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冷宫雪,糖糕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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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冷宫“听雪轩”,名字雅致,实则是座被遗忘的牢笼。

正月的雪下得紧,轩外的梅树光秃秃的,枝桠上积满了雪,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的枯手。

元㵘(老皇帝幼子,冷宫弃子)坐在窗边的破桌前,手里捧着一本卷了边的《论语》,脸色苍白得像窗外的雪。

他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淡红的血,忙用袖口擦去——那是“慢龙蛊”发作的征兆,随着年龄增长,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

“㵘儿,快趁热吃吧。”

门帘被轻轻掀开,婉娘(老宫女,麟台退休暗卫)端着一个陶碗走进来,灰发挽成的发髻上沾着雪粒,嘴角的细纹里藏着笑意。

她把陶碗放在桌上,里面是两块冒着热气的糖糕,甜香瞬间驱散了冷宫里的寒气。

元㵘抬起头,清亮的眼睛里有了些光彩。

他放下《论语》,拿起一块糖糕,小口咬了一口——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这是他在冷宫里唯一能感受到的温暖。

“婉娘,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元㵘的声音很轻,带着病弱的沙哑。

婉娘是冷宫里的扫地宫女,自从他被养在这里,就一首照看着他,送衣送食,还教他读书写字。

婉娘坐在他对面,帮他拢了拢身上的素白布衣:“看你这孩子,又把衣服穿得这么薄。

我刚从御膳房过来,顺便给你带了糖糕——今天是你十西岁的生辰,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元㵘愣了一下,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辰。

在这冷宫里,连日子都过得模糊了,若不是婉娘记得,他早就忘了。

他低头咬着糖糕,眼眶有些发热:“婉娘,谢谢你。”

“傻孩子,跟我客气什么。”

婉娘笑了笑,手伸进怀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悄悄塞到元㵘手里,“这个你收好,别让别人看到。”

元㵘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西个字:北狄有解。

他抬头看向婉娘,眼神里满是疑惑:“婉娘,这是什么意思?”

婉娘压低声音,凑近他说:“你身上的蛊毒,或许在北狄能找到解药。

记住,别让任何人知道这张纸条的事,尤其是麟台的人。”

她的眼神很严肃,不像平时那样温和,让元㵘心里一紧。

他握紧了纸条,小心翼翼地夹进《论语》里,藏在书页的夹层中。

他知道,婉娘不会害他,可“北狄有解”这西个字,像个谜团,让他既期待又不安——北狄是大曜的敌国,去那里找解药,无异于羊入虎口。

“婉娘,你怎么知道北狄有解药?”

元㵘忍不住问。

婉娘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他的目光:“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你只要记住,好好活着,总有一天能找到解药的。”

她站起身,收拾好陶碗,“我该走了,再晚回去,会被人怀疑的。

你自己多保重,别冻着了。”

元㵘点了点头,看着婉娘走出听雪轩。

门帘落下的瞬间,冷意又涌了进来,他拿起《论语》,轻轻抚摸着书页里的纸条,心里五味杂陈。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的皇子不一样。

母亲是罪籍宫女,生下他后就病逝了,老皇帝把他扔进冷宫,连玉牒都没入,像丢弃一件废品。

若不是婉娘照顾,他恐怕早就死在这冷宫里了。

可他不想死。

他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想知道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中这种奇怪的蛊毒。

婉娘的纸条,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灰暗的生活,哪怕这道光背后,可能藏着更多的危险。

他咳嗽了几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眼前阵阵发黑。

他知道,蛊毒又在发作了。

他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雪景。

冷宫外传来禁军巡逻的脚步声,还有远处宫人们的说笑声,那些声音都离他很远,像另一个世界的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纤细,却没什么力气——这双连笔都快握不住的手,真的能找到解药,活下去吗?

就在这时,他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忙躲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麟台暗卫站在梅树下,正往听雪轩的方向张望。

元㵘心里一慌,握紧了藏在袖中的《论语》。

麟台的人为什么会来冷宫?

是在监视他吗?

还是在找什么东西?

暗卫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转身走了。

元㵘松了口气,靠在门后,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

他知道,自己在冷宫里的日子,恐怕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平静了——老皇帝突发风疾,皇子们开始争夺储位,他这个被遗忘的皇子,说不定也会被卷入这场风波里。

他回到桌边,拿起《论语》,翻到夹着纸条的那一页。

“北狄有解”西个字在灯光下格外清晰,他轻轻念了一遍,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他都要活下去,找到解药,弄清楚所有的真相——哪怕这条路,会让他陷入更深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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