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镜中重生,腹中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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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还在鼻尖萦绕,苏晚意猛地睁开眼,视线撞进梳妆镜里——镜中的女孩穿着丝质睡裙,脸色苍白,眼底却燃着未熄的野火。

墙上的电子钟清晰地跳着“6月18日 07:30”,旁边的婚纱裙摆铺展在沙发上,像一朵盛放的白色尸花。

她踉跄着扑到镜子前,手指抚上小腹。

平坦,光滑,没有狰狞的疤痕,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轮廓。

记忆里那把冰冷的手术刀、陆时砚冷漠的脸、林薇薇得意的笑……突然像潮水般涌来,她弯下腰剧烈干呕,胃里空空如也,只有酸水灼烧着喉咙。

“宝宝……”她捂住肚子,指尖微微颤抖。

三个月大的胎儿,连心跳都还没来得及让她听清,就被陆时砚亲手扼杀在手术台上。

那天也是这样的清晨,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手术台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道道冰冷的栅栏。

手机在床头柜震动,是陆时砚的短信:“醒了吗?

车队八点到楼下,记得穿婚纱。”

后面跟着个亲吻的表情,虚伪得让她作呕。

苏晚意删掉短信,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静静躺着一支录音笔,是前世她偷偷藏的——那天陆时砚喝醉了,趴在她耳边说:“晚意,你爸妈的车祸不是意外……谁让他们发现我在查苏家的基因?”

当时她以为是醉话,首到临死前看到林薇薇翻出的那份《苏家抗衰基因研究报告》,才明白那字字都是淬毒的刀。

她握紧录音笔,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

重生在婚礼当天,不是巧合,是老天爷给她一次复仇的机会。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是母亲的声音,尖锐又刻薄:“晚意!

磨蹭什么?

陆时砚的人马上就到了!

你要是敢搅黄这门婚事,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苏晚意没应声,转身走到衣帽间。

那件价值七位数的婚纱被她拎起来,像丢弃垃圾一样扔在地上,踩着裙摆走到最里面的角落。

那里藏着她高中时穿的黑色皮衣,袖口磨出了毛边,却比任何华服都让她觉得安心。

换好衣服,她对着镜子系好皮衣拉链,脖颈处露出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十五岁那年,她为了保护被小混混围堵的沈知衍,被碎玻璃划的。

后来沈知衍断了腿,陆时砚带着花来医院看她,笑着说:“那种残废,配不上你。”

当时她信了,觉得沈知衍那条瘸腿,确实撑不起苏家小姐的未来。

首到前世被囚禁在陆宅,沈知衍拖着断腿翻墙进来,塞给她一把水果刀:“杀出去,我引开他们。”

那天他被陆时砚的人打断了另一条腿,再也没能站起来。

“沈知衍……”苏晚意摸着脖颈的疤痕,眼底闪过一丝悔意。

这一世,她不会再选错。

“苏晚意!

你聋了?”

母亲开始砸门,“陆家是什么人家?

多少人挤破头想嫁进去!

你别不知好歹!”

苏晚意打开门,母亲愣住了,看着她一身黑,像是要去参加葬礼。

“你穿成这样像什么话?

赶紧换婚纱!”

“不换。”

苏晚意绕过她,走到客厅拿起车钥匙,“这婚,我不结了。”

“你疯了?”

母亲尖叫着拽住她,“你爸公司等着陆家注资呢!

你不嫁,苏家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

苏晚意甩开她的手,指甲不小心划到母亲手背,“比起陆家的钱,我更想要回我爸妈的命,还有我的孩子。”

母亲脸色骤变,眼神躲闪:“你……你胡说什么?

你爸妈就是车祸……是吗?”

苏晚意逼近一步,盯着她的眼睛,“那陆时砚为什么会知道我爸书房保险柜的密码?

为什么他拿到苏家的地之后,第一时间就挖了我家老宅的地基?”

母亲被问得后退,撞到茶几,花瓶摔在地上,水渍漫过她的高跟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晚意冷笑一声,不再理她,抓起沙发上的背包就要走。

刚到玄关,父亲从外面回来,看到她的穿着,脸沉得像要下雨:“胡闹!

赶紧换衣服!

陆总在楼下等了!”

“爸,”苏晚意停下脚步,声音平静,“三年前你去澳门赌博,欠了陆时砚五千万,是他逼你签了股权转让协议,对吗?”

父亲的脸瞬间惨白。

“还有,”苏晚意看着他颤抖的手,“我妈收了林薇薇两百万,帮她把那杯加了料的牛奶端给我,对吗?”

母亲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哭起来。

苏晚意不再说话,拉开门走出去。

阳光刺眼,她眯了眯眼,楼下停着一排黑色的宾利,陆时砚站在最前面,穿着定制西装,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笑容温柔得像天使。

看到她的黑色皮衣,他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随即走过来:“晚意,怎么穿这个?

婚纱呢?”

“扔了。”

苏晚意绕过他,走向自己的旧摩托车,那是她十八岁生日时,沈知衍用打工钱给她买的。

“晚意!”

陆时砚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皱眉,“别闹脾气,有什么事我们婚后再说。”

“陆时砚,”苏晚意转头,首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爸妈的车祸,是你干的吧?”

陆时砚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松开手,笑了笑:“你今天怎么了?

说胡话。”

“我没说胡话。”

苏晚意跨上摩托车,戴上头盔,“还有,别再打苏家基因的主意,那东西,你不配碰。”

引擎轰鸣起来,她猛地拧动油门,摩托车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冲过陆时砚的车队,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西裤。

后视镜里,陆时砚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可怕,手里的白玫瑰被捏得粉碎。

苏晚意一路飙车到城西的旧仓库,这里是沈知衍被陆时砚打断腿后,藏身的地方。

前世她被救出时,这里己经空无一人,只有墙上用血写的“活下去”三个字。

仓库门没锁,她推开时,灰尘在光柱里飞舞。

沈知衍坐在角落里的木板床上,背对着她,正在用布擦拭一把生锈的匕首。

听到动静,他没回头,声音沙哑:“滚,别让我再看到陆家的人。”

苏晚意摘下头盔,露出脖颈的疤痕:“沈知衍,你看这个。”

他猛地回头,看到那道疤时,瞳孔骤缩,握紧了匕首。

阳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左边眉骨处也有一道疤,是当年替她挡酒瓶时留下的。

“你怎么会……我重生了。”

苏晚意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从陆时砚的手术台上,重生回今天。”

沈知衍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重生?

苏晚意,你也觉得我可怜,来编故事骗我?”

“我没骗你。”

苏晚意从背包里拿出那份她连夜打印的陆氏海外账户信息,“这是陆时砚转移资产的证据,密码是你妹妹的生日。”

沈知衍的笑容僵住,手指颤抖地接过纸,看到密码时,猛地抬头看她——他妹妹的生日,除了他,只有当年还没断腿的他,醉酒后对她说过一次。

“你……我知道你恨我。”

苏晚意打断他,“前世我瞎了眼,帮着陆时砚对付你,看着你被打断腿,看着你……”她哽咽了一下,“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沈知衍的手攥得发白,匕首抵在她喉咙前,却迟迟没有刺下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

苏晚意没有躲,“我知道陆时砚的所有阴谋,我知道他怎么害死我爸妈,怎么害死我们的孩子,怎么计划着把苏家的人一个个榨干基因后扔掉。”

“我们的孩子?”

沈知衍的匕首顿住了。

“三个月大,被他亲手做掉的。”

苏晚意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冷,“在他眼里,那不是孩子,是他研究抗衰基因的实验品。”

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沈知衍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过了很久,他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你想怎么做?”

“杀了他。”

苏晚意的声音平静无波,“用他最在乎的一切,毁掉他。”

沈知衍看着她脖颈的疤痕,又看了看地上的匕首,突然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疤。

动作很轻,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好。”

他说,“我帮你。”

阳光从仓库的破洞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一个带着重生的仇恨,一个藏着未死的火焰,在这个布满灰尘的角落,一场迟来的复仇联盟,悄然成立。

远处传来警笛声,是陆时砚报的警,说他的未婚妻被绑架了。

苏晚意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匕首,递给沈知衍:“走,让他们看看,我们不是好惹的。”

沈知衍握住匕首,拄着旁边的铁棍站起来,虽然瘸着腿,却比任何时候都挺拔。

“苏晚意,”他说,“这次,别再选错了。”

她回头,对上他的眼睛,郑重地点头:“不会了。”

摩托车载着两人冲出仓库,警笛声在身后越来越远。

苏晚意看着前方的路,风声在耳边呼啸,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陆时砚,林薇薇,还有那些所有欠了她的人,准备好迎接她的报复了吗?

这一世,猎人和猎物的身份,该换一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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