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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蹲在抢孤棚下,饿得啃自己手指头上的皮。

黑衣人把瘸腿老头推下高台时,我冲上去按他颈动脉——还有气。

可他们拖尸体的动作比我还快,手指刚碰到老人眼皮,就被铁钳般的手按住:“又一个想坏规矩的?”

老阿嬷的铜锣突然炸响,她指着我喊:“这是我徒弟,来给孤魂做临终急救的!”

可我根本不是什么徒弟。

我是上个月刚从监狱放出来的器官协调员,亲手签过七份假捐献协议,害死了六个流浪汉。

1.1雨砸脸,跟刀子刮肉似的。

我缩在巷口垃圾箱后头,眼珠子死盯对面棚檐下那屉刚撤的馒头。

白气混着馊味飘过来——在我鼻子里,就是肉香。

胃早空了,里头有只手在拧。

我舔了舔裂口的嘴唇,数棚下的人:一群野狗,眼珠子红得滴血。

今夜是“抢孤”,没规矩,谁抢到算谁的。

再不动,连馒头皮都没了。

我猫腰从垃圾堆钻出,泥水没过脚踝,冰得一哆嗦。

刚挤进人群边儿,后头猛地一撞——不是挤,是推!

一个拄拐老头,被高处黑衣人直接搡下来。

老头没叫,像袋烂棉花,“啪”地砸进泥里。

人群炸了。

没人停,反而踩得更狠。

鞋底、木棍、石头,雨点般砸那团黑影。

骨头碎的声音闷在雨里,几乎听不见。

黑衣人站在高处,纹丝不动,看戏。

等底下不动了,他才慢悠悠下来,一手卡脖子,一手攥住尸体手腕。

我脑子“嗡”一声,血全冲上头顶。

那手腕上,套着个东西。

灰白硅胶带,边缘刻着我亲手磨的防伪纹。

内嵌生物芯片——只有签了自愿捐献协议的人才能激活。

这是我熬了三年做出来的“护身符”,专堵黑市盗采的路。

现在,它套在一个被踩死的老头手上。

我没想,身体先冲了出去。

扒开两个抢馒头的后生,扑到尸体边,伸手就拽腕带。

“找死?”

铁钳般的手掐住我脖子,狠狠掼进泥坑。

泥浆呛进鼻腔,又腥又苦。

我挣扎抬头,正撞上黑衣人的眼睛——蒙着黑布,只露一双眼,冷得像蛇。

他举起尸体手腕,亮在我眼前。

腕带指示灯,闪了一下。

绿的。

鲜亮、冰冷、毫无感情的绿光。

系统认证成功:捐献有效,合法。

“又一个想坏规矩的?”

他压着嗓子笑。

我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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