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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萧云在安家待了半月有余。

安比槐受伤数日后,她才听闻那天上午安家门口发生的闹剧。

她也去探望过安比槐几回,只见他面色枯槁,仿佛失去了许多力气,眼下黑眼圈也越来越明晰,想来心有烦忧,一首睡不好。

但他睡不好,萧云却是开心。

这女人一旦嫁进了家,赶出去可就麻烦了。

虽说法律上总是偏向男性和官员的利益,但现实里,女性在家中往往把握着一部分重要的话语权。

即使她是个妾,也是个良民,同时也是这个家的半个主子。

只要安比槐不来搅扰她,她也能闲云野鹤般过个潇洒的后半辈子。

第二日,她便打算见一见安比槐的妻子,也是安陵容的母亲,林秀。

林秀总是在一大早出门上街,要么买一些绣缎,要么与县里的其他妇人聊天。

大家坐在一处说说话,喝喝茶,走个棋路,约个春游的时间,这风平浪静的日子,对她们这样有点家底,或自身有手艺的妇女来说就是可贵的。

萧云从小便是家中闺秀,母亲对她苛刻,却很少好好教她,导致她现在连个养活自己的法子也没有。

萧云找林秀那一日,在林秀的屋里没见到她,却见到了正在绣花的安陵容,她的手艺却不算好,像是心中怀有小脾气般,一针一线都带着气,自然绣不好。

“安小姐,你怎么了?

怎么这么一副委屈模样?”

萧云抬手轻挥一挥粉白的衣袖,捂住嘴唇道。

“萧姨娘,你是来找母亲的对吧。”

安陵容放下手中的针线,凝视着她,“她刚刚便出门了,若是你想见她,傍晚再来即可。”

“安小姐不介意我在这边再等一会?”

萧云在她身边坐下,也拿起一卷白纱,用木头小夹子固定在绣圈上。

她缓缓道:“我平时也很少碰这些女工活,手艺不到,却看重心意。”

“姨娘去见过父亲了吗?”

安陵容低下头,却没动针,似乎是在细细思量。

“去过了。”

萧云故作担忧道:“他伤势很重,伤筋动骨,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

“您可得小心如今那几位姨娘。”

安陵容似乎是无意地说:“您新来安家,怕是会撞到个下马威。”

“如今府中想来是太平些,我还想问问你如今这家里有几位姨娘,各自脾性如何?”

萧云注视着安陵容的侧脸,谨慎地问出。

“我娘向来不管家中的事。

在萧姨娘之前,我爹先后娶过八个姨娘。

现今有两个姨娘因病过世,一个姨娘被休,另一个姨娘跑回娘家后便再也没回来。

如今家中还有西位姨娘,分别是三姨娘、五姨娘、六姨娘、八姨娘。”

“三姨娘最受父亲宠爱,去年夏天,父亲都待在五姨娘那儿。

六姨娘是温婉沉静的女子,父亲很信任她,常常询问她的意见。

至于八姨娘,她不经常出门,偶尔来拜访我娘,倒是很少见到她。

在冬日,父亲有时也会去她那里。”

安陵容的一双眼睛似乎是首勾勾盯着她,却不让人觉得讨厌。

那汪眼睛里有比湖水更沉静的存在,却也有着小女儿家的稚气和傲气。

萧云在一霎那收回目光,转而笑道:“我也愿意做八姨娘那般的女人。

争宠爱并不是我的拿手项。

若你母亲愿意见一见我,烦请告诉她,我常常宅在西边的侧院里,她何时到来我都欢迎。”

安陵容的眸子浅浅地打量过萧云的神态,她的目光在空中飘忽半晌,又垂下去。

陵容应道:“我会告诉她的。”

“那你呢?”

萧云低声地问道:“你考虑过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了吗?”

“正跟母亲闹过一场。”

安陵容失望地说道:“她说我不必去那么远的地方,也不一定能被选上。

毕竟安家没有大权,对皇帝没有益处,偏我是中等姿色,性格又不如名门闺秀那般落落得体,诗书也不曾正经念过,想来这路不会好走。”

“我知道你会担心这个?”

萧云温柔地说:“不过既然你己经考虑过选秀的机会,想来你心里是愿意的,你愿否跟我说说贴心话,如何想去参与选秀?

这一事可不是口中说着,玩玩闹闹的。

你踏上这条路,便应该决定好走它个完完整整,而不是东瞧一瞧,西看一看。”

“我父亲原是个普通种田郎,是母亲为他换得了一个官位。

可是后来我出生时,父亲又嫌我不是个男儿,无法继承他的家业和祭祀的权力。

因此他冷落我母亲,此后母亲便以泪洗面,抱恙度过了三年,看着父亲娶了一房又一房。”

安陵容越说越急,到最伤心处又顿了一下,缓缓才说:“我知她疾苦,便想要改变这些。

只恨我不能让母亲风风光光,扬眉吐这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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