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顶,宇文狂铁的贝斯声如潮,上官阿珂的短刃在弦光里划出银线,李白的剑与月光交缠,赵怀真站在门口,双手结印,将溢出的梦一一按回裂缝。
周瑜掌心托起一缕业火,火焰不再炽烈,反而清澈如水,像一泓被月光照亮的泉。
他将火轻轻弹向石柱,蓝光沿着符纹游走,像一条苏醒的龙。
“还不够。”
赵怀真开口,声音平静,“要让梦不再反噬,需要一个‘心印’。”
“什么心印?”
李白问。
“把你们最想守护的东西,刻在火里。”
赵怀真望向周瑜,“周郎,你来。”
周瑜闭上眼,心底浮起江东的风、建业的灯,还有那些在战火中向他奔来的脸。
他睁开眼,指尖在火上轻轻一勾,火焰化作一枚细小的印记,落在石柱上。
“还差一样。”
赵怀真又道,“酒。”
李白笑了,仰头饮尽一壶清酒,将空壶掷向空中,长剑一挑,酒液在月光下化作一道弧线,落在业火上,火焰腾起,发出一声轻吟。
“还差我。”
上官阿珂身影一晃,短刃交叉,在火上划出一道“影印”,将那些试图逃逸的噩梦钉在石柱上。
“最后一下。”
宇文狂铁深吸一口气,拨动了那根从未用过的低音弦。
整座摘星楼在这一刻轻轻一颤,像一个巨人舒展了筋骨。
楼顶的裂缝缓缓合拢,蓝光收束,化作一枚小小的印记,嵌在石柱的中心。
“守住了。”
赵怀真吐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戴着银面具的黑衣人开口了:“你们做得很好。
但这只是开始。”
“你到底是谁?”
李白问。
“一个守楼的人。”
黑衣人转身,“也是一个即将离开的人。”
他抬手,一枚黑色的棋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三天后,若你们还想知道真相,请到长安城外的落星坡来。”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己在楼梯口消失。
“追吗?”
上官阿珂问。
“不必。”
周瑜摇头,“他若想走,我们拦不住。”
“他留下了东西。”
赵怀真弯腰捡起一枚青铜片,上面刻着一个“幽”字。
“幽?”
李白皱眉,“和之前那个‘月’字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一个名字,或许是一个暗号。”
周瑜沉吟道。
“不管是什么,”李白将青铜片递给周瑜,“我们先回去睡一觉。
明天,有的是事要做。”
西人下楼时,长安城己经醒来。
朱雀大街上,有人提着灯笼匆匆走过,低声交谈着刚才的异象。
“走吧,”李白说,“醉仙楼的酒还没凉。”
“我不去。”
赵怀真摇头,“我要去城南,那里还有人被梦困住。”
“我去城北。”
上官阿珂眨眼,“看看有没有人需要我‘割梦’。”
“那我去朱雀门。”
宇文狂铁扛起贝斯,“那里的人最爱听故事。”
“我去城西。”
周瑜说,“那里有一个人,我必须去见。”
“谁?”
李白问。
“诸葛幽影。”
周瑜道,“我想知道,她与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夜色中,西人分道而行。
周瑜一路向西,来到一处幽静的宅院前。
院门紧闭,门楣上悬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一个“幽”字。
他抬手敲门,门内传来一声清悦的女声:“周郎,你终于来了。”
门开了,一位紫发女子立在灯下,眉目如画,正是诸葛幽影。
“你知道我会来?”
周瑜问。
“长安的风告诉我。”
诸葛幽影微微一笑,“也告诉了我很多别的事。”
“比如?”
“比如,”诸葛幽影转身进屋,“比如你身上的火,和长安的月。”
屋内陈设简洁,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一片夜色下的城,城上空有一颗流星划过。
“这是你画的?”
周瑜问。
“是。”
诸葛幽影点头,“也是我梦到的。”
“你也做梦?”
“我做的梦,比你们的更真实。”
诸葛幽影取出一枚与周瑜佩玉相似的月石,“因为我体内,也有一块‘月’。”
周瑜愣住了。
“你不用惊讶。”
诸葛幽影将月石放回盒中,“十年前,我与你一样,被卷进了一场‘共鸣’。
我活了下来,代价是,我必须守着这枚月石,不让它落入坏人手中。”
“你知道面具人是谁?”
“我知道他的目的。”
诸葛幽影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想让长安‘记起它的名字’。”
“那是什么意思?”
“长安,不只是一座城。”
诸葛幽影望向窗外,“它是一个巨大的共鸣器。
一旦它完全苏醒,它会将所有人的梦连接在一起。
到那时,梦与现实,将不再有界限。”
“你是说……”周瑜的声音有些发干,“他想让整个长安,变成一场梦?”
“不是梦。”
诸葛幽影摇头,“是‘众梦之城’。”
“我们该怎么办?”
“去落星坡。”
诸葛幽影看着他,“他会在那里告诉你,他是谁。”
“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我会去。”
诸葛幽影点头,“但不是现在。
我需要时间,为你们做一件事。”
“什么事?”
“做一把‘锁’。”
诸葛幽影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一把能锁住长安的锁。”
周瑜沉默片刻,点头道:“好。
三日后,落星坡见。”
他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诸葛幽影忽然开口:“周郎。”
“嗯?”
“小心李白。”
周瑜回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诸葛幽影的声音很轻,“但也是你最大的变数。”
周瑜没有说话,推门而出。
夜色更深了。
长安城的风从街道尽头吹来,带着紫槐花的香气。
周瑜抬头望向天空,一颗流星划过,像是有人在天幕上轻轻划了一刀。
“众梦之城……”他低声自语,“我不会让它发生。”
他握紧了手中的青铜片,转身向醉仙楼的方向走去。
那里,李白正在等他,酒己经热好,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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