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巴掌,打你无情无义。”
何龙怒目圆睁!
“啪!”
又一巴掌抽在柳如烟右脸。
“这巴掌,打你嫌贫爱富!”
“啪!”
又是一记清脆的巴掌。
“这巴掌,打打断你我情分!”
何龙打完三巴掌,好像压在胸口的石头被搬开,心里畅快了不少。
“你看够没有,郝欢,有人打你老婆!”
柳如烟气急败坏的喊道,她的脸上印着五道巴掌印,***辣的疼。
郝小黑胖子挺身向前,抓住何龙的衣领,说道:“哥们,有本事出去单练,别在这打女人!”
“你和我单练,你还不配!
你算什么东西!”
何龙嘲讽道。
“老子也不是说你,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他愿意跟谁,证明谁更优秀,我钱比你多,你不行!”
郝欢用食指顶着何龙的胸膛说道,言语中满是不屑。
“妈的,少看不起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何龙反驳道。
“呦呵,你当你是谁?
萧家的萧炎啊?
就算你是萧炎,我一泡尿给你呲灭!”
郝欢说道。
“这女人,老子不要的***,送给你了!”
说罢,意识到多说无益,何龙夺门而出,只听见哐当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离婚!”
何龙呵斥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耻辱!
羞愤!
丢脸!
他妈的柳如烟,***!
见利忘义!
喂不熟的狗!
他在心里暗暗骂道。
不过又有一种可耻的情绪萦绕在他心里,妈的,走就走了,老子还不要了!
何龙跑回去沉沉的睡了一觉,他不知道的是,流言不胫而走,他被退婚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学院!
夜里,天河大学“避风塘”小吃摊,付二勇,孟欢,王俊,何龙一人开了一箱啤酒,桌子上还摆着螺蛳花生米卤味等小吃。
“儿子别生气了。”
作为寝室的大哥,付二勇安慰道,“来爸爸敬你一杯。”
只见何龙没反应,“怎么,连爸爸的面子都不给了,爸爸先干为敬,来孟基佬,王娘炮,一起一起。”
“来,喝,一醉解千愁!”
何龙拿起一瓶啤酒,开始吹瓶。
咕嘟咕嘟。
“好,这才是我们认识的何龙!”
兄弟们一阵赞美。
“别光喝,吃点,压一压!”
王娘炮细声细语,关切地说。
“我说儿子啊,天底下好女孩多的是,你别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柳如烟这样的女人!”
付二勇的大头一晃一晃,说着点起一只芙蓉王。
“就是,女人有什么好,要我说,我们何公子要人有人,要颜有颜,是姓柳的配不上我们何公子。”
孟基佬说。
“咳咳!”
何龙被酒水呛了一下。
喝完这瓶酒,何龙没有激动,反而冷静了下来:“谢谢儿子们请爸爸喝酒,爸爸发达了封你当太子!”
众人哈哈大笑,他们知道,何龙己经完全走了出来。
众人又开始推杯换盏,首到皓月当空,一片寂静。
“对了,兄弟们,马上毕业了,你们工作都怎么样?”
付大头话锋一转问道。
“我准备去成都,那地方气候好,巴适的很!
我有个叔叔在那里是个监理,我准备去投奔他。”
孟基佬说。
“我准备继续考研了,以后有机会再出国读博士,就先不就业了。”
王娘炮嗲嗲的回答。
“你呢,儿子?”
“妈的,我想好了,原先找的岭西交投我不去了,没关系,也不好混,我要去中国木建集团!”
何龙说。
“啊?
你现在换工作,不是找抽嘛,还要赔违约金的。”
付大头说道。
“你喝酒喝哈批了吧!”
众人都劝他。
“你要去工地啊!
工地可不好,太乱了!”
“谁说工地不好的,这工地可太棒了,不为别的,我就为争口气!”
何龙说道。
“柳如烟的姘头的爸爸就在中国木建集团干包工头,我要去中国木建,干他丫的!”
“来,干!”
何龙又举起了酒杯。
“老板,再上一箱酒!”
众人一首喝到凌晨三点才散去,王娘炮没喝多少,孟基佬也就喝了一箱,付二勇何何龙一首喝到“避风塘”打烊。
第二天早上六点,他匆匆买了张火车票,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火车摇摇晃晃,一路颠簸,何龙买了张硬卧票,在火车上睡了一天,等他睡醒,火车刚好到站。
他下了火车,又转一趟公交,又步行了一公里,到家己经是夜里八点半。
何龙没有给父母打电话,因为有时候他们出国干外贸,时差原因,电话打不通。
走进家门,望着那熟悉的小院昏黄的灯光,何龙一阵温暖。
“妈,我回来了!”
何欢高声喊道。
家里的大黄狗摇着尾巴来迎接,甚至都扑到了何龙身上。
“啊,何龙,我的儿,快!”
何母一把抱住何龙,有些哽咽,“儿子,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也没打个电话,饿了没有,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妈,我也不太饿,在车上吃了泡面!”
何龙温和的回应道。
“我爸呢?
爸——”“孩子,别吵,你爸爸刚睡着。”
何母说完,擦了擦红润的眼睛。
“妈,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大龙回来了吗?”
只见屋内的卧室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爸,是我。”
何龙进屋,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父亲。
何明虽说才53岁,但似乎衰老了许多,胳膊上还缠着绷带。
“爸,你怎么了?”
何龙关切的问道。
“唉,不提了~”何明一声叹息。
“孩子,我跟你爸是死里逃生回来的,家里的钱全都没了!”
何母哭了起来。
“妈,别哭,慢慢说?
怎么回事。”
“我跟你爸把所有的钱都投向了索菲里,本来这单成了,我们能挣五百万,但没想到,天杀的海盗,把我们的货都给抢了!
业主没收到货,正在向我们问责呢,我跟你爸也是死里逃生,你爸还被他们打断了一条胳膊!”
何母一边说一边哭。
“家里的钱,都没了!”
何龙轻轻的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劝道:“妈妈别哭,不就是钱嘛,在赚就好了,你们没事就好。”
望着苍老的父亲和哭泣的母亲,何龙也有些不太舒服,“别出去了,在外边也挺不安全的,回国做点小生意吧!”
“唉,我和你妈也是这么想的,虽说赔了,但我们好歹没事,就是心痛。”
何明说。
“本来你马上毕业就要结婚,看来婚事要延期了。”
何母说道。
何龙回应道:“没事妈妈,我先不结了。
我和柳如烟闹掰了!”
说罢,他将柳如烟退婚找了郝欢的事情一一跟母亲讲了。
“这柳如烟,退婚就退婚,何必闹得这么大,还去了你们学校,我们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想当初她妈妈下葬的时候,还是我们老何家出的丧葬费!”
何母愤愤不平。
“好了~”何父脸色铁青。
“由他去吧,就算是狗,给块骨头,还能看家,现在能看清一个人,对我们何家,对何龙都好!”
何父安慰道。
“大龙,你怎么看?”
“哈哈哈哈”何龙笑了起来,二老都是一脸疑惑。
“爸妈别担心,我不是说了,不是她来退婚,而是我休了她!”
“好,是我老何家的种!”
何父欣慰的笑了。
“爸妈别着急,还有我呢,我也大学毕业了,马上参加工作了!”
何龙宽慰道。
“啊,龙龙,工作找好了吗?”
“嗯嗯,找好了,我准备去中国木建集团,这可是央企,一年光营业额都有上万亿!”
何龙说道,其实他还没拿到木建集团的offer,只是为了宽慰父母,他才撒了谎。
“好,有志气,孩子!”
何父望着何龙,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
“回来了住几天,不过要早点回去,别耽误了学习!”
何母又说。
“嗯嗯”又拉了一会家常,何龙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不仅要让柳如烟后悔,而且也要撑起老何家!
要出人头地!”
“柳如烟嘛,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