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体验真爱，我装成穷小子，在女友林菲菲的公司当个小职员。我省吃俭用，
把工资都给她买包。她却拿着我的钱，去讨好她的男上司。在我们准备谈婚论嫁时，
我无意中听到她和闺蜜的电话。“周鸣那个穷鬼，要不是脸还行，谁看得上他？
等我拿下张总，就把他踹了。”“一个男人，没钱就是原罪。”我攥着准备求婚的戒指，
笑了。我没拆穿她，只是在她第二天上班时，开着我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公司门口。
当着她的面，我走下车，对前来迎接的集团CEO，也是我爸，淡淡说道：“爸，
实习期结束了。这公司，我准备从她和那个张总开始整顿。”1“想好了？”周启源，我爸，
视线越过我，落在不远处的林菲菲身上。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巴微微张开，
维持着一个可笑的弧度。手里的早餐豆浆和包子掉在地上，塑料袋破开，
乳白色的液体溅湿了她的高跟鞋。周围上班的同事们停下脚步，
视线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移动。周启源没再看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就按你想的做。
”他转身对身后的助理说。“通知人事部和法务部，封存市场三部所有人的电脑和文件柜。
”“张伟和林菲菲，立刻带到十七楼会议室。”“另外，让保安队上来两个人。”助理点头，
拿出手机开始拨号。林菲菲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猛地一抖。她朝我跑过来，
伸手想抓我的胳膊。“周鸣，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后退一步。她抓了个空。
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从大厅里快步出来，一左一右站在林菲菲身边。“林小姐，请吧。
”其中一名保安做出“请”的手势，身体却隐隐挡住了她再次靠近我的路线。
林菲菲的脸色从惨白转为涨红。她看看我，又看看周围同事投来的目光。
那些目光里混杂着惊愕、鄙夷和幸灾乐祸。她嘴唇翕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启源看都没看这边的闹剧，径直走进了专属电梯。我也转身，跟了进去。电梯门缓缓合上，
隔绝了林菲菲失魂落魄的脸。电梯里光洁的镜面映出我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叮”的一声，
十七楼到了。2十七楼的“云顶”会议室，整面墙都是落地玻璃。从这里能俯瞰大半个城市。
我和周启源走进去的时候，张伟已经在了。他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
正对着落地窗打电话。“放心吧，‘金丝雀’的单子稳了，
晚上一起吃饭庆祝……”他看到我们，立刻挂了电话，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周董，
您怎么来了？这位是？”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周启源没理他，
走到主位的真皮椅子上坐下。我拉开他旁边的椅子，也坐了下来。张伟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显然认出了我就是他手下的普通职员周鸣。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林菲菲被两名保安“请”了进来。她头发有些乱，眼圈是红的。看到张伟，
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快步躲到他身后。“张总……”张伟皱起眉，不耐烦地想推开她，
但看到周启源和我，又忍住了。“周董，这是什么意思？我和菲菲工作上要是有什么疏忽，
您直说。”他试图掌握主动权。周启源抬起眼皮。“张伟，市场三部总监，入职五年。
”“你名下有三套房产，两辆车，其中一辆是上个月新提的保时捷911。
”“你太太没有工作。”“你的儿子在每年学费五十万的国际学校就读。”周启源每说一句，
张伟的脸色就白一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都是我的合法收入！”他的声音有些发尖。
周启源的助理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张伟面前的桌上。
“这是你近三年的银行流水和消费记录。”“根据你的薪资和奖金计算，你的合法收入，
和你目前的资产以及消费水平，有大概一千两百万的缺口。”“张总监，能解释一下吗？
”张伟盯着那份文件，额头上的汗珠滚了下来。3张伟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林菲菲。林菲菲的身体晃了一下，靠在张伟背上，才没有倒下。
周启源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锤子砸在张伟的神经上。“解释不了？
”“法务部的同事会帮你解释。”周启源对助理示意。助理再次拨通电话。
“让法务部的王律师带团队上来，准备启动对张伟的职务侵占罪诉讼程序。”“另外，
通知审计组，立刻进驻市场三部，把‘金丝雀’项目的所有单据、合同、报销凭证，
全部封存，重点审计。”“金丝雀”三个字一出口，张伟的腿软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周董！我错了！我一时糊涂！”他膝行几步，
想去抱周启源的腿，被旁边的保安拦住。“都是我一个人的错！跟别人没关系！
”他急切地撇清关系，眼神却瞟向林菲菲。林菲菲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张伟，又看看稳坐泰山的我。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她推开张伟，
冲到我面前。“周鸣！阿鸣！”她的称呼变了。“我们三年的感情，你忘了吗？
你给我买早餐，送我上下班，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她哭得梨花带雨。“我错了，
我只是鬼迷心窍，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啊！”“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我看着她。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丝绒戒指盒。在她充满希冀的目光中，打开。
一枚精致的钻戒静静躺在里面。我把它拿出来，在指间转了转。然后，我松开手。
戒指掉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滚了几圈，停在她的脚边。“这个，”我开口，
声音很平，“现在配不上你了。”林菲菲的哭声戛然而止。4林菲菲僵在原地，
像一尊石膏像。地上的戒指折射着灯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张伟也愣住了，他看着那枚戒指，
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惊骇和不解。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
几个穿着正装、表情严肃的人走了进来，领头的是集团首席律师王律。“周董，周总。
”王律先是对我们点头致意，然后目光转向张伟和林菲菲。“张伟先生，林菲菲小姐，
我们是集团法务部。”“现在正式通知你们，
因涉嫌严重损害公司利益的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职务侵占罪，
集团将对你们提起刑事诉讼。”“在警方介入前，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内部调查。
”王律的话清晰、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张伟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林菲菲浑身发抖，
她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哀求和恐惧。“周鸣！不！不要！”“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
你跟周董求求情！我不想坐牢！”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袖口。我绕过她，
走到落地窗前。楼下的劳斯莱斯幻影依旧停在原处，像一头沉默的野兽。
许多员工都还没散去，远远地围观着。“王律。”我没有回头。
“把市场三部所有跟‘金丝雀’项目有关的人员名单列出来。
”“所有经手过报销、合同、客户对接的，一个都不要漏。”“告诉他们，主动交代问题，
可以作为内部处理。负隅顽抗的，跟张伟一个待遇。”王律点头：“明白，周总。
”身后传来林菲菲绝望的抽泣声。“周鸣……你真的这么狠心吗？”我转过身，
第一次正眼看她。“你跟闺蜜打电话的时候，不也挺狠心的吗？”“一个男人，
没钱就是原罪。”我重复了她的话。林菲菲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两个保安上前，将她和已经失神的张伟架了起来，
带离了会议室。5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整栋大楼都笼罩在一种低气压中。
市场三部被彻底封锁，审计和法务的人进进出出。不断有人被叫去谈话，
出来时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坐在周启源的办公室里，
翻看着助理刚送来的“金丝雀”项目资料。项目计划书写得天花乱坠，
核心是围绕一个叫“寰宇投资”的大客户。
张伟和林菲菲在报告里把这个客户吹捧为能带来上亿合作的“金凤凰”。为此，
他们申请了巨额的“公关费用”。我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菲菲”两个字。
我挂断。手机再次响起。我又挂断。如此反复十几次后，一条短信弹了出来。“阿鸣，
我在我们以前常去的那个天桥上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我把手机屏幕摁熄，扔在桌上。周启源抬头看了我一眼。“心软了？”“她不值得。
”我拿起另一份文件，“我只是觉得，整顿的效率可以再高一点。
”我指着文件上寰宇投资的法人代表名字。“查一下这个叫‘李嵩’的人，
把他和张伟的所有通讯记录、资金往来都调出来。”助理点头，立刻去办。傍晚，
我离开了公司。我没有回那个为了演戏租来的小公寓，而是让司机开向了半山别墅。
车刚在门口停稳，管家就迎了上来。“少爷，有位林小姐在外面等了您两个小时了。
”我透过车窗，看到林菲菲站在雕花铁门外。她换下了职业装，穿了条白裙子，
是我以前给她买的。她化了淡妆，头发披散着，看起来楚楚可怜，
像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的样子。看到我的车，她眼睛一亮，立刻跑了过来。“阿鸣！
”她想穿过打开的铁门，被两名保镖拦住。“周鸣！你听我解释！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隔着保镖，朝我哭喊。我下了车，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向别墅内走去。
“让她在外面清醒一下。”我对管家说。身后，林菲菲的哭喊声变成了绝望的尖叫。
6别墅的门在我身后合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餐厅里，厨师已经备好了晚餐。
我一个人坐在长长的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手机被我设置了静音，
但屏幕时不时亮起，显示着林菲菲的未接来电和短信轰炸。“阿鸣，外面好冷，我错了，
你让我进去好不好？”“我真的爱你，我只是被猪油蒙了心！”“你忘了我们一起吃泡面，
一起挤公交的日子了吗？”“你出来见我一面，就一面！”我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我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外面，林菲菲还站在那里。晚上的山风很凉，她穿着单薄的裙子，
抱着胳膊在发抖。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凄惨。但我的心里毫无波澜。
助理的电话打了进来。“周总，查到了。”“那个寰宇投资的李嵩，是张伟的大学同学。
”“寰宇投资本身就是个空壳公司，注册资本只有十万，是上个月才注册的。
”“我们查了张伟和李嵩的通讯记录，发现了他们伪造合同和公关发票，
套取公司资金的全部证据链。”“‘金丝雀’项目，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
他们利用这个项目，套取了公司大概一千五百万的资金。”“林菲菲也参与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