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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出了寿安院,候在门外的苏培盛赶紧跟上。

一路上毫无异样,然而苏培盛是从小就跟在胤禛身边伺候的,对王爷的细微变化很是敏锐。

王爷是不是待在寿安院太久了?

以王爷性子,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可却在里面待了整整一盏茶多的时间,他回头望了眼寿安院额匾牌。

看来这位御赐侧福晋不是以往那些王爷看了一眼就抛之脑后的女人。

等青芷的身影从寿安院走出来,正好看到雍亲王主仆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

她想到侧福晋的吩咐,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先向守门侍女打听去正院的方向,等打听到后,才不紧不慢的朝正院走去,同时这个方向也是胤禛走的方向。

正院里, 这会虽然还不是很冷,但惠然身子弱,已经在晚上用上了炭,屋内暖烘烘的。

她此时坐在榻上喝养生汤,这养生汤是太医专门根据她身体状况拟的方子,虽然见效不快,却固本培元,不伤身子。

刚喝完,正在用帕子擦嘴时,门口的帘子被掀开,胤禛高大的身形走了进来。

“爷回来了!”

她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当即收起帕子,起身迎了上去,到了跟前,熟练的踮起脚为胤禛脱帽子。

胤禛冷硬的面容在看到惠然后柔和了下来,他配合的低下头,惠然将帽子取下,递给身边的侍女莲香。

莲香接下帽子,恭敬的放在帽架上,随后上前将空药碗端下,熟稔的与殿内其他侍女低头退下。

胤禛牵着惠然的手,感受到手心的手不再如从前那般寒凉,露出一丝满意之色,两人一同朝炕塌走去,等坐下后,胤禛放下手,神情欣慰。

“看来王太医的方子确实不错,你身子瞧着比从前好多了,手都没那么凉了。”

惠然也觉得最近身子好了不少,她扬起笑,柔声附和:

“还是多亏爷请来了王太医,妾身身子才能好,爷才是大功臣,妾身全都是仰仗爷的福!”

大男子主义的胤禛听了很是受用,他忍不住捏了捏惠然的手,眼神越发柔和。

“对了,王爷。”惠然看了眼胤禛的脸色,随后似无意的问起:“不知沈侧福晋那边怎么说?”

说着她露出自责愧疚的复杂眼神,轻轻咬着唇道:

“说来,今日妾身跟爷说不想你宠幸沈侧福晋的话,其实都是妾身太过自私,因为爱你,所以想独占你 ,可沈侧福晋又有什么错呢,不过是身不由己而已,她也是可怜人。”

惠然神情泫然欲泣,似是怕被胤禛看到担心,她又赶紧低下头,语气强忍着痛彻心扉,提议道:

“其实爷已经独宠妾身这么多年了,要不——”

话未说完,惠然的脸被轻轻抬头,见她清秀的小脸上早已泪流满面,胤禛心疼不已。

用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对着她的眼睛,他语气坚定道:

“爷的惠然一点也不自私,是爷自私,爷爱的人只有你,所以不愿意碰那些女人,与你无关,你莫要自责,沈氏那边爷已经与她说清楚了,她会安分……”

“王爷,福晋,沈侧福晋的侍女青芷求见。”

忽然门外侍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胤禛的话。

胤禛脸色有一瞬间无比难看,他才跟福晋说与沈氏说清楚了,对方就立刻跳出来打了他脸。

惠然坠着泪珠的眼睫轻颤,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笑意,果然这些女人就是沉不住气。

面上却偏过头,拿帕子擦了擦眼,温声道:

“请人进来。”

见胤禛脸色不好,她柔声为沈雪宁说好话。

“王爷,沈侧福晋今日才第一日入府,兴许是遇到了什么事,这才派人求见,你莫要误会了,妾身相信沈侧福晋定然像皇阿玛圣旨上说的那样性资淑慎,慧心澄净。”

这话听着是说情,实则是在挑拨,等下沈雪宁的侍女进来,无论用何种理由请胤禛过去,胤禛也只会认定是对方不安分,且还心机深沉,之前只是企图蒙骗他。

果然胤禛的脸色更不好了,在看到青芷进来,刚行过礼还未开口,就眼神冷厉的看着她,沉声呵斥:

“大胆,谁允许你这么晚打扰福晋的,本王不是已经和沈氏说清楚了,她又派你来做什么?”

惠然在旁扯了扯他衣袖,轻声劝:

“爷,妾身还没到休息时辰,没什么打不打扰的,先听听沈侧福晋的侍女怎么说,兴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呢?”

胤禛面色冰冷,惠然就是太善良了,但他也不想驳了她面子,于是没再开口,他倒要看看那个擅于伪装的沈雪宁想搞什么鬼。

惠然笑着放下手,转头一脸和气的看着青芷,温温柔柔道:

“别怕,沈侧福晋派你来有何事?”

青芷稳住翻涌的情绪,严格按照侧福晋交待,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低头双手呈上,恭恭敬敬道:

“回福晋,是王爷的玉佩不小心掉落在寿安院,侧福晋本想叫奴婢交还给王爷,但想到王爷的话,为免误会,便叫奴婢送到正院交给您代为转交,没想到王爷也在这里,扰到王爷福晋是奴婢之过,请王爷福晋恕罪。”

惠然目光落在那块熟悉的白玉蟒纹佩上,王爷的玉佩怎会掉落到寿安院?他不是只去跟沈氏说清楚的?

难道?

不会的,她相信胤禛的深情,肯定是那位沈侧福晋故意算计的,想让她误会。

只是惠然识破归识破,心中的怀疑和猜忌还是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胤禛也看到了那块玉佩,他低头看向自己腰间,果然自己身上的那块白玉蟒纹佩不见了。

心中一时不知该是为沈雪宁并不是故意打扰他和福晋而松口气,还是因为自己又误会了沈雪宁有些尴尬,总之复杂的形容不出来。

他看了眼苏培盛,苏培盛立刻上前从青芷手里小心的接过玉佩,呈给王爷。

惠然见此压下心中的猜忌和怀疑,赶紧叫人扶起青芷,随后嗔怪的看了一眼胤禛。

“爷,妾身就说沈侧福晋肯定是有事才求见的。”

随后又安抚青芷:

“好孩子,吓到了吧,你帮你家侧福晋送还王爷玉佩,何罪之有,你家侧福晋可还有其他交待?”

她不信那位沈侧福晋听到胤禛不会喜欢她,也不会宠幸她的话,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胤禛拇指轻轻摩挲着白玉蟒纹佩,也看了过来。

青芷点头,然而说出的话却让再次出乎胤禛和惠然的意料。

“禀福晋,我家侧福晋从小礼佛惯了,想在寿安院建一间佛堂,用于日常礼佛,特叫奴婢请示您。”

惠然闻言愕然,反应过来后,她眯了眯眼,看来这位沈侧福晋比以往那些女人都更要沉得住气。

胤禛摩挲玉佩的手微不可察的一滞,脑中浮现出沈雪宁一身清冷又佛性的气质,薄唇抿了抿。

她果然对他并无一丝男女情爱,这很好,他可以放心了。

沈雪宁正在床榻上做晚课,听完青芷描述在正房的过程,她止住了捻佛珠的手,缓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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