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神有问题,需要电击治疗!”重生后,我看着贪婪的大伯笑了:“您说得对,
不过——是您需要治疗。”后来,他在电击所里哭着求我放过他。
__“嘀嗒……嘀嗒……”是水龙头没拧紧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杂着老房子特有的霉味,钻入鼻腔。
天花板上那盏熟悉的、蒙尘的老旧节能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这不是我在魔都的公寓。
这是……老家?我房间?我猛地坐起,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腕——皮肤光滑,
没有长期电击治疗后留下的焦黑疤痕。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肌肉协调,眼神灵动,
不是后来那副眼歪嘴斜的呆滞模样。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带着电击的焦糊味和绝望的嘶鸣。
被父母以“奶奶病重”的谎言骗回老家……大伯和父母联合,说我赚的钱不干净,
杨永信那种机构……被几个壮汉拖走……长达两年的非人折磨……股份被大伯“代为处理”,
实际是侵占……公司海外上市,大伯一家套现狂欢……我像垃圾一样被丢弃,
最后被大伯推出马路……“砰!”房门被推开,母亲端着水杯走进来,眼神闪烁,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小默,醒了?感觉怎么样?你说你,创业太累都出现幻觉了,
回家就好好休息。”我看着她,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就是今天。和上一世,
一模一样的话。地狱轮回,我回来了。“妈,”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让自己都意外,
“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帮我拿一下?”“啊?哦,好,你爸在用,我去拿。
”母亲明显松了口气,转身出去。我立刻翻身下床,赤脚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
外面传来压低的交谈声。“……大哥说了,那边的人下午就到,车就在楼下等着,
千万不能让他跑了……”这是母亲的声音。“放心,他跑不了。那钱来路不正,
我们这是救他!等他‘治好’了,就懂我们的苦心了。”这是父亲,
语气里带着一种被洗脑的坚定。“他那公司和股份,大哥答应处理好,
免得留后患……”母亲又说。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苦心了?
后患?是啊,把我价值亿万的前程和股份,当成后患“处理”掉,肥了大伯一家。真好。
“咔嚓。”门把手转动。我迅速躺回床上,装作刚醒的迷糊样。父亲走进来,
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小默,你大伯听说你回来,特意来看你了,在客厅呢。”来了。
主角登场了。我点点头,跟着父亲走出房间。客厅里,大伯一家正坐在沙发上,
堂哥玩着手机,伯母嗑着瓜子,大伯则一副忧心忡忡的长辈模样。“小默啊,
”大伯放下茶杯,痛心疾首,“不是大伯说你,你在外面搞的那些,我们都听说了!
什么网络金融,什么数据服务,那不就是骗人吗?警察都快找上门了!你那两三百万现金,
是不是赃款?”堂哥在旁边嗤笑一声:“爸,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嘛,
赶紧送他去‘治病’要紧,别连累我们家。”上一世,我就是被这番唱念做打唬住,
急于辩解,反而被他们当成“精神失常”的证据,强行押走。这一次,我笑了。
迎着他们错愕的目光,我慢悠悠地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大伯,
”我语气轻快,“你说我的钱是赃款?有证据吗?”大伯一愣,
显然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这……还要什么证据?你才毕业几年,能赚这么多?
肯定是非法的!”“哦?”我挑眉,“我的公司合法注册,两轮融资都有据可查,
完税证明都在我保险箱里。倒是大伯你,这么急着给我定罪,
是看上我手里这点股份和现金了?”“你胡说什么!”伯母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你这孩子,真是病得不轻!开始胡说八道了!”“病?”我眼神骤然变冷,
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我看,是你们的心病了吧?眼红病,贪婪病!”我猛地站起身,
声音不大,却带着地狱归来的森寒:“你们是不是已经联系好了那个‘戒网瘾’机构?
人是不是就在楼下等着?”全家人的脸色,瞬间煞白。2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父母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大伯脸色铁青,强作镇定:“小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我嗤笑一声,拿出刚才借口回房“找东西”,
实则藏在口袋里的旧手机,晃了晃,“所以,把我送进人间地狱电击?所以,未经我允许,
‘销毁’我的财产?所以,把我应得的财富,吞得一干二净?”“你……你血口喷人!
”大伯慌了,伸手要来抢手机。我轻松避开,直接点开了播放键。
里面清晰地传出刚才父母在门外的低语:“……大哥说了,那边的人下午就到,
车就在楼下等着,千万不能让他跑了……”“……放心,他跑不了。那钱来路不正,
我们这是救他!等他‘治好’了,就懂我们的苦心了。”“……他那公司和股份,
大哥答应处理好,免得留后患……”录音播放完毕,客厅里落针可闻。母亲的脸色惨白,
父亲浑身发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大伯。大伯一家更是面如死灰。
“你……你居然录音!”堂哥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我眼神一厉,
前世被他们欺凌、被推入车流的恨意瞬间爆发,一股骇人的气势镇住了他。“不然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等着被你们卖了吗?”我转向已经彻底懵了的父母,
一字一句道:“爸,妈,你们听清楚。我的钱,每一分都干干净净。我的公司,前景无限。
而你们口中这个‘为我好’的大伯,才是真正想把我的血肉啃食干净的吸血鬼!
”“他忽悠你们把我送进去,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让我社会性死亡,
好方便他侵吞我的一切!”“不可能!大哥不是那种人!”父亲还在挣扎,
但他眼神里的信念已经动摇。“是不是,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直接拿出另一个贴身藏好的常用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并开了免提。“喂?
老默?”电话那头,传来我创业伙伴,也是公司CTO阿杰焦急的声音,
“你他妈跑哪儿去了?电话一直打不通!你家里人前几天跑来公司闹,说你精神有问题,
还逼我们签了个什么狗屁免责协议!到底怎么回事?”听到阿杰熟悉的声音,我眼眶微热。
上一世,阿杰为了捞我,被我父母和大伯污蔑成“带坏我的狐朋狗友”,百般阻挠,
最后心灰意冷,不得不放弃。“阿杰,”我深吸一口气,语气沉稳,“我没事。
之前是家里有点误会。现在听我说,立刻做两件事。”“第一,
我父母之前和公司签的任何文件,全部作废!我没有授权,他们无权代表我。如果已经签了,
立刻准备法律文件追认无效或提起诉讼!”“第二,立刻冻结我名下的所有股权,
未经我本人亲自到场并出示身份证明,任何人,包括我的任何亲属,
不得以任何形式处置我的股份!特别是我的大伯,张宝全!”我清晰地报出大伯的名字,
目光如刀,刮过大伯瞬间惨无人色的脸。“明白!”阿杰在那边吼了一嗓子,“妈的,
早就觉得你那个大伯不对劲!交给我!你赶紧回来主持大局,下一轮融资谈判快开始了!
”挂了电话,客厅里一片死寂。大伯指着我,手指颤抖:“你……你……”“我什么我?
”我收起手机,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伯,你的如意算盘,碎了。”“哦,
对了,”我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楼下那辆‘机构’的车,你们是自己让他们滚,
还是我报警,告他们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让你们一起去警局喝茶?
”母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父亲颓然瘫坐在椅子上,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大伯一家面如死灰,眼神怨毒地看着我。堂哥不甘心地低吼:“张默,你别得意!这事没完!
”我笑了,是那种带着血腥气的冷笑。“没完?当然没完。”“这才刚刚开始。
”“你们从我这里拿走的,吞下去的,我会连本带利,让你们吐出来。
”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大伯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包括你们一家人的……未来。
”3我没有再理会身后那一片狼藉和哭嚎。拎起我早就暗中收拾好的随身背包,
里面装着我的身份证、护照和几张关键银行卡——这些在“回来”的第一时间,
我就已经找到并藏好。在父母复杂、悔恨、茫然的目光中,在大伯一家怨毒不甘的注视下,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名为“家”的魔窟。楼下,
那辆印着“XX成长中心”logo的面包车果然还在。我径直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里下来两个穿着类似保安制服、满脸横肉的男人。“你就是张默?跟我们走吧,
你家里人……”其中一个不耐烦地说。我直接打断他,举起手机,
屏幕上是刚刚按好的“110”报警界面。“立刻滚。”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否则,我不介意让警察来看看,你们这个机构,
是怎么‘帮助’年轻人的。”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看了看我手机上的号码,
又看了看我冷静得不似常人的眼神,啐了一口,悻悻地上车,发动,离开。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