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赠品,不值钱。”二奢柜姐的话像耳光抽醒了我。为帮老公渡难关,
我拿出所有首饰,却发现全是别人挑剩的垃圾!转头在姐姐家,看见满柜配套奢侈品,
她随意扔来一条项链:“他非送,我都戴腻了。”怀二胎腹痛倒地,
阮逾丞骂我“演戏博同情”儿子被教唆着朝我泼咖啡:“你就是闲的,花家里钱还管东管西!
”直到看见他们三人的全家福相册,从儿子婴儿时期到现在,亲密得像的家人。
原来我十二年婚姻、两次怀胎,不过是替姐姐养男人、带孩子的笑话。
1.老公的公司突遭现金流短缺困境我看老公日日发愁,决定卖掉首饰,帮他度过难关。
可二奢柜姐查看后,却说,“所有东西都是品牌配货的赠品,不值钱。”我懵了,
又跑遍了全城所有二奢店。可无一例外,都是同样的答复。我在街边坐了一天,
最终还是说服自己。阮逾丞对我一向有求必应,或许他是有什么原因。晚上,
我记挂着白天的事,斟酌着开口问道:“老公,你上个月送我的镯子…”话还没说完,
却被阮逾丞以为我是要礼物。“公司账目吃紧,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
我以前给你买那么多首饰还不够吗?”我眸光闪了闪,还是耐心解释:“不是,
我是看你最近发愁,所以想卖掉那些首饰,给你应个急。”阮逾丞噎住,
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用了,公司现在的窟窿是两个亿,你那点首饰能卖几个钱。
”“因为都是赠品吗?”我冷不丁的一句话却仿佛点燃了炸药。“顾禾语,你什么意思,
我忙一天了,你非得给我找不痛快吗?一天疑神疑鬼的,怀个孕脑子也坏了吗?
”原来他还知道我怀着孕,我心里发寒。我们就快有第二个孩子了,他怎么忍心的啊。
我并不想就这么蒙在鼓里,强忍着眼里的泪意,正要继续追问,
肚子突如其来的绞痛让我眼前一黑。我下意识去抓阮逾丞手臂,却抓了个空。
抬头便撞见阮逾丞嘲弄的眼神。“别演了,不就想用孩子拿捏我吗?
”我顾不上他话里的讽刺,大口喘着粗气。“送…送我去医…….。”我话还未说完,
又被阮逾丞不耐烦的打断:“呵,顾禾语,人家小姑娘作,那是人家年纪小天真可爱。
”“你什么年纪了,又不是第一次怀孕,大惊小怪什么,我回公司。”说完他拿出车钥匙,
不顾瘫在地上的我,干脆利落的出了门。砰的一声大门紧闭。我心中满是绝望,
拼着最后一丝意识,拨通了急救电话。再次醒来时在医院。
医生告诉可能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刺激到了子宫的收缩,不过孩子没大碍。我长舒一口气,
心下安定之余,手机上收到阮逾丞的短信。
他说是那些首饰其实是他谈业务时送给客户的礼物。这个理由乍一听,倒也说的过去。
可他昨晚的表现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我当即联系了公司的财务总监,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对方告诉我自己早已离职。得知我确实不知情后,
她又一口气说了好些个名字。“三年前阮总说是要降本增效,
和我同期的几个骨干几乎都被裁掉了。”她话说的隐晦,我却听出些真正的含义。
这批人都是我亲自招进公司的。自从三年前儿子生了一场大病后,
我便回归家庭成了全职太太,连股东大会都不曾参加。公司那边的事务便全靠阮逾丞转达。
所以阮逾丞竟是把我的人全部换掉了?2.我最终还是拿到了财务招待的明细表。
阮逾丞新签的客户周明玉是我大学时的舍友。因着上学时我在她被别人造黄谣时挺身而出,
成为了朋友,这么多年一直没断了联系。她人脉广,家里的公司也是行业数一数二的存在,
要弄到一份明细表不算难事。我看着单子上列出的礼物表。茶叶,餐具,礼品卡,
甚至还有空气净化器。就是没有一项是珠宝首饰。是我太久没上班,糊涂了。
公司谈判的客户大部分是男性,怎么可能送戒指项链这种女人用的东西。
至于那些首饰究竟去向何处。答案呼之欲出。回到家后,阮逾丞依旧没回来。
我摸着手腕上的镯子,这是一个月前阮逾丞送我的。那时我还觉得他浪漫又体贴,
感慨自己嫁对了人。可谁能料到他送我的那些首饰竟然都是挑别人剩下的,
不值钱的配货赠品呢。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实在不想多待。正好儿子今天结束假期研学,
索性提前去接儿子。我在机场等了四小时,却始终不见阮晓宇的身影。问了老师才知道,
阮晓宇从一开始就没去,退营还是他爸签的字我托了好些关系才拿到名额,
阮逾丞竟然就这么轻易给退了。难怪他这段时间总是不让我和儿子联系,
还说什么要锻炼他的独立能力。大的出轨算计我,小的不着家瞒着我。
桩桩件件直压的我的心越来越沉,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仿佛是个外人。
我没多犹豫直接打给了阮逾丞在我的逼问下,他终于跟我说了实话。
原来阮晓宇一整个暑假都躲去了我姐姐家。这个答案,不算意外。儿子很喜欢我姐顾宁薇,
总是一放假就往她家跑。而我也从没限制过。只是我不明白,他们明明可以直接和我说的,
为什么非要瞒着我。姐姐家离离机场不过十分钟的车距。刚一敲开门,
就看到客厅里打游戏打的正入迷的儿子。“晓宇,你没去研学,这一个月一直这样玩游戏吗?
”我有些生气,他的眼睛已经近视了,平时我虽然允许他玩电子产品,但一直严格管控时间。
儿子听到是我,切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抬。“阮晓宇,你听到没有,你给我过来!
”我火气更盛,正要上前,却被顾薇拦住。“禾语,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晓宇都放假了,
你就算是他妈,也得给他自由的空间啊………”这话说到了阮晓宇的心坎上。
他像是找到了情绪宣泄口,端起桌上的咖啡就朝我泼过来。“我爸说得对,你就是闲的,
天天不上班花家里的钱,还管东管西。”“你逼我学琴,逼我研学,
你当我真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没工作,没价值,
不就是想用我给自己挣面子吗我就是不想看到你!。”阮晓宇的话如同一记重锤。
我看着这个十月怀胎,拼了半条命才生下的孩子,心寒到了极点。研学,钢琴,
他说的这些事,哪一件不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到头来,竟全都变成了我的错。
3.阮晓宇被顾宁薇哄着上了楼。他一向听我姐姐的话,听着他他一口一个“还是薇姨好”。
我顶着一身狼狈,看着两人亲密的宛如母子,心中突然生出些怪异的不舒服。
因着衣服实在擦不干净,顾宁薇索性让我去换他的衣服。这是我第一次进顾薇的衣帽间,
四面的衣帽架,衣服满满当当。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首饰玻璃展柜,
我原本只是粗略的扫过一眼,却瞬间被抓住了目光。因为赠品的事,
这段时间我看了不少珠宝品牌。因此一眼辨认出,这里面的首饰价格最低的都超过十万。
几乎都是我眼熟的款。或许是见我在里面待的太久,顾宁薇进来后,
看见的便是我在首饰柜前发呆的样子。“好看吗?”我愣愣的点头,“男朋友送的?
”顾宁薇嗯了一声:“不让他送,他非要送,我都带腻了。”说着她随意拎起一条项链,
自顾自的在脖子前比划。“喜欢的话,自己挑一条,我送你。”“你家阮逾丞也真是的,
都结婚多少年了,连个首饰也不见他给买。”这话说的奇怪,阮逾丞送我的那些首饰,
虽说是赠品,但好歹也是大牌。我每天都带着,怎么可能会说阮逾丞没给我买这种话。
想到这里,抬眼看她,四目相对间,我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与藏不住挑衅。一瞬间,
我终于想到为什么这些首饰为什么会这么眼熟了。
这些不都是阮逾丞送我的赠品配套的正品吗?我脑子嗡的一声,仿佛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你有男朋友了?”“是呀,都交往好多年了。”“怎么不带出来见见。”“他忙着赚钱呢,
人家说了,要给我最好的生活,只要我想要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会给我买下来。
”我眼神淡漠,看着她娇羞中那藏都藏不住的得意,终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是单身吗?”“顾禾语你神经病吧!”顾宁薇勃然大怒,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尴尬。
“开个玩笑而已。”我淡定回她,“你是我姐,我怕你被渣男骗。
”“要骗也只有我骗别人的份儿。”顾宁薇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些,
盯着我的眼睛眨也不眨。“而且我保证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我忘了我是怎么回到家的,
等回过神时,一旁的阮逾丞早已熟睡。孕妇尿频,阮逾丞嫌吵从我怀二胎起,
就一直睡在书房的。今天因着我为阮晓宇发货的事,他罕见的主动和我同床。
这倒是给了我机会,他的支付宝微信我都已经查过,没什么异常。
查银行流水又需要面部识别。想了想,我重新点开那几个奢侈品网站,输入阮逾丞的信息。
阮逾丞对我很了解,知道我心疼他挣钱辛苦,从不关注奢侈品。他确实赌对了。
此刻我看着那一长串的购物记录和熟悉的收货地址。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我在卧室枯坐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儿子照旧吵着要阮逾丞带他去姨妈家。阮逾丞心里有鬼,
强硬将儿子送去了课外班。4.两人前脚刚走,后脚我便去了顾宁薇家,
这也是我第一真正看她的家。现在看着客厅上十万的花瓶摆件,茶几上整套的鎏银茶具。
我全身上下加起来甚至连这里的一只咖啡勺都买不到。原来我吃过的苦都变成了这些东西啊。
见我盯着衣帽间的包包首饰看,顾宁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禾语,不是我说你,
女人啊还是要好好打扮自己,你看你一天穿的,也不知阮逾丞看上你什么了。”她总是这样,
打着心直口快的借口明里暗里的内涵我土气穷酸。也不知她在背后笑了我多少回傻子。
想到这里,我转身狠狠给了她一耳光。顾宁薇被我抽的直发懵,不待他回神,
又被我两耳光扇倒在地。“顾禾语,你疯了!”顾宁薇捂着被抽肿的脸,满脸不可置信。
“是啊,我是疯了,被你们这对狗男女逼疯了。”我哆嗦着手,声嘶力竭的质问:“顾宁薇,
你还是人吗?我哪里对不起你?”顾宁薇终于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可也只是心虚了一瞬。
“你终于发现了,那占了我的东西这么多年也该还给我了吧。”什么叫我占了她的东西?
我不可置信的说道:“你爸爸过世后,是我妈收养的你,你要住我的房间,我让,
为了供你留学,我放弃读大学,早早出门打工,为了给你买房,我做地推热到中暑,
酒桌上喝到吐血。”“你就是这么对我的,顾宁薇你是我的姐姐啊,
你怎么能和阮逾丞搞到一起。”“够了,还真把自己当我亲妹妹了,这些不都是你自愿的吗,
别忘了我爸是怎么死的!”顾宁薇这话一出,
室内静的仿佛落针可闻顾宁薇的爸爸是为了救我妈死的。我妈说没有顾宁薇的爸爸,
就没有我们这个家,我这一辈子都得在顾宁薇面前低一头。
我被强加的愧疚捆绑着成了供养顾宁薇的血包。一晃快二十年过去了。
“你们多久了……”顾宁薇不答反问:“你还记得你和阮逾丞是怎么认识的吗?
”让我瞬间陷入回忆,我和阮逾丞是在顾宁薇组织的聚会上认识的,知道阮逾丞喜欢我,
也是顾宁薇告诉我的。可以说我和阮逾丞一路走来的每一步都有顾宁薇的身影。
“要不是我要出国,阮逾丞怎么会轮的到你,你该感谢我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抖着嗓子,几乎快要站不住。
“因为你不是阮逾丞喜欢的类型啊,你能和他结婚也是因为他以为我喜欢上了别人和我赌气。
”“你知道吗?早在我回国那年阮逾丞就想和你离婚的,只不过那时他的公司需要人帮忙。
顾宁薇盯着我的肚子语气愤恨,看向我的目光也格外阴沉。“你不过是保姆,替代品,
要不是我看你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怎么可能忍你这么多年!
”“我都已经决定要原谅他了,可没想到,你竟然又怀上了!
”或许是我脸上的仓惶极大取悦了她。她又从衣柜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丢给我。
“看看吧。”我颤抖着手打开,一瞬间只觉全身血液倒流。我发了疯般冲进顾宁薇的衣帽间,
抄起墙边的高尔夫球杆就往衣柜上砸。顾宁薇被我癫狂的模样吓到,她想出去,
又被迸溅出的碎片不小心划破了脸,吓到连声尖叫。5.正砸的上头时,
门外突然传来的一句“妈妈”。入目是门口阮晓宇惊恐的脸。他不是去兴趣班了吗?
我顿时冷静了下来,儿子晕血,现在的场景他一定很害怕吧。“晓宇,别怕。”我迎上前,
想捂住他的眼睛的不让他看,却被他狠狠一推,腹部重重撞上一旁的柜子尖角。剧痛传来,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大腿淌了下来。再抬头,儿子挡在顾宁薇身前,一脸愤恨的看着我。
原来那句的妈妈,喊的是顾宁薇啊。我看着自己落空的双手,再也撑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再次睁眼,我已在医院。孩子没了。昨天我在顾宁薇家里闹出的动静太大,有邻居怕出事,
报了警。听过来调查的警察说,他们敲门时,顾宁薇和阮晓宇还遮遮掩掩,
不想让他们进去查看情况。也是因为这一耽误,不仅让我彻底绝了生育的可能。
还让我差点因为大出血醒不过来,我在医院躺了一周,没有见到阮逾丞的身影。
只等来他一个电话:“禾语,你对你姐姐做什么了?为什么会有警察联系我。
”阮逾丞怕是听了个顾宁薇的名字就来质问我了。我如同行尸走肉般躺在床上,
仅仅是呼吸都感觉耗费了极大的力气。“阮逾丞,你为什么不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滞,半晌才道:“她能对你做什么,到底是你姐姐,又是一个人生活,
咱们平时多关心她,晓宇也能多一个人爱不好吗?”到现在他还要骗我,我再没了半分期待,
直接挂断。我到底没能把顾宁薇送进去。因为阮晓宇一口咬定,我流产是自己没站稳,摔的。
为了让证词更真,他甚至向警察诬陷我有精神问题。到这里,
终终于看清自己这个精心维护的家内里究竟是多么不堪。或许我该像顾宁薇说的,成全他们。
我要成全他们去死。我出院半个月后才见到被助理说是出差的阮逾丞。我刚一开门,
便看见阮逾丞双目赤红,颤抖着伸手想来摸我的小腹。“对不起,禾语,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