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宋家最没用的花瓶，被塞给李承聿当联姻工具。他们以为我爱惨了李承聿，
离了他活不了。所以在李承聿带着他的私生子和那个女人出现在家宴上时，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那个女人，挺着肚子，哦不，是牵着儿子，
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她开口，每一句都在暗示她和李承聿的爱情有多么坚贞不渝。
她说，孩子需要一个名分。李承聿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理所当然。
我笑了。我不是在笑他们，我是在笑我自己。我装了这么多年与世无争的“傻白甜”，
是不是演得太好了，让他们都忘了，李家这泼天的富贵，到底是谁姓宋的给的。
01.饭桌上多了两副碗筷长长的红木餐桌，能坐下二十个人。今天人不多，就李家自家人。
我坐在主位，我丈夫李承聿坐在我左手边。他的父亲，我的公公，坐在对面。
气氛还算过得去。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管家老陈躬着身子，在我旁边多放了两副碗筷。
骨瓷的，描着金边，跟我用的一套。我抬眼看他。老陈的腰弯得更低了，脸上没什么表情。
“太太，先生的客人马上就到。”我点点头，没说话。李承聿放在桌下的手，伸过来，
盖在我的手背上。他的手心有点潮，是紧张。我没抽回手，也没回应，就让他那么放着。
我看着那两副空着的碗筷，心里跟明镜似的。该来的，总会来。李承聿的手机震了一下。
他收回手，看了一眼屏幕，然后站了起来。“爸，攸攸，我出去接一下人。”他叫我攸攸。
叫得挺亲热。公公李山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李承聿也不在意，转身就出了餐厅。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面前的凉拌木耳，慢慢嚼着。很脆，加了点芥末油，有点冲，
正好提神。门厅那边传来动静。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讨好。“承聿，
这……这么大的房子，我跟小彦进去，会不会太唐突了？”然后是我丈夫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安抚。“没事，有我呢。别怕。”我听着，嘴里的木耳好像也没那么脆了。几秒钟后，
三个人出现在餐厅门口。李承聿走在最前面，一只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女人很年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裙摆不长，
正好露出纤细的小腿。她的肚子微微隆起，一只手小心地护着。看来不止带来一个，
还是买一送一。小男孩长得跟李承聿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用做亲子鉴定，
瞎子都看得出来是谁的种。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确实挺像一家人的。郎才女貌，
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部家庭伦理剧的剧照。
公公李山海的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水。他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混账东西！
你把这两个人带回来干什么！”李承聿一咬牙，把小男孩往前推了一步。“爸，这是我儿子，
李彦。这是方晓蕾。”他没说方晓蕾的身份，但谁都懂。方晓蕾的眼圈立刻就红了，
她紧紧抓着李承聿的胳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她的目光，越过所有人，
直直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有挑衅，有示威，还有一丝……炫耀。她在炫耀什么？
炫耀她能生，还是炫耀李承聿愿意为了她，把事情闹到台面上？我没理她。
我看着那个叫李彦的小男孩。他大概是吓到了，小脸煞白，躲在李承聿身后，
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偷偷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我对他招了招手，
脸上露出一个尽量温和的笑。“过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李承聿。
他大概想了一万种我会有的反应，哭，闹，歇斯底里。但他肯定没想过，我会这么平静。
甚至，平静得有点诡异。02.我的筷子，只夹我爱吃的小男孩李彦没动。他还在看他爸爸。
方晓蕾的手也抓得更紧了。她的身体在发抖，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我没再叫第二遍。
我把视线转回李承聿脸上。“站着干什么？不给你儿子介绍一下家里人？”我的声音很平，
听不出喜怒。李承聿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拉着李彦走到桌边。“小彦，这是爷爷。
”李彦怯生生地看了李山海一眼，没敢开口。李山海重重地喘着粗气，胸口起伏。
李承聿又把孩子转向我。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这是……宋阿姨。
”阿姨。这个称呼有点意思。既不是“妈妈”，也不是“太太”，划清了界限，
又保留了一点表面的尊重。方晓蕾的眼睛亮了。她大概觉得，这是李承聿在给她撑腰。
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到李承聿身边，手依旧搭在他的胳膊上，宣示主权一样。“小彦，
快叫宋阿姨。”我看着他们三个人。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们是不是觉得，
这是一场宫斗剧？她是忍辱负重、带着皇子回宫的宠妃。而我，
是那个即将被废的、善妒的中宫皇后？我没等那个孩子开口。我拿起桌上的公筷，
在转盘上转了一圈。桌上的菜都是我定的。没有一道是李承聿爱吃的。全是我自己喜欢的。
比如这道西湖醋鱼，李承聿嫌酸。比如那道辣子鸡丁，李承聿嫌辣。比如这碗佛跳墙，
他嫌腻。结婚三年，他可能从来没注意过。我把筷子停在了那盘东坡肉前面。肉烧得很好，
肥瘦相间，红得发亮。我夹起最大的一块，颤巍巍的，汤汁顺着筷子往下滴。
李承聿的眉头皱了一下。他知道，我有高血脂，医生不让我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他以为我是气急了，要自暴自弃。他的手下意识地伸过来，想拦我。“攸攸，这个太油了。
”我手腕一转，躲开了他的触碰。筷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那块冒着热气的东坡肉，
稳稳地落在了旁边那个空着的小碗里。那个为李彦准备的碗。整个餐厅，死一般地寂静。
只能听到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方晓蕾的脸，一下子白了。她大概想过我会发怒，
会摔东西，会骂人。但她没想到，我会给她的儿子夹菜。这一筷子，比一百个耳光都响亮。
它在告诉所有人，在这个家里，谁才是女主人。我有资格给任何人夹菜，决定谁能上桌，
谁不能。我看着那个叫李彦的孩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小孩子正在长身体，要多吃点肉。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要听话，好好孝顺你爸爸。
”我说的是“你爸爸”。不是“我们”，也不是“你父母”。然后，我看向李承聿，
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天真。“承聿，你怎么不早说？家里要添丁进口，是好事呀。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方晓蕾微微隆起的腹部，又补了一句。“这下好了，一下子来两个，
真是双喜临门。咱们李家，要开枝散叶了。”我把“咱们李家”四个字，咬得特别清楚。
方晓蕾的身体晃了一下。如果不是李承聿扶着，她可能已经站不稳了。她的脸色，从白转青，
又从青转红，精彩极了。她想开口，想反驳，想说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不同。
但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完美地符合一个“正妻”该有的气度。
我接受了这个孩子，承认了他的身份，甚至欢迎他肚子里的那一个。我表现得越大度，
就越显得她上不了台面。一个情妇，带着私生子登堂入室，
最怕的不是正妻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最怕的，是正妻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所有的蓄力一击，都打在了棉花上。不，连棉花都不是。是打在了空气里。因为从头到尾，
我的视线，都完美地绕开了她。她就像个透明人。03.她想当女主人，
得先问问我的狗那顿饭，最终还是没吃成。公公李山海气得心脏病差点犯了，
被老陈扶回了房间。李承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带着方晓蕾和李彦，暂时住进了西边的客房。
他说，只是暂时的。等他处理好。我不知道他要处理什么。是处理我，还是处理那个女人？
不过无所谓。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那碗燕窝。甜度刚好，
是我喜欢的味道。吃完饭，我牵着我的狗，一条叫“馒头”的萨摩耶，在院子里散步。
馒头今天很高兴，因为它多了一个新玩具。一个粉红色的，会发声的橡胶小猪。是方晓蕾的。
大概是从她的行李里翻出来的。她追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泪痕。“宋小姐！
那是我的东西！”她叫我宋小姐，不是李太太。看来，她还没放弃。还想从称呼上，
把我从这个家里剥离出去。我蹲下身，摸了摸馒头的头。馒头把小猪咬得“嗷嗷”叫，
玩得不亦乐乎。“哦？是吗？”我抬起头，看着她，“可是馒头很喜欢。”我的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方晓蕾的眼泪又涌出来了。“你怎么能这样？
那是……那是我安胎用的！”安胎？用一个橡胶猪？这是什么新潮的安胎方法？
我差点笑出声。“方小姐，”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既然进了李家的门，
就要守李家的规矩。”“第一条，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包括人，都归我管。馒头是我的狗，
它喜欢的东西，就是它的。”我指了指那只被咬得全是口水的猪。“你要是心疼，
就自己跟它要去。”方晓蕾气得浑身发抖。她当然不敢。馒头虽然看着温顺，但体型不小，
对着陌生人龇牙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你……你这是欺负人！”她憋了半天，
憋出这么一句话。“欺负？”我笑了，“方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走近她，
比她高了半个头。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廉价的香水味，混着一股孕妇特有的酸腐气。
“你带着别人的丈夫，别人的儿子，住进别人的家里，还想用别人的东西。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小刀子，戳在她心上。
她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我和承聿是真心相爱的！是你，是你占着李太太的位置不放！
”“真心相爱？”我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觉得特别滑稽。“那你们的爱可真够特别的。
特别到需要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我故意装出一副心碎的表情。我知道，
李承聿就在不远处的二楼阳台上看着。他得看到我想让他看到的样子。一个被背叛、被伤害，
却还在努力维持体面的妻子。方晓蕾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她大概没想到，
我这个传说中“温柔贤惠”的李太太，嘴巴这么毒。“承聿说了，他会跟你离婚，然后娶我！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声喊了出来。“是吗？”我歪了歪头，看着她，
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他跟你说过几次了？三次？还是五次？
”“在你给他生儿子之前说的，还是之后说的？”“是在床上说的，
还是在给你买包的时候说的？”我每问一句，方晓蕾的脸色就更白一分。这些问题，
像一根根针，扎破了她用“爱情”编织起来的虚假泡沫。因为她知道，这些话，
李承聿可能对不止她一个人说过。“我告诉你，方晓蕾。”我收起笑容，语气冷了下来，
“李承聿会不会跟我离婚，不是他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只要我一天是宋攸，我就是李家的女主人。你，”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最多算个客人。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不然，我就只能让馒头，教教你规矩了。
”我话音刚落，馒头很配合地“汪”了一声，龇出了雪白的牙齿。方晓蕾吓得后退了一步，
绊在草坪的喷头上，一屁股摔在地上。样子很狼狈。我没再看她。我吹了个口哨，
馒头立刻叼着它的小猪玩具，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一人一狗，走在夕阳下。背影看起来，
应该挺萧瑟的。我希望李承聿能看到。04.他送的珠宝，我拿去喂了鱼第二天一早，
李承聿来找我。他眼下有乌青，看起来一夜没睡好。他手里提着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
是卡地亚的。“攸攸，昨天……”他把盒子推到我面前，“对不起。”他的道歉，很熟练。
看来没少练。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很大，很闪。
是我之前在拍卖会上看过一眼的“海洋之心”的仿品。正品太贵，他舍不得。所以，
弄了个假的来糊弄我。不，也许是真的。只不过，是用我的钱买的。
宋家每年给他公司的注资，够买十条这样的项链了。“你觉得，我缺这个？”我把盒子盖上，
推了回去。李承聿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是吗？”我看着他的眼睛，“那你觉得，我昨天看起来不开心吗？”他愣住了。
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从他带着那对母子进门开始，我的表现。我没有哭，没有闹，
甚至还给那个孩子夹了菜。我冷静得不像一个正常的妻子。“攸攸，我知道你委屈。你放心，
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他开始说那些陈词滥调，“我跟晓蕾……只是一时糊涂。
孩子是无辜的，我必须给他一个名分。但李太太的位置，永远是你的。”这话说的，真好听。
好像我应该感激涕零，谢谢他的“恩赐”。“李承聿，”我打断他，“我们结婚的时候，
签过协议的。”我一提到协议，他的脸色就变了。“协议第三条第七款，婚内任何一方，
不得有私生子女。否则，视为违约。”“违约方，需净身出户。并且，宋家将撤回所有投资，
并追讨历年分红。”我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李承聿的呼吸都停滞了。他大概已经忘了，
三年前，他为了娶我，签下的是一份多么苛刻的“卖身契”。“攸攸，
你……”他的声音都在抖，“你要跟我离婚？”“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我笑了，
“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李家的儿子，也是我宋攸的丈夫。
做什么事之前，先掂量掂量后果。”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那个首饰盒。“这个，我收下了。
谢了。”我拿着盒子，走出房间。李承聿没有跟上来。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
消化他所以为的掌控，其实只是我赐予的幻觉。我走到后院的锦鲤池边。打开盒子，
拿出那条项链。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我手一扬，
项链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水面泛起一圈涟漪，
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几条肥硕的锦鲤游了过来，围着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好奇地啄了几下，
发现不能吃，又都散开了。我拍了拍手，转身准备离开。一回头，就看到方晓蕾站在不远处。
她应该都看到了。她的表情很复杂，有震惊，有不解，还有一丝恐惧。她大概无法理解，
一个女人，怎么能把自己丈夫送的几十万的珠宝，就这么随手扔了。她不懂。因为在她眼里，
这是珠宝，是钱，是男人的宠爱。在我眼里，这只是一个提醒。提醒李承聿，
我能给他这一切，也能随时收回来。这些他用来收买我的东西，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我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我听到她在我身后，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
“疯子。”我没回头。疯子？也许吧。跟一群自以为是的傻子玩了这么久，不变疯也难。
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05.她的“爱情”，
在我的账单面前一文不值方晓蕾开始作妖了。她大概觉得，硬碰硬不行，得走迂回路线。
她开始尝试着讨好公公李山海。每天煲汤，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李山海一开始还板着脸，
但时间长了，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毕竟，
没人会拒绝一个年轻漂亮、还给自己生了孙子的女人，放低姿态来讨好自己。
尤其是在他看来，我这个正牌儿媳妇，“不争不抢，毫无情趣”的情况下。
她还试图插手家里的事务。有一天，我正在书房对账，她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进来了。
“太太，看您辛苦了，吃点水果吧。”她叫我太太了。看来是学乖了。但我知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没抬头，视线还停留在账本上。“放那吧。”她没走。
她走到我身边，目光落在我手边的账本上。“太太，您每天都要看这些吗？真是太辛苦了。
其实这些小事，交给我来做就好了。您好好休息，貌美如花就行。”这话说的，
茶艺水平很高。既捧了我，又暗示了她想分权。我终于抬起了头。我看着她，笑了。
“你会看账本吗？”她愣了一下，“啊？这个……应该不难吧？”“不难？
”我把账本推到她面前，“那你帮我看看，上个月家里采购鲜花的费用，
为什么比前几个月多了百分之三十？”她拿起账本，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看了半天，
一个字都看不懂。那些数字和条目，对她来说，跟天书一样。她的额头开始冒汗。
“这个……可能是……花价涨了？”她试探着说。“是吗？”我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
是采购经理签字的报销单。“这是报销单。上面写得很清楚，
是采购了一批荷兰空运过来的郁金香。市价三千块一枝。”我把单子拍在她面前。“方小姐，
你可能不知道。李家有李家的规矩。我这个女主人，每个月只负责签字。
但如果账目出了问题，比如有人拿家里的钱，去外面养了别的花，那我就得亲自查一查了。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着她。方晓蕾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当然知道那批郁金香去哪了。是李承聿买来，送给她，讨她欢心的。她还拍照发了朋友圈，
配文是“谢谢亲爱的”。现在，这张报销单，就摆在她面前。她所谓的“爱情”，在我这里，
只是一笔需要核对的开销。一笔，用我的钱支付的开销。这比直接打她脸，还要让她难堪。
“我……我不知道……”她开始发抖。“不知道没关系。”我把账本收了回来，
“现在你知道了。”“方小姐，李家不养闲人。你想在这里住下去，可以。
但要先摆正自己的位置。”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声音压得很低。“你什么都不用做，
安安分分地待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懂吗？”她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她可能终于意识到，她面对的，
不是一个只会伤春悲秋的怨妇。而是一个，能随时把她和她的“爱情”，连根拔起的人。
她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懂……懂了。”“懂了就好。”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把水果端出去。以后书房，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进来了。”她如蒙大赦，
端着那盘没动过的水果，仓皇地逃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拿起笔，
在“郁金金”那笔开销后面，画了一个红色的圈。然后，给我的助理发了条信息。
“查一下李承聿最近所有的私人账户流水。我要知道，我的钱，都开出了些什么‘花’。
”06.他想夺权，我让他先学会写自己的名字李承聿最近很安分。
自从我提醒过他“离婚协议”的存在后，他就没再提过给方晓蕾名分的事。
他在公司也表现得很努力，每天加班到很晚。好像想用这种方式证明，
他不是个只靠老婆的废物。我知道，他在暗中集结势力。他想摆脱宋家的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