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进虐恋小说,我成了暴虐女主的恶毒女二。
睁眼就发现正在强吻未来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原著男二。
他掐住我的脖子冷笑:“演技太差,你这个穿书者。” 我反手给他一耳光:“彼此彼此,
你这个重生佬。” 原著男女主还想按情节陷害我们? 我直接掀桌:“本宫现代法律博士,
跟我玩宅斗?” 他拔剑冷笑:“本王战场杀神,跟我玩权谋?
” 我们联手虐得主角团哭爹喊娘,他却把我抵在龙椅上: “合作这么久,
该假戏真做了吧?” 我勾住他腰带:“怎么,摄政王也想尝尝被‘强制执行’的滋味?
”殷红的血,顺着寒玉铺就的地面蜿蜒流淌,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冷香混杂的、令人作呕的气息。凤宁猛地睁开眼。视线先是模糊,
继而清晰地对焦在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上。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如峰,
一双凤眼此刻紧闭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唇形削薄,颜色很淡,
此刻正被她死死堵住。触感是温热的,柔软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冽酒气。而她,
正跨坐在这具极具压迫感的男性身躯之上,双手用力揪着他墨色绣金蟒的朝服前襟,
以一种强取豪夺的姿态,在进行一场单方面的“亲吻”。更准确说,是啃咬。
她的舌尖甚至尝到了他唇瓣上被她不慎磕破的血腥味。大脑嗡地一声,
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洪水,汹涌灌入。《权倾天下:冷王的心尖宠》,
她昨晚熬夜吐槽的那本古早虐恋小说。
书中嚣张跋扈、痴恋男主、疯狂虐待女主、最后被爱慕女主的男二下令凌迟处死的恶毒女配,
凤宁,当朝宰相嫡女,被封为安宁郡主。身下这个男人,
就是那个未来会权倾朝野、手段狠戾,亲手将“她”千刀万剐的摄政王,本书男二,夜宸。
而现在这个情节点……是原著中女二凤宁给男主下药爬床未果,转而设计灌醉男二夜宸,
企图生米煮成熟饭,结果被夜宸醒来后震怒甩开,沦为全京城笑柄的开端!她,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独立女性,知名法学院毕业,专攻刑事诉讼,
在法庭上能把对方律师怼到怀疑人生的铁血律师,
居然穿成了这个没脑子只会争风吃醋、下场凄惨的蠢货女配?!
就在凤宁被这惊天噩耗震得魂飞魄散,动作僵住的瞬间,身下的男人倏然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极其幽深的眸子,墨色瞳仁里仿佛蕴藏着化不开的万年寒冰,锐利、冰冷,
带着一丝刚刚苏醒的迷蒙,但迅速被洞察一切的清醒和凛冽杀意所取代。他没有立刻推开她,
只是那眼神,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直直刺入凤宁的心脏,让她遍体生寒。不对劲。
原著里的夜宸,此刻应该是醉意朦胧,被原主算计得逞一部分后才惊醒大怒。
绝不是这样……仿佛蛰伏的猛兽,冷静地审视着闯入领地的猎物。凤宁心头警铃大作,
求生欲瞬间飙升至顶点。她几乎是凭借本能,想要从他身上弹开。然而,晚了。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快如闪电般扼上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力道并不算立刻致命,但那冰冷的触感和绝对的控制力,让她瞬间窒息。他薄唇微启,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刚醒时的慵懒,却字字淬冰:“孤的安宁郡主……今日这演技,
未免太过拙劣了些。”他指尖微微收紧,迫得凤宁不得不仰起头,呼吸更加困难。
“咳……”凤宁挣扎,双手去掰他的手指,那手却如同铁钳,纹丝不动。他俯身凑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这投怀送抱的把戏,玩了不下十次。
今日倒是长进了,知道用强?说,谁派你来的?目的何在?”凤宁脑中一片混乱。演技拙劣?
派来的?这根本不是原著台词!夜宸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情节范畴!电光石火间,
一个更荒谬、更大胆的猜测在她脑海中炸开。她停止徒劳的挣扎,
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因为缺氧,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花,
嘴角却用力扯出一个极其古怪、充满嘲讽的弧度。“嗬……”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摄政王殿下……您这、这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不也……OOC崩人设得……很吗?
”她刻意咬紧了“OOC”这个绝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词汇发音。果然!扼住她脖颈的手,
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夜宸眼底的冰层骤然裂开一道缝隙,那里面翻涌起滔天的巨浪,
是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极度复杂的锐利光芒。
他手上的力道松懈了一瞬。就是现在!凤宁抓住这千分之一秒的机会,
一直被压制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抽出,用尽全身力气,
带着被羞辱、被惊吓、以及面对疑似“同类”的极度不爽,“啪”一声脆响,
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夜宸那张俊美无俦、此刻却写满错愕的脸上!五指红痕,瞬间浮现。
“重生佬……装你妈的大尾巴狼!”她喘着粗气,骂出了穿越后的第一句脏话,
声音还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眼神却凶悍得像只被惹毛了的野猫。寝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地上昏迷的侍女、角落里摔碎的酒杯、摇曳的烛火,仿佛都凝固在了这一刻。夜宸缓缓抬手,
用指腹擦过自己火辣辣刺痛的唇角,那里还沾着她刚才啃咬留下的血迹和湿润。他低头,
看着指尖那抹鲜红,再抬眼看向跨坐在他身上,
虽然狼狈却眼神凶狠、仿佛随时准备扑上来再挠他几爪子的女人。半晌。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意味不明的轻笑。那笑声越来越大,
最后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朗声大笑,震得殿宇似乎都在微微发颤。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眼眶都有些发红,再次看向凤宁时,
那双凤眸里的冰霜竟褪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危险的、兴味盎然的光芒,
像是猎手终于发现了值得一捕的猎物。“很好。”他止住笑,声音依旧低沉,
却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磁性,“凤宁?还是……该如何称呼你,来自异世的……女士?
”他松开扼住她脖颈的手,却没有允许她离开,反而就着她跨坐的姿势,铁臂一环,
紧紧箍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重新拉近,近得鼻尖几乎相抵。“看来,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唇瓣,带着血的味道,“我们有必要,好好、深入地……谈一谈了。
”啪——是凤宁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的声音。去他妈的深入谈谈!
去他妈的情节!去他妈的摄政王!
她现在只想把这个疑似重生、还趁机占她便宜的狗男人揍得他妈都不认识!
殿内烛火“噼啪”轻响,映照着相拥或者说,是禁锢与反禁锢的两人,
影子在光洁如镜的寒玉地面上拉长、扭曲,交织成一幅暧昧又剑拔弩张的画面。
夜宸的手臂如同烧红的铁箍,烫得凤宁腰肢生疼,那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与他语气里那点故作姿态的“商量”截然相反。
属于男性的、带着凛冽松香与淡淡酒气的侵略感扑面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凤宁肺里的空气都快被挤空了,缺氧带来的眩晕感再次上涌。但她眼底的凶光非但没有减弱,
反而更盛。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谈?”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空闲的左手并指如刀,猛地朝他肋下最脆弱的部位戳去!动作快、准、狠,
完全是现代格斗技里的杀招,没有丝毫古代贵女的含蓄婉约。
“跟你这种趁人之危的流氓有什么好谈!”夜宸凤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
这女人,反应好生刁钻狠辣!他箍在她腰后的手臂骤然发力,身体就着坐姿猛地一旋!“唔!
”天旋地转。凤宁只觉得一股无法抗衡的巨力传来,
整个人被他带着狠狠掼倒在冰冷的寒玉地面上。后背撞击的闷痛让她眼前一黑,闷哼出声。
而夜宸已然覆身而上,用他精壮的身躯将她牢牢压制在地,
她的双手被他一只大手轻易地扣住,摁在了头顶上方。绝对的武力压制!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唇角那抹被她扇出的红痕在烛光下格外刺眼,
让他原本冷峻的容貌平添了几分邪肆。“流氓?”他低笑,另一只空着的手,
指尖慢条斯理地划过她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颊,带着轻佻的狎昵,“方才强吻孤的,
莫非是别人?”指尖的触感冰凉,激得凤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屈辱和怒火像火山一样在她胸腔里喷发。她奋力挣扎,双腿乱蹬,却如同蚍蜉撼树,
根本无法撼动身上这座大山分毫。“那是原主干的蠢事!关我屁事!”她口不择言地低吼,
眼神如果能杀人,夜宸早已被她凌迟了千百遍,“放开我!死重生佬!别碰我!”“哦?
”夜宸挑眉,对她的辱骂不以为意,反而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原主?看来,
你并非自愿前来。”他的指尖下滑,落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隔着薄薄的夏日衣料,
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急促的心跳。“巧了,孤亦非自愿。”他的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种同病相怜的嘲讽。凤宁的挣扎微微一滞。不是自愿?他也是被迫的?
但这点共鸣瞬间被眼前的处境淹没。他的手指还停留在她胸前,这姿势,这距离,太过危险!
原著里这位摄政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手段狠辣,不近女色除了女主,
但现在压着她的是个知道“OOC”、疑似重生的家伙,天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
“不是自愿就滚开!”凤宁色厉内荏地瞪他,“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内讧对你有什么好处!”“好处?”夜宸俯下身,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
温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蜗,带来一阵战栗。“好处就是……”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含着一丝恶劣的玩味,“先确认一下,你这只‘蚂蚱’,究竟是敌是友。
毕竟……”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凌乱的衣襟和红肿的唇瓣。
“……开局就送这样一份‘大礼’,孤很难不怀疑,这是否是另一种……更高级的算计。
”话音未落,他扣住她手腕的大拇指,状似无意地在她腕间最细嫩的皮肤上重重摩挲了一下。
那动作带着明显的暗示和审视。凤宁浑身一僵,
瞬间读懂了他的潜台词——他在检查她是否有伪装,或者在试探她的底线!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打破这个完全被动的局面!她猛地偏开头,避开他灼人的呼吸,
眼神锐利地扫过殿内角落:“算计?摄政王殿下,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忘了外面有多少双眼睛?我若是你,现在最该想的不是怎么审问我,
而是怎么收拾眼前这烂摊子!”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属于律师的思维开始高速运转。“按照原情节,
此刻应该已经有‘有心人’带着大批人马守在殿外,只等时机成熟,
就会冲进来‘捉奸在床’,坐实你我不堪的罪名。你我现在这副样子……”她冷笑一声,
“是等着被一锅端吗?”夜宸的动作顿住了。
他眼底的玩味和探究渐渐被一层冰冷的锐利所取代。他缓缓直起身,
但压制着她的力道并未放松,目光如鹰隼般扫向紧闭的殿门和窗户,侧耳倾听。殿外,
似乎真的有极其细微的、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声。凤宁的话,像一盆冷水,
浇醒了他被“同类”出现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和某种隐秘兴奋所干扰的理智。是了。情节。
他重生于这本该死的书里已经三年,小心翼翼地扮演着那个痴情男二,暗中布局,
就是为了摆脱既定的悲惨结局,将那对虚伪的男女主角踩在脚下。今日之局,
本是原著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是他计划里早已料到并准备将计就计的一环。只是,
他万万没算到,“凤宁”这个蠢货壳子里,会换了一个如此……泼辣且敏锐的异世灵魂。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身下女人脸上。她虽然狼狈,发髻散乱,衣衫不整,
脸颊上还有他掐出的红痕,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没有恐惧,没有痴迷,
只有冷静的分析和毫不掩饰的敌意与警惕。很有意思。比他预想中,要有意思得多。
“一锅端?”夜宸重复着这个词,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就凭外面那些杂鱼?
”他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但依旧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他的阴影之下。“说说看,
异世的女士,”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较,“若依你之见,眼下这‘烂摊子’,
该如何收拾?”凤宁感觉到手腕上的禁锢消失,立刻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
却没有贸然推开他。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休战。眼前的男人危险程度远超她的预估,
必须谨慎应对。她飞快地整理着原主的记忆和原著情节,大脑飞速运转。
“原主设计的这场戏,漏洞百出。酒里的药,她身边的侍女就是人证;殿内的布置,
经不起细查。”她语速很快,条理清晰,“外面的人,
无非是想看到我们衣衫不整、纠缠不清的画面,坐实你酒后乱性、我不知廉耻的罪名。
”她抬眼,直视夜宸深邃的眼眸,一字一顿:“既然他们想看,那我们……就演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