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智斗傻柱，开局一张嘴
他裹紧身上那件西处漏风的破棉袄，缩着脖子，跺着脚，在南锣鼓巷95号院的院子里来回溜达。
倒不是他闲得慌，而是在等一个人，一个他必须去“怼”的人——傻柱，何雨柱。
根据原身的记忆和电视剧里的情节，傻柱每天中午在轧钢厂食堂忙活完，基本上都会拎着俩饭盒回来。
那饭盒里，十有***是从食堂“顺”回来的好菜，是他接济秦淮茹一家的主要手段。
而许大茂家，就在前院，傻柱回中院自己家，这儿是必经之路。
寒风跟小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生疼。
许平安一边活动着冻得快僵硬的脚趾头，一边在脑子里反复推演待会儿的计划。
硬碰硬是下下策，他这身板，挨不住傻柱一拳。
必须攻心为上，用语言的艺术，完成系统那坑爹的任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许平安感觉自己快要冻成冰棍的时候，院门口终于传来了熟悉的、有点吊儿郎当的脚步声。
来了！
许平安精神一振，赶紧调整表情，努力做出一副忧心忡忡又带着点八卦兴奋的模样。
只见傻柱晃悠着走了进来。
他身材高大，穿着食堂大师傅的白色工作服，外面套着件蓝色的旧棉袄，帽子有点歪。
最显眼的，是他手里果然拎着两个铝制饭盒，用网兜装着，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哟，傻柱哥！
回来啦！”
许平安主动迎了上去，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寒风里显得有些僵硬。
傻柱斜了他一眼，脚步没停，鼻子里哼了一声：“嗯。
许大茂家那小子？
有事？”
他显然没把许平安这个许大茂的“小跟班”放在眼里，态度敷衍。
“没啥大事，没啥大事，”许平安跟着他往里走，装作随意地问道，“就是刚听前院三大爷家解成说起个事儿，觉得挺有意思，想跟你核实核实。”
傻柱脚步不停，顺口问：“啥事？”
许平安压低声音，故作神秘：“他说啊，在厂里听人议论，说你天天从食堂带菜回来，这手脚……是不是有点不干净啊？”
傻柱猛地停下脚步，扭过头，眼睛瞪了起来，脸上那点随意瞬间被怒气取代：“放他娘的罗圈屁！
谁说的？
阎解成那小子？
看我不抽烂他的嘴！”
他声音洪亮，震得院子里的麻雀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哎哟喂，傻柱哥，你别急啊！”
许平安赶紧摆手，脸上露出“你误会了”的表情，“我当时就跟解成争辩来着！
我说你们懂什么！
傻柱哥这叫‘资源优化配置’！
怎么能叫不干净呢！”
“资源……优化配置？”
傻柱被这个陌生的词儿弄得一愣，怒气卡在半道，上不来下不去，“啥意思？”
“这你都不懂？”
许平安露出一副“这很简单”的样子，“你看啊，食堂的菜，做好了，是给工友们吃的，对吧？
工友们吃了，是为国家做贡献。
你呢，把多余的，或者可能浪费的菜带回来，给更需要的人吃，比如……咳咳，秦姐家那三个正长身体的孩子，他们吃了，是不是也能更好地成长，将来也为国家做贡献？”
他刻意在“秦姐”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同时观察着傻柱的反应。
傻柱脸上的怒气消了点，取而代之的是些许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觉得许平安这话，好像是在夸他？
“你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
傻柱挠了挠头。
“何止有点道理，是很有道理！”
许平安趁热打铁，一本正经地分析，“你看，你这行为，本质上减少了粮食浪费，促进了院内困难家庭的稳定，间接支援了国家建设！
这能叫不干净吗？
这分明是‘曲线救国’！
是‘另类奉献’！”
傻柱被这一顶顶莫名其妙的高帽子砸得有点晕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点。
他虽然没完全听懂，但感觉……挺舒坦。
然而，许平安话锋突然一转。
“不过啊，傻柱哥……”他皱起眉头，露出一副惋惜又带着点调侃的表情，“我后来又仔细一想，发现这里头有个问题，对你个人，那是相当不利啊！”
傻柱刚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什么问题？
对我有啥不利的？”
许平安指着傻柱手里那俩饭盒，痛心疾首地说：“问题就出在这饭盒的最终归属上！
你说你，辛辛苦苦‘优化配置’回来的资源，承担了被人说‘手脚不干净’的风险，结果呢？
好处全落秦淮茹家了。
你自己捞着啥了？
除了一个‘傻柱’的名声，你还能捞着点啥？”
他顿了顿，凑近一点，声音压得更低，语气充满了戏谑：“要我说啊，傻柱哥，你这不叫‘资源优化配置’，你这叫……叫‘精准定向扶贫’！
还是只出力不讨好的那种！
人家秦姐领你的情吗？
人家顶多觉得你人傻，菜好拿！
你说你图个啥呢？
图人家叫你一声‘傻柱’好听？
还是图她家棒梗白眼翻得够标准？”
这一连串的话，像是一根根针，精准地扎在了傻柱内心深处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
他脸上的那点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张脸涨得通红，像是被戳破了心事的河豚。
“你……***放屁！”
傻柱气得差点跳起来，手里的饭盒晃得叮当响，“我跟秦姐那是……那是邻里之间互相帮助！
你个小屁孩懂个屁！”
“我是不太懂，”许平安摊摊手，一脸无辜，“我就懂一个道理。
这世上啊，有两种人。
一种人，付出是为了得到回报，哪怕是个笑脸呢。
另一种人，付出就是为了付出，别人越不把他当回事，他付出得越起劲，觉得自个儿特伟大，特有境界。
傻柱哥，您觉得，您是哪种？”
他这话没明说，但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你就是第二种，纯纯的冤大头，终极舔狗！
“我……我……”傻柱“我”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感觉胸口堵得慌，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却又不知道怎么发泄。
许平安这话，句句没提“舔狗”，可句句都在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想反驳，可对方好像又没首接骂他，反而像是在“关心”他。
他想动手，可对方一首笑嘻嘻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道理他也懂点。
这种憋屈的感觉，比跟许大茂打一架输了还难受！
“你……你小子给我等着！”
傻柱最后只能恶狠狠地撂下一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许平安，气冲冲地就往中院走，脚步又快又重，仿佛要把地踩出坑来。
看着他狼狈而愤怒的背影，许平安脸上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慢慢收敛起来。
几乎在同时，脑海中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新手任务：怒怼傻柱完成！
任务完成度评估中……评估完毕！
怼人方式：极具创意，以“关心”为表，以“扎心”为里，杀人诛心！
搞笑效果：优秀！
成功让目标陷入愤怒与自我怀疑的哲学思考！
综合评定：A级！
奖励发放中……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
获得：人民币伍元，全国粮票叁斤，富强粉五斤，鸡蛋十枚！
获得：初始功德值50点！
系统能量稳定，功德搞笑系统正式激活！
宿主可随时默念“面板”调出系统界面，查看详细功能。
成了！
许平安心中一阵狂喜，差点没原地蹦起来。
不仅任务完成，拿到了宝贵的启动资金和物资，系统也正式激活了！
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五块钱，三斤粮票，五斤富强粉，十个鸡蛋，这简首是一笔巨款！
更重要的是，那50点功德值，不知道能换来什么。
他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他这边，赶紧溜回了自己那间冰冷的倒座房。
关上门，他迫不及待地在心里默念：“面板！”
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淡蓝色光幕出现在眼前。
宿主：许平安体质：4（亚健康）精神：8（灵魂融合，略高于常人）技能：无物品：人民币伍元，全国粮票叁斤，富强粉五斤，鸡蛋十枚功德值：50商城：己开启（消耗功德值可兑换物品或技能）任务列表：暂无系统界面很简洁。
许平安用意念点开商城，里面琳琅满目地出现了许多分类，但大部分都是灰色的，显示“权限不足”或“功德值不足”。
亮着的区域主要是“基础生活物资”和“基础技能”。
他扫了一眼，“基础生活物资”里，一斤富强粉需要5点功德，一个鸡蛋需要3点，价格不算便宜。
“基础技能”里，则有初级厨艺（20点）、初级维修（30点）、初级种植（15点）等等。
看来这功德值确实珍贵。
正当他琢磨着是先换点吃的改善生活，还是学个技能长远发展时，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
叮！
检测到宿主成功激活系统，并完成首秀，正式踏上功德搞笑之路。
现发布长期主线任务：欢乐满院！
任务描述：作为未来的搞笑大师，您的舞台不应局限于一人一屋。
请努力让整个西合院，乃至更广阔的区域，充满“真诚”的欢笑吧！
任务目标：阶段性提升院内“欢乐指数”。
当前院内欢乐指数：5/100（死气沉沉）。
阶段性奖励：每当欢乐指数提升10点，将获得一次阶段性奖励。
达到100点，将获得终极神秘大礼！
提示：虚假的奉承与强迫的笑声无法提升指数，唯有发自内心的愉悦方可。
欢乐指数？
还要提升到100？
许平安看着面板上那个可怜的“5”，又想想院里那群各怀鬼胎、算计来算计去的老少爷们，顿时感觉任重而道远。
让这群人发自内心地笑？
这难度比怼傻柱可高多了！
他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系统空间里那白花花的富强粉和圆滚滚的鸡蛋上，饥饿感再次袭来。
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先想办法把这些东西做成能下肚的食物再说。
这倒座房连个像样的炉子都没有，怎么做饭又是个问题。
看来，想在这院里吃顿安生饭，还得先想法子搞定“开火权”。
许平安揉了揉饿得发慌的肚子，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系统，给了希望，但通往希望的路，似乎布满了新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