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唢呐吹得我脑仁疼。红盖头底下,我只能看见自己大红的裙摆,

还有手里死死攥着的那张五十两银票。这是我爹,庄老秀才,用我换来的养老钱。

他把我卖给一个太监冲喜。荒唐。外面宾客的议论声跟苍蝇似的,嗡嗡往我耳朵里钻。

“庄秀才真是穷疯了,亲闺女也舍得……”“听说梁公公克死了三任对食了,

这第四个……”“嘘!小声点!活腻歪了?”梁公公。本朝司礼监秉笔太监之一,

宫里宫外都叫一声“九千岁”的主儿。心狠手辣,权势熏天。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娶亲,

还是娶个穷酸秀才家的女儿。花轿停下。轿帘被掀开,

一只骨节分明、异常苍白的手伸了进来。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和……一丝若有似无的药味。我迟疑了一下,把手搭上去。冰凉。

像握住了一块寒玉。那只手的主人微微一用力,把我带出了花轿。喧闹声瞬间小了很多。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刺在红盖头上,带着好奇,怜悯,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没人看好这门亲事。跨火盆,拜天地。高堂上只有梁公公的位置空着。他父母早亡。

司礼监的小太监尖着嗓子喊:“夫妻对拜——”我弯下腰。透过盖头底下的缝隙,

看到对面那双黑缎面的皂靴,纹丝不动。他根本没弯腰。四周一片死寂。我僵在那里,

腰弯了一半。这就是下马威?给我这冲喜工具看的?我直起身,自己把盖头掀了。

满堂宾客倒吸一口冷气。我爹庄老秀才站在角落,脸唰地白了,拼命冲我使眼色。我没理他。

目光直直看向对面的人。梁九。他很高,穿着大红蟒袍,本该喜庆的颜色穿在他身上,

只有一种沉沉的压迫感。脸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五官极其俊美,

甚至有些妖异,但一双眼睛,漆黑幽深,像两口古井,看不出任何情绪。

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气。他也在看我。目光平静无波,

仿佛刚才让我当众下不来台的不是他。“不合规矩。”他开口,声音不高,微微有些沙哑,

像玉石相击,没什么温度。“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还算镇定,

“梁公公位高权重,想必也不拘这些小节。拜不拜的,心意到了就行。”周围更静了。

估计都在等着看我被拖出去打死。梁九那双古井般的眼睛,似乎极快地闪过一丝什么,

快得抓不住。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径直走向主位坐下。仪式草草结束。

我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嬷嬷引着,走向所谓的“新房”。不是在后宅,

而是在梁府最深、最僻静的一处院落。朱漆大门紧闭,门口守着两个眼神锐利的小太监。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

点着昏暗的烛火,空气里有股挥之不散的药味。这就是我的“洞房”。没有合卺酒,

没有红枣花生。那两个嬷嬷把我送进来,行了个礼就退出去,咔哒一声,从外面把门锁上了。

我走到桌边坐下。桌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还冒着热气。旁边有张纸条:喝了,安神。

安神?是怕我闹腾吧。我没动那药。五十两银票还在袖子里,硬硬的硌着手臂。这点钱,

够我跑多远?可京城这么大,我一个孤身女子,能跑到哪里去?梁九的势力,

想抓我回来易如反掌。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靠在冰冷的桌面上,

又累又饿,眼皮越来越沉。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睡着时,门锁轻轻响了一下。吱呀——门开了。

梁九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下了蟒袍,穿着一身鸦青色的常服,更显得身姿挺拔,

却也更加清冷。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一碟小菜。

他把托盘放在桌上,就放在那碗冷掉的药旁边。他没看我,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冷茶。

“吃点东西。”他说,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确实饿得前胸贴后背。

看了看那碗卖相不错的白粥,又看看他。他没下毒的必要。我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粥熬得很糯,带着米香。胃里有了暖意,人也稍微活泛了点。“为什么是我?

”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这个问题从接到圣旨那天起,就一直堵在我心里。

梁九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他侧过脸,烛光在他完美的侧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你爹缺钱。宫里有人需要一个‘妻子’。”他的回答很直接,也很残酷。“克妻?

”我盯着他,“那三个怎么死的?”梁九终于正眼看我。他的眼神深不见底,

像要把人吸进去。“病死的。一个。”“另外两个呢?”“一个卷了细软跟野男人跑了,

被野男人卖进了窑子,自尽了。一个,”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是别人安插在我身边的钉子,事情败露,自己吞金了。”我后背一凉。这三个死法,

没一个善终的。难怪外面传得那么邪乎。“所以,”他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安分待着,别动不该动的心思。看在那一纸婚书的份上,我能保你衣食无忧,平安终老。

”他的话像冰水浇头。所谓平安终老,就是在这深院里做一辈子活寡妇,守着个太监丈夫?

我庄晚意读了十几年书,不是为了这样活着的。“平安终老?”我放下空碗,直视他,

“梁公公,您权倾朝野,手握批红大权,连阁老都要看您脸色行事。您的妻子,

就只配在这四方天井里,等着发霉等死?”梁九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像淬了冰的刀子。

“你想做什么?”“做生意。”我说。他眉峰微挑,显然没料到我会说这个。

“我爹是穷秀才,可我娘祖上是商户。我从小跟着舅舅学看账,看人心。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信,“京城米贵,居大不易。府里上下几百口人,

每日开销流水一样出去。公公位高权重,开销更是惊人。光靠宫里那点俸禄和下面的孝敬,

怕是……”我没说下去。梁九掌管司礼监,兼着东厂提督,权势滔天,

开销自然也是天文数字。维持这份权势,需要庞大的财力支持。这点,他比我清楚。

“继续说。”梁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京城有南北两市,漕运码头更是日进斗金。

公公手下能人众多,消息灵通,若能合理经营些买卖,钱生钱,利滚利,不仅府中用度不愁,

更能……”我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让公公的权势,根基更深。”我看着他。

烛火在他眼中跳跃,那片深潭似乎终于起了波澜。他在权衡。许久,他端起那碗冷掉的药汁,

泼在了地上。乌黑的药汁渗入青砖地面。“明日起,府里所有账目,送到夫人这里。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别让我失望,庄晚意。”门被关上,没有上锁。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手心全是汗。第一步,成了。第二天天刚亮,

厚厚的账本就堆满了我的桌子。梁府果然是个大窟窿。进项全靠梁九的权势带来的灰色收入,

支出却毫无节制,漏洞百出。管事们中饱私囊,采买以次充好,简直是明着抢钱。

我没急着发作。花了三天时间,把这些烂账摸了个透。然后,我拿着账本,

直接去了梁九的书房。梁九正在批阅公文。书案上堆积如山。他穿着简单的素色长衫,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侧脸沉静,专注的样子竟有几分文人的清隽。

谁能想到这是谈笑间能让人抄家灭族的“九千岁”。“看出什么了?”他没抬头。

“府里管事王贵,上月采买上等银霜炭五百斤,市价一两银子一斤,他报了二两五。

实际采买的是次等黑炭,顶天五百文一斤。差价一千两,进了他的腰包。”我声音平静,

翻开账本指出条目,“厨房采买管事张六,虚报采买数量,鸡鸭鱼肉每日多报三成,

这部分差价,每月至少三百两……”我一连点了七个管事的名,每个都证据确凿。

梁九终于放下笔,抬起头看我。眼神很深。“你打算如何处置?”“杀鸡儆猴。

”我语气坚决,“王贵、张六,贪墨数额巨大,证据确凿,立刻绑了送东厂,按规矩办。

抄没的家产充公。其余几个,贪墨数额较小,但知情不报,助纣为虐,各打三十板子,

罚没半年月例,降为普通仆役。”梁九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书房里静得能听见灰尘落下的声音。“按夫人说的办。”他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很快,外面传来哭喊求饶声和板子着肉的沉闷声响。

整个梁府噤若寒蝉。我趁机推出新规矩:所有采买需三家比价,账目每日一小结,

十日一汇总,必须经我过目。设立了监察小组,

成员是几个在府里多年、地位不高但为人老实的老仆,直接向我负责。一个月后,

梁府的账面第一次出现了盈余。虽然不多,但意义重大。我把盈余的钱交到梁九手上时,

他掂了掂那袋银子,看了我很久。“你比我想的,更不简单。”他说。有了初步的信任,

我的胆子大了起来。“公公,府里的进项太单一,也……太扎眼。”我试探着说。

“你想做什么买卖?”“米粮。”我摊开一张简易的京城舆图,“京城百万人口,

每日消耗米粮就是个天文数字。现在京城的粮价,被几个大粮商把持着。

公公手下有漕运的关系,消息又灵通。南方一有灾荒或丰年,我们总能快人一步调粮。

不用囤积居奇,只需在粮价波动时,快进快出,赚个差价,细水长流。既能赚钱,

又能……”我压低声音,“平抑粮价,必要时,也是一份功劳和人心。”掌控粮道,

就是掌控命脉。这道理,梁九比我懂。他盯着舆图,手指在漕运码头的位置点了点。

“南边刚报,两湖丰收。京城这边,李家粮行前些日子囤积了大量陈米,正想抬价。

”我眼睛一亮:“我们可以从两湖调新米入京,平价抛售。李家要么跟着降价亏本,

要么看着我们抢占市场。无论哪种,我们都能赚钱。”梁九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他没说话,

只是叫来了一个心腹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几天后,当李记粮行挂出“新米”招牌,

准备抬价时,梁家名下的“惠民粮铺”突然在城南、城北、城东同时开张,

大量上好的两湖新米,以低于市价一成的价格出售。百姓蜂拥而至。李记粮行门可罗雀。

李家掌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派人上门交涉。我亲自见的。那掌柜趾高气扬,

话里话外暗示背后有靠山。我只是慢悠悠地喝着茶:“李掌柜,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

我们梁家卖米,一没偷二没抢,价廉物美,百姓喜欢。您要是有意见,不如回去劝劝您东家,

把囤的陈米也降降价?积了德,说不定还能卖出去。”李掌柜气得脸色发青,拂袖而去。

没过几天,李家就撑不住降价了。但为时已晚,梁家的“惠民”招牌已经打了出去。这一仗,

我们不仅赚了一大笔,更在民间赚了声望。连带着梁九的名声,在底层百姓里都好了不少。

毕竟,能让他们吃上便宜好米的官,再坏也坏不到哪去。梁九看着账房交上来的厚厚银票,

又听心腹汇报了市井的议论,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审视一件物品,

而是一种……带着探究和重视的复杂情绪。“你怎么懂这些?”他问。“书里看的。

”我含糊道。总不能说上辈子是个996金融狗吧?他不再追问。我们的合作关系,

进入了新阶段。生意越做越大。米粮只是开始。借着梁九的势和消息网,

我们插手了布匹、药材,甚至北地的皮毛生意。我的“惠民”招牌挂得到处都是。

明面上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暗地里,梁九的东厂提供消息和保驾护航,扫平障碍。

财富像滚雪球一样积累。梁府的金库越来越满,梁九在宫外的根基也越发深厚。

以前弹劾他“贪墨”“敛财”的奏折,渐渐被夸他“善经营”“利民生”的声音压了下去。

连皇帝都笑着打趣梁九:“梁伴伴,听说你在宫外赚了个盆满钵满?

可别忘了给内库多交点利钱。”梁九垂手恭立:“为陛下分忧,是奴婢本分。

”他私下对我说:“这步棋,你走活了。”钱有了,权更稳了。但麻烦也随之而来。这天,

我正和几个大掌柜在书房对账,一个穿着鹅黄衫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带着丫鬟,

旁若无人地闯了进来。“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梁夫人么?好大的架子啊!

”女子声音娇滴滴的,话却刻薄,“整天对着账本算来算去,一股子铜臭味,

真当自己是当家主母了?”我抬眼看去。柳扶烟。梁九养在城外别院的一个“红颜知己”。

据说是个落魄官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梁九放在心尖上的人。以前梁九没娶妻,

她俨然以女主人自居。现在我这个“正妻”来了,还手握大权,她自然坐不住了。

几个掌柜面面相觑,尴尬地起身告退。柳扶烟得意地扫了他们一眼,扭着腰走到我书案前,

伸出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拨弄着我摊开的账本:“听说夫人最近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可别只顾着赚钱,忘了伺候公公才是正经。公公最近胃口不好,夜里总是睡不安稳,

夫人可知晓?”我合上账本,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柳姑娘有事?”“当然有事!

”柳扶烟柳眉倒竖,“别院这个月的用度,为何减了?我用的胭脂水粉,都是江南最好的!

还有燕窝,必须是上等官燕!你克扣我的用度,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府中用度,

自有章程。”我淡淡道,“柳姑娘那份,并未短缺。至于胭脂水粉的档次,需量入为出。

公公说过,一切用度,听我安排。”“你!”柳扶烟气得胸口起伏,“好你个庄晚意!

仗着有点管账的本事,就在这耀武扬威!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被亲爹卖进来的***!

公公不过是看你会算几个臭钱!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你心里没数吗?

”她的话像针一样刺人。周围的丫鬟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比她高半个头。我俯视着她:“柳扶烟,我不管你以前如何得宠。现在,

我是梁九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府里,我说了算。再敢在我面前放肆,别怪我不给你体面。

”“你……你敢!”柳扶烟被我气势所慑,后退一步,色厉内荏。“你看我敢不敢。

”我声音冷得像冰,“来人,送柳姑娘回别院。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再踏进主院一步。

”两个粗壮的婆子应声进来,架起柳扶烟就往外拖。“庄晚意!你个小***!你给我等着!

公公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告诉公公!……”柳扶烟尖利的叫骂声渐渐远去。书房恢复了安静。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心却跳得厉害。梁九会怎么反应?为了他的“心尖宠”责难我吗?

出乎意料,梁九当天晚上就来了。他没有提柳扶烟的事,只是坐在我对面,

慢悠悠地喝着我给他泡的新茶——一种安神助眠的药茶,是我根据他身体情况特意调配的。

“柳扶烟,”他忽然开口,声音平淡无波,“以前帮过我一个小忙。给她个安身之所,

是念旧情。”我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没说话。“但情分,不是她放肆的资本。

”梁九放下茶杯,目光落在我脸上,“你是这府里的女主人。规矩,不能坏。”我悬着的心,

终于落了地。一股暖流悄悄涌上来。他终究是站在我这边,维护了我的地位。“知道了。

”我低声说。“嗯。”他应了一声,拿起一本我放在桌上的账册翻看,

“北边皮货的账做得不错。”这次冲突后,柳扶烟消停了一阵子。

但我低估了她的恨意和愚蠢。不久后,宫里举办中秋宫宴。作为梁九的夫人,

我也在受邀之列。这是我第一次以梁九妻子的身份出现在京城贵妇圈里。宴席上,

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贵妇们,对我这个“太监夫人”表面上客客气气,

眼神里却充满了鄙夷和好奇。暗地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端着得体的微笑,应付着一切。

梁九坐在不远处的男宾席,偶尔目光扫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宴席过半,

歌舞正酣。一个宫女端着托盘走过来给我斟酒。酒壶倾斜时,

我敏锐地闻到一丝极淡的、不属于酒香的异味。是药味!

一种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失态出丑的药!我心中一凛。立刻看向那宫女。她低着头,神色慌张。

这时,坐在斜对面的柳扶烟,正端起酒杯,对我露出一个极其恶毒和得意的笑容。是她!

千钧一发!我装作不经意地抬手去接酒杯,手肘“不小心”撞翻了宫女托盘上的另一壶酒。

酒液哗啦一下,全泼在了旁边一位郡王妃华丽的裙裾上。“哎呀!夫人恕罪!奴婢该死!

”宫女吓得跪倒在地。郡王妃惊呼一声,看着自己湿了大片的裙摆,脸色难看。

场面瞬间混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那壶下了药的酒,也洒了一地。“怎么回事?

”梁九冰冷的声音响起。他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

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跪地的宫女和洒落的酒壶。“奴婢……奴婢不小心……”宫女抖如筛糠。

“拖下去。”梁九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两个东厂番役立刻上前,堵了宫女的嘴拖走。

他又看向脸色煞白的柳扶烟:“柳姑娘,你脸色不好,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府休息。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柳扶烟浑身一颤,在众人或惊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

灰溜溜地被“请”了出去。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梁九甚至没看我一眼,

只是对郡王妃微微颔首:“下人无状,惊扰王妃。改日梁某登门致歉。”一场宫宴,

表面平静,暗流汹涌。我安然度过,而柳扶烟,彻底成了个笑话。回府的马车上,

我和梁九并排坐着。车厢里很安静。“你怎么知道酒有问题?”他忽然问。“闻到的。

”我实话实说,“我最近在学配药,对药味比较敏感。那药……能让人出丑。

”梁九沉默片刻。黑暗中,我感觉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以后配药,小心些。”他说。

“嗯。”我应道。心里却有些异样。他是在关心我?“柳扶烟……”我犹豫着开口。

“送她去南边的庄子,养老吧。”梁九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车窗外,月光如水。我和他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日子恢复了表面的平静。生意蒸蒸日上,梁九的权势也越发稳固。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他处理朝堂上的波谲云诡,我打理宫外的商业版图。

他越来越信任我,很多重要的账目和人脉,都交到我手上。

甚至一些需要他亲自出面处理的棘手事情,有时也会让我提出建议。外人看来,

我们一个阉人,一个被迫嫁他的女人,是畸形而可悲的组合。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这份建立在利益和互需基础上的合作,竟意外地牢固。直到那个夜晚。梁九染了风寒。

他身体底子不好,这一病来势汹汹,高烧不退,咳嗽不止。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

药也灌了一碗又一碗,就是不见好。宫里甚至派了御医来看,也束手无策。他躺在病榻上,

脸色苍白如纸,平日里那股慑人的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下脆弱的疲惫。

我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亲自煎药喂药,用温水替他擦拭降温。

那些年跟着舅舅学的一些粗浅药理知识,都用上了。夜深人静,他烧得迷迷糊糊,

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一个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不是柳扶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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