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抢钱,她就喊“弟媳打人”。
我老公冲进来攥我手腕:“我姐可怜,你让着点。”
我摸出手机录音——这婚能离,我的东西,谁也别拿。
1我忍了周敏整整三年。
三年前她离婚那天,拖着两大箱印着碎花的行李站在我家门口,十岁的浩浩躲在她身后,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我家客厅。
周敏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哭腔:“楠楠,姐实在没地方去了,就跟浩浩在你这住两个月,等我找到工作就搬,绝不麻烦你们太久。”
那时我和周凯结婚刚满一年,家里的次卧还空着,铺着我新买的浅灰色床单。
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样子,我实在没好意思拒绝,只能笑着接过行李:“姐,快进来,外面风大,浩浩冻坏了吧?
我去给你们倒杯热水。”
可我没想到,这“两个月”会变成一千多个日夜,她口中的“不麻烦”,会变成日复一日的糟心。
我的主卧被改成了浩浩的“儿童房”——婚床被搬到次卧,换成了带着奥特曼贴纸的高低床,墙面刷成了刺眼的亮蓝色;妈留给我的檀木梳妆台,原本摆着我和周凯的结婚照,现在堆着浩浩的脏校服、玩具车,还有周敏没洗的袜子;就连我挂在衣柜里的真丝连衣裙,都被浩浩拿去当“窗帘”扯破了袖子。
周敏每天下班回家,脱下高跟鞋就往沙发上一躺,打开短视频刷得不亦乐乎,音量开得能震碎客厅的玻璃。
我加班到半夜,拖着灌了铅似的腿进门,迎接我的永远是满地狼藉:浩浩打翻的牛奶在茶几上结成奶渍,赛车零件散落在地毯的各个角落,外卖盒堆得像小山,汤水流到地板上,黏得人走路都发黏。
今早更过分。
我趁着周末休息,用消毒水把家里的地板拖了三遍,刚想歇口气,浩浩就穿着沾满泥土的运动鞋从外面跑进来,在地板上踩出一串黑印。
我皱着眉说:“浩浩,先把鞋换了再进来,舅妈刚拖的地。”
话音刚落,周敏就从客房冲了出来,挡在浩浩身前,声音一下子拔高:“不就是踩脏了地吗?
拖一遍不就完了?
你至于跟个孩子计较?”
正巧楼下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