,他故意断章取义。上周三晚上,

是表姐林薇的生日。林薇是林浩宇的堂姐,两家关系亲近,

生日宴就请了家里人和几个亲近的朋友,苏晚作为表妹,自然要去。

她那天只是陪表姐吃了顿饭,席间连话都没跟林浩宇说几句,怎么就成了“靠林氏”?

林氏和顾氏是死对头,这在行业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最近两家正在争夺一个海外的大项目,

闹得不可开交。顾衍之显然是把她当成了林氏派来的人,

或者是想通过林氏攀附顾氏的“关系户”。“顾总,不是您想的那样!”苏晚急了,

往前又走了一步,想把事情说清楚,“我表姐是林浩宇的堂姐,那天是她的生日,

我只是……”“够了。”顾衍之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他猛地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眼神里的冷意更甚,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廉耻的骗子。他转过身,不再看苏晚一眼,

对着身后的助理冷声吩咐:“王助理,撤了她的展位。另外,通知下去,

以后顾氏旗下所有项目,包括合作方的项目,永不录用苏晚这个人。

”王助理恭敬地应了一声:“是,顾总。”苏晚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看着顾衍之的背影,看着他转身走向下一个展位,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仿佛刚才只是踩碎了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涌了过来,

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里。“原来她是靠林氏进来的啊,怪不得设计这么普通也能参展。

”“顾总这脾气,得罪他可就完了,以后在行业里彻底没戏了。”“你看她那样,还想解释,

真是可笑。”“刚才顾总那眼神,估计是真厌恶这种攀关系的人。

”记者们的相机镜头对准了她,闪光灯一次次亮起,把她的窘迫和难堪拍得一清二楚。

苏晚的脸涨得通红,又迅速变得惨白,她想辩解,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两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工具,开始拆卸她的展位。

他们动作很快,也很粗鲁,根本不顾及那些模型和设计图。

展台上的星星小夜灯被碰掉在地上,灯罩裂开了一道缝,暖光从裂缝里漏出来,

微弱得像随时会熄灭。手绘的设计图被从展板上撕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苏晚冲过去,想把那张设计图捡回来,却被一个工人拦住了:“小姐,别挡着我们干活,

这是顾总吩咐的。”她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自己三个月的心血被一点点拆毁、丢弃,

看着那个承载着她所有希望的“星眠”系列,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堆“垃圾”。

聚光灯刚好打在她的身上,把她的狼狈照得无所遁形。她的骄傲,她的野心,

她对未来的所有期待,在这一刻,被顾衍之亲手踩得稀碎,碾成了粉末。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苏晚没有哭出声,

只是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嘴里的血腥味。她看着顾衍之的背影,看着他被人群簇拥着,

渐渐远去,连一个回头都没有。展厅里的音乐还在播放,香槟的香气还在弥漫,

可苏晚的世界,却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废墟。她慢慢蹲下身,捡起地上那个裂开的星星小夜灯。

暖光还在亮着,却再也暖不了她的心。深秋的凉意透过薄薄的针织衫渗进来,

冻得她浑身发抖。她知道,从顾衍之说出那句话开始,她的设计师之路,可能就此断了。

而妈妈的医药费,那个她拼命想抓住的希望,也跟着碎了。周围的目光还在聚焦,

议论声还在继续,可苏晚已经听不清了。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只剩下那个冰冷的声音,在脑海里反复回荡:“这种靠‘关系’塞进来的垃圾,

也配出现在顾氏赞助的展会上?”“以后顾氏旗下所有项目,永不录用苏晚。

”她抱着那个破碎的小夜灯,蹲在空荡的展位前,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打垮的小草,

在这片繁华的展厅里,显得格外渺小和可怜。

2 职场打压与雨夜偶遇苏晚抱着“星眠”系列的设计残稿走出展会时,

深秋的风裹着寒意往衣领里钻,刚被工人搬走展板的位置空得刺眼,

像她此刻的心——三个月的心血碎成渣,连带着她对未来的所有设想,

都被顾衍之那句“永不录用”钉死在了原地。她没敢立刻回家,而是先去了公司。

原本她在一家中等规模的设计工作室做助理设计师,“星眠”是她私下打磨的作品,

参展时特意跟工作室报备过,老板当时还夸她“有闯劲”。可这会儿推开工作室的玻璃门,

往日里热闹的办公区静得反常,同事们的眼神躲躲闪闪,

连平日里跟她最熟的实习生都只是朝她摇了摇头,没敢多说一句话。老板的办公室门虚掩着,

苏晚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就看见老板坐在办公桌后,手指反复摩挲着鼠标垫,

脸上是难掩的为难。“小苏啊,”老板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递过来一个牛皮纸信封,

“这里面是你这个月的工资,还有一笔补偿金……你知道的,

我们工作室刚接了顾氏旗下地产项目的软装设计,顾总那边今天上午发了话,

说……说不允许有你名字的项目出现在合作名单里。”苏晚的指尖碰了碰信封,

纸质的凉意顺着指尖窜到心口。她知道老板的难处,顾氏是业内巨头,得罪了顾衍之,

工作室别说接大项目,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她把信封推了回去,声音尽量平稳:“张总,

工资我收下,补偿金不用了。是我给工作室添麻烦了,我这就收拾东西走。”收拾工位时,

她看着抽屉里那些画满草图的笔记本,还有上次加班时同事给她留的半块饼干,

眼眶还是没忍住红了。她没跟任何人告别,抱着一个纸箱走出工作室,阳光晃得她睁不开眼,

却暖不透心里的冷——她从没想过,一个人的一句话,

能轻易碾碎另一个人小心翼翼搭建的职场之路。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是医院护士打来的。

“苏小姐,你母亲的住院费已经欠了一周了,下周还要做复查,费用大概需要五千块,

你看什么时候能补交一下?”护士的声音很温和,却像一块石头砸在苏晚心上。

妈妈去年查出尿毒症,每周要做三次透析,医药费像个无底洞,

之前她在工作室的工资勉强能维持,现在没了工作,这笔钱成了压垮她的第一根稻草。

那天晚上,苏晚在出租屋里翻遍了所有招聘软件,设计类的岗位几乎都跟顾氏有合作,

她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非设计类的工作要么薪资太低,要么要求全职,

没时间兼顾妈妈的病情。直到后半夜,

她在一个小众设计论坛上看到一条私活信息——一家小家具厂要做一批北欧风的儿童床设计,

预算不高,但工期紧,三天内要出初稿。苏晚立刻联系了对方,

对方听说她有参展经历没敢提顾衍之的事,很快定了合作,先付了两千块定金,

说初稿通过后再付三千。为了这笔钱,苏晚开始了连轴转的日子。

白天她在小区附近的咖啡馆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时薪二十块,从早上九点忙到下午六点,

中间只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咖啡馆里常有附近写字楼的白领来消费,

偶尔会遇到顾氏的员工,他们认出她是“设计展上被顾总撤展的设计师”,

语气里的嘲讽藏都藏不住。有一次,一个穿顾氏工牌的女人点了杯拿铁,

故意把咖啡杯往桌边推了推,“不小心”洒了苏晚一裤子。苏晚刚想拿纸巾擦,

女人就嗤笑一声:“哟,这不是苏设计师吗?怎么沦落到端盘子了?

早知道当初就别想着走歪路,得罪顾总,可不是闹着玩的。”苏晚攥紧了手里的托盘,

指甲掐进掌心,最后还是弯腰说了句“抱歉,

我马上帮您重新做一杯”——她不能丢这份工作,妈妈还在医院等着钱。晚上六点下班后,

苏晚顾不上吃饭,就往出租屋赶。出租屋在老小区的六楼,没电梯,楼道里堆满了杂物,

晚上没灯,她得摸着墙往上走。推开门,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

书桌上摊着画纸和马克笔,电脑旁放着妈妈的照片。她先给医院打了个电话,

护士说妈妈今天精神不错,就是念叨着想见她,苏晚忍着眼泪说“周末就去看您”,

挂了电话就坐在书桌前开始画设计图。儿童床的设计要兼顾安全和可爱,她改了一版又一版,

眼睛酸了就滴点眼药水,手酸了就用热水泡会儿,常常画到后半夜。有天凌晨两点,

她实在困得不行,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梦里又回到了设计展开幕式,

顾衍之的眼神像冰锥一样扎过来,她猛地惊醒,发现嘴角沾了眼泪,

桌上的设计图被打湿了一小块,她赶紧用纸巾小心翼翼地吸掉水渍,生怕影响后续交稿。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两周,儿童床的设计稿终于定稿,对方说第二天上午来取图,

顺便结剩下的三千块。苏晚松了口气,想着终于能给妈妈补交住院费了,

甚至还能买些水果去看她。可没想到,第二天下午突然变了天,乌云压得很低,

她刚把设计图装进文件袋,就听见窗外传来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她没带伞,看着手里的文件袋,心里急得不行——这设计图要是被雨淋湿,对方肯定不会收,

那三千块就泡汤了。她想等雨小一点再走,可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

对方说六点前要拿到图,她咬了咬牙,把文件袋紧紧抱在怀里,冲进了雨里。

雨下得比想象中还大,没跑几步,苏晚的头发和衣服就全湿透了,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模糊了视线。她护着怀里的文件袋,尽量往屋檐下躲,路过街角的便利店时,

她想起里面有卖伞,赶紧跑了进去。便利店的暖风吹在身上,她打了个寒颤,正排队付伞钱,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迈巴赫。

那辆车她太熟悉了——设计展开幕式那天,顾衍之就是坐这辆车来的,车牌号她记得很清楚,

末尾是三个“8”。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想躲,可已经晚了,

迈巴赫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顾衍之那张冷硬的脸。男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衫,

外面套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搭在副驾驶座上,显然是刚从某个场合出来。

他的头发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神扫过苏晚时,

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还有一丝她熟悉的轻蔑。“苏小姐倒是‘能屈能伸’。

”顾衍之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带着几分嘲讽,“前阵子还是在设计展上参展的设计师,

这才多久,就沦落到在雨里跑着送文件了?从设计师到‘送货员’,过渡得挺自然。

”苏晚攥紧了手里的伞,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雨水还在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地上,

形成一小滩水渍,她能感觉到便利店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好奇,

有同情,还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她咬着牙,没说话——她知道跟顾衍之争辩没用,

他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她是“走歪路的人”。可顾衍之像是没看见她的窘迫,又往前探了探身,

目光落在她怀里的文件袋上,语气更冷了:“这里面装的是给哪家小作坊画的图?

多少钱一张?要是实在缺钱,跟我开口也不是不行,总比你在雨里这么狼狈强——前提是,

你别再打林氏的主意,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苏晚的心里。她猛地抬起头,雨水顺着她的睫毛滴下来,

视线却异常清晰地看向顾衍之:“顾总放心,我就算饿死,就算让我妈停了透析,

也绝不会求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用权力打压别人的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却异常坚定,说完这句话,她没再看顾衍之一眼,撑开刚买的伞,

抱着文件袋再次冲进了雨里。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她跑得很快,

没看见迈巴赫里,顾衍之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方向盘,

直到苏晚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他才对前排的助理冷声吩咐:“查一下,她妈妈在哪个医院,

病情怎么样。”助理愣了一下,赶紧应了声“是”,

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顾衍之——他跟着顾总这么多年,

还是第一次见顾总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哪怕这份上心,带着点别扭的刻薄。

苏晚跑回家时,浑身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的,鞋子里灌满了水,走一步都咯吱响。

她第一时间打开怀里的文件袋,幸好文件袋是防水的,设计图只湿了边角,不影响使用。

她松了口气,靠在门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就在这时,

手机响了,是家具厂的老板打来的,说设计图收到了,很满意,

剩下的三千块已经转她微信了。苏晚看着微信里到账的提示,

心里涌起一丝微弱的暖意——至少,妈妈的复查费有着落了。她换了身干衣服,煮了碗泡面,

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渐渐小下去的雨,心里却乱得很。她想不通,

顾衍之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仅仅因为一次跟林氏少东家的偶遇?还是说,在他眼里,

像她这样没背景的设计师,就活该被随意定义、随意打压?而此刻的迈巴赫里,

顾衍之还坐在原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助理刚发过来的信息——“苏晚母亲,李慧兰,

市第一医院肾内科,尿毒症晚期,每周三次透析,目前住院费欠缴一周”。

他看着“尿毒症晚期”这几个字,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脑海里突然闪过设计展上苏晚红着眼眶辩解的样子,

还有刚才雨里她抱着文件袋、倔强又狼狈的背影。他拿起手机,想给助理发消息,

让他去医院帮苏晚补交住院费,可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了半天,

最终还是把手机扔回了副驾驶座。“开车吧。”他对司机说,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复杂。

3 匿名援助与误会裂痕市第一医院的消毒水味,比苏晚记忆里更浓了些。

她攥着医生刚递过来的病危通知书,指腹反复摩挲着“尿毒症急性并发症,需立即手术,

预估费用二十万”那几行字,纸页边缘被捏得发皱。走廊里的冷白色灯光照在她脸上,

把脸色衬得像纸一样白,连带着耳边医生的话,都像是隔着一层水膜,

模糊又刺耳:“苏小姐,你母亲的情况不能等了,再拖下去,连透析都很难维持,

手术是唯一的办法。”“二十万……”苏晚的声音发颤,她抬起头,眼里满是慌乱,“医生,

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我现在凑不出这么多钱。”医生叹了口气,

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也理解你的难处,但病情不等人。你尽量想办法,

我们会先安排临时用药稳住情况,最多三天,必须把手术费交齐。”苏晚点点头,

转身走出医生办公室时,腿都是软的。她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走到病房门口,

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躺着的妈妈——李慧兰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脸色蜡黄,呼吸微弱,

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苏晚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她赶紧捂住嘴,

怕哭出声惊扰了妈妈,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发抖。二十万,对现在的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之前做服务员和接私活攒下的钱,刚够补交之前欠的住院费和日常透析的费用,手里剩下的,

只有不到三千块。她掏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从亲戚到之前的同事,

甚至连很久没联系的大学同学,都挨个打了电话。第一个打给舅舅,电话接通后,

她刚说完妈妈要手术需要借钱,舅舅就开始叹气:“小晚啊,不是舅舅不帮你,

你舅妈前阵子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还欠着外债呢……你再问问别人吧。

”挂了电话,苏晚的鼻子发酸。她知道舅舅说的是实话,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发凉。

又打给之前工作室的同事,那个曾经跟她一起熬夜改设计图的女孩,犹豫了半天说:“小晚,

我倒是想帮你,可我刚付了房贷首付,手里一分钱都没有……对了,你不是认识顾总吗?

要不你求求他?”“顾总”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苏晚的心里。她咬着唇,没解释,

匆匆挂了电话。求顾衍之?那个在设计展上把她的骄傲踩碎,让她丢了工作的人?

她就算真的走投无路,也绝不会向他低头。接下来的两天,苏晚跑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

她去银行问贷款,因为没有抵押物被拒绝;去典当行,把妈妈唯一留下的金项链当了,

只换回来两千块;甚至去街头的兼职中介,想找日结的高薪活,

却差点被骗子骗走仅剩的几百块。第三天傍晚,她蹲在医院走廊的拐角处,

看着手机里空空的余额,还有医生发来的“再不交费用,只能停止用药”的消息,

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把“二十万”那几个字泡得模糊,她抱着膝盖,

像个迷路的孩子,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这笔救命钱。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

是银行的转账提醒。苏晚愣了一下,擦干眼泪点开——转账金额:200000元。

备注:设计尾款。她的心脏猛地一跳,手指都在发抖。二十万?设计尾款?

她赶紧翻自己的接单记录,突然想起上周接了一个软装设计的私活,对方是一家新开的民宿,

当时说好了“初稿通过付一半,定稿后付尾款”,她前几天刚把定稿发过去,

对方说“财务在走流程,过几天打款”。是这笔钱!苏晚心里瞬间涌起一股狂喜,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她顾不上多想,立刻给医生打电话,说自己能交手术费了,

语气里的激动根本藏不住。挂了电话,她又走到病房门口,看着妈妈的脸,

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妈妈有救了。第二天一早,苏晚去医院的缴费处交了手术费,

医生说安排下周一手术,让她好好照顾妈妈。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想着妈妈手术需要补充营养,便趁着上午没什么事,去医院附近的菜市场买了排骨和玉米,

准备给妈妈熬点排骨汤。她提着保温桶往医院走,刚走到住院部二楼的护士站附近,

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顾衍之的助理,王助理。王助理穿着黑色西装,

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正站在护士站旁边,跟一个护士低声说着什么。

苏晚的脚步下意识地停住了,躲在走廊的柱子后面,心里有些疑惑——王助理来医院干什么?

是顾衍之生病了?还是……“请问,苏晚小姐的母亲李慧兰,手术安排好了吗?

”王助理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苏晚耳朵里。苏晚的心猛地一沉,

手里的保温桶差点掉在地上。他在问妈妈的手术情况?护士点了点头:“安排在下周一,

手术费昨天已经交了,应该是她女儿交的。对了,您是她的家属吗?”“不是,

”王助理笑了笑,语气很客气,“我是顾氏集团的,之前跟您联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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