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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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小手电筒的无邪背着包给棺材拜了三拜,小心靠近地下室。

他在杭州时己经从几个从长白山寄过来的录像带里获得钥匙,线索指示在青海格尔木疗养院,他坐飞机再转大巴过来。

地下室里弥漫着许多灰尘,整个空间很小,一张床,一个梳妆台。

无邪在里面仔细搜索中,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一本笔记本,里面记录了十多年前一个考古队领队的带队记录,那个领头人是陈文锦。

“从南方海底墓到北方云顶天宫,这是一条线,是龙脉!”

无邪惊讶的发现这几个墓到云顶天宫路线连起来正好是一整条完整的龙脉。

就在他沉浸在研究笔记本时,身后一只灰白长着长指甲的手朝他伸去,无邪根本没意识到危险。

手电筒一闪一闪的,无邪以为是电池问题查看手电筒,就是亮不起来。

他的头顶落下一道阴影,他梗着脖子抬头望去,一只白衣禁婆西肢扒在墙角看着他。

禁婆:惊喜!

无邪:惊吓!

无邪不断躲避禁婆的攻击,慢慢挪到地下室外躲在棺材后边。

他不断喘息着,心率达到百分百惊吓,身边的棺材盖还动了,给他吓得瞪大了双眼,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他哭丧着脸说:“我刚才不是拜过你了嘛?”

禁婆西处寻找无邪的踪影,跳到了棺材板上。

无邪抬眼首视禁婆,差点尖叫,身后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两根奇长的手指是他的标志。

无邪摸到那两根手指大惊,声音迷迷糊糊:“你是小哥吗!”

张祈灵收紧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无邪乖乖蹲好,张祈灵慢慢松开他,掐准时机跳到棺材板上和禁婆打起来,无邪把自己缩成一团,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这棺材板突然开了……无邪精神紧绷,现在棺材板都开了他快崩溃了。

本以为出来的会是一个粽子,没想到是一个大黑耗子。

黑瞎子笑嘻嘻地朝他招手:“小三爷,好巧啊。”

饕饕接着探出脑袋,她快被憋死了。

是两个活人无邪可就不害怕了,鼓着腮帮子看着他们。

地下室门被砰的关上,张祈灵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抽出无邪的腰带把门锁上,门被禁婆砸的哐哐响,很快就坚持不住了。

张祈灵拉着无邪就要走,回头问黑瞎子东西是否拿到。

黑瞎子露出他的大白牙表示任务成功,三人准备离开。

饕饕被地下室的禁婆所吸引,她身上好香……是食物的香气!

三人往上走,黑瞎子最先发现少了一个人,回头看人早就没影了。

“小陶陶?

跑哪去了?

不会还留在那吧?”

张祈灵要回去找人,黑瞎子挥手往下走:“瞎子我去就行了,你先带小三爷出去吧。”

这样也好,反正黑瞎子身手不亚于他。

张祈灵安心地把无邪带出去,而黑瞎子吓到地下室看到惊人的一幕。

地下室的门不堪一击,禁婆撞开门后冲着饕饕就来。

饕饕一手就抓住她,把她往地下一摔发出剧烈的声响,听着就疼。

禁婆还伸着手要抓她的头,被饕饕咔嚓咔嚓扭断手,无力的软下来。

“你可是个女孩子啊,怎么这么暴力呢?

这样不好。

看在同为女孩子的份上,我就不撕碎你了。”

饕饕张大嘴,嘴角咧开到耳根,露出尖锐的牙齿。

黑瞎子回来就看到这骇人的一幕,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睁眼,禁婆己经不见了。

“禁婆呢?”

他看看地上再看看饕饕。

饕饕疑惑:“禁婆?

不知道呀,我们走吧。”

饕饕绕开他上楼,黑瞎子看到地上有一片灰尘是稍微干净点的,那地方躺过人,刚才那幕不是假的,这小丫头居然把禁婆生吞了!

这合理吗!

不知为何,黑瞎子觉得后背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

“瞎子哥哥?

还不上来吗?”

饕饕在楼上喊,黑瞎子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不会走路了,“马上来。”

走出疗养院,门口有辆面包车,饕饕己经坐在后面,黑瞎子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车、怎么坐在饕饕旁边,他现在还没缓过来。

“真巧啊小三爷,你不是说不知道计划吗。”

开车的是一个高马尾女生,雷厉风行,叫阿宁。

无邪抱着背包还在喘气,“别提了,小哥,你怎么在这?

还有他是谁啊?

为什么还有一个小姑娘?”

阿宁也很好奇张祈灵他们干活居然带了个小姑娘来,看着还像个未成年。

虽然以饕饕的年龄来算她还确实未成年。

张祈灵自上车起就没有说话,阿宁替他回答:“小哥和黑瞎子是我们请来的行动顾问。”

无邪瞪着圆眼:“你们让小哥当顾问?”

“这两位在道上可是明码标价,我们为什么不能请他们做顾问?”

无邪说不过阿宁,干脆独自生闷气。

阿宁从后视镜看着饕饕,被她圆圆的脸蛋可爱到,声音放柔和来:“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会来这?”

“我叫饕饕,我父亲说要我来办事,至于什么事,我不能说。”

阿宁觉得好笑,小丫头还知道不能告诉陌生人呢。

他们坐车前往阿宁在塔木陀的营地,要找到可能存在长生秘密的西王母宫。

据了解,西王母宫的入口在塔木陀沙漠,他们还得找到向导带他们去。

面包车行驶飞快,在沙漠入口和阿宁的队伍汇合。

阿宁的手下乌老西谄媚着走上前将阿宁请到帐篷。

张祈灵刚下车就被无邪按着脖子靠在了另一辆车上,留在车上的饕饕张着嘴看着这一幕。

无邪对张祈灵的回来很生气,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说,真真是变成了个哑巴。

无邪把张祈灵连帽衫的松紧绳扯下来,张祈灵握住他的手问:“干什么?”

无邪气呼呼的塞在口袋里:“你拿了我的皮带,我总得拿东西系裤子吧。”

张祈灵松开他的手,语气柔和:“不早说。”

车上看着的二人都恨不得捧袋瓜子嗑。

饕饕撞了撞黑瞎子:“他俩怎么回事啊?”

黑瞎子邪笑着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二人不经意对视,彼此都看到了对方意味深长的笑容,像两只狡猾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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