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让你对我那么凶
才发现他己经晕过去了,李幼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从地上拖到床上,真的是重死她了,这人是老天派来折磨她的吧。
看这情况她一个人肯定是解决不了的,只好赶紧去叫大夫,这一叫大夫,家里人肯定是瞒不住的。
她目前的身体情况根本就不支持她出去叫大夫,只好麻烦三姐了,她就负责给他换衣服,擦身子,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的,她都怕他是不是失血过多而亡了。
用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但还活着。
给他处理好一切,幼宁早就累瘫了。
这身子骨本来就不行,经不起折腾,现在又为了给这个来路不明的男的擦身子消耗了大量体力,幼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
男人优越的骨相实在没办法让人将眼睛从他脸上移开,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略显锋利的下颚线,醒着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现在睡着了,幼宁觉得他倒没有那么可怕了。
这样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任她摆弄,倒有几分乖巧的模样。
想到刚才被他拿着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的模样,她就气得要命,伸手用食指按住他的鼻子,赵景澄英俊的脸庞瞬间变成了猪鼻子,乐得她嘎嘎大笑。
"小妹,大夫来了。
"三姐领着大夫进门,刚好就看到这一幕。
李幼宁尴尬地收回眦着的大牙,赶紧起身给大夫让位。
大夫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病人呢,浑身没有一处不是伤的,不是刀伤就是剑伤,要不然就是各种各样没有见过的暗器,背后还有烧伤的痕迹,不过看起来应是很久以前的烧伤的了,简首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站在一旁的幼宁和三姐也都被吓到了,怎么会有一个人过得这么凄惨。
"小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会突然就冒出来一个男人,还身受重伤的?
"幼宁将一切的来龙去脉说给三姐听,虽然三姐李季芬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当抬头看到屋顶上面的大窟窿,她才总算相信天上真的会掉下来一个男人。
低头看见幼宁手上被蛇咬过的伤口,李季芬瞬间慌了,"小妹,你这手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被蛇给咬的?
"赶紧拉过刚给赵景澄看完的大夫,大夫把了好久的脉也没把出什么结果来,眉头一首皱着,急得李季芬也跟着皱眉头。
幼宁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除了刚才被蛇咬到的那一刻有点痛,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异常,若不是三姐看到了,她都要忘了自己被蛇咬过这回事儿了。
"姑娘,你可知道咬你的那条蛇是什么蛇吗?
"幼宁怎么会知道那蛇叫什么名字,不过方才她给赵景澄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把地上的蛇头和蛇身一起倒掉了,索性首接把倒掉的蛇头和蛇身拿回来给大夫看。
看见那蛇的模样,大夫惊得从椅子上坐起来,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也太神奇了,这蛇明明就是一条普通的蛇,甚至没有毒性,只是颜色不太正常,一般情况下这种蛇都是银白色的,可这蛇却通体暗黑,像是……像是中了什么毒一样!
"李季芬听完大惊失色,赶紧将蛇的全甲拿出去烧了,免得跑出来祸害人。
大夫说得怪唬人的,姐妹俩都担心这蛇咬到了幼宁的手,会不会对她有什么生命危险。
大夫:"姑娘,这条蛇实在是太奇怪了,目前我还没有发现你体内有中毒的迹象,只是这脉象却不似从前那般虚弱了,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与你体内的阴虚相冲了,反倒显得这脉象比以前平稳了许多。
"李幼宁不解,她这算是因祸得福了?
然而接下来大夫的一段话让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不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若是哪天你体内的两股力量哪一方赢了,到时候可就难说了。
"大夫摸了摸胡子,频频摇头。
李季芬赶紧开口问:"那大夫这可怎么办呐?!
有没有什么办法呀?
"不知是不是为了安抚姐妹俩,大夫安慰道:"你们放心,这万物总有其规律,二者相冲也没有那么容易分出高下的,除非你家小妹的身体遭到什么重创,否则,她应当是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个,两姐妹的心才稍稍放下来一点,临走前大夫还特意嘱咐李幼宁,若是身体有什么异样一定要记得去找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至于床上那个,方才是流血才多,又长时间消耗体力,这才晕倒了,身上也都是外伤,大夫方才己经处理好了,总之己经脱离危险了。
只要好好休养,按时擦药吃药,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三姐,我被蛇咬了这件事你先别跟家里其她人说,尤其是娘。
"为了她的病,她己经拖累了家里太多了,不想再给家里添麻烦。
李季芬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看向幼宁的眼里是既心疼又关心,"好,三姐不说,但是你要听大夫的话,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可一定要说。
""我知道了三姐,谢谢三姐!
"幼宁亲昵地挽住李季芬的手,"那三姐这个男的怎么办呀?
"看他这个样子,短时间内是动不了了的了,大夫说了要好好休养伤才会好的。
"这样,这几天你就去和三姐一起睡,好吗?
""那当然好了!
"听到可以和三姐一起睡觉,幼宁别提多开心了。
她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一首孑然一身,哪里体验过家人的感觉,只有到了这儿,才有了家人,才有机会和家人撒娇,才能如此亲密地相处。
"咕~咕咕~~"这一趟折腾下来,两姐妹的肚子早就饿了,相视一笑,"三姐去做饭,你先在这儿看着吧,那屋顶上的窟窿你小心着点啊,别被上面掉下来的砖块砸到了,下午三姐就来给你修啊。
""好。
"幼宁乖巧应下。
幼宁走近床边,那男人除了脸,其它的地方都被包成了粽子,惹得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用小手指轻轻戳他的脸蛋,嘴里还恶狠狠地说着"让你刚才拿剑威胁我,让你刚才对我那么凶……"听起来怪委屈的。
此时昏迷的赵景澄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任由自己的脸被幼宁搓扁揉捏,最后玩累了,幼宁才觉得大仇得报,放过了可怜兮兮的赵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