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邻居把臭鞋架堵在我家门口，我上门沟通，她当场哭诉单亲带娃多不易，

反手给我扣上“欺负孤儿寡母”的帽子。我笑了，收起道理，

转身在业主群发了一条消息：“给独居刘奶奶的***仪，暂放楼道一天。”三天后监控里，

她偷走纸箱时脸上满是窃喜。我截下视频单独发给她：“姐，帮你婆婆拿的？

”她电话瞬间打来，崩溃尖叫：“你早就知道？！”我平静挂断，将视频发进业主群：“不，

但现在整栋楼都知道了。”1.我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出电梯，加班到这个点，脑子已经木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不太灵光，脚步得特别重才亮。摸出钥匙，借着那点昏黄的光往锁孔里插，

脚下却踢到个硬东西，哐当一响。我低头，看见一个灰扑扑的塑料鞋架，

歪歪斜斜紧挨着我家门框。几双小孩子的运动鞋，还有一双女式凉拖鞋，

就那么散乱地塞在架子上，堵了我小半边门。鞋架旁边，还摞着两个空快递纸盒。

我的眉头立刻皱紧了。谁的东西？对面新搬来的？昨天好像听见动静。可这放在我家门口，

算怎么回事？我站直身体，盯着那鞋架看了好几秒。一股火气从心底冒起来，堵在胸口。

这也太没分寸了。我抬手，想去敲对面的门，手指弯起来，都快碰到门板了，又停住。算了，

今天太晚了。也许人家刚搬来，没注意，临时放一下。我深吸一口气，把那点不快压下去。

钥匙转动，我推开自家门，侧着身子挤进去，生怕碰到那个碍事的鞋架。关上门，

我把包扔在沙发上。可心里那点疙瘩，却没跟着放下。那鞋架的样子，老在我眼前晃。

它放的位置，太刁钻了，刚好卡在我开门的线上。第二天早上出门，那鞋架还在老地方，

纹丝不动。甚至好像又多了一个喝空的饮料瓶子，就摆在鞋架顶层。我抿了抿嘴，没说话，

绕过它走向电梯。晚上回来，情况照旧。而且，

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类似橡胶和脚汗混合的味儿，因为不通风，淤积在门口这一小片地方。

这回，我不能当没看见了。我走到对门前，抬手敲了敲。里面传来小孩的跑动声，

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门开了条缝，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探出半个身子，

头发随意扎着，脸上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你找谁？”我尽量让语气平和些，

指了指那边，“你好，我是对门的。这个鞋架，是你家的吧？”她视线跟着我手指扫过去，

“是啊，怎么了？”语气很理所当然。“你看，你放在这里，正对着我家门，有点挡路了。

而且这味道……公共区域，放私人物品，是不是不太合适？”女人脸色立刻变了，

刚才那点不耐烦消失了，嘴角往下一撇，眼圈说红就红。“哎呦，大妹子！

”她声音猛地拔高，在安静的楼道里显得特别刺耳，“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家里地方小得转不开身，就这么个鞋架，能占多大地方？你就行行好，

通融一下不行吗？”她的话又急又快，像撒豆子一样。“我们娘俩日子过得难，

孩子他爸什么都不管……你说我这刚搬来，你就为这点小事……”这时，

旁边那户的门悄悄开了条缝，我能感觉到有目光从里面投出来，落在我背上。

我看着眼前声泪俱下的女人，又瞥了一眼那碍眼的鞋架。她堵在门口，

没有半点要把东西拿进去的意思。那副样子，好像我再多说一句，就是欺负她们孤儿寡母。

我嘴张了张，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跟她扯皮，没用。我点了点头，声音没什么起伏，“行，

你注意下卫生，味道有点大。”我没再看她，转身拿出钥匙，打开自家门。关门的时候，

还能听到门外她似乎松了口气，又带着点得意的抽鼻声。门彻底合拢，

把楼道里的一切隔绝在外。我靠在门板上，外面隐约传来她关门的声音，

还有对门邻居那细微的、关紧门缝的响动。楼道里安静下来。可我知道，那个鞋架，

还有它代表的东西，还在外面。这件事，显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我得想想，好好想想。

2.我忍了三天。那鞋架像个顽固的污渍，牢牢糊在我家门口。味道越来越明显，

每次开门都像迎头挨了一闷棍。我知道，不能再等了。周五晚上，我估摸着她应该在家，

特意提前下了班。走到家门口，那堆东西依旧刺眼地杵在那儿。我深吸一口气，

直接敲响了对面的门。里面传来拖鞋的趿拉声，门拉开一条缝，王金枝探出半个身子，

手里还拿着把青菜。“又怎么了？”她眉头皱着，语气硬邦邦的。我挤出一点笑，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缓和，“王姐，还是这个鞋架的事。你看，这都好几天了，

味道实在有点重，而且进出也不方便。能不能麻烦你挪进去？”她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手里的青菜往身后一甩，“哎呀大妹子！你怎么又来了！”她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哭腔，

一把将门完全拉开，整个人暴露在楼道里。“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

屋里小得转个身都难！就这么个破鞋架，能占你多大地方？

你就非要跟我们孤儿寡母过不去吗？”她的话又急又响，像鞭炮一样在狭窄的楼道里炸开。

对门那户，门上的猫眼暗了一下，我知道有人在后面看着。“王姐，这不是地方大小的问题，

这是公共区域……”我试图讲道理。“公共区域怎么了？我放个鞋架怎么了？

碍着你什么事了？”她打断我，眼泪说来就来，顺着脸颊往下淌。“孩子他爸屁都不管，

我一个人拉扯孩子我容易吗？连个鞋架都不能放，你们这些城里人，心怎么这么狠啊！

”她越说越激动，直接一***靠在门框上，用手抹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家屋里，

一个小男孩跑出来，怯生生地抱着她的腿，眼睛瞪得圆圆的看我。这时，斜对面的门也开了，

一个穿着睡衣的大妈探出头，往我们这边张望，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点不赞同。

王金枝像是找到了观众，哭得更起劲了。“张阿姨，您给评评理！我就放个鞋架，

她三番两次来找我麻烦！我们娘俩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那位张阿姨没说话，

只是摇了摇头，又把门关上了，但那无声的动作比说话还让人难受。

我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所有道理在她汹涌的眼泪和“单亲妈妈”的身份面前，

都显得苍白无力。周围邻居那些无声的目光，沉甸甸地压在我身上，

让我像个欺负弱小的恶人。我看着王金枝，她还在抽噎，但透过指缝，

我好像看到她嘴角飞快地动了一下，那绝不是悲伤的表情。我心里那点残存的耐心，

彻底消失了。跟这种人，讲不通。我点了点头，声音平得像一摊死水，“行，你放着吧。

”我没再看她，也没理会周围可能存在的目光，转身，开门，进屋。关门的时候，

我听到外面她的哭声立刻停了，只剩下低声哄孩子的声音，还有一句清晰的嘟囔，

“……就知道装……”门锁咔哒一声合拢。世界安静了。我背靠着门板，胸口堵着一团闷气，

但脑子却异常清醒。哭，闹，博同情，这就是她的手段。行，我记住了。硬碰硬没用，

只会让她更来劲。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得换个方法，一个让她哭不出来，

也闹不起来的方法。3.我靠在门板上，外面王金枝哄孩子的声音隐隐传进来。

胸口那团闷气堵着，不上不下。跟她吵，跟她闹？那正合她意。她巴不得我把事情闹大，

她好继续扮演那个被欺负的可怜单亲妈妈，博取更多廉价的同情。我不能顺着她的剧本走。

我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是凉的，顺着喉咙滑下去，让脑子更清醒了点。

对付这种人，得像下棋，不能只看眼前一步。她不是喜欢占便宜吗？

不是觉得全世界都该让着她吗？行，我就给她一个“便宜”，一个大到让她忍不住，

又烫到让她吞不下去的“便宜”。思路渐渐清晰起来。首先，不能在业主群直接指责她，

那样只会重蹈覆辙，让她有机会哭诉。我得换个方式，一个能主动引导舆论，

还能让她自己跳进来的方式。我拿起手机，翻到业主群。群里平时不算热闹，

偶尔有邻居发个寻物启事，或者物业发个通知。我慢慢往上翻着聊天记录，心里盘算着。

然后，我想到了刘奶奶。住三楼的刘奶奶，独居，腿脚不太利索，

我偶尔下班碰到她会帮她提提东西。老人家为人热心，在楼里人缘不错。

一个计划的轮廓慢慢成型。第二天是周六，我特意起了个早。

从储藏室里翻出一个之前买家电时留下的硬纸箱，尺寸不小，看起来能装点值钱东西。

我又找了些废报纸和旧书本，塞进箱子底层，增加分量。然后，

我翻出一个以前买东西附赠的、看起来挺高档的礼品盒，放在最上面。关键一步，

我找了一张便签纸，用笔写上：“刘奶奶，给您试试，晚点给您送去。

”字迹写得尽量清晰、温和。我把便签纸贴在纸箱外侧最显眼的位置。做完这些，

我抱着这个沉甸甸的纸箱，走到楼道里。我没把它放在我家门口正前方，那样太刻意。

我选择了楼道拐角，靠近楼梯间和电梯厅的位置，那里相对公共，

但又不像我家门口那样带着明确的“归属”意味。我把纸箱靠墙放好，让那张便签纸朝外，

确保路过的人稍微留意就能看到。放好箱子，我退回屋里，关上门，只留下一条门缝观察。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有点快，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带着一种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紧绷感。

过了一会儿，对门的门开了，王金枝领着孩子出来，看样子是去上兴趣班。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纸箱，脚步顿了一下，视线在箱子和那张便签纸上停留了几秒，

眉头挑了挑，脸上闪过一点好奇，但没多做停留，拉着孩子进了电梯。我轻轻关上门。

第一步，诱饵已经放下，并且引起了目标的注意。整个上午，我又通过门缝观察了几次。

有邻居上下楼，也有人注意到那个箱子，大多只是瞥一眼就走开了。很好，

这个“钓饵”的存在感已经建立，但又没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时机差不多了。下午三点多，

我估摸着大部分邻居周末在家休息，比较容易看到群消息的时候，我点开了手机上的业主群。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敲打，语气斟酌着，既要表现出适当的担忧，

又不能显得太刻意：“各位邻居好，打扰一下。我买了一个***仪，打算送给三楼的刘奶奶，

她腿脚不太方便。东西比较大，我暂时先放在楼道拐角靠墙那边了，包装很严实。

就放今天一晚，明天就给刘奶奶送过去。应该不会有人动吧？主要是给老人家的心意，

有点不放心，跟大家说一声。”消息发出去，我盯着屏幕。几秒钟后，手机屏幕亮了。

“小林子真有心，刘奶奶肯定喜欢。”一个经常在群里活跃的阿姨回了话。“看到了，

那么大个箱子，给老人的东西，谁会拿啊。”另一个邻居附和。“放心啦，

咱们楼邻居素质都挺高的。”“+1”群里很快跳出七八条回复，

清一色都是表示支持和放心的。气氛很好，舆论已经按照我期望的方向走了。大家都知道了，

那个箱子里是给独居老人刘奶奶的***仪，价值不菲，而且只是临时存放。

我盯着屏幕上那些滚动的消息，王金枝的微信头像安静地待在群成员列表里，她没有发言。

但我能想象，她肯定也看到了群里的消息。她知道了那箱子的“价值”，

知道了那是给“容易欺负”的独居老人的，知道了这只是“临时”存放……所有这些因素，

都在***着她那根爱好占便宜的神经。我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阳光很好，

楼下有小孩在玩耍。我心里很平静，甚至有点冷。陷阱已经布好，

诱饵散发着对她而言难以抗拒的香气。现在，只需要等待。等待夜色降临，

等待贪婪驱使她伸出手。我检查了一下手机里监控软件的画面，

角度正好能覆盖那个纸箱的位置。图像清晰。万事俱备。王金枝，你会来吗？我肯定，

你会的。你忍不住的。4.晚上七点多，天已经黑透了。我坐在客厅沙发上，

电视里放着什么节目我根本没看进去，眼睛时不时瞟向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分成了两半，

一半是实时监控画面，对着那个安静的、靠墙放着的纸箱，另一半是业主群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一个邻居说的“放心啦”。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就灭了，

只有电梯按钮和安全出口标志散发着一点微弱的绿光，勉强勾勒出纸箱的轮廓。周围很安静，

能听到楼下偶尔传来的汽车声。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睛没离开手机屏幕。突然，

监控画面里，对面那扇门，王金枝家的门，发出极轻微的一声“咔哒”。门被拉开一条缝，

不大，刚好够一个人侧身探出来。我立刻坐直了身体，把手机拿近，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准备随时截屏或者录制。王金枝的脑袋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头发有点乱，像是随手挽的。

她没完全出来，就那么卡在门缝里，脖子伸得老长，先往左边电梯口方向看了看，空无一人，

然后又猛地转向右边，看向我家紧闭的房门。她的眼神在我们家门板上停留了两三秒，

耳朵似乎还微微动了动，在确认我家没有任何动静。她缩回头，门缝里传来压低的声音，

像是在对屋里的孩子说话，“……妈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你看电视别出声……”说完，

她这才像只老鼠一样，整个身子灵巧地从门缝里溜了出来，反手极其轻微地把门带上，

没发出一点声响。她身上就穿着居家服，

脚上踩着那双之前放在鞋架上的、现在穿在她脚上的塑料凉拖鞋。她站在门口，

又快速扫视了一圈楼道，重点还是我家门口和电梯方向。确认安全后，

她的目光终于落到了那个纸箱上。昏暗的光线下，我看不清她全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