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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诚和郑春华同村,从小一块儿长大。

那时候郑春华母亲还在世,她同谢天诚母亲是好友,经常一块儿下地干活、上山找山货。

春华母亲身体不好,腰疼,每次犯病就爬不下来床,那时候哥哥和父亲出门干活,就剩小春华和母亲在家。

谢天诚母亲就领小春华去她家玩,正好有谢天诚作伴。

两个小孩就经常在一起玩闹,一起写作业,一起上学,一起下河摸鱼捉虾,一起上山采茶叶,比亲兄妹还要好。

后来两人都考上了县里的高中,还恰好分在一个班,两人经常一起讨论考题。

郑春华也眼见着他从一个小男孩长成一个英俊可靠的少年,不知怎地,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变了,仿佛不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了,郑春华也总觉得两人关系有点过于亲密了,这让她既着迷又慌乱。

两人还曾经约着考一个地方的大学,在外相互照应着。

现在看来,都是不可能的了,谢天诚考上大学而自己却没考上。

看来两人没法一起上大学了。

忽然又想起叶老师,叶老师十分欣赏郑春华,因为班里就数她的数学成绩最好,叶老师今天诚恳地劝自己复读,要不,再考一次?

不不,还是不了,父亲母亲因病去世后,自己一首跟在哥哥后面生活,当初因为自己这个拖油瓶,好多好人家的女孩都不愿意嫁给哥哥,嫂子也是因为真心爱着哥哥才顶住家人压力嫁进来的,读书这几年全靠着哥嫂扶助。

胡思乱想着,郑春华沉沉地睡过去了。

————几日后,郑春华骑自行车去县城帮嫂子买化肥,买完就进了一家餐馆吃饭,正吸着面条呢,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春华,好巧啊,你也来县里了。”

原来是谢天诚,他穿着新衬衫,头发剪得短短的,看上去干净利落,此刻他一个人坐在旁边桌子上吃饭。

郑春华停下筷子,笑着说,“是你啊,我当谁呢,真巧,我今天来帮嫂子买化肥,你呢?”

“我是来买书的,正好来看看班主任。”

谢天诚见郑春华一个人,对面桌没人,就端着自己那碗面来到郑春华面前。

“春华,我这几天去你家找过你,你嫂子说你不在家。

其实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想见人。”

郑春华没吭声,谢天诚吃完了面条,放下筷子,抹了抹嘴上的汤汁,“春华,你再复读一年吧,很快的,咱们农村人读高中多不容易,你看看同村跟咱们一般大的,小虎子,叶芳芳,大脑袋,当初中考都不差的,但家里都不支持读高中,咱们好不容易读完高中,不就是为了考上大学,考出农村嘛,你甘心就这么放弃了?”

郑春华抬眼看了一眼满脸认真的谢天诚,“我没你那个天分,我己经尽力了。”

“不,你也清楚的,你这次考的成绩完全不是你的水平,复读个一年,明年肯定能考上。”

谢天诚急着反驳,“我,我也希望你考上大学,我,我愿意在大学里等你。”

谢天诚说完,低下了头,并偷偷抬眼观察郑春华的反应。

郑春华脸上泛起红晕,那是属于少女的羞涩,“可你知道,我这个条件。

爹娘死得早,初高中都是哥哥嫂子供的,如今豆宝也大了,他们不容易的,我不想再麻烦他们了。”

郑春华话音未落,就听见餐馆里有争吵声,尖锐、刺耳、嘈杂,两人扭头向争吵声处望去,只见餐馆一角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虎背熊腰,身高体壮,一手举着玻璃酒瓶,一手抓着另一个瘦弱男子的衣领,把他像个小鸡仔一样提起来,“嘿呦,我看你是想找死,也不打听打听我胡老二是谁,敢跟我斗?”

一边嘴里嚷着,一边举起酒瓶就要往男子脑袋上砸。

那胡老二身后站着五六个年轻男子,个个一脸拽样,油里油气,其中一个嚣张地嚷着:“老大,他这么不懂事,教训教训他!”

这胡老二是整个县城有名的恶霸,生来是个孤儿,全靠自己叔叔养大,长大后不走正路,仗着自己拳头大力气大,私下收了很多小年轻做小弟,成日里呼啦啦一群人在县城里东跑西窜,处处惹是生非,全县城人都是避而远之。

今日胡老二带着五六个小弟在这餐馆里吃饭,那男子正好坐在旁边吃面条,吃得高兴了,几滴红油面汤甩到了旁边胡老二衬衫上。

胡老二脸色骤变,男子忙起身道歉,拿出抹布帮他擦。

胡老二跋扈惯了,哪里肯接受道歉就了事,非要男子给他下跪磕头。

那男子不肯,“我赔你一件新衬衫便是,下跪磕头我是不肯的。”

胡老二急了,抓住男子衣领不依不饶,那男子也是硬气,“别以为我怕你,我这辈子只给死人下跪磕头。”

胡老二听完,气得脸红,抄起酒瓶就要往他脑袋上砸去。

那男子肩膀瘦削,个子才到胡老二胸前,被他抓住衣领挣脱不得,眼见着那酒瓶就要落到脑袋上。

谢天诚出手了,他一把拉住胡老二拿酒瓶那只手臂,“胡老二,罢了,别跟他一般见识,看他样子是个外地人,不知道您的大名,算了,别让他打搅了您的兴致。”

此时,餐馆里的食客差不多都被吓得跑远了,唯恐这祸事跑自己头上,餐馆老板听闻外面声响,忙从后厨跑出来,顾不得平息这风波,看到几个食客没结账就趁乱跑了,急得出门追去,“嘿,别跑,你还还给钱呢。”

胡老二望了望谢天诚,“你又是谁,你也活腻了?”

郑春华怕了,轻声喊着,“天诚,咱们走吧,别管了。”

谢天诚用力拉住胡老二那只手臂,“胡老二,你怕是忘了,我是天诚啊,你叔叔是苹林村的,我娘也是,我小时候过年去村里,咱俩还一起玩过呢,你大我好几岁,带着我们去山上玩,我外公村里人都喊他“叶老六”,你真不记得了?”

旁边几个小弟中有一个站出来了,上前劝着,“老大,要不今天就算了,一酒瓶下去会出人命的。”

谢天诚见胡老二脸色有些缓和,“今天兄弟们这一桌子饭菜钱,记在我头上,我来付,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胡老二望了望谢天诚,“我看你是有点眼熟。

既然一个村的,那就算你小子好运。”

胡老二松了手,放下酒瓶,拍拍衬衫,“今天真是晦气。”

走出餐馆,扬长而去,几个小弟也跟在后面出了餐馆。

见一帮人走远了,郑春华连忙上前,“天诚,你又逞强,你没事吧?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谁不知道那胡老二欺男霸女,你还真是胆大。”

谢天诚摆摆手,“我没事。”

“你呢?

你怎样。”

谢天诚问那年轻男子。

那男子苦笑,“你看人真准,我确实是外地的,昨天刚到浮兴县,没想到今天就遇到这事,得亏你出手相助,不然怕是要破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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