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舟最惨的那年，因为长的斯文，被校霸侵犯，并录下视频发在了网上。

我救下了想要从教学楼跳下的他。

他没日没夜的苦读法典，花了五年事件，从一个受人欺负的丑小鸭，变成了海外归来的金牌律师。

在功成名就之时，高调的向我求婚。

所有媒体都赞扬我们是模范夫妻。

直到我们去民政局领证那天。

当年侵犯他的主谋，开着跑车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她搂住我男友的腰，轻佻地吻了他一下。

她朝我扬了扬下巴。

“谢了姐妹，没有你，我也没这么优秀的男友。为了奖励你，我决定让你当我们的证婚人。”

我浑身血液凝固，看向男友，他只是垂下眼，默认了这一切。

那一刻，我突然什么都懂了。

······

苏晓还依偎在江舟的怀里，那姿态，像是在宣示***。

我死死盯着江舟，五年的时光在我脑中不断循环，最后只剩下他苍白着脸，站在教学楼天台边缘的画面。

那时他说：“程月，如果要我活下来，我这辈子只为你而活。”

现在，他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我，只是低头，细细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那衣服是我挑的，他说领证也要有仪式感。

讽刺。

“月月，别闹。”

他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我们先进去把证领了，别让人看笑话。”

他的话让苏晓笑出了声，从那骚包的外套包里，拿出了一叠照片，像天女散花一样，甩在我脸上。

照片散落一地。

每一张，都是昨晚他们在酒店的亲密合影。

酒店的大床上，他穿着黑色丝绸睡袍，领口敞开，苏晓跨坐在他身上，他的手扣在她的腰上，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缱绻。

我脑子里 “嗡” 的一声炸开。

我想起昨晚。

从不怎么喝酒的江舟，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他一回家就疯狂地吻我，力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疯狂，缠绵。

“月月，我爱你，我只爱你……”

他不断重复着，像是在说服我，又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中途，他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得瞬间，脸色瞬间煞白，猛地推开了我。

我拉住他，声音沙哑。

“怎么了？”

他躲开我的眼神，语气慌乱。

“明天就要领证了，我……我有点紧张，想一个人待会儿。”

说完，他逃一样地离开了家，彻夜未归。

原来，那不是紧张。

是赶着去赴另一个女人的约。

我弯腰，将它们一张张捡起来，然后走到江舟面前。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我讽刺一笑，把照片撕得粉碎。

然后，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丝绒戒指盒，打开，里面是我花了三个月工资买的对戒。

在江舟骤然收缩的瞳孔中，我后退两步，扬手将它扔进了旁边的下水道。

“扑通”一声，像是给我们这五年的感情，画上了一个的句号。

“程月！”

江舟的脸色终于白了，吼道。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重复着他的话，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你问***什么？”

苏晓上前一步，挡在江舟面前，用手指着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