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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星烬牢笼》,主角云遥凌岳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凌岳,云遥是作者孤向潇湘小说《星烬牢笼》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0380343章更新日期为2025-10-02 23:01:32。该作品目前在本连载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穹顶之是金色的囚大地之是低语的深“终末之啼”人类蜷缩于悬浮都市“霄汉”,在森严的等级与宗教的统治下苟延残尘裔侦察兵凌在一次任务中为救同被神秘生物“噬髓”寄从此沦为非人非怪的“污染体”。身体异力量失脑海中充斥着冰冷的低语……..
世界在凌岳的感知中扭曲、坍缩,最终凝聚为一点——那根冰冷的、活着的、钻入他脊柱的“针”。
剧痛并非持续性的撕裂,而是一种诡异的、间歇性的、深入骨髓和神经的冰冷穿刺感。每一次穿刺,都伴随着脑海深处炸开的、混乱到极致的噪音洪流。那不是声音,而是直接烙印在意识层面的碎片:无法理解的嘶吼、扭曲变形的记忆画面有些甚至不属于他、星球崩裂的巨响、还有最纯粹的、足以冻结灵魂的饥饿感。
“呃啊——!”
他无法自控地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吼,身体猛地绷直,然后又剧烈地痉挛起来,重重跪倒在地。高周波匕首脱手坠地,嗡鸣声戛然而止。破损的防护服背部,被“噬髓”钻入的地方,只有一片模糊的焦黑和少量诡异的、散发着微光的粘稠液体,伤口竟在高速愈合,但皮肤之下,幽蓝色的脉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如同某种活着的纹身,爬过他的肩胛,向颈椎和大脑进发。
“队长!!”
“凌岳!”
老枪和鸦羽的惊呼声同时响起,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们亲眼目睹了那诡异生物钻入凌岳体内的骇人一幕。
首领渊喉的死亡似乎产生了某种震慑。剩余几只渊喉停止了攻击,它们那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复眼齐刷刷地“注视”着跪地痉挛的凌岳,发出一种低沉而奇异的、仿佛交流般的嗡鸣。它们的目的…似乎达到了。
“操你妈的怪物!”老枪最先从震惊中恢复,暴怒取代了恐惧。重型爆能枪再次发出咆哮,炽热的能量束不要钱似的倾泻向那些停滞的渊喉。“鸦羽!掩护!墨尘!你他妈死了吗?看看队长!”
鸦羽迅速移动到凌岳侧前方,步枪精准点射,压制着可能扑上来的怪物,她的动作依旧冷静,但微微颤抖的枪口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墨尘连滚爬爬地冲到凌岳身边,脸色惨白如纸。他看着凌岳背上那正在蔓延的幽蓝脉络,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完全不知所措。“队…队长?你怎么样?那…那是什么东西?!”
凌岳无法回答。他的意识在痛苦与混乱的深渊中挣扎。噬髓的低语如同跗骨之蛆,不断诱惑着他:
“放弃吧…释放我…痛苦就会结束…”
“饥饿…好饿…需要…情感…需要…源质…”
“力量…我能给你力量…毁灭…一切…”
与此同时,李德那濒死的、极度恐惧的情绪,如同最鲜美的饵食,强烈地刺激着刚刚植入的噬髓,也通过那诡异的连接,冲击着凌岳的神经。
“救…救我…队长…好痛…我不想死…”李德躺在地上,胸口被渊喉的肢尖刺穿了一个可怕的窟窿,生命源质正快速流失,身体微微抽搐,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极致恐惧和对生的渴望。
这种纯粹而强烈的负面情感,对于噬髓而言,是无法抗拒的盛宴,对于与噬髓初步连接的凌岳而言,则是加倍的精神折磨。他不仅能感受到李德的恐惧,甚至能“尝”到那恐惧的“味道”——冰冷、苦涩、令人作呕,却又让体内的噬髓传来一阵兴奋的悸动。
“不…”凌岳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声音,指甲因为用力抠进地面的碎石而破裂出血。他在抵抗,用尽全部意志力抵抗着那股源自本能的、想要靠近、想要“汲取”的可怕欲望。人性的光辉与兽性的本能在他体内展开了惨烈的拉锯战。
“李德!”墨尘看到队友的惨状,又看看痛苦挣扎的凌岳,一时间竟不知该先帮谁。绝望和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
“别他妈愣着了!”老枪一边换弹,一边怒吼,“墨尘!把李德拖到掩体后面!给他打急救针!快!”
他又看向鸦羽,“鸦羽!清理掉左边那只!妈的,它们好像要撤了!”
那些渊喉在失去首领并遭到猛烈反击后,似乎完成了某种“测试”或“投放”任务,开始交替掩护着向后撤退,它们的身影迅速融入废墟的阴影中,如同来时一样诡异莫测。
战斗突兀地开始,又突兀地结束。
只剩下满地的狼藉、渊喉破碎的甲壳和粘稠体液、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灵熵污染、以及…垂死的李德和正在被未知生物寄生的凌岳。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下来,只剩下老枪粗重的喘息、鸦羽更换能量弹匣的轻微咔哒声、李德逐渐微弱的呻吟、以及凌岳压抑不住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介于痛苦与咆哮之间的低吼。
墨尘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李德拖到一段断裂的混凝土墙后,拿出急救包,颤抖着将强心针和止血凝胶注入李德伤口。但谁都明白,这仅仅是延缓不可避免的结局。
凌岳猛地抬起头,面罩上沾满了自己刚才痛苦挣扎时喷出的唾沫和冷汗,以及溅上的幽蓝体液。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瞳孔深处那抹不祥的幽蓝光芒更加明显,时而扩散,时而收缩,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颅内试图控制这具身体。
“队…长?”墨尘看着他,声音带着恐惧。
凌岳的目光扫过墨尘,扫过正在警戒的老枪和鸦羽,最后落在奄奄一息的李德身上。那目光复杂到了极点——有关切,有愧疚,有无法言说的痛苦,还有一丝…一闪而逝的、被强行压下去的冰冷贪婪。
“我…没事。”凌岳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的,“任务…失败。立刻…撤离。”
他试图站起来,但身体一个踉跄,几乎再次摔倒。噬髓的融合过程消耗了他巨大的体能,同时也在疯狂刺激他的神经和代谢。他感到无比的虚弱,却又有一股陌生的、狂暴的力量在四肢百骸中乱窜,渴望宣泄。
老枪和鸦羽迅速靠拢过来。老枪看着凌岳的状态,又看了看李德,脸色铁青,最终沉重地摇了摇头。鸦羽则默默递过来一支高浓度营养液和镇静剂——巡渊者的标准配备,用于应对极端情况和伤势。
凌岳推开镇静剂,只接过营养液,粗暴地注入颈部的注射口。他现在绝不能失去意识,否则天知道体内的东西会彻底把他变成什么。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暂时压制住了一丝虚脱感,但脑海中的低语并未停止,只是稍微减弱了一些。
“撤离点C…不远了。”鸦羽的声音依旧冷静,但语速稍快,“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的动静可能会引来更多东西。而且队长的状况…”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凌岳点头,强撑着站起身。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仿佛在适应一具新的身体。他看了一眼李德,少年兵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急救针的效果正在消退。
“带上他。”凌岳的声音低沉而坚决,“我们不能把兄弟留在这里。”
老枪默不作声,上前一把将李德背在身上。李德轻得像个孩子,毫无声息。
墨尘慌忙收拾散落的装备和那台珍贵的探测仪。在弯腰捡起仪器时,他的目光再次被不远处地面上一闪而过的微光吸引——是那只首领渊喉被杀死后,从它破碎胸腔里掉落的另一样东西。一枚约拇指大小、不规则多面体、内部仿佛有液态幽光在流转的晶体——渊裔核心。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直觉告诉他,这东西极度危险,但也可能蕴含着难以想象的价值和知识。刚才的异常能量读数、渊喉的特殊行为、甚至钻入队长体内的恐怖生物…或许都与它有关。
只是犹豫了零点一秒,对知识和力量的渴望,以及对现状的恐惧和一丝隐秘的野心,压倒了对未知危险的警惕。他飞快地左右瞥了一眼,见无人注意,以极其娴熟的手法用工具夹起那枚仍在微微脉动的核心,迅速塞进工具包最内侧的隔离袋中,拉好拉链。
做完这一切,他才感到一丝后怕,手心全是冷汗。但他强行镇定下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走!”凌岳低吼一声,率先向着撤离点的方向迈开脚步。他的步伐起初有些踉跄,但很快变得异常稳定,甚至…过于有力,每一步都在破碎的地面上留下清晰的脚印,仿佛体重增加了数倍。
鸦羽持枪断后,老枪背着李德居中,墨尘紧跟凌岳。小队沉默着在废墟中快速穿行。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每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后续的恐惧中。
凌岳的感受最为直接和恐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噬髓”正在沿着他的脊柱向上爬行,像一条冰冷的、活着的寄生虫,一边移动一边释放着某种物质,改造着他的身体,同时不断试图与他的中枢神经建立更深的连接。
那些低语和碎片化的信息流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回家…回到…网中…”
“恐惧…美味…更多…”
“那个女人…医师…她能…感觉到我们…”
“云遥…”凌岳几乎是无意识地念出了这个名字。脑海中闪过云遥冷静而专注的面容,她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秘密的眼睛。她是霄汉少数几个敢于质疑净世教教条、专注于研究灵熵和畸噬体的天选者医师。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理解他身上的变化,或许只有她。
但这个念头也让他不寒而栗。如果被净世教的人知道…尤其是那个以“净化”为名、铲除一切“污染”和不稳定因素的玄夜首领…
他必须隐瞒下去,至少在被送上解剖台或者火刑柱之前,找到云遥。
背后的幽蓝脉络传来一阵轻微的灼热感,似乎在回应他的思绪,又像是在标记它的所有物。
墨尘跟在后面,心思同样复杂混乱。队长的异状、李德的濒死、私藏的渊裔核心…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安,但更多的是某种扭曲的兴奋。他偷偷打开数据板,看着刚才记录下的、钻入凌岳体内那只生物的模糊影像和数据碎片,试图进行分析。仪器识别库中没有任何匹配项,但其能量签名与“渊裔核心”有着高度同源性。
“一种…共生体?还是更高级的控制单元?” 墨尘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队长能控制它…或者…如果能研究明白…” 他想到了霄汉森严的等级制度,想到了天选者们与生俱来的特权,想到了自己身为尘裔所遭受的白眼和限制。如果…如果他能掌握这种力量…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了熟悉的引擎轰鸣声。
一架灰扑扑的、有着霄汉标志一座被光环环绕的尖塔的垂直起降运输舱,冲破浓厚的辐射云层,如同疲惫的铁鸟,缓缓降落在前方不远处的临时撤离点上。舱门打开,露出里面冰冷的金属内壁。
到了。
但没有人感到轻松。
老枪默默地将已经失去呼吸的李德尸体平放在舱内角落,用一块帆布盖好。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刻满皱纹的脸,眼神晦暗地看了凌岳一眼,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坐到一边,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
鸦羽最后一个登舱,确认外部没有威胁后,拉上了沉重的舱门。隔绝了外面腐锈的世界,舱内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死一般的寂静。
凌岳靠着冰冷的舱壁,缓缓滑坐下来。他摘下头盔,露出苍白汗湿的脸庞和那双瞳孔泛着幽蓝的眼睛。他剧烈地喘息着,从医疗包里拿出强效止痛剂和镇静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给自己注射了一半剂量的镇静剂。
他必须保持清醒,但也需要稍微压制一下那无休止的低语和痛苦,否则他怕自己会先疯掉。
药物的作用下,脑海中的噪音稍微平息了一些,身体的剧痛也减轻了少许,但那种冰冷的异物感和脊柱上传来的蠕动感依然清晰无比。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手,看着手背上已经开始隐隐浮现的、蛛网般的幽蓝脉络。
这不是伤。
这是烙印。
是诅咒。
或许…也是钥匙。
但他现在只想把它扔掉。
运输舱开始爬升,剧烈的颠簸着。透过舷窗,下方那片广阔的、散发着不祥幽蓝光芒的瘴疠泽逐渐缩小,最终被云层遮蔽。
他们离开了地狱,正返回那个被称为“家园”的悬浮都市。
但凌岳知道,有些东西,已经被永远地改变了。他带回了不属于那里的东西。而霄汉,那个金光璀璨、秩序森严的堡垒,对待“污染”和“异变”,从来都是冷酷无情的。
他闭上眼睛,云遥的面容再次浮现。
“等着我…” 他在心中默念,“在我变成怪物之前…救救我…”
而在舱内另一角,墨尘低着头,手指在工具包的隔离袋上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渊裔核心”隔着布料,传来微弱而持续的脉动,仿佛一颗沉睡的、恶魔的心脏。
引擎轰鸣,载着幸存者、尸体、秘密和悄然种下的毁灭之种,向着高空中的牢笼,攀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