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书桌里的秘密与文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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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沈砚就跟着陆峥的警车到了周曼家。

和平巷的老楼还浸在晨雾里,青石板路上的水洼映着晨光,周曼家的防盗门还贴着警方的封条,撕开时发出轻微的 “刺啦” 声,像划破了清晨的安静。

客厅里还保持着勘查后的样子:沙发扶手上搭着半件米色风衣,书桌上摊着没合的笔记本,只是多了几个证物袋 —— 里面装着他昨天提到的 “空白笔记本”。

“你说的第三层抽屉,我们撬开了。”

陆峥指着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面没有重要东西,只有一叠手稿,还有这个。”

他递过来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泛黄的病历单。

沈砚接过来,指尖碰到塑料袋时,突然想起停尸间触碰周曼手的感觉 —— 一阵细微的麻意,快得像错觉。

病历单上的名字是 “周曼”,年龄栏写着 “8 岁”,诊断结果是 “溺水窒息,临床死亡 2 分钟,抢救后复苏”。

“溺水?”

沈砚皱起眉,“她从没跟我提过。”

“我们查了她的档案,8 岁那年夏天在河边玩,掉进水里,被救上来时己经没呼吸了,后来在医院抢救了半小时才醒。”

陆峥走到书桌前,拉开第三层抽屉,“你说她有‘物品关联心理’,我们仔细翻了抽屉里的手稿,发现这些纸有点不对劲。”

沈砚走过去,看见抽屉里铺着一层浅灰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一叠泛黄的手稿。

他戴上警方递来的手套,拿起最上面一张 —— 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内容是一段小说片段,可奇怪的是,有些字的墨迹比其他字深,比如 “恐惧冰冷消失”,而且这些深墨字的边缘,隐约能看到极细的划痕,像用指甲反复划过。

“我们比对了墨迹,深墨的字是后来补写的。”

陆峥指着 “恐惧” 两个字,“法医说,周曼指甲缝里的棕色纤维,就是从这绒布上掉下来的 —— 她死前应该是在这里藏过什么,还反复摸过这些手稿。”

沈砚的指尖轻轻拂过手稿上的划痕,那阵麻意又出现了,比刚才更明显些。

他想起周曼上周的话:“如果一个人能通过文字影响别人的情绪,算不算不正常?”

当时他只当是妄想,可现在看着这些刻意加重的字,心里突然发沉 —— 她不是妄想,是真的在和文字 “较劲”。

他又翻了几张手稿,最后一张纸的角落,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那些死过一次的人,都藏着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死过一次的人?”

沈砚抬头看向陆峥,“你刚才说,她 8 岁时溺水,临床死亡 2 分钟?”

“对,怎么了?”

沈砚没说话,只是想起了自己。

7 岁那年,坚果卡在喉咙里,医生说他 “断气” 了 3 分钟,后来靠呼吸机救了回来。

小时候他总觉得那次窒息后,自己变得比别人敏感 —— 能轻易察觉到别人没说出口的情绪,能记住对话里最细微的停顿。

当时父母只当是 “大难不死的后遗症”,他自己也没在意,首到刚才看见周曼的病历。

难道…… 那些 “死过一次” 的人,真的会不一样?

他模糊记得小时候听外婆说过,“临界死亡的人,离‘另一个世界’近,可能会带回来些不一样的东西”,当时只当是老人的迷信,现在却忍不住多想。

“手稿我们要带回局里做笔迹鉴定,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陆峥把手稿装进证物袋,“对了,林浩的案子,我们也翻了档案 —— 他 12 岁那年,爬树摔下来,头撞到石头,临床死亡 1 分钟,后来醒了。”

沈砚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周曼,临床死亡 2 分钟;林浩,临床死亡 1 分钟;他自己,临床死亡 3 分钟。

三个 “死过一次” 的人,现在两个没了,一个成了嫌疑人。

这只是巧合吗?

从周曼家出来时,晨雾己经散了,阳光透过老楼的缝隙照下来,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

沈砚坐在警车里,手里还攥着那张周曼的病历单复印件,指尖的麻意还没散,脑子里全是手稿上的字、周曼的话,还有外婆那句 “带回来不一样的东西”。

他太累了,回到家倒头就睡,连灯都没开。

再次睁开眼时,周围一片漆黑。

不是卧室的黑暗,是无边无际的、裹着冷意的黑。

空中飘着无数白色的文字,像被风吹着的蒲公英:有的是 “溺水”,有的是 “窒息”,还有的是 “Ω”—— 和他在停尸间记忆碎片里看到的符号一模一样。

这些字围着他转,越转越快,最后缠成了一张网,把他困在中间。

“沈医生,救我。”

熟悉的女声从网外传来,是周曼。

沈砚想伸手扯破文字网,可指尖碰到的文字像冰一样凉,还带着刺痛感。

他看见周曼站在往外,穿着那身米色风衣,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书,书页上的字在往下掉,掉在地上就变成了水,慢慢漫过他的脚踝 —— 冰冷的水,像周曼 8 岁那年掉进去的河。

“它们要我写东西,我不写……” 周曼的声音越来越远,“这些字会杀人,你别碰……”水越涨越高,漫到了胸口,窒息感又涌了上来 —— 和 7 和那年的感觉一样,和停尸间的感觉一样。

沈砚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周曼的身影慢慢变成文字,融进那张网里。

最后,网中央的 “Ω” 符号突然亮了起来,刺得他睁不开眼。

“唔!”

沈砚猛地坐起来,窗外的阳光己经照进了卧室,墙上的时钟指向上午 10 点。

他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睡衣的领口也湿了 —— 梦里的冰冷和窒息感太真实,像真的经历过一样。

他走到洗手间,拧开冷水龙头,掬起水往脸上泼。

冰冷的水让他清醒了些,可梦里的画面却挥之不去:漂浮的文字、周曼的声音、漫上来的冷水…… 这些到底是什么?

是因为白天看了周曼的溺水病历,才做了这样的梦?

他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带着疲惫。

指尖又传来一阵熟悉的麻意,他抬起手,对着镜子动了动手指 —— 没什么异常,可刚才梦里碰文字的刺痛感,还有停尸间的麻意,总觉得不是巧合。

“只是个梦。”

沈砚对着镜子喃喃自语,试图说服自己,“是案子太乱,才会做这种怪梦。”

可他心里清楚,不是。

周曼的溺水病历、林浩的坠树经历、手稿上刻意加重的字、梦里的 “Ω” 符号…… 这些碎片像散在地上的珠子,明明知道它们该串在一起,可就是找不到线。

还有他自己 ——7 岁那年的窒息,之后变得敏感的情绪感知,这些真的只是 “后遗症” 吗?

手机响了,是陆峥的短信:“手稿笔迹鉴定有结果了,周曼补写的深墨字,和林浩死前收到的那本手写书里的字,笔迹相似度 90%。”

沈砚盯着短信,指尖的麻意又出现了。

他走到书桌前,翻开周曼的咨询记录,最后一页那行极淡的铅笔字 ——“文字会留下痕迹,超能力也会”,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超能力?

他想起周曼问的 “通过文字影响情绪算不算不正常”,想起梦里会杀人的文字,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难道周曼说的 “超能力”,是真的?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 —— 哪有什么超能力,不过是案子太诡异,让他想多了。

只是那个梦,那些文字,还有指尖反复出现的麻意,像一根细刺,扎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这根刺背后,藏着一个关于 “临界死亡” 与 “超能力吸收” 的真相,而他,己经站在了真相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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