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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英没说话，李永升气得上蹿下跳：
“李欣欣你个贱骨头！那是你妈！今天不教会你哥，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我绝望了，那个恶魔居然也在？
“你们这是犯法！懂不懂？！”
“法？！” 李永升不置可否，“老子就是法！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天经地义！就算是法律也管不了老子的家事！”
药劲儿排山倒海卷来！
我不能就这么认命！
“砰！”
短暂的剧痛，竟带来一丝扭曲的清醒。
“砰！砰！砰！”
我不停撞门维持清醒。
温热的血混着汗和泪，糊了满脸，顺着下巴砸在地上，绽开刺目的花。
角落里，李承嗣吓得缩成一团，哭嚎震天：“妈！妈！我要出去！怕！”
嫂子阿莱瑟瑟发抖，死死埋着头，嘴里碎碎念：“别打我…别打…我听话…求你了…”
我撞得头晕目眩，手上也沾满了血。
门外，李永升继续咒骂：
“李欣欣，装***贞洁烈女！你什么***老子门儿清！给你哥弄一下能死？！再撞！门坏了老子弄死你！”
死？
对！死！
“我死也不认！” 我用尽全身力气，“再不开门，我就拉着你们宝贝儿子一起死！想传宗接代？做梦！老娘今天就让你们李家断子绝孙！”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张贵英的死穴。
他们怕我死？更怕李承嗣死！
我负责养老送终，李承嗣负责传宗接代！
当然，传宗接代更重要。
张贵英带着哭腔：“欣欣！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不就是让你哥睡一下吗？装什么黄花大闺女？你读那么多书，不也是给外面那些男人睡？外面那些野男人能睡，你亲哥凭什么不行？妈求你了…就这一次！行不行？！”
“不行！” 我啐出一口血沫，“老子数到三！”
“一”
李永升暴跳如雷：“你个遭雷劈的赔钱货！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张贵英在旁边哭天抢地：“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你个挨千刀的不孝女！”
呵，去TM的孝！
书里教的孝，可不是愚孝！
“二！”
“欣欣！妈给你跪下了！别逼我们了！你要什么妈都答应你！”
门外传来磕头声。
“三！”
话音未落，我猛地转身，扑向哭嚎的李承嗣！
借着药劲挥出一套面目全非拳！
末了再加一脚断子绝孙腿！
狭小的房间瞬间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门“哐当”一声被撞开！
李承嗣头顶两大包，双手捂着裆，在地上疯狂打滚。
张贵英扑过去抱住他，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李欣欣！你不是人！你是畜生！心肠比蛇蝎还毒！” 张贵英唾沫横飞，“他是你亲哥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李永升没说话。
他抄起狼牙棒，一言不发就抡到我身上。
我护住头！
“咔嚓！”
手臂骨折了，我陷入黑暗。
4
我像条濒死的犬瘫在地上。
或许是极致的痛苦掩盖，浑身燥热散去。
只剩下一股蚀骨的冰冷。
李永升一脚踢开我，扑向李承嗣。
他小心翼翼掀开李承嗣的裤裆，心疼地“呼呼”吹气，那画面，恶心又荒诞。
昏迷前，我撑起最后一点意识摸出老人机，凭着肌肉记忆盲拨了120。
再睁眼，没有消毒水味，没有白床单。
还在原地。
那扇门依旧锁得死死的。
还好，还能在堂厅活动。
120来过了，李永升说是“打错了”。
张贵英怕我真咽了气，拎了桶刺骨的井水劈头盖脸浇下来！
哈！
真TM“妙手回春”，硬生生把我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这一次，我赢了。
用一身断骨和淤青换来的胜利！
当然不是为了贞洁。
贞洁？
那从来不是我誓死捍卫的东西。
我守的是我的意愿，我的尊严，我身体不容侵犯的支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