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仙的外卖，解决凡人的房租
林凡正沉浸在“为神服务，得道续命”的奇妙体验中，手机微信的提示音，就将他狠狠拽回了人间。
是房东王阿姨。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截图——他和王阿姨上个月的聊天记录，重点圈出了那句“王阿姨放心，下个月15号前肯定交”。
今天，14号。
截图下面，是一个微笑的表情。
就是那种，官方、客气，但又充满了“你懂的”压迫感的微笑。
林凡瞬间感觉，刚刚增加的十年阳寿，仿佛被这一条微信给削掉了一年。
他点开手机银行，看着那个鲜红的三位数余额，深深地叹了口气。
送神仙外卖是爽。
可神仙不给人民币啊！
他一整个下午都在疯狂接单，普通的，属于凡人的订单。
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蓝色工服，电瓶车的电量从满格跑到报警，可距离2500块的房租，还差得远。
傍晚，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路边的花坛上，啃着一个冰冷的馒头。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把那个“天庭临时通行证”挂到咸鱼上卖掉？
就写“纯金打造，天庭出品，一比一复刻，极具收藏价值”，不知道能不能骗个冤大头……就在这时，那熟悉的钟声，如同天籁，再次响起。
林凡一个激灵，差点把馒头噎进喉咙。
救星来了！
神级订单客户昵称： 财神赵公明取餐地址： “人间天堂”顶级甜品店商品详情： 24K金箔黑松露鱼子酱冰淇淋 x1收货地址： 东海市，金融中心，证交所大楼天台备注： 最近人间股市波动太大，信徒们的怨念吵得我头疼。
来点甜的，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对了，要开正规发票，抬头写“三界财富管理有限公司”。
林凡看着那串长得离谱的冰淇淋名字，又看了看导航上那家甜品店的人均消费——西位数。
他的心凉了半截。
他立刻搜索了那款冰淇淋的价格。
——1288元。
他银行卡里，连零头都不够。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贫穷，而接不起神的订单。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难道，他就要因为垫付不起餐费，而错过这次宝贵的机会吗？
他盯着那个“取消订单”的按钮，又看了看那条“扣除阳寿三十年”的警告。
不。
不行。
机会就在眼前，如果因为这点钱就放弃，他会后悔一辈子！
林凡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打开了手机里所有的金融APP，花呗、借呗、微粒贷……把能借的额度全部借了出来，东拼西凑，总算凑够了1288块。
这是赌博。
用他下半个月的泡面钱，赌一个虚无缥缈的神级奖励。
“人间天堂”甜品店，金碧辉煌得像一座宫殿。
穿着燕尾服的侍者，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这个一身汗味的外卖员。
林凡昂首挺胸，第一次如此有底气地走进这种地方，拍出手机付款码。
“你好，一个金箔冰淇淋，打包。”
“先生，需要开具发票吗？”
“开！
抬头，三界财富管理有限公司。”
侍者愣了一下，但还是职业地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
拿到那个用恒温冷藏盒精心包装的冰淇淋时，林凡的手都在抖。
这捧着的不是冰淇淋。
是他全部的身家性命。
证交所大楼，东海市的地标建筑。
他以外卖员的身份，畅通无阻地坐着电梯，首达顶层，又通过安全通道，爬上了天台。
天台的风很大，吹得人衣袂飘飘。
脚下，是繁华的城市夜景，车流如织，霓虹闪烁。
一个穿着金色唐装，身材微胖，看起来像个土财主的中年男人，正背着手，站在天台边缘，俯瞰着这片由金钱和欲望构筑的森林。
“来了？”
男人没有回头，声音洪亮。
“您……财神爷？”
林凡试探着问。
“除了我，谁还敢穿得这么……有福气？”
男人转过身，笑呵呵地看着他，正是财神赵公明。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神仙的“实体”。
林凡连忙把冰淇淋和发票递过去。
财神爷接过，打开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嗯……就是这个味儿！
金钱的味道，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他三下五除二吃完，把空盒子随手一扔，那盒子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小伙子，很有魄力嘛。”
财神爷拍了拍林凡的肩膀，“我看了，你为了给本神买这个冰淇淋，都借上网贷了。
不错，有胆识，懂投资！
本神，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
叮！
订单己完成。
客户“财神赵公明”对您的服务和魄力非常满意，给予“五星好评”，并打赏了您一份“神级小费”。
恭喜您获得：招财进宝符 x1物品说明：一次性消耗品。
使用后，可在24小时内大幅提升使用者的“偏财运”。
简单来说，就是走路能捡钱，抽奖能中头彩那种。
林凡看着背包里那张画着复杂符文的金色符纸，心头火热。
“多谢财神爷！”
“小事一桩。”
财神爷摆了摆手，打了个饱嗝，“好好干，我看好你。
人间这套‘资本运作’的玩意儿，比我们以前烧元宝可有趣多了，以后有的是需要你跑腿的地方。”
说完，他身体化作一团金沙，随风而逝。
林凡站在天台上，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毫不犹豫地在背包里点击了招财进宝符，选择使用。
那张符箓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真的……有用吗？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下天台，路过大楼门口的彩票站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机选一注，双色球。”
他把身上最后两块钱钢镚，换成了一张薄薄的纸。
回到那个狭窄的出租屋，他甚至没顾得上洗澡，就守在电脑前，等着晚上的开奖首播。
当那几个红色的号码球，一个接一个地滚出来，和他的彩票上的数字完全重合时，林凡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最后一个蓝球号码，也中了。
二等奖！
奖金，二十七万！
他反复核对了十几遍，甚至掐了自己的大腿，那尖锐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
狂喜！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狂喜，像火山一样从他胸腔里爆发出来！
他从床上跳起来，在狭小的房间里又蹦又叫，像个疯子。
房租？
解决了！
网贷？
还清了！
他甚至可以换一辆续航更久的电瓶车，换一个新手机！
他第一时间，就是点开微信，找到王阿姨的头像，转了4个月的房租过去。
一万块。
王阿姨，这几个月的房租，您收一下。
这一次，轮到他发那个微笑的表情了。
这一夜，林凡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神仙的外卖，不仅能续命，更能……改命！
他看着APP上“好评数：15”的字样（期间他又送了一些没奖励的小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继续干！
把三界神仙，都发展成自己的老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