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东宫凤权天下

逆袭东宫凤权天下

作者: 鹿的棒棒糖

言情小说连载

沈清弦沈家女是《逆袭东宫凤权天下》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鹿的棒棒糖”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女主 :沈清弦(穿越后),现代金牌律逻辑缜杀伐果穿越成丞相府懦弱的庶实则是被遗弃的前朝公 · 男主 :萧景大楚王朝太野心最初将女主视为棋在利用与折磨中逐渐沦

2025-10-10 22:38:38

头痛欲裂,像是被重型卡车反复碾过。

沈清弦在一片颠簸和喧嚣中恢复意识,沉重的窒息感压迫着她的胸口和大脑。耳畔是震耳欲聋的锣鼓唢呐声,眼前是一片晃动的、浓烈到刺目的红。

她猛地睁开眼。

入目所及,是精致刺绣的龙凤呈祥轿顶,身上穿着繁复层叠、重达数斤的锦绣嫁衣,头上盖着阻隔视线的红盖头,双手指尖传来冰凉丝滑的触感——她正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摆。

这不是她那间堆满卷宗的律师事务所,更不是她熬夜过度后躺着的公寓小床。

“数据泄露案……对方律师的最后一个论点……”她下意识地喃喃,出口的却是微不可闻的气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陌生的柔软。

下一秒,海啸般的记忆碎片强行涌入脑海,不属于她的情感和经历如同走马灯般飞速闪现:

——一个也叫沈清弦的,怯懦的少女,丞相府卑微的庶女。

——一道冷酷的圣旨,命沈家女嫁入东宫为太子妃。

——嫡母与妹妹沈娇的嫉恨与嘲讽,父亲沈墨深不见底的眼神。

——妹妹沈娇哭闹着不愿嫁给“那个冷酷的太子”,于是,她这个无人问津的庶女,成了替身,被塞进花轿。

——原主在花轿中因恐惧和绝望,生生心悸而亡……

“穿越……”沈清弦,这位在法庭上舌战群儒也面不改色的金牌律师,用了足足三分钟才消化了这个荒谬的事实。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尖锐的痛感明确地告诉她,这不是梦。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恐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分析处境,抓住核心矛盾,才是她的生存之道。

她迅速剥离了原主那些无用的哀怨情绪,抓住了几个关键信息:

身份:丞相庶女,替妹出嫁的太子妃。

环境:等级森严的古代宫廷,危机四伏。

处境:不受期待,甚至可能充满恶意的婚姻。

“活下去。”她对自己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清明,仿佛又回到了那没有硝烟的法庭战场。只是这次的对手,换成了一个陌生的时代和一群未知的敌人。

轿子猛地一顿,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司礼太监尖细悠长的唱喏:“吉时到——请太子妃降舆——”

轿帘被掀开,一只骨节分明、戴着玉扳指的手伸了进来,等待着。那只手很好看,却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冰凉,没有任何温度。

沈清弦顿了顿,将手轻轻搭了上去。指尖传来的寒意让她心头一凛。

走出花轿的瞬间,尽管有盖头遮挡,她依旧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好奇的、审视的、鄙夷的……如同探照灯,将她照得无所遁形。

牵着她手的人引着她向前走,步伐不疾不徐,丝毫没有顾及她穿着繁复嫁衣、行动不便。通过盖头下方的缝隙,她能看到对方明黄色的袍角和金线绣制的云纹。

太子,萧景玄。她未来的丈夫,也是她目前最大、最不可控的风险源。

冗长而繁琐的典礼仪式在庄严肃穆的宫殿中进行。三跪九叩,聆听训诫,每一步都如同提线木偶。沈清弦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和观察力,模仿着记忆中古装剧的礼仪,竟也做得滴水不漏,只是内心早已疲惫不堪。

终于,仪式接近尾声。就在她以为可以暂时喘息时,牵着她手的男人,萧景玄,却突然停了下来。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他松开了她的手。

那冰冷的、从未真正握紧过她的手,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松开了。

然后,一个低沉、冷漠,却足以让殿内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音响起,如同冰锥,刺破了所有的喜庆祥和:

“沈氏。”

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屑于叫。

“抬起头来,让孤与诸位宗亲看看,究竟是何等‘绝色’,能让丞相府不惜李代桃僵,也要塞进我东宫。”

轰——如同惊雷炸响在耳边。

沈清弦浑身一僵,盖头下的脸色瞬间苍白,但旋即,一股被当众羞辱的怒火从心底窜起,迅速压过了惊惶。李代桃僵!他果然知道!他要在洞房花烛夜之前,在天下人面前,撕下这块遮羞布,将她,将丞相府的脸面,踩在脚下!

大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泣声和窃窃私语。

“替嫁?真的假的?”

“难怪……我说丞相嫡女素有才名,怎会如此怯懦不语……”

“啧啧,这沈家也太大胆了……”

那些目光瞬间从好奇变成了赤裸裸的鄙夷和看戏。

沈清弦死死攥紧了袖中的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屈辱、愤怒、难堪……种种情绪交织。但她知道,此刻若退缩、若哭泣,她将永无翻身之日,只会成为整个大楚王朝的笑柄。

萧景玄,这是在逼她。

逼她原形毕露,逼她羞愤自尽,或者,逼她跪地求饶。

她感受到身旁男人投来的视线,冰冷、审视,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一丝……等待她崩溃的玩味。

就在这时,司礼太监战战兢兢地上前,低声道:“殿下,这……于礼不合,该去拜堂了……”

“礼?”萧景玄轻嗤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一个替嫁的庶女,也配与孤讲礼?”

他的话,彻底将她钉在了耻辱柱上。

沈清弦的心沉到了谷底,血液却仿佛在瞬间燃烧起来。现代女性的灵魂无法接受这种赤裸裸的践踏。理智告诉她必须隐忍,但骨子里的骄傲在呐喊。

就在她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原主记忆中那些在丞相府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画面闪过脑海,嫡母的刻薄,妹妹的骄纵,下人的势利……如果连这第一关都过不去,她在这个时代,只会比原主死得更快!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所有的情绪。大脑飞速运转,如同上庭前最后梳理辩词。

不能硬碰硬,他是太子,掌握生杀大权。

不能哭诉哀求,那只会让他更加鄙夷。

她需要一个切入点,一个能暂时保全自己,甚至……反将一军的切入点。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划过脑海。风险极大,但收益也可能超乎想象。

在所有人等着看她笑话,等着她瘫软在地时,盖头下,却传来一个平静得近乎诡异的女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离她最近的萧景玄和司礼太监耳中。

“殿下。”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刻意伪装的微颤,却又奇异地稳住,“雷霆雨露,莫非天恩。臣女自知身份卑微,不堪匹配殿下。”

她微微停顿,感受到萧景玄的视线似乎凝滞了一瞬。

然后,她继续道,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然,木已成舟。殿下若此刻揭破,徒惹天下非议,于殿下清誉有损,于丞相府颜面尽失,于皇家体统……亦是不美。”

司礼太监吓得脸都白了,几乎要晕过去。

萧景玄眼底的玩味渐渐被一丝极淡的讶异取代。这个女子……竟没有哭?反而在跟他分析利弊?

沈清弦知道自己在走钢丝,但她没有退路:“臣女一介蝼蚁,生死皆在殿下一念之间。但殿下……需要一个‘安分’的太子妃,至少,在明面上需要。”

她终于抛出了她的“饵”:“殿下若觉臣女尚有可用之处,不如……做一笔交易。”

“交易?”萧景玄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那股冰冷的杀意似乎收敛了些许。

“是。”沈清弦的心跳如擂鼓,语气却愈发镇定,“臣女愿做殿下手中的提线木偶,安于东宫一隅,为殿下肃清内帷,绝不行差踏错,成为殿下您的负累。而殿下……只需给臣女一处容身之所,以及……”

她抬起头,尽管隔着盖头,却仿佛能精准地“看”向萧景玄的方向。

“……以及,一丝表面的尊重。”

死寂。

漫长的死寂。

大殿内的宗亲勋贵们听不清他们低语的对话,只看到太子妃似乎对太子说了些什么,然后太子便沉默了。这诡异的沉默,比之前的当众羞辱更让人窒息。

沈清弦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的审判。她能感受到萧景玄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仿佛能穿透厚重的盖头,将她里里外外审视个透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那只冰冷的手,再次伸到了她的面前。

与之前不同,这次,它稳稳地停在那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继续。”

萧景玄的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但那股刻意散发出的、欲将她碾碎的威压,却悄然散去。

沈清弦悬着的心,缓缓落回实处,后背却已被冷汗浸湿。她知道,她赌赢了第一步。至少,她活过了这第一个照面。

她将自己的手,再次放入那只冰冷的手中。

这一次,他虚虚地握住了,牵着她,转身,面向大殿尽头那象征着皇权与礼法的高堂。

司礼太监如蒙大赦,几乎是带着哭腔高声喊道:“拜——堂——!”

仪式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继续进行。

沈清弦跟着指令下拜,起身,再下拜。

她的身体遵循着古老的礼仪,她的内心却一片冰冷澄澈。

交易达成了。她用胆识和冷静,为自己换取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但这仅仅是开始。东宫不是法庭,这里的斗争没有规则,只有你死我活。萧景玄今日暂时放过了她,不代表日后不会秋后算账。还有那未曾谋面的侧妃、各方势力的眼线……

前路漫漫,荆棘密布。

她,沈清弦,一个来自现代的孤魂,将在这吃人的宫廷里,用她的方式,杀出一条生路。

盖头之下,无人看见,她唇角勾起了一抹极淡、却冰冷如刀的弧度。

好戏,才刚刚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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