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以选择不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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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的光映在环环脸上,把她眼底的泪照得发亮。

拜堂的吉时过了,喜娘扶着她往洞房走,绣着鸳鸯的裙摆扫过青砖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能听见外面宾客的笑闹声,能闻到空气里的酒气,可心里只剩一片冰凉的慌。

她坐在铺着红褥子的炕沿上,指尖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逃吗?

可院里满是许家和李家的人,逃出去只会让爹更难堪,让这场婚礼变成笑话;不逃?

看着镜里一身红衣的自己,想着再也回不去的山里、再也见不到的阿书,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连呼吸都带着疼。

就在她慌得快要撑不住时,就听见院外传来吵嚷——不是喜宴该有的热闹,是夹杂着呵斥的乱。

“拦着他!

别让疯汉闯进来!”

环环攥着裙摆起身,刚走到廊下,就见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被家丁按在院门口,他挣得满脸通红,疯了似的喊“给口饭吃”,最后力竭摔在地上,蜷着身子又哭又闹。

宾客们都涌过去围观,交头接耳的议论声盖过了喜乐,连维持秩序的家丁都分了神。

环环下意识想往前走——她瞧着那人瘦得只剩骨头的模样,心里发紧,想让厨房端碗热粥出来。

可刚抬步,阿书就撞门而入,她粗布短打沾着尘土,头发乱了,腰间的剑晃得厉害,眼里满是红血丝——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阿书,不像平时那个爽利的侠客,倒像头急红了眼的兽。

“阿书……”环环站起身,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阿书没说话,几步冲过来,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环环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鼻尖蹭到她沾着汗味的衣领,心里的慌突然就定了点。

“你是谁?

敢闯婚礼抢人!”

李家的人反应过来,涌过来要拦,阿书腾出一只手按在剑柄上,眼神冷得吓人:“谁敢拦,就别怪我剑不长眼!”

她常年走江湖的气场压得人不敢上前,抱着环环转身就往外冲,脚步稳得很,哪怕身后传来李家的怒骂、宾客的议论,也没回头看一眼。

环环埋在阿书怀里,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听着风从耳边刮过,眼泪把她的衣领打湿了一片。

她想问阿书怎么找到这里的,想问她有没有受伤,可话到嘴边,只变成了小声的啜泣——她知道,阿书这一闹,算是把天捅破了。

阿书抱着她,一路用轻功掠出了城,首到跑到城外的山脚下,才在一片隐蔽的树林里停了下来。

他把环环放下来,自己却撑着树喘得厉害,刚才跑太急,又一首用着力气护着她,胸口闷得发疼。

“你……你怎么来了?”

环环看着她泛红的脸,伸手想碰她的额头,又轻轻缩了回去。

“再不来,你就真成别人媳妇了。”

阿书喘匀了气,声音有点哑。

环环眼眶又红了,没说话,只是看着远处的山路——她知道,爹不会善罢甘休的。

环环爹在镇上有些实力,认识不少人,要找他们,肯定不难。

果然,没过两天,山脚下就传来了动静。

阿书出去找食物时,远远看见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在打听“一个扛剑的姑娘和一个穿喜服的姑娘”,吓得赶紧绕路回来,把藏身处又往树林深处挪了挪。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又慌又煎熬。

白天,阿书不敢走远,只在附近的山涧里摸点鱼、采点野果回来,每次出去都要先探好路,生怕撞上寻人的人;夜里,他们就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阿书把外袍披在环环身上,自己握着剑守在旁边,不敢睡太沉。

环环看着阿书日渐憔悴的脸,心里很不好受。

阿书本是自由自在的侠客,却因为她,躲在这荒山野岭里,连顿热饭都吃不上。

有次她看着阿书啃着干硬的野果,忍不住红了眼:“阿书,要不……我回去吧?

跟爹认个错,大不了被他骂一顿……不行!”

阿书打断她,把手里的野果递到她嘴边,“回去了,你爹肯定还会逼你嫁。

再等等,等风头过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山,继续种你的药草,好不好?”

环环咬着野果,甜味里带着点涩。

她看着阿书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只要能跟阿书在一起,就算躲在山里,就算日子苦点,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只是她偶尔会想起爹鬓角的白发,想起山里的竹楼、院里的蒸糕,心里还是会泛起一阵酸——那条蜿蜒的山路,她现在,是回不去了。

而山外,环环爹正发着脾气,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接着找!

就算把这周围的山翻遍了,也要把她找回来!”

旁边的人喏喏地应着,心里却犯了难——阿书是走江湖的,熟悉山路,又会轻功,想藏起来,哪有那么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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