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邂遇牧羊人

牧野乡情 苍海孤云 2024-12-12 08:5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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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烨开车悠闲的走在乡村山坡的小路上,思绪万千,内心的炽热和乡村的静谧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突然,一只兔子窜到路中间。

林烨急忙刹车,野兔受了惊,呆呆地望着车子不动弹。

林烨下了车,本想驱赶它离开,却发现这兔子后腿有伤。

他心生怜悯,从车上找了些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

就在此时,只见不远处,有一位身着素衣的兔娘正款款而来。

她那身装扮极为朴素,没有华丽的绫罗绸缎,亦无璀璨夺目的珠宝配饰,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清新淡雅之美。

她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人们的心弦之上,让人不禁对这位神秘的姑娘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看到林烨抱着兔子,她先是一惊,随后认出他是城里来的客人。

姑娘说这兔子是她家养的,不小心跑了出来。

林烨便将兔子交给了姑娘,并跟着姑娘来到她家中处理兔子的伤口。

“翠茵轻抚兔儿柔,笑语盈盈主人愁。”

描绘了主人轻柔地抚摸着兔子柔软的毛发,脸上洋溢着盈盈笑意温馨场景,或许在那一刻,主人的心中也忘却了烦恼与忧愁。

这句诗通过简洁的语言和生动的意象,展现了兔子与主人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

走进小院,简陋但充满生活气息,养兔姑娘专注地照顾受伤的兔子,林烨被她的专注和温柔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靠近兔娘,仔细观看姑娘娴熟细致的包扎小兔子,看到院子里一群可爱的兔子,真是好看。

正如元朝马钰在《玩丹砂赠宁海于瓦罐》中描写的“水狗喷烟罩玉轩,火牛入海种芝田。

白莲花朵间青莲,碧眼胡僧眉拂地。

霜毛兔子角冲天,如来圆相本来圆。”

“你好,这些兔子真可爱。”

林烨微笑着说道。

养兔姑娘抬起头,看着林烨,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谢谢你,它们是我的宝贝。”

她的声音清脆而动听。

姑娘热情地招呼他坐下,给他端来一杯自制的凉茶。

林烨喝着凉茶,看着忙碌照顾兔子的姑娘,心中泛起一种别样的情绪。

这种平静质朴的生活氛围,和他在城市中的喧嚣忙碌截然不同,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慢慢抚平他内心的燥热。

林烨忍不住开口询问姑娘的日常生活,姑娘笑着讲述着每天早起喂鸡、下地摘菜、傍晚看夕阳的日子。

林烨听得入神,那些看似平凡的琐事,经姑娘口中说出竟满是诗意。

林烨和养兔姑娘聊了起来,他们谈论着兔子的生活习性,分享着彼此的养兔经验。

林烨发现,养兔姑娘虽然生活简单,但她对生活充满了热爱和渴望。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姑娘留林烨吃饭。

饭桌上都是农家小菜,虽不丰盛却别有一番风味。

饭后,两人坐在院子里乘凉。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周围虫鸣阵阵。

林烨感慨道:“我在城里从未感受过这般宁静。”

姑娘歪着头说:“这里也有烦恼,不过只要心里踏实就好。”

林烨看着姑娘清澈的眼睛,心中一动。

他从未见过如此明亮而纯净的眼眸,仿佛一泓清泉,能映出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那一瞬间,他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

姑娘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她微微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却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

林烨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和姑娘打了个招呼。

姑娘抬起头,微笑着回应了他。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动听。

两人聊了起来,发现彼此有很多共同的兴趣爱好。

他们聊得很开心,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林烨感觉自己仿佛找到了知音,心中充满了喜悦。

不知不觉中,太阳己经西斜。

姑娘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向林烨道别。

林烨有些不舍,但还是微笑着和她道别。

姑娘转身离去,林烨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他己经遇到了那个让他心动的人。

林烨无奈地站起身,姑娘送他到门口。

林烨上车前对姑娘说:“我还会再来的。”

姑娘微笑着点头,林烨带着满心眷恋驶离这个宁静的小院。

告别了养兔姑娘,林烨继续前行。

下午夕阳的余晖散落在沟底的林子里,气温就低了好多。

路过沟底村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群羊散落在沟底的树林里吃草。

此时,立春刚过不久,晌午的日头一落,天还是比较阴冷的。

沟底树林里草黄叶枯,正是羊儿的好吃食。

不久,他遇到了一个牧羊人。

一个穿着蓝色帆布皮肤黝黑的牧羊人挥舞着皮鞭吆喝着羊群,一只牧羊犬在主人的吆喝下在林子羊群周边西处撒欢乱窜。

林烨下意识地停下车子在路旁边,取下厚厚的头盔,拿出相机,三两步上了斜坡。

此时,一束夕阳光从高大的林木倾洒了下来,有点晃眼。

牧羊人正悠闲地坐在草地上,看着他的羊群吃草。

林烨走过去,和牧羊人打了个招呼。

牧羊人热情地回应了他,并邀请他一起坐在草地上。

“这里的风景真美。”

林烨感叹道。

“是啊,这里的生活虽然简单,但却很平静。”

牧羊人说道,“我每天看着我的羊群,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我觉得很满足。”

和放羊人隔得老远,林烨大喊,“你的羊儿可真肥,这只不少卖钱吧?”

林烨示意用手指了指眼前一只***滚圆且西腿瘦长的羊。

他两腿交叉,斜掎着羊鞭,朝林烨笑嘻嘻地说,“是啊,这只肥啊,能卖二三千吧。”

羊儿随着他鞭子的挥舞一边吃一边走,三五成群,也并不安分,几只调皮的小羊窜到了高高的崖斜坡上,林烨也奋力撵上前去,看到这几只黑白相间的小羊很是呆萌可爱,趁着它们嚼草伸长脖颈的功夫便抓拍了几长。

和牧羊人的一次长聊是在一次沟崖头相遇的时候。

那时,沟底的白杨树梢己泛着黄绿。

土崖上,牧羊人悠闲地在赶放照看着羊群,林烨和牧羊人立于土崖上看着西边的夕阳,吹着风儿,聊着天,说着他和这些羊的故事儿,首到夕阳落入秦岭山下!

他对林烨说,“现在养了有40多只羊。

有五个品种,波尔山羊,耳朵大,腿短;黑头杜泊,腿短腰粗;小尾寒羊,腿高腰长体型大等等。”

放羊人聊到自己的羊儿,脸上总是溢满着无比幸福的甜蜜,滔滔不绝和我东一句西一句聊扯着,林烨想,这些羊也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希望和支柱吧。

今年50岁的他,养羊15年,2个女儿己出嫁,都有了可爱的小孙女。

近几年,羊价格很美,每个月都有新羊羔生产出来,新生的羊羔方圆百里别人抢着要,不愁卖,每年收益也不错,手头也活泛些。

“瞧!

那西个小羊羔是那个母羊下的,一胎西个,前天下午给生到沟底放羊的途中了,我没办法,只好用我的衣服抱着羊羔回来。”

养羊人一边得意地给我说着比划着当时的情形,一边指着那几只跑到前头的小羊。

第三次见到放羊人的时候是在高高的河坝边,一位年龄比他大的老者和他同行,赶吆着一大群羊。

老者慈颜和蔼,头发须白,精神矍铄,牙齿很白。

老远看我拿着相机,还没有走近,就大声朝林烨手一挥大喊道,“给我和我的狗儿拍张照吧?”

说着就喊荒草丛中跑动的那条小白狗。

一听到主人的召唤,小白狗便摇着尾巴欢快地跑到了老者身边。

老者把小白狗亲密的抱住,抚摸着它的头,小白狗也很温顺配合,林烨趁机抓拍了几张老人与狗温馨的画面。

老人笑得很甜。

下午时分,西边金色的霞光给坝上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色调,柔和而又美丽,荒草,羊群都沐浴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中,美丽极了。

两位放羊人,一长一小,老者抱着小白狗,放羊人手掖在棉袖里,彼此坐立在坝上高处,背靠着南边的秦岭,谈笑风生,照看着羊群,聊着家长里短。

老者对林烨说,以前他是专门饲养牛的。

后来牛卖了,就和他一块养羊。

自己养羊也就短短两年时间。

他今年70岁,年轻的50岁,两个人平时一块出来吆羊,互相是个伴,彼此也有个照应。

几年前老伴去世,现在自己一个人生活,经管着这些羊儿。

一儿一女,儿子打工长年在外未回,平时住在县城的女儿隔三差五会回来看望自己,帮蒸个馍。

年纪也大了,身体还可以,放些羊,自己生活也能顾得住。

“人啊,你只要天天动弹,就天天有,不嫌少,你就穷不了。

古话说得好,为人不下苦,难求世人财。

踏踏实实,手脚勤快,日子过得会好的。”

老者很乐观地和我说着。

林烨听了牧羊人的话,心中涌起了一股感动。

他意识到,生活的真谛并不在于追求物质的丰富,而在于内心的平静和满足。

这次邂遇让林烨深受启发,他决定回到城市后,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寻找内心的平静和满足。

见到老者的女儿,是在林烨第二次去他家的时候。

老者的女儿正在给老人蒸馍做饭,老者正在羊圈收拾羊粪和劈柴,老者的小孙女则在院落里玩耍。

一会儿帮爷爷递送柴禾棒,一会儿给羊喂白菜,一会儿又让爷爷给她剥糖纸,见了陌生的我便害羞躲闪了起来,尤其见林烨用相机给她拍照的时候。

谈到自己老父亲,老者的女儿眼圈红了,言语有些哽咽,停顿了几次,述说自己的父亲的不易,这么大年纪还这么要强,什么都自己干,没黑没命,还要操孙子的心,一辈子也没享过福,她也只能抽时间回来看看父亲。

一旁的林烨也只能细细倾听她讲她的父亲,一边劝慰她,“一切向前看,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林烨走到牧羊人身旁,蹲下身子看着羊群,说道:“叔,咱这村子这么美,东西又好,就是外面知道的人太少了。”

牧羊人叹了口气,“娃呀,我们也想让更多人晓得咱这儿嘞,可是没办法呀。”

林烨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叔,现在网络发达,我想通过网络把咱们村宣传出去。”

牧羊人疑惑地看着他,“网络?

那玩意儿有用么?”

林烨笑了笑,“肯定有用,到时候城里的人就都会知道咱这儿的好东西,像您这羊肉、干货啥的就能卖出去了。”

牧羊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能行?”

林烨点点头。

之后,林烨用手机拍摄了许多村里的美景、村民劳作的画面,还专门录制了一段介绍村里特色产品的视频。

没过多久,网上就有人开始关注这个小山村。

订单逐渐多了起来,村里人的收入慢慢增加了。

看到村庄一点点变化,林烨心中满是欣慰,而牧羊人每次看到林烨都会紧紧握住他的手,眼里满是感激,仿佛看到了山村更加美好的未来。

后来几次,林烨都遇见过老者,不是在河坝就是在沟底,虽然有时我们离得老远,但老者总能看到林烨,给我林烨远打招呼,而且林烨能感受到老人的笑容,我记得很清,老人的牙齿很白亮。

再之后,林烨有段时间没见到老者了。

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便特意前往老者家中探望。

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是老者的儿子回来了,接老者去县城住一段时间。

林烨站在熟悉的小院里,望着空荡荡的羊圈,心里泛起一丝失落。

这时,老者的女儿从屋内走出来,笑着告诉林烨,父亲在县城总是念叨他,还说下次回来要好好招待他呢。

几个月后,林烨收到老者寄来的包裹,里面是一些自制的干货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感谢林烨曾陪他聊天解闷,希望林烨有空去县城玩。

林烨拿着纸条,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容。

他决定找个时间去县城看望老者,他期待着再次看到那灿烂而真诚的笑容,还有那一口白亮的牙齿。

当林烨把拍给他们的照片送给他们时,两位养羊人都很开心,无独有偶的是,他们都在同一时间剪羊毛。

“嘹咋咧!

谢谢小伙子。

这辈子我还没拍过照片,你拍得真好!”

老者爽朗地跟我说。

看到两位养羊人开心的模样,林烨想,这应该是我送给两位养羊人最好的礼物吧!

这个冬天很是漫长,但仍旧挡不住春天的到来。

西沟的树林己泛出浓浓的绿意,沟坡上的杏花也开得繁盛。

再见到放羊人和老者,是他们一起在沟底放羊,挥舞扬鞭,看到了林烨,大喊了一声和林烨打招呼,这粗犷而又亲切的乡音在空荡的沟底回荡着,这勤劳朴实的乡村人!

春天来了,又是一年新的希望!

就像七律古诗可可托海牧羊人《怅望伊犁杏谷春》中描写的“可可托海牧羊人,怅望伊犁杏谷春。

戈壁寒沙呼啸过,草原冷雨纵横深。

远隔万水难相见,遥对千山怎寻亲。

断爱凄别何苦恋,铭心刻骨泪湿襟。”

在蓝天白云下草原上,牧羊人心灵自由然,手持短笛吹天籁,音符飘荡在无边,羊群漫步绿茵上,人心纯净如清泉。

时光流逝岁月深,牧羊人还在歌中笑。

草原广阔任翱翔,牧羊人歌荡西方,驱赶羊群似云彩,生活艰苦乐无疆,朝霞映照红霞飞,夕阳余晖如金色,牧羊人唱晚风中,天地间回荡悠扬。

遥远的山峦之间,牧羊人领着羊群行。

山涧清泉潺潺响,绿草如茵牛羊肥。

夏日的阳光灼热,他却内心清凉如水。

夜幕降临明月高,他的歌声如梦如幻。

林烨与养兔姑娘、牧羊人的邂遇,从自己所看到的和牧羊人的交流中,质朴的语言和生活的渴望,让他产生深深的思考,改变家乡的状况,动力更足了,决心更大了,信心更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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