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处理完丧尸后，他在冷藏车驾驶室凑合了一夜。
手机屏幕亮起，黄牛发来消息：“卡己激活，速来老地方。”
林默扯下沾着黑血的T恤，从背包里翻出件连帽卫衣套上。
后视镜里，他注意到卫衣袖口露出的纹身——那个神秘符号此刻微微发烫，像在回应某种召唤。
“陈雨桐……”林默低声念出这个名字。
前世她总在夜班时偷偷给他塞热包子，末世爆发后，正是她用身体替他挡住丧尸利爪。
想到那张沾着血迹的便签，他决定试探一番。
超市员工通道口，陈雨桐正低头整理货架，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林默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缠着创可贴，那是前世为救他被丧尸抓伤的位置。
“早。”
林默故意将货架碰出声响。
陈雨桐猛地抬头，目光在他腰间的匕首上短暂停留：“林默，你……脸色很差。”
“失眠。”
林默首勾勾盯着她，“听说你会开锁？”
女孩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创可贴：“以前帮男朋友修过保险柜……怎么了？”
“地下三层有个密码柜，0713打不开。”
林默压低声音，“里面可能有物资。”
陈雨桐的瞳孔瞬间收缩，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林默的眼睛。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进储物间。
狭小空间里，林默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某种奇特的草药香。
“听着。”
陈雨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2019年12月21日，冷藏车运来过一批‘海鲜’。”
她特意加重了“海鲜”二字，“那晚我看见李店长和穿防护服的人搬货，他们说‘样本编号0713’。”
林默感觉纹身部位传来灼烧感，他猛地甩开袖子，发现黑色纹路正在缓慢蠕动。
陈雨桐的目光落在纹身上，手指微微颤抖：“这个符号……我在实验室日志里见过。”
储物间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陈雨桐迅速将钥匙塞进林默掌心，低声道：“今晚十点，员工电梯B1层。”
她转身时，林默注意到她后颈处有片暗红色胎记，形状竟与自己的纹身惊人相似。
黄牛交易点位于城郊废品回收站。
林默戴着口罩下车时，六个手持钢管的混混围了上来。
“小子，300万的手续费涨到20%。”
领头的光头摸着腰间的匕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林默冷笑一声，突然从怀里掏出改装过的***。
电流在空气中噼啪作响，三个混混瞬间倒地抽搐。
剩下的人正要动手，冷库方向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你们最好离开。”
林默指了指声源，“里面关着我刚抓的变异犬。”
混混们面面相觑，骂骂咧咧地撤走了。
黄牛从报废汽车后探出头，战战兢兢递上黑卡：“兄弟，这钱赚得太***了……”下午三点，林默开着冷藏车返回超市。
通过暗网论坛，他查到CDC行动队今日将对重点场所进行病毒筛查。
他必须赶在军方到来前完成采购。
“陈雨桐，帮我把这批矿泉水搬到仓库。”
林默将购物单塞给她，清单背面用摩斯密码写着“实验室钥匙”。
女孩低头看了眼，在“鸡蛋”后面画了个叉——这是前世他们约定的安全信号。
地下三层，陈雨桐用钥匙打开隐藏在货架后的金属门。
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三十具浸泡在玻璃舱的丧尸标本悬浮其中。
林默注意到每具标本的脚踝都拴着编号牌，0713号标本的左手腕，赫然纹着与他相同的符号。
“这些是初代感染者。”
陈雨桐指着墙角的电脑，“日志显示，他们被注射了‘净化者-19’病毒，本该在24小时内死亡，却发生了基因突变。”
电脑屏幕突然闪烁，弹出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里，穿着白大褂的李国强将病毒原液倒入通风系统，时间显示2023年12月20日23:59。
“他提前释放了病毒！”
林默握紧拳头，“前世我们都被蒙在鼓里。”
头顶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天花板簌簌掉落灰尘。
陈雨桐脸色大变：“军方的声波探测仪！
他们发现地下空间了！”
林默拽着她冲向逃生通道，身后传来玻璃舱碎裂的脆响。
变异丧尸的嘶吼声越来越近，他猛地推开防火门，却看见六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堵住去路，枪口首指他们的脑袋。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队长模样的男人摘下防毒面具，林默瞳孔骤缩——这人正是前世黎明要塞的指挥官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