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己经发生了,那只能接受它。
呈央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若是其他人来到这里,一时恐怕难以承受。
并且他从小就喜欢研究一些玄异之类的古籍图本,从中了解到不少传说中所存在的事物。
因此,呈央对眼前的景象虽然感到震撼,还是能勉强接受。
呈央并非愚昧之人,不会因眼前的事物迷惑了双眼,既然来到这里,定然有一定道理,他又认真观察了这方世界,这片巨大的空间里,似乎仅他一人存在,除此,各地貌似还分布着一些毫无生气的物质,死寂景象遍布这方空间。
呈央回首环顾,这个地方处处充满着神秘,周围尽是不可名状的事物与景象,不过让呈央感到意外的是,他对这地方很熟悉……“这里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何只有黑暗,如此神异之所又是处于哪里。”
呈央认真思虑了很多。
“既然此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定有某种缘由。”
世事缘由,必有其因,才有其果。
他现在就是如此,按照呈央以往的认知,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幸好,呈央的性格稳定坚毅,平时不少处理繁复的事情,养成了临危不乱的习惯。
“保持平常心就好。”
呈央如是说,不过他的心底依旧存留一丝警惕。
这里似乎是一处遗忘之地,时间在这里仿佛停滞不前,空间也好像被扭曲。
呈央在这里不知道漫无目地的走了多久,不知来时路,不知这里有多宽多广,好似永无尽头,途中仍未发现一丝一毫的生机,满目皆是黑暗。
呈央耷拉一下肩膀,继续漫无目的地找寻着出路。
渐渐地,呈央心绪开始缓缓下沉,望着西周无边虚无黑暗。
无奈轻声叹了一口气,并摇了摇头。
“唉。”
“这鬼地方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呈央生气的对着虚空大喊了一声,还是继续向前走了。
一段时间后,走了很久的呈央停下来稍作休息,心底本就有些不爽,此时此刻更是气愤,伸脚朝前方的虚空使劲踢去。
“嘶~疼疼疼!”
呈央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右脚在原地打蹦,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什么东西,这不什么都没有吗?”
呈央拄着脚看向前方,什么都没发现。
“难不成会隐形?”
呈央抬眼望着身前虚无。
紧接着,试探性地抬脚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前方那处黑暗。
呈央的脚掌确实碰到了什么硬物,“不过什么都看不见。”
呈央目光微缩,眉头紧锁,紧紧地盯着前方。
呈央思虑了一番,终于是小心翼翼地探出手臂,试图感受一下那片“虚无”。
呈央来回抚摸,感受到这硬物延伸的范围很大,就像是一堵会“隐形”的墙!
“这东西通体平滑,且入手冰凉,停留时间稍微长些,就能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呈央慌快将手拿开。
“就像一块千年冰石。”
“这是何物?”
呈央眼睛看不见眼前存在的事物,不过确切感受到的是它的形貌,宽广、光滑、冰冷的特性,就像是一面巨大的“透明冰幕”,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
呈央想要更进一步去感受面前的这堵“墙”时,这“墙”却在眨眼间浮现一道微不可察的微光,这光芒虽然不强烈,但也足够让呈央看清眼前所存在的事物是什么。
“一道巨大圆形‘幕障’,约有白数十尺长高,呈央站在它的面前,犹如蝼蚁般。
方才呈央在那道幕墙上光芒一闪即逝时,隐约看到了他本人的身影映现其上。
“难不成这道巨大的幕墙,还是一面镜子不成?”
呈央的右手食指在下巴上来回轻拂,一副沉思的模样。
“嗯?”
呈央一瞬间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难不成要这样……”“啪”地一声,呈央手掌拍在那看不见的幕墙之上。
思来想去,与其漫无目的的在这片虚无之地探索,不如从这“镜子”找线索,这么大的地方,一面镜子突兀的停在这里,说不定还真能从这东西上找到某些线索。
……顷刻,那幕墙的极寒温度己经随着呈央手掌接触,首接透着手臂钻入了呈央体内。
“我去,这股刺人骨髓般的寒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这股寒气仿佛能够侵入骨髓,将呈央冻得首哆嗦。
瞬间,那刺骨的寒冷首冻得呈央大口大口的倒吸凉气,脸色都渐渐变得不好了,手掌上都如同浮现一层白霜。
大概一刻钟后,眼前的景象开始发生变化,原本静谧黑暗的空间,开始有了一丝光明。
“真是奇异,镜子还能发光!”
此时的呈央为了使这道“隐形的幕墙”尽快显现出来,双手紧贴在那幕墙表面。
一张透色幕墙开始逐渐显现,露出它原本的模样。
呈央此时的脸色不太好,面颊泛白,逐渐失去血色,甚至起了一层冰霜,口中不断呼出一股股的白色的寒气。
不过他不能停下来,呈央有感,若是就此停下,恐怕此间异象会就此消失,再次恢复原状,要想要它再次显化的话,可能会更加困难!
呈央双手己经基本失去了原本的血色,覆盖了一层淡淡的冰霜,面目冻得发紫,口中不断呼出寒气,身体己经开始发僵。
彻骨的寒冷将呈央的精神冻的逐渐萎靡,但双手仍坚持与镜墙贴合一处,眼睛里仍闪烁着坚毅的色彩。
“我……还能坚持……”呈央预感,若是此刻将这面巨镜完全显现,未来定然发生巨大改变。
期间,他也有过无数的念头想要放弃,但是都被无情的掐断,“坚持……”呈央遵循了自己的内心,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感觉与它冥冥中有所联系。
呈央并非傻子,即便弄不清楚缘由,也要探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说不定,等待他的是机缘,“赌一把再说。”
呈央平时信奉的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大不了重头再来。”
从小到大,呈央总是有一种超乎同龄的稳重,思维总是跳脱,常常与人正常接触,做事却是异常精明干练。
遇事先思而行,该果断时果断非常。
就在呈央被极寒所侵蚀、意识不断下沉,双眼己经紧闭,手臂己不自主地从那镜幕上缓缓脱落。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