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三年的女友，在我妈手术台上消失了。再见面，她是我的金主客户，

轻飘飘地甩来一张卡。“五十万，今晚来我家，当我情人节的礼物。”她不知道，

我是她养了三年的线上小奶狗。第一章：五十万，今晚你属于我“卡里五十万，密码六个八。

今晚九点，来我别墅，地址等下发你手机。”林姐将一张黑卡扔在我胸口的肌肉上，

然后顺着汗湿的皮肤滑落，掉进***床的缝隙里。她刚做完SPA，

身上只松松垮垮地裹着一条浴巾，腻白的皮肤在暖光灯下反着光。她用指尖点了点我的腹肌，

像在检查一件商品的成色。“哑巴了？还是嫌少？”她抬眼看我，眼神里没有欲望，

只有审视和一丝不耐烦。我垂着眼，沉默地将那张卡捡起来，递还给她。“林姐，

我们店里有规定，技师不能出台。”我的声音有些干涩。我是这家顶级会所的头牌男技师，

代号阿晋，卖的是手艺，不是人。林姐笑了，笑声很轻，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脸上。“阿晋，

别跟我装纯。你妈在市一院躺着，进口靶向药一天一万二，你那点死工资够烧几天？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站起身，浴巾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半寸，

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更深邃的沟壑。她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她，

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拿着这五十万，今晚情人节，

你从头到脚都属于我。二，你现在滚出去，我一个电话就能让***药停了，

顺便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她的手指冰凉，说出的话更冷。我看着她，这个女人叫林清月，

是我入行以来最难伺候的客户。她总是点我，却从不多说一句话，

每次都像完成任务一样做完SPA就走。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有钱烧的，

没想到她把我查得这么清楚。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我深吸一口气，

闻到的全是她身上昂贵的精油味和金钱的铜臭味。“知道了。”我听到自己说。

林姐满意地松开手，用指腹在我嘴唇上轻轻一抹，像是在盖章。“这才乖。记住，

我买的是一个礼物，不是一个有情绪的活人。晚上把自己洗干净点。”她说完，

转身走进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它却重得像块烙铁。

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银行短信。

6688的储蓄卡账户2月14日19:05完成转存交易人民币500,000.00元，

活期余额500,128.50元。我立刻将钱全部转给了我姐，让她去缴费。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休息室里，脑子一片空白。直到手机再次震动，是一条微信消息。

发送人是“小月亮”，我网恋了三年的女朋友。阿晋，对不起，我这边出了点急事，

情人节不能陪你过了。礼物我给你准备好了，你一定要开心呀。爱你。

下面是一张她抱着一只布偶猫的***，照片里她笑得眉眼弯弯，

背景是一个装修得极其奢华的客厅。我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那只布偶猫，

和林姐微信头像上的猫，一模一样。第二章：她的家里，藏着我的秘密晚上九点，

我准时按响了云山别墅区A01栋的门铃。地址是林姐的司机发给我的。

车开到门口就被拦下了，我步行了十分钟才找到这栋位于山顶的别墅。铁门无声地滑开，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argmin的轻蔑。

我穿着店里最贵的一套西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看起来不像个上门服务的技师，

倒像是来赴宴的宾客。可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件被打包好的礼物。

别墅里灯火通明，却安静得可怕。客厅中央，

那只我在“小月亮”照片里见过的布偶猫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看见我，优雅地舔了舔爪子。

林姐，或者说，林清月，就坐在它旁边。她换了一件酒红色的丝绸睡袍，长发随意地披散着，

脸上未施粉黛，比在会所里看起来年轻了几岁，也少了几分凌厉。她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

眼神迷离地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来了？”她没回头，声音懒懒的。“嗯。”我应了一声，

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过来。”她命令道。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坐到她身边。

她身上的香气和会所里一样，只是此刻混杂了酒气，更加醉人。她将酒杯递给我，我接过来，

她顺势靠在我肩上，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情人节。

”“那你知道，情人节的礼物，该做些什么吗？”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钩子，

一下下挠着我的耳膜。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这张脸，

和“小月亮”发给我的无数张照片渐渐重合。一样的杏眼，一样的挺翘鼻梁，一样的M形唇。

只是照片里的人总是笑着的，而眼前的人，脸上结着冰。“怎么不说话？”她似乎有些不满，

手指的力道重了些，“怕我吃了你？”“林姐，”我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哑，

“我们……是不是认识？”她的动作停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她缓缓地直起身，

端详着我的脸，然后嗤笑一声：“阿晋，这是你新想出来的搭讪方式？想说我们有缘分？

”“我……”“别说那些没用的。”她打断我，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这是给你的。”我打开，里面是一块百达翡丽的手表，标价我不敢想。“不喜欢？

”“太贵重了。”“给你就拿着。”她不耐烦地把盒子塞进我怀里，“现在，

轮到你给我礼物了。”她的眼神变得滚烫，手从我的胸口一路向下，隔着西装裤料，

停在一个危险的位置。“取悦我。”她命令道。我的身体僵住了。

脑海里闪过“小月亮”叫我“阿晋哥哥”的甜腻声音，和眼前这张冰冷的脸重叠在一起，

让我一阵反胃。我猛地抓住她的手。“林姐，你是不是有个微信名叫‘小月亮’？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她的脸色瞬间变了。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慌乱，

最终又归于暴怒的神情。她用力抽回手，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啪”的一声，

在空旷的客厅里格外响亮。“谁给你的胆子查我？”她的声音尖锐起来，

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我被打得偏过头，脸颊***辣地疼。但我没有躲，而是转回头，

继续看着她。“你不用回答我。”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我和“小月亮”的聊天界面，

递到她面前，“这只猫，这个客厅，还有你手腕上这串紫檀佛珠，‘小月亮’都发给过我。

”林清月看着手机屏幕，脸色煞白。“我们网恋了三年，她说她叫陈月，

是个家境普通的插画师。她会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给我唱一夜的歌；会在我过生日的时候，

花半个月工资给我买游戏机；她说等她存够了钱，就来我的城市找我。”我的声音很平静，

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三个月前，我妈查出癌症，急需用钱，我没办法才进了会所。

她知道了，哭着骂我不爱惜自己，然后给我转了她所有的积蓄，五万块钱。

”“就在今天下午，她还跟我说对不起，不能陪我过情人节。”我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所以，林清...月小姐，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是在体验生活，

还是觉得耍我很好玩？”第三章：她的游戏，我的地狱林清月死死地盯着我，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那张漂亮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失控的表情。“你闭嘴！

”她突然尖叫一声，将我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谁让你说的？

谁允许你提她了？”她像疯了一样扑过来，用指甲抓我的脸，捶我的胸口，“陈月已经死了！

她死了！你听见没有！”我任由她发泄，没有还手，也没有躲。她没什么力气，

打在我身上不疼，只觉得荒谬。闹够了，她力竭地瘫软在我怀里，身体不住地发抖，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我的衬衫。“她死了……”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是我害死了她……”我皱起眉，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好。“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我，眼神空洞。“阿晋，不，江晋，”她第一次叫我的本名，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有钱、很会玩弄感情的疯女人？”我不置可否。

“那你知不知道，陈月是我唯一的妹妹，双胞胎妹妹。”我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完全不同。”林清月的声音很轻，像在梦呓，

“我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学管理，学金融，学着怎么在男人堆里杀出一条血路。而她，

是爸妈的掌上明珠，可以随心所欲地画画，谈恋爱，活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

”“三年前，她偶然在网上认识了你。她说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你真诚、善良，

即使生活在泥潭里，眼睛里也有光。她爱上了你，爱得无法自拔。”“我劝过她，

网恋不靠谱，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她不听，她说等你大学毕业，她就要去找你，

和你在一起。”“我怕她被骗，就偷偷用小号加了你，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

我看着你们聊天，看着你每天跟她分享生活，看着你省吃俭用给她买礼物……我发现，

她没有看错人。”林-清-月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一下。“讽刺吗？

我这个叱咤商场的女魔头，居然会羡慕我那个天真的妹妹。她拥有我这辈子最渴望，

却永远得不到的东西——纯粹的爱情。”“后来，你妈妈生病了。

小月把她所有的钱都给了你，然后哭着来求我，让我帮帮你。我给了她一百万，让她转给你，

但条件是，她必须和你分手，然后出国。”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让她嫁给一个未来要为医药费奔波一辈子的人！我不能让我林家的女儿，

过那种一眼望得到头的苦日子！”林清月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我为她铺好了路，

最好的艺术学院，最好的前途！可她为了你，居然要放弃一切！”“她不肯，

和我大吵了一架，然后哭着跑了出去。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林清月的声音哽咽了，

她抱着头，痛苦地蜷缩起来。“她出了车祸，当场死亡。肇事司机逃逸了，至今没有找到。

”“她手机里，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打给你的，但是你没接。

最后一条准备发送的短信是：阿晋，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忘了我吧。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我想起那天晚上，我正在医院陪床，手机静音，

错过了那个电话。原来，我错过的，是她最后的一生。“所以……”我艰难地开口，

“你今天做这些，是为了报复我？因为你觉得是我害死了她？”林清月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恨意和……痛苦。“是。也不是。”她凄然一笑，

“我恨你，恨你毁了她的一生。但我更恨我自己，如果不是我逼她，她根本不会死。

”“我用她的微信联系你，看着你为钱发愁，看着你走进那个肮脏的地方作践自己，

我心里有一种病态的***。我想，我要把你变成我最讨厌的样子，

让你配不上我那纯洁无瑕的妹妹。”“所以，我成了你的客户，我用钱羞辱你，命令你。

我想看看，你的底线在哪里。我想让你尝尝，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滋味。”她伸出手，

颤抖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她刚才留下的指痕。“可我今天看到你，

问我认不认识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错了。”“你的眼睛，和小月说的一样，

还是那么干净。即使穿着技师的衣服，也干净得让我嫉妒。”“江晋，我输了。

我用尽了所有恶毒的方法，也没能让你变成一个烂人。我妹妹的眼光，真好。”她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然后，她再次靠过来，吻住了我。这个吻，和刚才的试探完全不同。

充满了绝望、悔恨、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她的舌尖撬开我的牙关，

带着红酒的醇香和泪水的咸涩，疯狂地掠夺着我的一切。我没有推开她。因为在这一刻，

我分不清，吻我的，到底是林清月，还是那个已经消失的，“小月亮”。第四章：后备箱里，

罪与罚的交易我不知道那个混乱的吻持续了多久。直到彼此都呼吸困难，林清月才松开我。

她的嘴唇红肿，眼神迷离，睡袍的带子不知何时已经散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喘息着，

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江晋，恨我吗？”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和小月一模一样的脸，

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恨吗？当然恨。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揭开了我最深的伤疤，

还往上面撒了一把盐。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的悲哀。我们三个人，都成了命运的囚徒。

“恨有用吗？”我反问。她笑了，拿起桌上的红酒，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

然后把瓶子递给我。我接过来，也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

让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你说，肇事司机逃逸了？”我问。“是。

”林清月眼神一黯，“我动用了所有关系，查了所有的监控，都找不到那辆车。

它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车牌号呢？”“一个套牌车。警方说，对方是职业的，

反侦察能力很强。”我沉默了。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江晋，”林清月突然抓住我的手，

眼神里透出一丝祈求，“帮我。帮我找到他。只要能找到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只是一个技师，怎么帮你？”“不，你不是。”她定定地看着我，“我查过你。

你大学学的是计算机，还得过全国大学生信息安全竞赛的一等奖。如果不是为了你妈，

你现在应该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而不是在那种地方。”她果然什么都知道。“找到他，

我再给你五百万。不，一千万。”她加重了筹码，“有了这笔钱，

你妈妈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一千万。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

它可以解决我所有的问题，让我和我妈彻底摆脱泥潭。代价是，我要和一个我恨之入骨，

却又和我死去的女友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女人，扯上更深的关系。这是一场与魔鬼的交易。

“我怎么相信你？”我问。林清月笑了。她从沙发底下拿出一个手提箱，打开，

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红色钞票。“这里是一百万定金。事成之后，剩下的九百万，

一分不少。”她拉着我的手，按在那些冰冷的钞票上。“而且，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她神秘地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什么礼物？

”“一个能帮你尽快找到凶手的，重要线索。”她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

“跟我来。”我跟着她穿过客厅，来到别墅的车库。车库里停着几辆豪车，但她的目标，

是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黑色奔驰。她拉开后座的车门，示意我上去。我有些犹豫，

但还是坐了进去。她跟着坐进来，关上了车门。车里很黑，

只有月光透过车窗洒进来一点微光。“你说的线索呢？”我问。她没有回答，

只是突然凑过来，在我耳边吹了口气。“别急啊，礼物……总要有点惊喜。

”她的声音又轻又媚，我却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我感觉身体开始发热，

头也变得昏沉起来。是那杯红酒！“你……”我刚说出一个字，

就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眼皮越来越重。在我失去意识前，我看到的最后一幕，

是林清月那张带着疯狂笑意的脸。“江晋，别怪我。为了给小月报仇，

我们都得……不择手段。”再次醒来时，

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黑暗、狭窄且颠簸的空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皮革的味道。

我被关在了汽车的后备箱里。我的手脚被绑住了，嘴也被胶带封住。我挣扎了一下，

绳子捆得很紧。车子在快速行驶，我能听到风声和轮胎压过路面的声音。林清月，

这个疯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我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她说要给我一个重要线索，

然后就把我弄晕绑到了这里。唯一的解释是，这个线索，就在我们即将到达的目的地。

而这个目的地，一定非常危险，她怕我不同意，所以才用了这种极端的方式。

车子大概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我听到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接着是林清月的脚步声，渐行渐渐远。她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我拼命地挣扎，

试图弄断绳子，但都是徒劳。窒息感和恐惧感一起袭来，我开始后悔和这个疯子做什么交易。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后备箱“咔哒”一声，被打开了。刺眼的光线射进来，

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车外，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连帽衫，戴着口罩，

看不清脸。他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他二话不说，俯身就朝我刺了过来。

我心里一凉，完了。但那刀并没有刺向我的要害，而是划开了我手腕上的绳子。“快走！

”男人压低声音说，“她引了人过来，这里马上就是火拼现场。”我愣住了，

一把撕掉嘴上的胶带。“你是谁？林清月呢？”“别问那么多！想活命就跟我走！

”男人拽着我从后备箱里爬出来。我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废弃的码头，

空气中飘着海水的咸腥味。不远处，几个集装箱堆在一起，几个黑影在集装箱后面晃动，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林清月人呢？”我又问了一遍。“她去当诱饵了！

”男人不耐烦地吼道，“她是故意泄露消息，说今晚在这里交易一批‘货’，

把本市最大的黑帮‘龙兴会’的人引了过来！她怀疑，撞死她妹妹的司机，就是龙兴会的人！

”我彻底震惊了。这个女人，不仅是疯，简直是不要命！“那我们现在去哪？”“去找她！

她身上有定位器，但信号很弱，我一个人找不到！”男人说着，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掌上游戏机的东西，屏幕上一个红点在微弱地闪烁。“你又是谁？

”“我是她爸派来保护她的保镖，我叫阿森。”阿森看了我一眼，“也是她妹妹车祸现场的，

第一个目击者。”第五章：码头惊魂，她的投名状阿森的话像块石头，重重地砸进我心里。

“你看到了什么？”我急切地问。“先离开这里再说！”阿森拉着我，躲到一个集装箱后面。

远处传来几声汽车引擎的轰鸣，几辆面包车开了过来，

车上跳下来十几个手持棍棒和砍刀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朝码头中央走去。为首的是一个光头，

脖子上有条狰狞的龙形纹身。“林总，我们老大说了，出来混讲究个信誉。货呢？

”光头男的声音很洪亮。我看到林清月从一个集装箱后面走了出来。

她还是穿着那件酒红色的睡袍，海风吹起她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像个随时会羽化登仙的妖精。

她手里提着那个装满现金的手提箱。“龙哥，这么大阵仗，是怕我一个弱女子跑了吗？

”林清月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光头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林总说笑了。主要是你这批‘货’，我们老大很感兴趣。验验货？

”林清月将手提箱扔在地上，一脚踢开。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在码头的灯光下格外刺眼。

“一百万，定金。”她说，“剩下的，等我看到我要的东西再说。”“什么东西？

”林清月缓缓抬起头，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一年前，

2月14日晚上十点左右，在滨江大道，一辆黑色的无牌本田，撞死了一个女孩。我要知道，

开车的人是谁。”光头男的脸色变了变。“林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我们龙兴会做生意，

打听这些陈年旧事干什么？”“别装了。”林清月冷笑一声，“那辆车，

就是你们龙兴会的黑车。我只要知道司机是谁，把他交给我。以后，你们在城东的所有场子，

我林氏集团罩着。否则……”她顿了顿，眼神变得狠厉起来。“我就让你们龙兴会，

在A市彻底消失。”“操！***敢威胁我们老大？”光头男身后一个小弟叫嚣起来。

光头男抬手制止了他，眯着眼睛打量着林清-月。“林总，口气不小啊。

就算那人是我们会的，我凭什么交给你？为了一个死人，得罪你林家，不划算。”“是吗？

”林清月突然笑了起来，她从睡袍里拿出手机，按了一下。突然，

码头四周亮起了十几道刺眼的强光，是汽车的远光灯。不知道什么时候，

这里已经被数十辆车包围了。每一辆车旁边，都站着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人数是龙兴会的数倍。光头男的脸色彻底变了。“林清月，你玩我？”“我说了，

我只要一个人。”林清月的声音冷得像冰，“把他交出来，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不然，

今晚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个码头。”“***找死！”光头男怒吼一声，

挥舞着砍刀就朝林清月冲了过去。“保护小姐！”阿森低吼一声，从集装箱后面冲了出去。

我也立刻跟上。场面瞬间乱作一团。林清月的保镖和龙兴会的人混战在了一起。刀光剑影，

惨叫声不绝于耳。我虽然没打过架，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捡起一根钢管，

护在林清月身前，将一个试图靠近她的小混混砸倒在地。林清月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你出来干什么？快走！”她冲我喊。“要走一起走！”我吼了回去。就在这时，

那个光头男突破了保镖的防线，挥着刀砍向林清月。“小心！”我来不及多想，

一把推开林清月，用后背迎上了那把砍刀。剧烈的疼痛从背后传来，我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温热的血液瞬间浸透了我的衬衫。“江晋！”林清月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阿森及时赶到，

一脚踹飞了光头男，然后和其他保镖一起将他制服。林清月冲过来，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的手在发抖，声音也带着哭腔。“你怎么样？你别吓我！

”“死不了……”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就是有点疼……”“对不起，

对不起……”她抱着我，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落在我的脸上，“我不该把你卷进来的，

对不起……”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第一次觉得，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林总，

也不是我臆想中的“小月亮”，她只是一个为妹妹报仇，而把自己逼入绝境的，可怜的女人。

“别哭了，”我抬起手，擦掉她的眼泪，“哭了……就不好看了。”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耳边是她和阿森焦急的呼喊声，还有警笛由远及近的声音。在彻底失去知觉前，

我只有一个念头。林清月，你这条命，现在是我的了。第六章：病房对峙，

魔鬼的交易再次醒来，是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中。我躺在柔软的病床上，

背后的伤口被处理过了，传来阵阵钝痛。“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转过头，

看到林清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色连衣裙，脸上没什么血色，

看起来很憔憔悴。她手里削着一个苹果，动作很慢，也很笨拙，果皮断了好几次。

“我睡了多久？”我开口，嗓子干得冒烟。“一天一夜。”她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

用牙签扎了一块递到我嘴边，“医生说你失血过多，幸好没伤到要害。再偏一寸，

你就得在轮椅上过下半辈子了。”我张嘴把苹果吃了，很甜。“那些人呢？

”“被警察带走了。那个光头，叫龙哥的，都招了。”林清月垂下眼帘，“开车的人叫猴子，

是他的一个小弟。那天晚上喝多了，开车撞了人就跑了。龙哥怕事情闹大，

就把他送去国外躲了一年，最近才回来。”“人抓到了？”“嗯。龙哥拿他当了投名状，

换龙兴会一条生路。”“小月……可以安息了。”我轻声说。林清月削苹果的手顿住了。

她沉默了很久，才把水果刀放下。“江晋，谢谢你。”她认真地看着我，“如果不是你，

我昨晚可能就死在那了。”“我不是为了你。”我面无表情地说，“我是为了小月。

还有你答应我的一千万。”林清月的眼神黯淡下去。“钱，我已经打到你账上了。

你随时可以查。”“那就好。”我闭上眼睛，一副不想再和她多说的样子。

病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你……”过了很久，她才再次开口，声音有些犹豫，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拿钱，给我妈治病，然后离开这个城市。”“那……我们呢？

”我睁开眼，讽刺地看着她。“我们？林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只是一场交易。

现在交易结束了，我们两清了。”“两清？”林清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江晋，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替我挡了一刀，救了我一命，

你觉得我们还能两清？”“你想怎么样？”我皱起眉。“做我的人。”她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做我的男人。不是情人，不是礼物，是名正言顺的，我林清月的男人。

”她俯下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病床和她之间，眼神灼热得像要将我融化。

“你疯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是疯了！”她低吼道，“从我妹妹死的那天起，

我就疯了！我本来只想利用你，报复你，折磨你！可是你这个傻子，为什么要来救我？

你知不知道，你推开我的那一瞬间，我就再也还不清了！”“我不需要你还。”“我需要！

”她抓住我的手，按在她的心口，“江晋，你听着。我妹妹死了，你妈妈需要钱。而我，

需要一个赎罪的机会，和一个能让我活下去的理由。我们才是最适合彼此的人。

”“我们在一起，不是因为爱情，是因为各取所需。我给你钱，给你权，给你想要的一切。

你只要留在我身边，让我看着你这张脸，就够了。”她的话，像淬了毒的蜜糖，充满了诱惑，

也充满了危险。我看着她疯狂而偏执的眼睛，突然笑了。“林清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小月的替身？”她的身体一僵。“你想从我身上，看到她的影子，来减轻你的负罪感？

”我继续说，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你想用钱圈养我，就像圈养一只宠物，

来填补你空虚的内心？”“我不是！”她激动地反驳。“你是！”我加重了语气，

“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只是你自己。你所谓的赎罪，

不过是为了让你自己好过一点的自私行为！”“你住口！”她抬手想打我，

但看到我苍白的脸，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想让我答应你，可以。”我看着她，

一字一顿地说，“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她急切地问，

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她听完，整个人都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你……你说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我要你，跪下来，求我。”第七章：下跪的尊严，

我的反击林清月像是被定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屈辱和不可思议。她是谁？林氏集团的掌舵人，

A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王。她这辈子，可能连“求”这个字都没对人说过，

更何况是“跪下来求”。“江晋，你不要太过分。”她的声音在发抖。“过分？”我笑了，

直视着她的眼睛，“和你对我做的事情比起来，这算过分吗？你用我妈威胁我，用钱羞辱我，

把我当成一件礼物，一个替身。现在，你又想用你的恩情和愧疚绑架我，让我做你的男人。

”“林清月，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主宰我的一切？”“我……”她哑口无言。“我救你，

不是因为我有多高尚。是因为在那一刻，我把你当成了小月。我救的是她，不是你。

”我的话很残忍，每一个字都在戳她的心窝子，“那一刀，我还清了小月的债。而你欠我的，

现在，才刚刚开始算。”我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背后的伤口被牵动，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林清月下意识地想来扶我，被我一把推开。“别碰我。”我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