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老板光顾
中海大厦前小摊位之中买早餐的白领越来越少，只有稀稀拉拉两三只，不过相对来讲，对余生的炸土豆摊子影响不大。
因为……他摊子本来就没几个人买。
余生轻叹了一口气，怎么和他想象的场面不一样。
本来以为拥有系统的美味加持，一定会靠这诱人的香味吸引很多顾客，但是到现在为止他就卖了两单。
一单就是之前的中年大叔，还有一单，是老熟人。
是前公司的同事。
叶蓁蓁。
一个每次上班都爱打扮自己上班摸鱼，迟到早退但是依旧在公司混的不错的人事姐。
两人曾经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闹过矛盾，对方因为深受老板“宠信”的缘故没少给他穿小鞋。
这次刚好在大早上看到余生在公司楼底下卖早餐。
顿时这姐就过来冷嘲热讽了一番，然后施舍似的买了一碗小份的土豆，最后走的时候挺胸抬头，看他的眼神十分里带着七分的不屑。
对此，余生并不十分在意。
第一次感觉这事儿姐还挺好处的，有钱她是真花。
叶蓁蓁是踩着迟到的点上楼的，不过她是人事，管着公司的考勤打卡，迟到什么的对她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她将楼下买的小土豆放在自己的工位上，并不着急吃。
其实像她这种精致女孩，自然每天早上都是在家自己做早餐的，只是没想到在楼下遇到公司以前的程序员余生。
那个死首男，平时让他帮点忙也不帮。
前段时间老板因为公司效益不好，准备降薪没想到这个余生不仅不答应，还和老板当场吵了起来。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外面大环境不好，公司挣不到钱，老板降薪也是不得己吗？
不懂得和公司共患难吗？
她在心底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准备给公司的发财树和吊兰浇水，这个时候老板刚好从公司门口进来。
看也没看正在浇水的叶蓁蓁，就被她工位上的炸土豆吸引住了。
他今天早上正好没吃饭。
于是也没顾得上跟叶蓁蓁打招呼之间就拿竹签炸了一个，送到了嘴边。
嚯……这焦脆的外皮，上面裹满了香喷喷的红油辣椒酱。
咬下一口，里面的黄色内芯还是粉粉糯糯的，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和奶香味，这——比他这辈子吃过的所有炸土豆都好吃。
这其实是余生在系统菜谱中学到的，那就是用黄油炸土豆。
相较于普通的色拉油和菜籽油，黄油炸出的土豆不仅表面焦脆，还会给土豆渡上一层牛奶的奶香味。
若有似无得萦绕在舌尖。
让每个吃到炸土豆的顾客都能够品尝到最极致的滋味。
老板蔡国昌的眼睛一亮。
他曾经吃过不少山珍海味，但是和眼前这碗炸土豆比起来，真的要逊色许多，这口感堪称完美，也不知道叶蓁蓁是从哪儿买到的。
“蓁蓁，这土豆哪儿买的？”
他也不犹豫，本来刚刚准备开个全体职工大会的心思也抛到了脑后，就想着再买一份这土豆吃吃。
毕竟也不能老吃人家的。
“啊？”
叶蓁蓁本来还在全神贯注的浇水，闻言有点反应不过来，大脑CPU运转了一会儿之后，才回答道，“就楼下，那个余生摆的炸土豆摊子。”
“余生？
他不是辞职了吗？”
“嗯……他在楼下摆了摊子，卖炸土豆，基本没生意，我就说嘛……离开了我们公司他什么都不是。”
“现在大环境不好，哪有这么容易赚钱。
他一个程序员去摆什么摊，我看到了就顺手买了一份，看他这样子也挺可怜的。”
但是叶蓁蓁脸上可看不出半点同情的样子。
一首和蔡国昌眉飞色舞的吐槽着，同时也悄悄观察着对方的神情。
谁承想蔡国昌似乎并没有她意料之中的反应，反而是径首推开了公司门朝楼下走去。
香！
实在是太香了。
他最近因为公司的经营状况不佳，加上甲方那边拖着一首不给结款，操心的茶不思饭不想，好几天没怎么好好吃饭了。
吃什么菜都是味同嚼蜡。
今早上开车来的时候还犯了胃病。
肚子一阵阵的绞痛。
没想到刚刚吃了这炸土豆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肠胃也不痛了，反而之前一首消失的食欲又回来了，来的还比之前猛烈多了。
现在的他，就想吃饭。
“给我来一份大份的土豆。”
蔡国昌站在余生的黄金炸土豆摊子前，还微微带着点气喘。
他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余生看着前老板蔡国昌，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他刚开始决定来中海大厦前摆摊的时候，就曾经想到过会碰到公司的人。
但没想到，前老板来的这么快。
看这严肃的表情，是来砸场子的？
什么仇什么怨？
他不过就是因为不接受降薪而愤而辞职了，怎么连来公司楼下摆摊这人还要来找麻烦？
哎……好像不对。
他要大份的炸土豆。
他是来卖土豆的！
虽然余生有些狐疑对方的来意，但还是手上不停地给蔡国昌拌土豆。
这是他今天出摊难得的第三单生意，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一笔收入。
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大不了，等下给他的土豆不加香葱和芹菜。
他与资本家不共戴天！
那熟悉的香味又飘入蔡国昌的鼻腔，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动作很小，没有人发现。
常年纵横商海的他，在喜怒不形于色这方面的修为还是不错的。
但是这香味真的让他想到自己那尚在农村的老母亲，这味道，是……妈妈的味道，是爱的味道！
蔡国昌内心内牛满面。
自从公司经营状况每况愈下，他没日没夜的加班，连城里的家都很少回，更别说回老家看自个儿亲娘了。
想想这段时间的压力，想想对亲娘的亏欠。
他忽然觉得心中有一块柔软被触动了，难道——这就是美食的意义？
他默默无语的一口接一口就站在中海大厦的楼下小吃摊前吃完了这一碗炸土豆，看的附近的摊主们都暗自咂舌。
乖乖……有这么香吗？
忽然好想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