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在梁晓光残骸中检出慢性毒物反应,而他在爆炸前半小时曾收到一条神秘短信:“工程款已到,速领。”
随着调查深入,秦峰发现三年来所有***、意外死亡的离职员工,都在临终前接触过同一名“心理咨询师”……(正文开始)十一月十四号,临平市的天空是那种沉甸甸的铅灰色,像是兜不住雪的破棉絮,冷风一刮,骨头缝里都嗖嗖冒凉气。
才下午三点多,和平区方兴广场周围已经亮起了灯,霓虹彩光映在匆匆行人的脸上,也映在广场南侧那栋气派的寰宇大厦玻璃幕墙上,泛出一种冰冷僵硬的光泽。
秦峰把警车歪歪扭扭地塞进警戒线外一个勉强空出来的车位,推开车门的瞬间,那股混合着焦糊、塑料燃烧后的刺鼻异味,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蛋白质烧焦的气味,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他皱了皱眉,把黑色夹克的拉链又往上拽了拽,挡住半张脸。
现场乱得像一锅烧糊了的粥。
红蓝警灯无声又疯狂地旋转,把每个人脸上都映照得忽明忽暗。
消防水带像巨大的、死去的蟒蛇,横七竖八地瘫在地上,还在汩汩淌着浑水。
穿着不同制服的人影来回穿梭,呼喊声、对讲机的电流杂音、重型设备运行的轰鸣,交织成一片压抑的背景噪声。
“师傅!”
一个年轻的身影踩着积水啪嗒啪嗒跑过来,是张晓波。
他脸上蹭了好几道黑灰,警帽檐下露出的头发被汗黏在额头上,眼神里还残留着惊魂未定。
“四楼,整个朝南这一面,基本……基本没了。”
秦峰没应声,抬脚就往大厦入口走。
脚下的水洼映出大厦狰狞的伤口——四楼好几个窗口都被炸开了,墙体熏得黢黑,扭曲的金属窗框像怪物的残肢断臂般支棱出来。
空气中那股怪味在这里更加浓烈。
“秦队!”
市局经侦大队的张磊也从另一边快步走过来,他穿着便装,外面套了件荧光黄的警用背心,脸色同样凝重,手里捏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个炸变了形的手机残骸。
“初步判断,爆心在四楼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