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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第三个月,我的马车驾校终于开张了。然后,

我迎来了我唯一的、也是最奇葩的一个学员。他叫李琙,一个油门和刹车都分不清的二百五。

哦,说错了,在大梁王朝,这叫“驾”和“吁”。“李琙!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变道要打转向灯!”我拿着一根特制的教鞭,

指着马车左侧那盏丑得一批、但绝对实用的煤油灯,气得肝疼。转向灯的开关,

是我用几根木杆和绳索设计的简易联动装置,只要拉一下,灯罩前的挡板就会打开。李琙,

我这位化名李琙的学员,正襟危坐,手握缰绳,目不斜视,姿态比上朝的言官还端正。

但他那张俊美得有些过分的脸上,写满了“你在教我做事?”的桀骜不驯。“江教练,

”他开口了,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带着一种天生的、不容置疑的贵气,“吾辈驾车,

随心所欲,何须这般繁琐之物?”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客户是上帝,

哪怕这个上帝脑子有点问题。我耐着性子解释:“这不是繁琐,这叫安全!你随心所欲,

万一后面来了辆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马车,duang一下,你俩都得躺板板,懂?”他没懂,

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玩味。我的驾校,

全名“大梁驰骋马车驾驶培训及服务中心”,开在京城最偏僻的西城角落。

场地是我租的一个废弃练武场,教学用车是两匹老得快掉牙的马和一辆快散架的二手马车。

唯一的员工,是我从人牙子手上救下来的半大少年,大壮。开业半个月,无人问津。

京城的人都觉得我疯了,驾马车这种事,谁不是从小耳濡目染,哪还需要专门学?

直到这位叫李琙的公子哥,

坐着一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由四匹纯黑骏马拉着的、堪称马车界劳斯莱斯的豪车,

停在了我驾校门口。他丢下一袋沉甸甸的金子,只说了一个字:“学。”我看着金子,

觉得这位爷就算想学开飞机,我也能给他造出来。可我很快就后悔了。这位李公子,

天赋基本为零。让他倒车入库,他能把后轮开到隔壁张大妈的菜地里;让他侧方停车,

他能把马***精准地怼到墙上。最离谱的是,他毫无安全意识,总觉得全天下都该给他让路。

“看后视镜!看后视镜!我给你装的那两块铜镜是出土文物吗?是让你摆着看的吗?

”我终于没忍住,教鞭“啪”地一下,抽在了车辕上。李琙握着缰绳的手,猛地一紧,

手背上青筋暴起。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跟在他身后的那个沉默寡言的仆人,

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我知道,我可能玩脱了。

在这个时代,一个平民,如此呵斥一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贵公子,下场通常不会太好。

但我江安安,前世的金牌教练,骂过的学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什么刺头没见过?我怕他?

我迎着他冰冷的目光,冷笑一声:“怎么?李公子,觉得委屈了?就你这技术,

上了路就是个马路杀手。到时候别说你的豪车,你这条小命都得交代出去。我的驾校,

要么就按我的规矩来,要么,金子你拿走,出门右转,不送!”说完,我转身就走,

把一个潇灑的背影留给他。我知道我在赌。赌他的身份,让他不能对我一个小女子轻易下手。

赌他的骄傲,让他无法容忍自己连个车都驾驭不好。身后,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我以为这场豪赌要输了的时候,那个清冷的声音,

带着一丝压抑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恼怒,再次响起:“……转向灯,是拉哪根绳?

”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很好,太子爷,欢迎来到科目一的世界。2手刹拉一下,

朕的江山差点没了李琙的学习进度,慢得令人发指。但我发现,他不是学不会,

而是在跟我较劲。他似乎在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反抗我这个唯一敢对他大呼小叫的人。

“坡道起步,记得吗?口诀是什么?”我站在一个我让大壮用黄土堆起来的缓坡旁,

抱着手臂问他。他瞥了我一眼,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手刹,油门,半联动。”“很好,

油门就是抽鞭子,手刹就是这个,”我指着我设计的、一个插销式的驻车制动器,“操作!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操作。抽鞭子,马车开始嘶鸣,车轮在原地打滑。他松开驻车制动器,

马车猛地向后一溜——“吁——!拉手刹!拉手刹!”我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扑了上去,

一把将那个插销狠狠地怼了回去。马车“咯噔”一下,在距离后面那堵墙不到一寸的地方,

停住了。我惊魂未定地趴在车边,

扭头冲着驾驶座上那个脸色发白、但依旧强装镇定的男人吼道:“你想死啊!让你慢松手刹,

你直接给我卸了!这后面要是悬崖,咱俩今天就得打包去见阎王!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情绪波动,不是恼怒,不是玩味,

而是一种……后怕。“江……教练,”他难得地结巴了一下,“此物,竟如此凶险?

”“废话!”我没好气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马车能载你,

也能要你的命。记住,任何时候,你的命,都握在你自己手里。方向盘,哦不,缰绳,

就是你的命。”他沉默了。这一次,沉默了很久。他低头看着自己握着缰绳的双手,

仿佛在重新认识这对掌控着天下亿万人生死的手。从那天起,他的学习态度,

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再刻意地跟我对着干,

而是开始真正地思考我教给他的那些“规矩”。他会问我,为什么并线要提前打转向灯,

为什么路口要减速,为什么要有安全距离。我告诉他:“因为规矩,不是为了限制你,

而是为了保护你,和所有跟你一样在路上行驶的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路上如此,

一个家,一个国家,更是如此。”他听完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得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这天,他终于通过了科目二的全部项目。我大发慈悲,

准许他进行“路考”——在我的陪同下,驾车去西城门外的官道上跑一圈。官道上车马如龙,

比驾校里复杂百倍。李琙握着缰绳的手,有些发紧,但还算沉稳。突然,前方一阵骚动。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在路上横冲直撞,将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撞倒在地,非但不停车,

反而加速扬长而去。“无法无天!”李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一股 terrifying 的帝王威压,不自觉地散发出来。我没空理会他的情绪,

几乎是本能地喊道:“追上去!拦住他!”“可……”“别可是了!打左转向灯,

鸣笛……哦不,你喊两嗓子,加速!”李琙被我吼得一愣,但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

他一拉转向灯的绳索,一抖缰绳,我们这辆破旧的马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我们追着那辆肇事马车,在官道上上演了一场古代版的生死时速。李琙将驾校里学的技巧,

发挥得淋漓尽致。S型走位、紧急避让、超车……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狠厉,

完全不像个新手。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之前都是在演我!他根本不是不会,

只是不想学!最终,在一个弯道,我们成功地别住了对方的马头,将那辆豪车逼停。

车上下来一个满身绫罗绸缎的公子哥,指着我们破口大骂:“哪来的狗东西,

敢拦本公子的路!知道我爹是谁吗?”李琙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我跳下车,

走到那公子哥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和一支炭笔,公事公办地说道:“你好,

大梁驰骋马车驾校,事故处理员江安安。你刚才肇事逃逸,按照我们驾校……哦不,

按照大梁律法,我现在要依法对你进行暂扣车辆、罚款、并处以行政拘留的处罚。

”那公子哥愣住了,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而我身后的李琙,

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awsome 的,

纵容的笑意。他大概也没想到,他微服私访,本是想看看这江山有没有出什么岔子。结果,

手刹一拉,差点把自己的江山,连同自己,都给交代了。3转向灯不打,

龙袍都给你刮破那个被我拦下来的纨绔子弟,是户部侍郎家的公子,胡飞。在京城,

也算是一号响当当的恶霸。胡飞听完我的话,笑得前仰后合:“行政拘留?小娘子,

你是哪个戏班子跑出来的?还暂扣我的车?来人,给我把这辆破车砸了,把这男的腿打断,

女的……带回去给本公子好好上一课!”他身后的几个家丁,狞笑着围了上来。

大壮不知何时也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撬轮胎的铁棍,紧张地护在我身前。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心里一暖。气氛,剑拔弩张。李琙终于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眼前这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只是几只碍眼的苍蝇。

他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通常这种情况,按你的规矩,该怎么处理?

”我瞥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处理?正当防卫,干就完了。打赢了,他赔医药费;打输了,

咱进ICU。”他似乎没听懂ICU是什么,但这不重要。他点了点头,

对身后那个一直沉默的仆人,使了个眼色。接下来的一幕,

让我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专业”。那个名叫“影子”的仆人,动了。他真的像个影子,

无声无息地飘了出去。我只看到几道残影闪过,伴随着几声骨头错位的脆响和压抑的惨叫。

等我反应过来时,胡飞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家丁,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抱着胳膊腿打滚。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胡飞脸上的嚣张,凝固了,变成了惊恐。他指着李琙,

嘴唇哆嗦着:“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李琙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向我,

像一个等待老师表扬的学生,问道:“江教练,接下来呢?”我清了清嗓子,

重新找回了驾校教练的气场。我走到胡飞面前,用教鞭指着他那辆豪华马车左侧,

一个被刮掉漆的地方,严肃地说道:“首先,追尾全责。其次,你变道没打转向灯,

刮蹭了我的教学用车,这笔账怎么算?”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躺在地上的家丁,

都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我。大哥,你那辆破车,碰一下都快散架了,人家这辆车,

车辕都是金丝楠木的,你让人家赔你刮掉的木屑吗?胡飞也气笑了:“你还要我赔?

我爹是户部侍郎!”“我管你爹是尚书还是皇帝,”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今天这事,

没两百两银子,你走不了。还有那个被你撞倒的老伯,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另算。

”“你做梦!”“是吗?”我回头,冲李琙使了个眼色。李琙心领神会,

淡淡地对影子说了一句:“让他清醒清醒。”影子走了过去,没人看清他做了什么,

胡飞就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抱着自己的手腕跪在了地上。“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胡飞哭喊着。最终,胡-飞憋屈地赔了三百两银子,

还派人将那老伯客客气气地送去了医馆,并承诺承担一切费用。处理完这一切,

我们驾车返回驾校。路上,李琙突然开口问道:“你刚才说,哪怕我爹是皇帝,

也要按你的规矩来?”我的心,咯噔一下。这家伙,不会真是个皇亲国戚吧?

我嘴上却依旧强硬:“当然。交通规则面前,人人平等。你要是皇帝,驾车不打转向灯,

一样得扣分罚款。刮了别人的车,龙袍都得脱下来当了赔钱!”我说完,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那是一种极淡的、发自内心的笑,像冰雪初融,

让他那张原本就俊美异常的脸,瞬间生动得令人不敢直视。“好一个‘人人平等’,

”他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许下什么承诺,“江教练,我记住你的规矩了。

”回到驾校,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通体温润的玉佩,递给我。“今日,多谢。

”我看着那块一看就价值连城的玉佩,摇了摇头:“学费你给过了,路见不平,是我自愿的,

不用谢。”他坚持将玉佩塞到我手里:“拿着。以后在京城,若遇到今日这种麻烦,拿此物,

可保你无虞。”我看着手里的玉佩,再看看他那张写满“你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的脸,

最终还是收下了。我不知道,这块玉佩,在未来,确实救了我一命。

但它也像一个无形的烙印,将我和他,这两个本该毫无交集的人的命运,从此,

紧紧地绑在了一起。4油门踩到底,京城恶霸秒变怂鸡胡飞那件事,像一阵风,

在京城的小圈子里传开了。传闻有两个版本。版本一:户部侍郎家的胡公子,

当街被两个武林高手给揍了,屁都不敢放一个。版本二:西城新开了家马车驾校,

教练是个母夜叉,背景通天,连胡侍郎的公子都敢讹。无论哪个版本,

都给我这名不见经传的驾校,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宣传效果。第二天,驾校门口就围满了人。

有来看热闹的,也有来打探虚实的。其中,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中年人,挤了进来,

客客气气地对我行了个礼。“敢问,您就是江教练?”“是我,有事?”“我家主人,

想请江教练您,去府上,为我家公子……授课。”那管家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我乐了。这不就是“上门私教”服务吗?我熟啊。“哪个府上?哪个公子?”“吏部尚书府,

王公子。”我心里“咯噔”一下。吏部尚书,那可是六部之首,真正的大佬。他儿子,

能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正犹豫着,李琙从我身后走了出来,替我回了话:“尚书府的公子,

我们江教练教不了。”那管家一愣,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敢拒绝吏部尚书。

李琙淡淡地补充道:“我们驾校有规定,所有学员,无论身份,必须亲自来驾校报名、学习。

没有上门教学的先例。”这话,当然是我胡扯的。但李琙说出来,

就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管家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走了。

我捅了捅李琙:“你干嘛呢?送上门的生意都给我推了?”他瞥了我一眼,

语气平淡:“那个王公子,比胡飞,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若去了,不是教车,是与虎谋皮。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家伙虽然学车笨了点,人,似乎还不错。但生意,总得做。

我让大壮用木板做了个巨大的广告牌,

上面用最醒目的字体写着:“大梁驰骋驾校——京城唯一官方认证,包教包会,新手上路,

恶霸退散!”这广告词,很现代,很嚣张。效果,也出奇地好。

不少被那些权贵子弟欺负惨了的普通商贩、小康之家,

都抱着“学了车就能不怕恶霸”的心态,前来咨询。虽然学费高昂,但还是有几个人,

咬着牙报了名。我的驾校,终于有了除了李琙之外的,第二批学员。我将我前世的教学经验,

毫无保留地搬了过来。理论课、场地课、路考,一套流程下来,井井有条。

我还制定了严格的扣分标准,压线扣十分,转向不打灯扣十分,熄火……哦不,

马匹受惊扣二十分。一百分,扣完,重考。京城,从未有过如此新奇的玩意儿。我的驾校,

彻底火了。当然,火了,也意味着,麻烦来了。这天,我带着几个学员进行路考。

刚出西城门,路,就被十几辆马车给堵了。胡飞和那个吏部尚书家的王公子,

带着一大帮狐朋狗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江教练,听说你这儿,新手上路,恶霸退散?

”胡飞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满是报复的快意。我还没说话,

我身后一个刚学会开车的学员,吓得脸都白了,手一哆嗦,缰绳没握紧,马车“砰”地一下,

撞上了前面的护栏。“哈哈哈!”那帮纨绔子弟,笑得前仰后合。王公子摇着扇子,

慢悠悠地说道:“江教练,我爹说了,你这驾校,有伤风化,扰乱京城秩序,即日起,查封。

识相的,自己关门滚蛋。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看着他们嚣张的嘴脸,

心里燃起一团火。我回头,对我那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学员说:“怕什么!

你们是驾校的毕业生!你们的技术,是京城第一!现在,启动你们的马车,挂挡……哦不,

抖缰绳,油门踩到底,给我冲出去!”“可……可是教练,他们人多……”“人多又怎么样?

他们那是乌合之众,你们是正规军!记住,狭路相逢,勇者胜!”我的话,

似乎给了他们一点勇气。“听我的口令!”我深吸一口气,站到车顶,

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挥下了手臂,“全体都有!目标,前方敌阵!全速前进!!

”那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个在赛车场上,意气风发的自己。我的学员们,

被我的情绪感染,热血上涌。他们怒吼着,狠狠地抽下鞭子。几辆破旧的教学马车,

如同几辆失控的坦克,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那十几辆豪华马车,猛地撞了过去!

胡飞和王公子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在他们眼里,马车是用来炫耀和代步的工具,

什么时候,变成武器了?他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调转马头,想要逃跑。但他们的车队,

挤在一起,根本散不开。只听“砰砰砰”几声巨响,我们的“坦克编队”,

硬生生地在那片豪华车队中,撞出了一条路。木屑纷飞,马匹嘶鸣。等尘埃落定,

胡飞和王公子他们,人仰马翻,狼狈不堪。几个胆小的,已经吓得快尿裤子了。京城恶霸,

在绝对的速度和冲击力面前,秒变怂鸡。我站在车顶,看着这片狼藉,

冷冷地说道:“还有谁,想查封我的驾G校?”无人应答。5VIP学员的真实身份,

比压线还吓人“全速前进”事件,让我的驾校,彻底成了京城的一个传奇。那些权贵子弟,

虽然吃了大亏,但毕竟理亏在先,又被我们那种不要命的架势吓破了胆,一时半会儿,

倒也不敢再来找麻烦。我的驾校,迎来了一段平稳发展的黄金时期。学员越来越多,

从最初的几个小商贩,到后来的一些富家子弟,

甚至还有几个想学一门手艺、将来给大户人家当车夫的年轻人。我擴大了场地,

引进了新“车”——几匹年富力强的壮马,还把大壮提拔成了助教。一切,都欣欣向荣。

只有一个人,让我越来越看不透。那就是李琙。他早就通过了所有的考试,

但我以“实习期需要观察”为由,强行把他留了下来。他也不反对,

每天依旧准时来驾校报到。不练车的时候,他就要么静静地坐在一旁看我教学,

要么就找个角落,看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关于农田水利、边防军备的“闲书”。

他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偶尔流露出的、掌控一切的威严,

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公子所能拥有的。我越来越怀疑,他姓“李”,

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李”吧?当今圣上,好像……也姓李?呸呸呸,江安安,你想什么呢?

皇帝会闲得蛋疼,跑你这破驾校来学倒车入库?直到那天,吏部尚书王德忠,亲自来了。

王尚书,年过半百,一身官威,不怒自威。他来的时候,没带任何随从,只一个人,

穿着便服,走进了我的驾校。所有学员,包括那些富家子弟,看到他,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纷纷行礼。只有李琙,依旧坐在那棵大槐树下,手里捧着一卷书,眼皮都没抬一下。

王尚书的目光,在场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李琙身上。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

瞬间涌上了无比复杂的神情:震惊、惶恐、不解,还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激动。

他快步走到李琙面前,撩起衣袍,就要下跪。“王爱卿,”李琙终于放下了书,

在他跪下的前一秒,用一种平淡但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了,“此处不是朝堂,没有君臣。

”王德忠的身体,僵在了那里。他抬起头,嘴唇颤抖着,最终,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声音嘶哑:“臣……参见……”“我姓李,名琙,江教练的学员。”李琙打断了他。

王德忠是个人精,立刻明白了过来。他直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而我,站在原地,感觉一道天雷,从我的天灵盖,直接劈到了脚后跟。王爱卿?君臣?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之前所有的疑惑,在这一刻,

都有了答案。为什么他敢跟胡飞、王公子那样的权贵叫板?为什么连吏部尚书见了他,

都要行此大礼?为什么他身上,总有那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因为他,真的是皇帝。

那个传说中,十五岁登基,手段狠厉,心机深沉,将一帮权臣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大梁王朝的君主——萧瑾瑜。李琙,是“离玉”,离开玉玺。原来如此。我感觉我的腿,

有点软。我回想起,我曾经对他做的那些事。我逼着他背交通法规,

让他倒车入庫压线后罚抄一百遍。我拿着教鞭,指着他的鼻子,

骂他“二百五”、“马路杀手”。我还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地说,就算是皇帝,开车不打灯,

也要把龙袍脱下来赔钱……完了。芭比Q了。这下真的死定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压线了,

我压的是龙脉啊!李琙,不,萧瑾瑜,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转过头,朝我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藏着让我不寒而栗的、看穿一切的深邃。

他缓缓起身,朝我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他走到我面前,停下。

“江教练,”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驾校,都陷入了一片死寂,“我的实习期,

结束了吗?”6驾校被封,狗官的乌纱帽也到头了在得知李琙就是当朝皇帝萧瑾瑜之后,

我失眠了整整三天。三天里,我想过连夜卷款跑路,也想过负荆请罪,甚至连遗书都写好了。

但最终,我还是选择,继续开门上课。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跑到哪去?请罪?

万一他就是想看我惶恐不安的样子,我岂不是正中下怀?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不是喜欢玩“微服私访”的游戏吗?那我就陪他玩到底。只要他不掀桌子,

我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于是,驾校里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我,江安安,

一个平平无奇的驾校教练,依旧每天对着我们尊贵的、化名李琙的九五之尊,指手画脚。

“李琙!说了多少次,起步前要检查轮胎!你当耳旁风是不是?”“李琙!转弯半径太大了!

你想把整个路口都包下来吗?”而他,我们伟大的君主,就那么面无表情地听着,然后,

一丝不苟地改正。他身后的影子,

和闻讯赶来、假装成普通学员、实则暗中保护的几个大内高手,

每天都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姐们儿,你明天就要被凌迟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我赌他,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因为,他还需要我这驾校,当他的“挡箭牌”。

自从上次王尚书来过之后,京城的官场,就暗流涌动。越来越多的人,

开始注意到我这个小小的驾校。他们查不到李琙的真实身份,只知道,

这里面住着一条连吏部尚书都要敬畏三分的“真龙”。这其中,最坐立不安的,

就是户部侍郎,胡德昌。也就是胡飞他爹。胡德昌是朝中有名的贪官,偏偏又手握财政大权,

一时半会儿,连萧瑾瑜都动不了他。他大概是做贼心虚,觉得我们这驾校,是冲着他来的,

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这天,我正在给新学员上理论课,一队穿着官服的衙役,

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京兆府尹,胡德昌的亲信。“奉户部与京兆府联合指令,

大梁驰骋驾校,违规经营,聚众滋事,即刻查封!所有相关人等,一律带走!

”那府尹拿着一张盖着大红印章的公文,高声宣布。学员们吓得魂不附体。大壮护在我身前,

一脸的决绝。我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萧瑾瑜依旧坐在那棵槐树下,

手里捧着一本书,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我走到那府尹面前,

冷冷地看着他:“查封?敢问,我们违了哪条规,犯了哪条法?”“哼,江安安,

你聚众冲撞朝廷命官家眷,此为一罪!无照经营,私自收费,此为二罪!私设场地,

影响市容,此为三罪!哪一条,都够你喝一壶的了!”“我那是正当防卫。我的经营许可,

是去工商……哦不,是去衙门备过案的。这块地,合同白纸黑字写着我租了十年。

”我据理力争。“本官说你有罪,你就有罪!”那府尹不耐烦地一挥手,“来人,

给我抓起来,把这破地方,给我拆了!”衙役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就在这时,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慢着。”萧瑾瑜,终于放下了他手中的书。他缓缓起身,

走到那府尹面前。他明明只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但那一瞬间,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

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你说,你要查封这里?”他看着府尹,眼神平静,

却像在看一个死人。那府尹被他的气势所慑,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你是什么人?

竟敢阻碍公务!”萧瑾瑜没有回答他。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块令牌,

纯金打造,上面,只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字——“朕”。如朕亲临。

那府尹在看到令牌的瞬间,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退光了。他双腿一软,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磕得像捣蒜一样:“不……不知圣……圣驾在此,

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所有衙役,所有学员,全都吓傻了,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只有我,

和大壮,还傻愣愣地站着。完了,这下,桌子被他亲自掀了。游戏,结束了。

萧瑾瑜看都没看那个抖成筛子的府尹,而是转头,看向了我。他走到我面前,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那种属于帝王的、掌控一切的、带着一丝戏谑的微笑。“江教练,你看,

有人要拆我们的驾校。”“现在,我该打转向灯,还是该踩油门?”7. 教练,

朕想封你为后京兆府尹和他的狗腿子们,是怎么屁滚尿流地爬走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当萧瑾瑜拿出那块金牌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人都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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