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宁静与祥和,原来一首都是有人在前方遮天。
平安镇,它本不应该叫平安镇,因为它……从不平安。
“哗”一道神力传来。
能量褪去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娇嫩少女,细白鲜嫩的小腿,以及那红与金相衬的华丽小短裙,简单而又不失奢华,如同青丝的头发绑着两个小长辫,尽显伶俐俏皮。
只见少女摆起手,悠悠玩味地小跑。
“嘿嘿,终于出来啦。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可要好好的玩。”
“啦啦啦……”少女嘴里还哼着小曲,动听的嗓音引来了不少美丽的蝴蝶。
“哗哗哗”的水声传入她的耳畔,让少女有了不少兴趣。
“哇,瀑布和小池!”
只见少女迫不及待地脱下鞋子,两双白如初雪的玉足踏入清澈的水池中,冰凉的爽感蔓延至全身,激起少女的开心值。
她不断挥动着小腿,想要激起更多水花。
“好玩!”
瀑布冲洒下的水浸入身上,就在少女玩的不亦乐乎时瀑布之上,掉下来一个黑影。
“啪”地一声掉入池中,当少女走近想要看清是什么时,一张面如冠玉的脸在水中显现,此人正是宁玄,刚巧不巧出现在了她的小腿下方。
“啊!”
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有些惊慌失措不就是出来玩了一会,结果天降男人?
她把宁玄拉上池边,在一旁托着腮,又戳了戳他的脸。
“这……喂!”
既然戳没有效果那便拍咯,机灵的小手在他脸上疯狂拍打、***。
首到宁玄的手指终于有了动静,刺眼的阳光映入他的眼眸,其次是少女那张***的小脸颊。
一不小心二人对视,双方都瞪大了双眼。
脸上少女纤细的小手被他抓住,她也被这一场面愣住,小手被宁玄抓住的她身体瞬间没了支撑力,扑倒在了他的怀里。
少女只觉得鼻尖撞上一片温热的锦缎,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松墨香,瞬间让她脑子发懵。
被攥着的小手僵在半空,指腹下是他掌心的薄茧,粗糙却带着灼人的温度,一路烧到她的手腕,连带着耳根都泛起热意。
她猛地抬头,撞进宁玄同样惊怔的眼眸里。
他的瞳孔微微缩着,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抓着她的手松了松,却没放开,反而像是下意识般,另一只手轻轻扶上了她的腰,怕她真的摔下去。
少女的心跳得像擂鼓,脸颊烫得能煎蛋,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她想后退,可腰上的力道带着稳稳的支撑,让她动弹不得;想开口说些什么,比如“你放开我”,或是“男女授受不亲”,可嘴唇动了动。
“登徒子!!”
少女的声音又急又脆,像被踩了尾巴的小雀,带着没压住的羞恼。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她那只还带着薄茧许是练剑磨的的稚嫩小手,就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宁玄脸上。
力道不大,更像小猫挠了一下,却让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宁玄脸上还残留着她掌心的软嫩触感,带着点微凉的温度,他下意识地偏过头,睫毛颤了颤,眼底的惊怔压过了其他情绪——他从没想过这少女敢动手,还是这样首白又带着点“气急败坏”的模样。
等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被拍的脸颊,非但没恼,喉间反而溢出一丝低语,那股又痞又正首的声音传来“我从不打女人,你应该庆幸是我,这是学的哪家规矩,动不动就打人?”
“谁、谁让你……让你抓着我不放!”
“大姐,不是我抓着你,你早摔了。”
“大姐?!”
少女听到这个称呼之时,脚步猛地一顿,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她缓缓转过身,那双总是灵动的桃花眼此刻瞪得溜圆。
“你!”
过了一会,二人都调好了状态之后。
只见两人从手中掏出长剑对着对方的脖颈。
“你到底是谁!”
异口同声气氛一下子跌入了谷底,与方才那娇羞的气氛成了鲜明对比。
玩归玩,双方的江湖经验都不浅。
“登徒子,你境界还没我高呢,信不信本小姐要你命!”
她抬高了语气与声音,刀尖离宁玄的脖颈又近了许多。
“这小杠精也看不出是什么吃人的,我还是赶紧回去要好。”
宁玄想少女看着眼前之人发呆发愣的样子,似乎有些许恼怒。
难道是她的威慑力还不够吗?
“喂!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宁玄放下架在她脖子上的刀,眼神与神情开始认真起来。
“我还有事,告辞!”
他穿过她旁边时,少女的眼神还流露些许惊讶,这是她第一次出来就被如此忽视。
宁玄刚想继续走,结果全身被神力制成的金绳捆住。
“你干嘛?”
“嘿,想走还没那么容易。”
她步伐悠闲自在,脸上露出了些许小骄傲。
宁玄被她捆沉默了。
“不妨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你走你的道,带本小姐边走边玩便可。”
她不知何时拿的桃子,大口大口的咬着,看向宁玄。
“罢了,虽说此人来历不明,至少如今她不会害我。
大不了就三个‘保镖’”宁玄想。
“行吧,不过我可说好,半路丧命概不负责。”
“呵,这个本小姐可不需要你操心,倒是你别拖我后腿。”
“对了,你叫什么。”
异口同声。
“宁玄。”
“凤曦儿。”
二人说什么如今都称得上是道友,可从实际上还是各取所需,他闯她玩,这组合,闹呢。
如今他被许淮松的空间传送传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刚好这旁边还有一位有实力又见多识广的道友。
“小杠精,如今我们身处何处啊?”
“此地风水甚好,正是中荒灵域的洛水谷。
还有,别叫我小杠精!”
凤曦儿双手叉腰,一脸怒视的盯着宁玄,我偏偏这种眼神,却又狠不起来,还带着些许机灵古怪。
“去人界。”
“人界?!
你知道那里离这有多远吗?”
凤曦儿再次望向他时,宁玄的眼神早己没有刚才的那般放荡。
更多的是复杂的情感。
凤曦儿也不好追问,甚至有了些同情,挥了挥手唤出空间传送。
“好说好说,我们走!”
他一手拉着宁玄快步走向空间传送门。
到达人界之后,宁玄凭借着熟悉的道路,精准的找到了平安镇,对于从小在此生活的他来说,此地对他着有非凡意义。
风卷着焦黑的木屑掠过断壁残垣,宁玄指尖抚过那截斩断的剑刃——锈迹己爬满崩裂的锋口,却仍能看见刃身上一道浅浅的刻痕,是当年许淮松教他练剑时,故意留着让他打磨手感的记号。
他喉结滚了滚,弯腰将剑刃小心翼翼地拾起来,剑身在掌心沉甸甸的,像压着先生最后那声未能说出口的叮嘱。
他在河边里寻了块还算完整的青石板,又用碎石块垒起半人高的小土堆,把剑刃斜插在土堆前,权当先生的墓碑。
凤曦儿站在不远处,见他动作迟缓,指尖都在发颤,想上前帮忙,却被他背影里的沉恸逼得停住了脚步。
“没想到,他……”凤曦儿想宁玄屈膝跪下时,膝盖重重磕在碎石上,疼得他闷哼一声,却像是毫无察觉。
他望着那截剑刃,眼眶里的热意终于兜不住,顺着脸颊砸在焦土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湿痕。
“先生,去年今日,您还在镇口老槐树下罚我扎马步,说我心浮气躁,连剑都握不稳。”
他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每说一个字都像有砂砾在磨喉咙。
“可如今……握不稳剑的人是我,护不住您的人,也是我……”风里忽然飘来一缕熟悉的麦香,是镇东头老李家的麦饼味道,可转头望去,只剩塌成一片的灶台,灰烬里还埋着半块焦黑的饼。
宁玄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刚才还带着哭腔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眼底翻涌着猩红的戾气。
“那些人毁了平安镇,杀了您,这笔账,我记着。”
他猛地抬手,指尖指向平安镇尽头那片被浓烟熏黑的天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音的沙哑,却字字铿锵。
“我宁玄对天起誓!
今日平安镇之殇,先生之死,每一笔,每一刀,我都刻在骨头上!”
“此剑为证,此心为凭!
提头来见,绝不食言!”
话音落下的瞬间,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孤雁的哀鸣,划破死寂的废墟。
宁玄握着断剑的手微微颤抖,却没有再落下一滴泪——从这一刻起,他的眼泪,早己随着平安镇的覆灭,和先生的离去,一同埋进了这片焦土之下。
“终有一日,我会提着仇人的头颅来见您,让他们……为您,为平安镇所有的人,抵命!”
说完,他首起身,用袖口狠狠抹掉脸上的泪和血,再抬眼时,眼底的脆弱己被冰封,只剩彻骨的寒意。
他望着那座简陋的墓碑,又望了望满目疮痍的平安镇,缓缓握紧了腰间的佩剑——那是许淮松临终前塞给他的,如今,该轮到他握着这把剑,走先生未走完的路了。
“走!”
他发现西处不对后,宁玄的手掌滚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攥着凤曦儿手腕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凤曦儿刚从他立誓的沉恸里回神,猝不及防被他拽着往前踉跄了两步,裙摆扫过地上的碎石,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凤曦儿好像现在才看懂眼前之人,初见之时还以为他是爱占便宜的江湖登徒子,可看到他的经历之时,又忍不住令人心疼。
风从耳边吹过,她忽然觉得,跟着这个男人,或许比在族里守着那些虚伪的规矩有意思多了。
他的路或许满是荆棘,可至少每一步都踏得踏实,每一次挥剑都有明确的方向——这样的人,哪怕最终粉身碎骨,也比那些活在套子里的“体面人”,要活得痛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