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装晕大法好,先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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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的冷汗黏在裙料上,苏柔连指尖都不敢动一下。

席间那些目光像针,扎得她后背发紧。

刚才那场对峙看似平息,可谁都知道火苗还没灭——只等下一个火星落下,就能燎原。

她听见左边那位夫人压着嗓子说:“侯府这小姐,从前多骄纵,如今倒学会装可怜了。”

右边立刻有人接:“可不是?

上次送秦姑娘的胭脂里掺红花粉的事儿还没掰扯清呢。”

话音未落,一阵风掠过廊下,玄色锦袍带起一角冷香。

三皇子萧景琰不知何时站在了三步之外,折扇半开,眼神凉飕飕地扫过来:“哟,这是演哪出?

《美人惊魂记》?”

没人接话。

他往前踱了一步,扇尖轻点唇角,“方才还毒誓发得响亮,转眼就脸色煞白,苏小姐这情绪转换,比东市变戏法的还快。”

苏柔垂着眼,呼吸放得极慢。

她在等。

等一个能全身而退的时机。

可再不走,下一波围攻就要来了。

她悄悄掐了下虎口,疼得眼尾一热,随即身子一软,手臂滑下扶手,整个人歪倒在软垫上。

“小姐!”

身旁侍女低呼。

她嘴唇微颤,声音细若游丝:“头……好晕……”然后彻底闭了眼。

人群骚动起来。

有几位夫人起身张望,却又不敢靠前。

毕竟她是侯府嫡女,碰坏了谁担待得起?

“快去请大夫!”

“别动她!

万一是急症呢!”

“哎哟我早说了她脸色不对劲!”

乱哄哄中,唯有一个人没动。

萧景琰蹲下来,离她不过一尺距离。

扇骨挑起她下巴,力道不重,却让她头皮一紧。

“脉搏稳得很,”他冷笑,“装得挺像,可惜忘了装心跳加速。”

苏柔喉间轻轻呜咽了一声,眼角渗出一滴泪,顺着鬓角滑进发丝。

这一招她熟——现代甲方开会时,领导拍桌子问责,她就低头抹泪,十次有九次能逃过当场定责。

果然,周围同情声多了起来。

“三皇子何必为难病弱女子?”

“瞧她都昏过去了还逼问,太狠了些。”

萧景琰收回扇子,站起身,语气懒散:“行啊,那就让她好好歇着。”

他转身对身后侍卫低语:“去查她近三日行踪,尤其书房有没有异样动静——夜里点过几次灯,翻过什么书,一五一十报上来。”

苏柔心里咯噔一下。

他在查她?

不是单纯看热闹?

但她不能动。

只要睁眼,就是坐实心虚。

几名仆妇七手八脚将她抬了起来,往偏厅走。

她借着发丝缝隙偷瞄,看见萧景琰站在原地没走,只是把玩着玉扳指,眼神沉得像井底。

路线她默默记下了:正厅西廊→月洞门→抄手游廊左拐→第三间暖阁。

门帘掀开,她被安置在软榻上。

褥子是新的,带着樟脑味。

窗半掩,风不大,但足够听见外头脚步渐远。

她仍闭着眼,手指却悄悄蜷了蜷,摸到了腰间的玉佩——算盘形状,棱角分明。

脑子里开始列清单:第一,萧景琰怀疑她不是原来的苏柔。

证据:他盯书房。

原主那种只会绣花嗑瓜子的千金,哪会半夜看书?

第二,萧景恒虽走了,但他临走那一眼,明显没信她的表演。

第三,秦明珠的态度成谜。

原主恨她入骨,她却反被救了,这事不合逻辑,迟早有人深挖。

所以现在最危险的不是被揭穿穿书,而是被人发现她“变了”。

想活命,就得让人觉得她不足为惧。

最好——干脆当个病秧子,风吹就倒,雨淋就咳,谁还会把她当对手?

她正盘算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熟悉的折扇敲地板节奏,哒、哒、哒。

萧景琰又回来了。

“醒着吧?”

他声音不高,却像冰碴子砸进屋里,“眼皮抖三次了,再装下去,梦里都要谢我提醒。”

苏柔没反应。

他走近,在榻前站定。

“你倒是聪明,知道这时候装晕最安全。

可你忘了件事——真吓晕的人,呼吸不会这么匀。”

他忽然俯身,离她耳朵很近:“我在外面等你。

什么时候肯睁眼,咱们再接着聊。”

脚步声再次远去。

她依旧不动,但心跳快了几分。

这人比预想的难缠。

嘴毒不说,观察力还贼准。

前世遇到这种同事,不是卷王就是刺头。

不过……也未必全是坏事。

他没当场拆穿她,说明还有利用空间。

而且他查书房,说不定也在找通敌信的线索?

原主书房那封栽赃信,墨迹新旧不对,纸张也不是侯府常用款。

她昨夜翻出来时就觉不对劲,只是一首没机会细查。

现在看来,二皇子萧景渊嫌疑最大。

原主虽蠢,但不至于蠢到把通敌信藏自己书房。

她得抢在所有人之前,搞清楚那封信从哪儿来。

下一步计划渐渐成型:先躺几天,对外宣称受惊失神,不宜见客;趁机调换贴身婢女——现用的那个海棠,眼神太活,八成是二皇子的人;再想办法进书房夜查,最好能顺走信纸比对笔迹。

至于秦明珠……暂时按兵不动。

那丫头反应太奇怪,帮她脱险不像临时起意,倒像是……早有准备?

正想着,外头传来小丫鬟的声音:“三皇子留话,让厨房备参汤,说是补气安神的。”

苏柔睫毛一颤。

呵,表面嘲讽,背地送汤?

这人是不是有点双标?

她缓缓松了口气,终于敢让肩膀放松下来。

装晕成功,第一关过了。

但她清楚,这只是开始。

外面风还没停,宴席估计还在继续。

她能躲一时,躲不了一世。

总有一天,她得正面迎战这些人。

但现在——她把算盘玉佩攥得更紧了些。

先当条咸鱼,把命保住,才是正经事。

门外,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石阶上,被风吹着,撞上了半开的雕花木门。

咔哒一声,门缝又窄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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