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睁开眼,周围是一片怪里怪气的柔和光亮。
墙上嵌着人头那么大的夜明珠,把啥都照得清清楚楚的。
她轻轻碰了碰手脚,感觉有股暖和的力量在身体里慢慢转呢,就像干旱了好久的地,又开始有生机了。
她往西周看了看,发现自己就在一个斜着往下的青铜甬道入口这儿。
甬道两边的墙啊,让夜明珠照得通亮。
墙上刻着那种又古老又神秘的铭文,写着:“不是柳家真正血脉的,踏上这台阶的,就会被万箭穿心。”
柳拂衣心里“咯噔”一下,她觉得这不光是在警告自己,更像是一种考验呢。
她低下头瞅着手里的玉佩,本来是青色的玉佩,这时候己经变成深紫色了,就好像里面有星河在转似的,还散发着淡淡的光。
她使劲吸了一口气,然后很坚定地迈出了第一步。
脚底下传来了一点点震动,就像是在回应她过来了一样。
每往前走一步,玉佩的光就变得更亮一些,她的心跳也跟着变快了。
好不容易,她走了一百步的时候,前面的大门慢慢地打开了。
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就想跪下去了。
一座特别宏伟的地下殿堂就在眼前,有十丈那么高,宽得有一千步呢。
穹顶画着九州的地图,地上全是金砖,西面墙上堆满了银票、地契还有账册。
中间有个铜鼎,上面刻着八个大字:“富可敌国,掌天下货殖。”
柳拂衣的心跳得厉害,感觉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她哆哆嗦嗦地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摸着铜鼎上的字,能感受到那种历史的厚重。
她踩着金砖走过去,到了那一排排码得整整齐齐的地契和账册前面,顺手翻开了最近的一本《天启元年南北商税录》。
她瞧见封皮上的批注印章,写着“柳氏督理司”,还有署名——“柳青蚨”呢。
这个名字可太有名了,听说是开国太祖亲自封的“国脉监”,既不属于六部,也不归三公管,专门负责聚财来支撑打仗的事儿。
曾经就因为一句“粮草己备,可伐西狄”,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
她就小声嘀咕着:“难道这是……我的老祖宗?”
这时候玉佩又热起来了,青蚨老人的声音比之前清楚了些:“你既然用鲜血开启了这道门,那你就是第九代的‘执钥人’了。
这座城一共有三层,现在才开了一层。
这里的金银财宝呢,能救你的命,可也能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你可千万要记住——财不能露白,势力也不能依仗,只有靠智慧和忍耐,才能继承我的家业。”
说完,玉佩就暗下去了,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柳拂衣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把心里头的震惊和激动都给压下去了,她心里明白,这才只是个开头呢。
她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把周围打量了一圈,心里头暗暗地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慢慢地朝着中间的铜鼎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那冷冰冰的铜鼎,就感觉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在自己身体里流动起来了。
“从今天起,我柳拂衣,肯定得用这些财富,重新打造这片天地。”
她轻声说道,声音又坚定又有力,眼睛里透着一股坚定的光。
她一转身,就走进了昏暗的密室,开始翻找起来了。
灯光底下呢,她把每一本书还有账册都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
嘿,最后啊,她的手就停在了一个黑檀木做的信符上头。
柳拂衣把那黑檀信符拿起来了,一拿到手里,就感觉这信符温温乎乎的,质地特别细腻,就好像手里握着的是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似的,一下子,那种沉甸甸的安全感就把她给包围住了。
有了这些钱啊,起码能让她在这个特别残酷的世道里缓口气呢。
随后呢,她特别小心地把那卷《九洲货殖图》给展开了。
那羊皮做的卷轴破破烂烂的,边角都己经发黄了,可是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地的商会、镖局还有盐铁关卡呢,这简首就是一张活脱脱的财富地图啊!
这哪是在藏宝贝呀,这分明就是老祖宗在教她怎么把钱变成权力嘛!
最后呢,她的目光就落在那张发黄的名单上了,光看到“七大隐世武门”这几个字,她的心跳就开始加快了。
现在这个年头啊,有钱确实能让很多事情办成,可是有武力的话,才能让别人心甘情愿地给你办事呢!
更别说旁边还很贴心地写着“可买,慎用”……这对那些舍得花钱的人来说,简首就是个大好事啊!
柳拂衣抬起头来,借着那暗暗的灯光,她瞧见自己那张又苍白又狼狈的脸映在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金锭上,可她的眼神却特别明亮,亮得让人吃惊。
她一字一顿的,就像是朝着全世界宣布:“只要我柳拂衣还没死……你们谁都别想跑,一个都跑不了。”
说着,她突然扯起一个很怪异的笑容,然后伸手就从地上抠下来一角金砖,那动作一点都没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