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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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锦瑟年华误入局大周,永昌三年春,桃花灼灼。我,沈知微,

兵部侍郎沈崇文庶出的女儿,在一场为庆祝西北大捷而举办的宫宴后,

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旨意,指婚给了晋王赵珩,为侧妃。那日宫宴,我本无资格列席,

只因嫡母染恙,才带我充数。席间,我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却不想,

晋王赵珩竟会出席。他坐在皇帝下首,一身玄色亲王常服,身姿如松,

眉眼间带着征战沙场的锐利与久居上位的威仪,与宴席间的靡靡之音格格不入。

许是我打量他的目光过于专注,他竟抬眼望来,目光相触的瞬间,我慌忙垂首,

心却漏跳了一拍。后来才知,那日皇帝酒酣耳热,

见席间气氛微妙传闻晋王与兵部尚书柳承宗走得太近,引起皇帝猜忌,

便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指着席末不起眼的我说:“朕看沈侍郎家的女儿温婉可人,

与晋王正是良配,便赐予晋王为侧妃吧。”一语定终身。圣旨传到沈府时,

阖府上下神色各异。嫡母王氏皮笑肉不笑地道贺:“微姐儿真是好福气,

竟能入晋王殿下的眼。”几位嫡出的姐妹眼神里是掩不住的羡慕与嫉妒。

唯有我那官阶不高、向来沉默的父亲,接过圣旨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私下里对我叹道:“晋王府……那是龙潭虎穴,

为父只望你……平安就好。”旁人都说,这是一门极好的姻缘。晋王赵珩,

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曾率军奇袭北戎王庭,以少胜多,平定西北边患,

是大周朝炙手可热的英雄人物。他容貌俊美,风姿卓绝,是无数深闺女儿的梦中人。

十六岁的我,听着这些传言,看着镜中一身嫁衣的自己,心中亦不免生出几分旖旎的憧憬。

或许,离开这压抑的沈府,踏入英雄的府邸,真的会是一场美梦吧。

我悄悄将母亲留下的一支素银簪子藏在袖中,那是她唯一的遗物,仿佛能给我一丝勇气。

晋王府的迎亲礼制,虽不及正妃隆重,却也足够风光。喜房内,红烛高燃,满目鲜红,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料气息,几乎令人窒息。

当那杆镶玉的喜秤带着一丝凉意挑开我的盖头时,我看到了站在面前的赵珩。

他身着大红吉服,身姿挺拔,眉目如画,烛光映照下,他唇角含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却未达眼底。我慌忙垂下头,心如擂鼓,手心里全是冷汗。他并未急着行合卺之礼,

而是屏退了左右,然后才温柔地执起我的手,引我到桌边坐下。合卺酒辛辣入喉,

我忍不住轻轻咳嗽起来。他竟伸出手指,略带凉意地拂过我的鼻尖,声音低沉含笑,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沈侍郎家的女儿,酒量这般浅?日后府中宴饮,可如何是好?

”那一夜,红绡帐暖,春宵苦短。他待我极尽温柔,与传闻中冷峻的沙场将军判若两人。

然而,在他看似热情的拥抱中,我却隐约感觉到一种疏离和……例行公事般的敷衍。

此后数月,他仿佛将所有的闲暇与热情都倾注在了我身上。夜夜留宿在我的“微雨轩”,

带我策马京郊,陪我听曲赏花,甚至会与我谈论些诗词歌赋。那份独宠,让我受宠若惊,

也让我渐渐迷失。我几乎忘了自己只是个侧妃,

忘了王府深处还有一位出身高贵、先帝钦点的正妃——柳如烟。柳如烟是已故太傅之女,

性情端庄持重,甚至有些寡淡。她对我这个突然得宠的侧妃,似乎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在意,

每日晨昏定省,她也只是淡淡应一声,便无多话。这种无视,

反而助长了我年少无知的气焰和错觉。一次王府举办赏荷宴,京中不少贵眷到场。

我仗着赵珩近日的宠爱,又想在众人面前彰显地位,竟抢先坐在了本属于正妃的右首位置。

柳如烟姗姗来迟,看到我时,眼神微微一顿,闪过一丝极快的冷意,却并未当场发作,

只淡淡对赵珩称身体不适,提前离席了。我心中暗自得意,

回府后还沾沾自喜地对贴身侍女云鬟说:“瞧见没,连正妃也要让我三分。

”陪嫁过来的徐嬷嬷忧心忡忡地劝我:“侧妃娘娘,王爷如今盛宠,您更需谨言慎行,

万不可行僭越之事,授人以柄啊……老奴瞧着,王爷的心思,深着呢……”我哪里听得进去,

只觉徐嬷嬷和父亲一样,过于谨慎,扫人兴致。我沉浸在“英雄爱美人”的幻想里,

却不知危机已悄然临近。柳如烟的父亲柳承宗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她岂是忍气吞声之人?

我的张扬,早已成了她的眼中钉。2 失子之痛与涅槃风暴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降临。

那夜赵珩被皇帝召入宫中议事,微雨轩只剩我和几个下人。突然,院门被大力撞开,

柳如烟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婆子丫鬟,径直闯了进来,

她身后甚至还跟着两位看似颇有地位的王府属官。“搜!”柳如烟面色冷峻,一声令下,

那些人便开始翻箱倒柜,形同抄家。我惊得从榻上坐起,厉声喝问:“王妃这是何意?

为何深夜闯我居所?”柳如烟冷笑一声,并不答话。很快,

一个婆子从我妆奁底层一个我几乎从未动过的暗格里,搜出了一个扎满银针的桐木小人,

小人身上,赫然用朱砂写着柳如烟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巫蛊之术!宫中大忌!足以致命!

我脑中“嗡”的一声,瞬间脸色煞白。我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何时、被何人放入我妆奁的!

“冤枉!这是诬陷!”我哭喊着扑过去想抢回木人,却被两个粗壮婆子死死按住。就在这时,

赵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显然是刚从宫中回来,官袍还未换下,面带倦容。

看到屋内一片狼藉,他眉头紧锁。柳如烟立刻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控诉我的“恶行”,

将那木人高举过头顶。我挣脱束缚,扑到赵珩脚边,扯着他的衣摆,

声泪俱下地解释:“王爷!妾身冤枉!妾身从未做过此等恶事!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求王爷明察!”可他只是冷冷地站着,面沉如水,看向我的目光里,没有半分往日的温情,

只有刺骨的冰寒和……一丝我那时还看不懂的、复杂的失望。他甚至没有弯腰扶我,

只是用力拂开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跌坐在地。他对着柳如烟沉声道:“王妃受惊了,

此事本王自有处置。”然后,他转身,决绝地离去,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再给我。

望着他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我浑身冰冷,瘫坐在湿冷的地上,雨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一刻才醍醐灌顶般明白:他从未真正爱过我。

我不过是他用来平衡朝局、安抚帝心的一枚棋子,就像他养在府里的那只波斯猫,

高兴时逗弄一番,一旦惹了麻烦,或是失去了价值,便可随手丢弃。所谓的宠爱,

不过是镜花水月。巨大的屈辱和绝望将我淹没。失宠后的日子,度日如年。微雨轩门庭冷落,

昔日的巴结奉承尽数消失。吃穿用度被克扣,下人脸色也日渐怠慢。我如同凋零的花,

迅速枯萎,时常对着窗外发呆,以泪洗面。然而,命运却在我最绝望的时候,

给了我一丝微光。我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我。

我不再终日悲戚,而是开始强迫自己进食,强打精神打理庭院,

甚至重新拿起那些枯燥的兵书。地位的骤变和即将为人母的责任,

让我迅速褪去了少女的天真与依赖。我开始冷静分析处境:柳如烟恨我入骨,

绝不会容下这个孩子。赵珩态度不明,但虎毒不食子,这或许是我唯一的生机。我必须自救。

我变得异常谨慎,饮食起居亲自过问,所有物品都让徐嬷嬷和云鬟仔细检查。

我收起了所有尖锐的情绪,对外只称病静养,不再招惹任何是非。赵珩再次踏入微雨轩,

是在一个阳光和煦的午后。我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

安静地翻阅一本父亲通过隐秘渠道送进来的《六韬》。这是我幼时躲在书房外,

偷听兄长们听先生讲学时,唯一记住并感到有趣的东西。他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在看什么?”他问,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我合上书,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平静地回答:“回王爷,一本兵书。”他似乎有些意外,走近几步:“兵书?

女子读这个作甚?”“幼时顽劣,见兄长们读得津津有味,觉得有趣,便偷偷记下一些,

聊作消遣。”我如实相告,语气不卑不亢。他拿起那本兵书翻看了几页,

忽然问道:“若依你之见,为将者,智、信、仁、勇、严,何者为先?”我略一思索,

答道:“五德兼备,方为良将。然临阵对敌,瞬息万变,智为先,可审时度势;勇为基,

可决断厮杀。无智之勇是匹夫之勇,无勇之智是纸上谈兵。”赵珩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异。

他坐下来,竟真的与我探讨起书中战术与他西北实战的差异。他讲得深入,

从地形利用到人心揣测,我听得入神,偶尔插言几句,竟也颇能切中要害,

甚至能提出一些新颖的角度。不知不觉,日头西斜,晚霞透过窗棂,洒满一室暖光。

他望着我,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不带任何伪装的笑意,眼神也柔和了许多:“没想到,

深闺之中,竟有女子对兵事有如此见解。沈侍郎倒是藏了个宝贝女儿。”那一刻,我知道,

我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爱的从来不是柔顺的美色,

而是能与他并肩、理解他抱负的智慧与胆识。

我开始更有策略地展露我在军事和朝局上的“天赋”,与他讨论边关防务,

分析各方势力动向。他来微雨轩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虽然不再有从前的亲密狎昵,

却多了一份棋逢对手的尊重和探讨国事的认真。府中下人皆言,我是因孕重获宠爱。

只有我自己清楚,若非我展现出了超出他预期的、足以让他忽略我“罪过”的价值,

这个孩子,恐怕根本保不住。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争风吃醋的妾室,

而是一个能在政治上给他助力的伙伴。然而,我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没能护住他。

怀孕六月时,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深夜,我腹中一阵剧痛,身下见红,孩子……没了。

剧痛和绝望中,我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哭喊。当赵珩带着一身寒气匆匆赶来时,

我只虚弱地看着他,泪水无声地滑落,声音嘶哑:“王爷,我们的孩子……没了。

”我在他脸上看到了真切的、毫不掩饰的痛惜和震怒。他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手,

眼中翻涌着雷霆之怒。这一次,他的怒火不再是冷冰冰的处置,

而是带着一种被触犯逆鳞的狂暴。他下令彻查,雷厉风行,

最终揪出了一个被柳如烟重金收买,长期在我饮食中掺入微量活血化瘀药物的侍女。

证据确凿,柳如烟无从抵赖。赵珩没有丝毫犹豫,一纸休书将柳如烟遣送回母家,

并以“残害皇嗣、心术不正”为由,措辞严厉地上奏朝廷。同时,他奏请立我为晋王正妃,

理由冠冕堂皇:安抚丧子之痛,稳定王府内帷。先斩后奏,于情于理都挑不出错。

柳如烟为先帝指婚,皇帝纵然对弟弟如此处置略有微词可能也削弱了柳承宗的势力,

但还是准了。毕竟,一个活着的、能牵制赵珩的侧妃,比一个死去的前王妃之女更有用。

我成了新的晋王妃。外人看来,我是这场残酷争斗的最终赢家。可抚摸着小腹空荡荡的伤口,

我却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赵珩扶正我,绝非因为情爱或愧疚,

而是因为我“懂事”未曾深究柳如烟背后可能更复杂的势力,

且“有用”能与他谈论军政,展现出了政治潜力。更重要的是,他借此机会,

彻底掌握了后宅的自***,避免了皇帝再借指婚插手晋王府事务。

这是一场***裸的政治交换。从天真侧妃到冷静持重的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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