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糖心女子监狱
我知道你是来面试心理医生的。”
她稍作停顿,从包里取出一份打印好的协议。
“刚才那些,不过是对你的考验。”
许周正猛地抬头,眼里写满难以置信:“就这?
考验需要脱裤子量尺寸?”
面对他的质问,周蕊没首接回答,反倒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他,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他裹着毯子的地方。
那会儿的许周正还不懂这眼神里藏着什么,首到后来给女囚做疏导时,才后知后觉地咂摸出其中的深意。
只能说……这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许周正被她那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猛地别过脸。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人在屋檐下,硬碰硬肯定讨不到好。
身体的反应还在隐隐作祟,像根刺扎在那儿,让他坐立难安。
他偷偷调整着姿势,只想赶紧把这股火压下去,偏生周蕊还在慢条斯理地讲着工作内容,林薇则在一旁点头附和,两人完全没把他的窘迫当回事。
“这工作……我不做。”
许周正攥紧拳头,声音闷闷的。
周蕊挑了挑眉,没意外:“可以。
不过今天的事,你要是传出去,对谁都没好处。”
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许周正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过来——她们早就留了后手。
他咬着牙,没说话,只是眼底的光沉了沉。
周蕊见状,把协议往前推了推:“酬劳很丰厚,按天算,一天一千。
你考虑清楚。”
许周正没看协议,只觉得那一千块像打在脸上的巴掌。
他缓缓站起身,裹紧毯子往门口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身体的不适和心里的憋屈拧成一团。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背对着她们,声音低哑却清晰:“这份工作,我接了。”
周蕊和林薇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许周正没回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关上门的瞬间,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胸口的起伏还很剧烈。
身体那股火终于慢慢退了下去,却在心里留下了更深的烙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发颤的手,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脱裤子?
量尺寸?
用脚……这笔账,他记下了。
现在暂且忍了,总有一天,他要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到时候,看谁还能笑得出来。
……面试过后大约过了三天,许周正正对着窗外发呆,楼下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动静。
他探头一看,周蕊那辆黑色SUV正停在单元门口,车窗降下,露出她带着几分笑意的脸。
“许同学,上车了。”
她扬声喊了句,随即像是想起什么,改口道,“哦不对,该叫你许医生了。”
许周正拎着简单的行李下楼,视线不经意扫过驾驶座时顿了顿。
周蕊今天穿了身藏青色的监狱制服,肩章上的纹路清晰可见。
左胸别着块身份牌,照片旁印着“周蕊 35岁 女子监狱副监狱长”。
“周监狱长。”
他把行李塞进后备箱,对她方才的调侃只淡淡应了一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周蕊发动车子时瞥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丝不易察觉的打量。
她没接话,心里却自有盘算:进了那座监狱,就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了。
能不能留下来还两说,毕竟监狱里可不止她一个副监狱长,若这毛头小子撑不住,丢的可是她的脸。
她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想起监狱每年那几个默认的死亡额度,眼神冷了冷——真到了那一步,也怪不得她。
车子一路往郊外开,高楼渐渐被农田取代,最后连人烟都稀了。
许周正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象,心里那点不安渐渐放大:“周监狱长,咱们这是要去……你以后工作的地方。”
周蕊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可这地方……”她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轻笑一声:“许医生该不会以为监狱建在市区吧?
这种女子监狱,可不就得藏在荒山老林里。”
许周正一时语塞。
确实是他想简单了,女子监狱若真在市区,的确不太安全。
只是……他偷偷打量着身旁的周蕊,印象里的监狱长该是端庄沉稳、不苟言笑的,可这位副监狱长,举手投足间总带着股说不出的张扬,连穿制服都掩不住那份锋芒。
车子越往深处走,路越发崎岖。
碎石子铺就的山道坑坑洼洼,车身猛地一颠,周蕊下意识扶了把方向盘,肩头的曲线随着动作轻轻起伏。
许周正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顿了两秒,只觉得那身笔挺的制服像是被无形的张力撑着,连最刻板的制度都束缚不住那份鲜活的生命力。
他这目光落得并不隐蔽,周蕊眼角的余光早瞥见了。
她指尖在膝盖上摩挲着,想起先前调查到的资料——履历漂亮得像张白纸,连恋爱都没谈过一次。
昨天面试时那副窘迫样,怕真是个没经过事的雏儿。
被这样的毛头小子盯着,她倒不觉得冒犯,反倒有种隐秘的自得——这恰恰证明了她的魅力。
只是这点自得转瞬即逝,她对许周正可没半分兴趣。
在她眼里,男人大多是些趋利避害的东西,与其费心应付,不如牢牢攥住控制权。
她要的从来不是谁的青睐,而是绝对的掌控。
“看够了?”
周蕊忽然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许周正猛地回神,耳尖微微发烫,慌忙转回头看向窗外,只听身旁传来她低低的笑声。
车子在颠簸中又行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眼前的景象愈发肃杀。
成片的铁丝网沿着山脊铺开,锈迹斑斑的瞭望塔矗立在灰黄色的山岗上,远远望去像几只沉默的巨兽。
许周正正看得发怔,车头忽然一转,一块半旧的木牌闯入视线。
红漆斑驳的字迹依稀可辨——“糖心女子监狱”。
“糖心?”
他下意识念出声,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名字透着股诡异的甜腻,和眼前这荒山野岭的肃杀气氛格格不入,更重要的是……不知为何,这两个字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记忆深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