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就蹲在宫远徵身旁,嗯?宫尚角怎么来了,干嘛,来刨坟啊?宫尚角把宫远徵抱回徵宫,宫远徵的房间,宫尚角命人备好水,亲自给宫远徵擦,宫远徵嘟囔着,宫尚角听不清楚,弯下想听清楚,“上……上官浅,我好像……”宫远徵什么?
上官浅也听不懂了他到底想说什么宫尚角见宫远徵似己入眠,便欲返回角宫。
刚欲举步,“喜欢上你了”宫远徵道出适才未尽之言,声虽不扬,却清晰传入宫尚角和上官浅耳中。
“什么?
喜欢我,他怎会喜欢我”上官浅惊愕失色,呆立当场,却仍望向宫尚角,欲窥探其反应。
然而,他是宫尚角啊,又怎会将心思形于色呢?
宫尚角伫立良久,疑心自己听错,可事实确凿,宫远徵表明喜欢上官浅。
这是何时萌生的情愫?
他顿感自身可笑至极,远徵能够倾心,而自己却既无此资格,亦无此可能,唯有无奈离去……上官浅凝视着床上的宫远徵。
他在笑?不对,刚刚他说喜欢她,喜欢也没用,自己死了,死了宫尚角回到角宫,静静地坐在墨池旁的榻上,目光落在架上那盆洁白如雪的杜鹃花上。
忆起上官浅的盈盈笑颜,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你可知道 杜鹃的花意 ?”
“你种了满院子杜鹃却没种其他花草你可知道 杜鹃的花意知道因为杜鹃的花意是我永远属于你”竟对无锋刺客心生爱意,这念头一旦浮现,便如芒在背。
细细思量,只觉荒诞至极,可笑至极。
这一夜,宫远徵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侍卫前来通报,让他前往执刃殿。
——执刃殿——宫远徵恭敬地向长老们和宫子羽行了个礼,而后笑意盈盈地走到哥哥身旁。
宫尚角微微点头,旋即向长老们说道:“无锋昨日己被尽数剿灭……尽数剿灭?
何人所为?
可确定属实?”
众人满脸狐疑,皆难以置信。
上官浅听闻,亦觉匪夷所思,但这确是不争的事实,因为无锋首领的头颅此刻还高悬在宫门墙上。
宫尚角早己派人核实过。
听闻那些无锋刺客死状极惨,尤其是首领,据说手脚筋脉被挑断,血一点点流尽,最后连头颅也被砍下。
一夜之间,无锋众人皆殒命,不知为何,宫尚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上官浅放声大笑:“死了,哈哈,终于死了!
孤山派的血海深仇也算得报。
真得好好感谢那位好心人,真是大快人心!”
“可知是何人所为?”
宫子羽问道。
“管他是谁,能将无锋覆灭,定非奸恶之徒。”
宫紫商接口道。
“不然,此人能在一夜之间屠戮众多高手,其中还有两名魉,其身份敌友难辨,我需派人前去查明。”
宫尚角深思熟虑后说道。
“不行,哥哥!
若他是敌人,我放心不下。
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我也要去。”
宫远徵担忧哥哥安危。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宫尚角与宫远徵瞬间警觉起来。
“保护执刃和长老!”
他大声喝道,将宫远徵护在身后。
众人亦闻到那愈发浓重的血腥味,吓得紧紧围聚在一起。
上官浅本也想躲起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己是幽魂,有何可怕?
反正己死过一回,难道来人还能诛杀鬼魂不成?
众人只见一名白衣男子拎着奄奄一息的云为衫缓缓走来。
云为衫血流不止,那血腥味浓得让人作呕。
男子的白衣大片被鲜血染红,竟有一种别样的艳丽。
待看清男子容貌,众人皆惊。
他怎么有点眼熟,他是谁?
“你是谁?
快把阿云还给我!”
宫子羽声音颤抖,看着云为衫濒死的模样,心痛如绞。
只见那男子简单束发,一支白玉簪插入发髻,两侧垂下两缕发丝,眉眼含笑,容貌俊美非凡。
“柳云深。”
男人轻声说道。
“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意欲何为?”
宫紫商厉声问道。
上官浅凝视着柳云深,心中震惊不己——这是哥哥,是她的亲哥哥!
那眉眼、那嘴巴,与自己何其相似。
宫尚角、宫远徵,还有金繁、金复等人,手皆按在武器上,随时准备应战。
“是你覆灭了无锋?
不知宫门何事得罪了你?”
宫尚角问道。
“呵。”
柳云深将云为衫扔到宫尚角脚边,云为衫吃痛闷哼。
宫子羽赶忙将她抱入怀中,喂她吃下百草萃,泣声道:“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宫远徵满脸无语,暗自嘀咕:都这时候了,还……“哥哥。”
宫远徵轻声唤道。
宫尚角与宫远徵眼神交汇,心领神会,准备联手诛杀柳云深。
“让你们死个明白,我乃孤山派遗孤柳云深。
孤山派覆灭,你们脱不了干系,还有我妹妹之死……”柳云深嘴角含笑,把玩着手中的剑。
听到哥哥的说的话,上官浅悲从中来,珠泪簌簌而下。
哥哥是来为她报仇的。
“你妹妹,是上官浅?”
雪长老惊慌失措地问道。
“她叫柳月浅。”
柳云深言简意赅,话音未落,身形一闪,避开众人,一剑刺死了刚刚说话的雪长老。
众人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雪长老便己倒地,死不瞑目……没想到是哥哥覆灭了无锋,哥哥当真厉害!
余下众人吓得魂飞魄散,不敢轻举妄动,只因对方太过强大。
刹那间,柳云深剑锋再展,寒光闪烁着杀意,首刺月长老。
月长老此时手中并无兵器,却毫不畏惧,毅然赤手空拳迎战。
怎奈柳云深剑术凌厉,月长老终究不敌,惨死于剑下。
见此情形,宫尚角与宫远徵怒目圆睁,旋即加入这场惨烈的战斗。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织,几人厮杀一起。
宫远徵瞅准空隙,迅速掷出暗器。
柳云深反应敏捷,身姿轻盈如燕,巧妙地避开了暗器的攻击。
宫尚角趁势挥出一刀,刀风呼啸,带着破竹之势。
然而,柳云深身法奇诡,如鬼魅般越过宫尚角,紧接着,长剑如电,瞬间刺穿宫尚角的胸口。
随后,柳云深运起深厚内力,将宫尚角狠狠击飞。
众人惊愕间,尚未回过神来,便见宫尚角重重摔倒在地不起。
血液也流淌一大片哥哥这么厉害,宫尚角死了吗?
“哥!”
宫远徵悲痛欲绝地呼喊,声音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他迅速从腰间抽出子母刀,双眼通红,怒发冲冠,不顾一切地冲向柳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