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查出我家海运船上有禁运物资。
所有证据指向我时,他毫不犹豫地把我送进监狱。
父亲经受不住打击,当场吐血而亡,我被判了五年。
出狱那天,他牵着养妹柳昭昭的手,缓缓走到我面前,“流云,当年事急从权,我只能让昭昭继承了沈氏集团,你不会反对吧?”我看向柳昭昭隆起的小腹,和身后十个对我虎视眈眈的保镖,漠然开口,“好,都听你的。”
五年前的仇,我终会一一讨回来。
见我神情平静,柳昭昭当即走上前红着眼眶拉起我的手,“姐姐,这些年委屈你了,当年韩哥也是为了保全公司,才让我出任继承人,现在你回来了,明天我就辞去总裁一职。”
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韩腾野立马心疼地搂住她安慰,“好了,谁准许你辞职,你也是沈家的女儿,这些年你为公司承担多少压力,大家都看在眼里。”
说着心疼地帮柳昭昭擦去眼泪,转头严肃地看向我,“当年你仓促入狱,我和昭昭没办法,只能举办了婚礼,方便名正言顺接管沈氏集团。”
“既然你现在出来了,只要你不吵不闹,我愿意养你一辈子,也会补给你一场婚礼,但韩夫人的名分你就别争了,昭昭现在是集团总裁,总不能让她被人说是小三吧。”
我看着韩腾野的眼神,里面全是认真和一丝厌恶。
亦如他当年当着媒体的面,大义灭亲拿出我走私的证据。
而他最终的解释是,壮士断腕,才能不波及沈氏集团,让我委屈一下。
“好,我没意见。”
“流云,你真同意了?”韩腾野目光疑惑地审视着我。
是啊,当年神采飞扬,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大小姐,现在居然如绵羊一般温顺。
就是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人被绑在窗户上过了一夜,身上被皮带抽得浑身是伤,带火星的烟头烫在皮肤上,……再高傲的头颅也得低在***下。
韩腾野眼里闪过动容,走过来搂住我,“流云,你现在确实温柔懂事了很多,这场监狱没白进。”
只听哎呦一声,柳昭昭皱眉捂着肚子。
韩腾野立马松开我,紧张地扶住柳昭昭,“昭昭,怎么了?是不是小东西又淘气踢你了。”
柳昭昭随即换作娇羞薄嗔,“你儿子还不都随了你,就会折腾人。”
说着脸上浮起娇羞的红晕。
韩腾野似乎很吃这一套,立马一把抱起她举高,使劲拱了一下她胸口。
柳昭昭立马小粉拳撒娇地捶着他,“哎呀,姐姐还在,你快放开我。”
韩腾野愉快地笑了,无所谓地说道,“以后都是一家人,流云不会介意的。”
韩腾野说着,一边拉住一个往车里走去。
他小心地拉开副驾驶,扶着柳昭昭坐好。
然后转身钻进驾驶室。
我笑了。
以前,他也是这样体贴地给我开门,替我系好安全带。
现在我只配坐后排,门都不愿意替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