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冰棍巷口老旧,冰柜马达嗡嗡。沈烟把最后一支盐水棒冰递过去,找零 1 块。
硬币落在掌心,带着薄汗。她抬头——一辆黑色迈巴赫横在巷口,车牌 A·9999Y。
男人推门下车,黑色衬衫,袖口银扣冷光。三十米的青石板,他走得急,风掀起衣角,
像把刀划破 2017 年的盛夏。沈烟眯眼。这张脸,
她死前在电视见过——陆氏新任掌权人,陆应淮。男人停在她摊前,嗓音低哑:“沈烟。
”少女咬了口棒冰,含混笑:“买冰棍?五毛一根,不赊账。”他眼眶红得吓人,
伸手去抓她腕子——沈烟反手把冰棍按在他胸口。冰水浸透衬衫,贴出锁骨线条。“先生,
认错人了吧。”她歪头,笑得又甜又凉。陆应淮却忽然弯下腰,声音低到近乎哀求。
“跟我走,这一次……我不会再迟到。”巷尾风过,冰柜嗡嗡。沈烟垂睫,
数着他指尖的颤——一秒,两秒,三秒。她忽然笑出声,抽回手,
把湿漉漉的棒冰塞回他掌心。“陆先生,天热,降火。”转身,卷帘门“哗啦”落下。
黑暗里,少女背抵门,指节抵唇,咬破一点皮。血珠滚出来——她舔掉,轻声道:“原来,
你也重生了啊。”第二章·报警十五分钟后,警车呼啸。“有人骚扰?”民警小哥探头。
沈烟蹲在台阶,抱膝,眼睛红得像兔子:“他……他让我跟他走,还说要养我。
”指尖颤颤指过去——陆应淮站在迈巴赫旁,指尖捏着那根化了一半的棒冰,
水珠顺着腕骨滴。男人没辩解,只望着她。那眼神,像越过一世烽火。
民警挡在中间:“身份证。”陆应淮掏出黑卡夹,指尖微颤。沈烟瞥见,
那夹子里有一张泛黄照片——是她第一世死在精神病院、被剪掉半边头发的侧脸。
她唇角翘了下,下一秒更用力憋出哭腔。“警察叔叔,我害怕。”陆应淮被带走前,
回头看她,无声说了两个字。沈烟读得懂——“等我。”警车走远,巷口恢复寂静。
少女起身,伸懒腰,眼底水汽瞬间蒸发。她进屋,拖出一只行李箱,打开——最上层,
是一把瑞士军刀,一本《犯罪心理学》,一张陆氏集团股权结构图。沈烟指腹抚过刀锋,
轻声笑:“陆应淮,游戏开始。”第三章·股份当晚,微博瘫痪。
#神秘人给沈烟送 51% 陆氏股份# 爆配图:股权转让书,
乙方签名——沈烟手写。粉丝 0 的新号发出,一秒登顶热搜。沈烟窝在出租屋,
旧笔记本风扇呼呼。
屏幕停在陆氏集团官网——刚刚更新的董事会公告:“陆应淮先生因个人原因,
暂代董事长一职。”她合上电脑,窗外霓虹碎进瞳孔。手机震动,陌生号码。接通,
男人嗓音低哑:“礼物喜欢吗?”沈烟仰躺床板,晃腿:“陆先生,大手笔。
”“我想换你一句真话。”“嗯?”“你要什么?”少女指腹摩挲刀柄,
笑音轻飘:“我要你——”她故意停顿,听筒那边呼吸明显一滞。
“……亲手把陆氏送进我口袋。”陆应淮低笑,带着气音:“好。”挂断电话,
沈烟点开股票软件。陆氏开盘涨停。她反手全仓做空。指尖敲下确认键,眼睛亮得像猫。
“先收点利息。”第四章·白月光周一,A 大新生报到。沈烟拖着蛇皮袋,走在林荫道。
前方一阵骚动——林羡,艺术系女神,白裙飘飘,给新生发水。摄像头跟拍,校论坛直播。
沈烟眯眼,第一世,这张脸送她进精神病院。林羡也看见她,怔半秒,温婉笑:“新同学?
”沈烟伸手去接水——忽然脚下一歪,整箱矿泉水掀翻。水花四溅,白裙瞬间透明。
摄像头特写:林羡胸口草莓印清晰可见。周围哗然。沈烟蹲下,焦急道歉:“学姐,对不起,
我赔。”指尖却精准划过林羡手腕——一道旧疤,和她第一世死前割的一模一样。
林羡眼底闪过阴鸷,很快被柔弱覆盖。“没事,你叫什么名字?”“沈烟。”两字落地,
林羡指节明显收紧。沈烟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学姐,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第五章·教授下午,选修课《犯罪心理与社会》阶梯教室。沈烟踩着点进门,
最后一排满员。她只能往第一排——讲台边,男人黑衬衫,冷白腕骨抵桌,正写板书。
听见动静,他回头。四目相对。沈烟愣半秒,笑出声:“陆先生,***?
”陆应淮目光扫过她选座,声音淡淡:“点名。”他低头,在第一排桌沿,
用粉笔轻轻划一道。“以后坐这。”台下炸了。“教授认识她?”“这女生谁?好漂亮!
”沈烟把蛇皮袋塞进桌肚,抬眼看他。阳光从百叶窗切进来,落在男人睫毛,碎成金粉。
她忽然伸手,指尖擦过粉笔痕,轻声:“陆应淮,你怕我坐后面——”“是因为你知道,
我随时会走吗?”男人握粉笔的指节微紧,粉尘簌簌落。他俯身,
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答:“沈烟,这一世,你走一步,我拆一步。
”“直到——”“你心甘情愿,走到我怀里。”第六章·糖纸夜里十一点,A 大旧实验楼。
沈烟蹲在走廊尽头的开水间,手机电筒照着门锁——老式插芯锁,她拿发卡三秒挑开。
门后是化学试剂柜,她目标明确,抽走最底层一包 NaCN,指甲盖的量,
够让成年人心脏骤停。刚转身,黑暗里伸出一只手,攥住她腕子。
男人嗓音低冷:“拿错东西了。”沈烟抬头,陆应淮。他另一只手拎着透明密封袋,
里面是她刚摸出来的氰化物。“教授,管得真宽。”“校警今晚巡逻换班,十分钟一趟,
你还有九分钟。”沈烟眨眼:“一起跑?”男人没答,只把密封袋揣进裤兜,
俯身替她拉好背包拉链,动作慢条斯理。走廊灯忽然“滋啦”亮——监控红灯闪。
陆应淮侧身,挡在她与摄像头之间,手撑墙壁,呼吸近得能数清睫毛。
沈烟鼻尖闻到淡淡薄荷味,混着烟草。她勾唇,用只有他能听见的气音:“陆先生,
深夜教学,收费吗?”男人眸色深,指尖在她掌心写下一串数字——“8023”沈烟挑眉,
8023,LOVE。她反手把一张折成方块的糖纸塞进他衬衫口袋。“回礼。”下一秒,
少女猫腰钻出窗,踩着空调外机消失。陆应淮低头,掏出糖纸——是今晚她课上剥的那颗,
内侧用指甲划出极细一行字:想要陆氏,先救我。他指腹摩挲纸纹,低笑。“沈烟,
你究竟想玩多大?”第七章·直播周六晚,林羡生日。艺术系包下学校礼堂,抖音直播。
弹幕刷到飞起——啊啊啊羡羡子今天好美!听说神秘大佬送9999朵朱丽叶玫瑰!
舞台中央,林羡白裙款款,捧花切蛋糕。第一刀下去——“啪!”蛋糕炸了。
红色颜料喷涌,白裙瞬间染血。全场尖叫。大屏忽然闪屏,
跳出 PPT——高清照片:林羡手腕疤、医院诊断书:偏执型人格障碍。最后一页,
是三年前她偷偷潜入精神病院、给“沈烟”注射未知药物的视频截图。
弹幕瞬间反转:***!白月光是病娇?反转了?林羡僵在原地,颜料沿裙摆滴落,
像杀人现场。镜头扫到台下——沈烟倚在通道口,冲她摆摆手,指尖夹着一张 USB。
林羡瞳孔骤缩,提裙冲下台。保安拦人,现场混乱。直播间在线破百万,
热搜第一:#林羡 病娇#后台,沈烟刚走出安全通道,手腕被拽住。
陆应淮把她摁进消防门后,嗓音淬冰:“视频你放的?”“教授,证据确凿,我助人为乐。
”男人盯着她,眸底风暴翻涌:“你知不知道她粉丝多少?你会被网暴。”沈烟踮脚,
唇贴他耳廓,轻声:“陆应淮,你心疼我?”“那就——”“让整个陆氏,当我的防火墙。
”第八章·暴雨周一,暴雨红色预警。A 大停课,宿舍区积水到小腿。沈烟住校外老楼,
停电,她点蜡烛改 PPT——下周课堂汇报,她选题为《论完美犯罪的心理阈值》。
门铃响。她握刀开门。陆应淮站在雨里,黑伞滴水,
臂弯揽着一只纸箱——里面一只湿透的橘猫,后腿血迹斑斑。“楼道捡的,会包扎吗?
”沈烟侧身让他进。烛光摇晃,男人衬衫半湿,俯身替她按猫后腿,消毒缝合,
动作稳得像执手术刀。沈烟忽然想起第一世,她难产那天,他隔着手术门,签保小协议。
她垂眼,拿纱布打结,声音闷:“陆应淮,你信佛?”“不信。”“那救猫?”“猫像你。
”男人抬眼,眸色深得映两簇烛火,“被人扔掉,还冲人摇尾巴。”沈烟愣半秒,笑出声,
指尖沾血点在他腕骨——“陆先生,尾巴摇给你看的。”窗外闪电劈下,屋里骤亮。
猫“喵”一声,蜷进她怀里。陆应淮掌心覆在她手背,一起撸猫,温度滚烫。暴雨夜,
老旧出租屋,烛光,猫,血,呼吸。——像末日偷情。第九章·囚笼周三凌晨,沈烟失踪。
陆应淮收到快递:一只空糖纸,内侧 GPS 坐标。他赶到时,废车场铁门半掩,雨未停。
沈烟被反手绑在驾驶座,嘴里塞纱布,车门上锁,油箱漏。远处,林羡撑伞,
拿手机直播:“沈烟,你抢我人生,就该去死。”火苗窜起。陆应淮冲过去,一拳砸碎车窗,
玻璃割破小臂,血顺指节滴。沈烟睁眼,视线模糊里,男人徒手撕安全带,抱她冲出火海。
“轰——”爆炸热浪掀翻车顶。林羡被冲击波震到,手机飞出去,
直播画面最后定格——陆应淮护着沈烟,后背着火。弹幕瞬间爆炸:真爆炸??
报警啊!!医院。陆应淮背部二级灼伤,沈烟手腕缝七针。走廊,林羡被警察扣住,
疯狂大笑:“沈烟!你活该!”沈烟靠在墙,面色苍白,却弯唇:“林羡,地狱我先踩点,
等你。”警察带走人。她转身,病房门开一条缝——男人趴在床上,麻药未过,
昏睡里还攥着她一片衣角。沈烟低头,吻了吻他滚烫的指尖。“陆应淮,欠你的,
我还了半条。”第十章·坦白周四夜,病房只剩两人。窗外雨停了,霓虹碎在玻璃。
沈烟端着粥,一勺一勺吹凉。陆应淮趴着,侧脸埋枕头,声音闷:“视频、爆炸、NaCN,
都是你布的局?”“嗯。”“目的?”“引林羡动手,送她坐牢。”“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沈烟放下碗,指腹摩挲他输液贴,轻声:“因为我信不过任何人——”“包括你。
”男人沉默,良久,伸手拉她坐床边。“沈烟,我们做个交易。”“嗯?
”“你把后半生交给我,我把陆氏……连带你所有想要的,都给你。”沈烟盯着他,忽然笑,
眼尾发红:“陆应淮,你疯了。”“是,为你疯。”他掌心摊开,
里面是一枚圆形金属——第一世,她死时攥在手心的那枚陆氏古铜徽章。男人嗓音低哑,
一字一顿:“这一世,我把它提前还你。”“沈烟,别再一个人下地狱。”“带上我。
”第十一章·浴室凌晨一点,陆应淮出院。沈烟开车,旧别克驶进市中心顶楼公寓。
电梯直达 48 层,门开,黑白灰的冷调装修,没第二把椅子。“陆教授,金屋藏娇?
”“藏你。”男人单手扯掉输液贴,血珠滚,他像不觉得疼,径直走向浴室。水声哗啦啦。
沈烟靠在门框,抱臂看——磨砂玻璃映出背脊,纱布渗水彩,线条却利落。“需要搓背吗?
”她逗。里面沉默两秒,门忽地被拉开。热气涌出,男人腰际围浴巾,水珠滚过人鱼线,
灼伤处被贴防水膜。他伸手,把沈烟拽进去,门“咔哒”反锁。狭窄空间,呼吸瞬间湿热。
“沈烟,我们谈谈。”“谈就谈,先穿衣服。”“怕什么?”男人低笑,指腹擦过她耳后,
“又不是没看过。”沈烟抬眼,镜子里两人重叠,像纠缠的鬼。她忽然伸手,
指尖划过他喉结,轻声:“陆应淮,你怕我先死,还是怕我死得比你早?”男人握住她手腕,
声音哑得发狠:“我怕你死,更怕你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花洒未关,水溅湿她发,
衬衫贴肌肤,曲线毕露。他俯身,吻落在她湿透的鬓角,像投降,又像宣战。“沈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