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以为我们是患难夫妻。她哭着说弟弟结婚缺首付，
求我卖掉我爸妈留下的唯一一套房。
我看着她藏在柜子里的名牌包和她弟弟朋友圈里崭新的宝马车，笑了。我没答应卖房，
而是去做了个亲子鉴定。第一章 最后的温情晚饭的菜是林薇下午从菜市场买的，三菜一汤，
荤素搭配，看起来很丰盛。一条清蒸鲈鱼，一盘青椒肉丝，一盘清炒豆苗，
外加一个紫菜蛋花汤。我儿子豆豆坐在儿童餐椅里，正笨拙地用勺子往嘴里扒饭，
米粒粘了满脸。林薇细心地给他擦掉，又夹了一筷子鱼肚子上最嫩的肉，仔细剔掉细小的刺，
才放进豆豆的碗里。“慢点吃，别噎着。”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我看着这一幕，
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一个标准的幸福家庭模板，妻子贤惠，孩子可爱，
丈夫下班回家有热饭热菜。如果忽略掉银行卡里只剩下三位数的余额，
和下个月即将到期的房贷，这日子确实没什么可挑剔的。“老公，今天上班累吗？
”林薇给我夹了块鱼，语气关切。“还行，老样子。”我扒了口饭，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月薪两万出头，在这个一线城市里，不多不少，
刚好够还房贷、车贷，再养活一家三口。林薇是公司的行政，一个月七千块，花销不大，
但也没多少结余。我们结婚五年，一直都是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为了省钱，
她已经很久没买过新衣服了，化妆品用的都是平价国货。我一直觉得很愧对她，
让她跟着我吃苦了。“那个……老公，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林薇犹豫了一下，
还是开了口。我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是什么好事。“你说。”“我弟，林涛，
他不是谈了个女朋友吗？准备结婚了。”“嗯，好事啊。”我应了一声，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对于这个小舅子，我没什么好感。游手好闲，眼高手低，三十岁的人了，工作换了十几个，
没一个干得长久的。“但是……女方那边要求，必须在市区有套房才肯结婚。
”林薇的声音低了下去，“你也知道，林涛那工作，根本攒不下钱，我爸妈那点养老金，
连个首付的零头都不够。”我沉默了，没接话。我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果然，
林薇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老公，
你看……你爸妈之前在老城区不是有套老房子吗？一直空着也没人住，要不……”“不行。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斩钉截铁。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豆豆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
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怯生生地看着我们。林薇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陈阳，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那是我亲弟弟！他就这么一个要求，我们当姐姐姐夫的，不该帮一把吗？
”我放下筷子，胸口堵得慌：“林薇，那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他们走得早，
我每次回去看看那套房子，就觉得他们还在。那是我的根，不能卖。
”“可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啊！林涛都**十了，再不结婚就打一辈子光棍了！
他是我妈唯一的儿子，我妈都求到我这儿了，我能怎么办？”林薇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我们没钱，这是现实。”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我们的存款有多少你不是不知道，房贷车贷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我们拿什么帮他？
”“所以才说卖房子啊！”林薇的情绪激动起来，“那套房子卖了，至少能有两百多万，
给我弟付个首付绰绰有余，剩下的钱我们还能把房贷还清，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我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女人，如此陌生。
“在你的计划里，真是天衣无缝。卖我的房子，给你弟买房，我们还能顺便还贷。林薇，
你算盘打得真精。”我的声音冷了下来。“陈阳！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一心为了这个家，
为了你，为了豆豆，我什么时候想过自己？我弟好了，我妈就不用天天愁得睡不着觉，
我也能安心。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我冷笑一声，“我们这个小家，
还是你和你弟那个大家？”这句话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林薇的心里。她愣住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豆豆被吓坏了，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心烦意乱，站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你去哪？
”林薇在身后哭喊着。我没有回头，摔门而出。站在楼下的冷风里，我点燃了一根烟。
尼古丁的味道让我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掏出手机，
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小舅子林涛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昨天发的，九宫格照片，
定位是一家高档日料店。照片里，他和他女朋友笑得灿烂，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而其中一张照片的角落里，一串宝马车的钥匙格外显眼。我点开大图，看得清清楚楚。
那把钥匙，和我的车钥匙一模一样。我的车，前天林薇说要开去公司加班，
到现在还没还回来。第二章 蛛丝马迹我一夜没回家。在公司附近的网吧待了一宿，
烟一根接一根地抽，脑子里乱成一团麻。林涛朋友圈的那把宝马车钥匙，像一根刺，
扎在我心里。我的车是一辆宝马三系，是结婚时我爸妈给我买的。当时花了四十多万，
几乎是他们半辈子的积蓄。林薇说公司离家远，项目又忙，经常加班，有辆车方便。
我心疼她，就把车钥匙给了她。可她所谓的加班，就是把我的车给她弟弟去高档餐厅泡妞？
那她嘴里说的，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她弟弟连首付都凑不齐，又是什么？谎言。
一个个谎言堆砌起来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真相？天一亮，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回到家。
林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又红又肿，显然也一夜没睡。看到我回来，她立刻站了起来，
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走进厨房，给我端了杯热水。“陈阳，
我们……好好谈谈，行吗？昨天是我太激动了。”她的姿态放得很低。我没接话，喝了口水，
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房子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我知道那房子对你意义重大，
但林涛那边确实是火烧眉毛了。”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他不是有车开吗？宝马，
挺威风的。”我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林薇的脸色瞬间变了，
眼神有些慌乱：“什么……什么宝马？你听谁说的？他哪有钱买车。”“我看到的。
”我拿出手机，点开林涛的朋友圈，把那张照片递到她面前，“这车钥匙，跟我的一样吧？
”林薇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嘴唇动了动，辩解道：“这是……这是他朋友的！
他就是借来拍个照，年轻人嘛，爱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解释，
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我收回手机，不想再跟她争辩。“车呢？”我问。
“在……在楼下停着呢。”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停车场里，
我的那辆白色宝马安安静静地停在车位上。“林薇，我们结婚五年了。”我转过身，看着她，
“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拼命工作挣钱，工资卡交给你，
家里的事我能搭把手的绝不推辞。我以为我们是为了这个家在共同奋斗。”“是啊，
我们是的……”她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是吗？”我打断她，“那你告诉我，
我们家的存款，到底还有多少？”林…薇的眼神闪躲起来：“没……没多少了。
房贷、车贷、豆豆的奶粉钱、家里的开销……每个月都是月光。”“是吗？
”我一步步逼近她，“那你用的这套护肤品，我查了一下，叫‘海蓝之谜’，一套要好几千。
你柜子里那个新买的包，我看logo是LV的，也要上万吧？我们家都月光了，
你哪来的钱买这些？”这些东西，是我最近才注意到的。以前我从不关心这些，
总觉得女人爱美是天性。我只知道她以前用的都是百来块的护肤品，背的是几百块的包。
这种消费升级，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林薇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那是我……我用自己的工资买的！我一个月七千块，省吃俭用买个包怎么了？你也要管吗？
”她开始撒泼。“你的工资？”我冷笑，“你的工资卡每个月除去社保，到手六千五。
你每个月固定给你妈打两千，说是生活费。剩下的四千五，你要买护人的肤品，要买名牌包，
还要负责家里的零碎开销。林薇，你当我是傻子吗？”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
敲在她的心上。她彻底慌了，开始语无伦次：“我……我就是省下来的！我没吃饭，
我没买衣服……我……”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争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会让真相被掩盖得更深。我需要证据，需要一个能让她无话可说的，铁一般的证据。“行，
就当你省的。”我突然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下来，“卖房子的事，我再考虑考虑。
你让我冷静一下。”林薇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松口了。
她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真的吗？老公，你真的愿意再考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你最心疼我了。”她想上来抱我，被我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我先去公司了。”我转身出门，
没有再看她一眼。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她之间，战争已经开始了。而我，必须赢。
第三章 冰冷的账单我向公司请了三天假，理由是家里有急事。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
我们家的主力存款都放在一张联名账户的银行卡里，卡在林薇手上，密码我知道。
但我很少去查，因为我相信她。我相信她说的，家里没什么钱了。在银行的自助终端机上，
我插入身份证，打印了这张卡近三年的流水。长长的账单从机器里吐出来，温热的纸张，
记录的却是冰冷的事实。我坐在银行大厅的休息区，一页一页地翻看。每个月，
我的工资一到账，就会被林薇转入这张联M卡。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支出。
房贷、车贷、水电煤气、物业费……这些都是正常的家庭开销。但从三年前开始，
账单上出现了一项固定的支出，每个月一万块。摘要写着：“还款”。我记得，
林薇当时跟我说，是她爸妈做生意失败，欠了亲戚一笔钱，她作为女儿，得帮忙还。
我当时还很心疼她，让她别太累，家里的担子我来扛。现在看来，多么可笑。我拿出手机，
仔细核对这笔“还款”的收款账户。然后，我用手机银行，
尝试给我那个游手好闲的小舅子林涛转账。输入他的名字，系统自动匹配出了他的银行卡号。
和我手里账单上的那个收款账户，一模一样。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三年来，
每个月一万，一年十二万，三年就是三十六万！这笔钱，一分不少，全都进了林涛的口袋。
难怪他没有正经工作，却能开着我的宝马，去高档餐厅，买奢侈品。原来，
是我在给他当牛做马！我死死地攥着那沓账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纸张的边缘，
几乎要被我捏碎。愤怒过后，是彻骨的寒冷。我掏出手机，给我最好的哥们，
在律师事务所当助理的李浩打了个电话。“喂，浩子，有空吗？出来喝一杯。”“怎么了？
听你声音不对劲啊。”“别问了，老地方见。”半小时后，在一家烧烤店，
我把那沓银行流水拍在了桌子上。李浩一张一张地看完，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这是婚内财产转移啊，阳子。你老婆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灌了一大口啤酒，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却浇不灭心里的火。“首先，
这些流水要保存好，这是最直接的证据。”李浩分析道，“其次，
如果真的要走到离婚那一步，这三十六万，你可以主张是夫妻共同财产，要求她弟弟返还，
或者在分割财产的时候，让她少分或者不分。”离婚。这个词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
我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还有豆豆，他才四岁，我不想让他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
“阳子，我多问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更坏的可能？”李浩突然压低了声音。“什么意思？
”“你老婆这么不遗余力地补贴她弟弟，甚至不惜欺骗你，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这背后……会不会还有别的事情？”李浩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被我忽略的细节。林薇是什么时候开始频繁加班的？好像就是一年多以前。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注重打扮，买那些我根本不认识的昂贵护肤品的？好像也是那个时候。
还有，我们之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夫妻生活了。每次我靠近她，她都说累，
或者说身体不舒服。以前我只当她是工作压力大，现在想来，或许……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我脑海里疯狂滋生。“浩子，帮我个忙。”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帮我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第四章 压垮骆驼的稻草我假装对卖房子的事情松了口，
只说需要时间考虑，公司项目最近太忙，等忙完这阵子再说。林薇信了。
她以为我已经被她说服，只是时间问题。她对我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体贴，每天嘘寒问暖，
甚至主动提出把我的车开回来，让我上下班方便一点。我知道，
她是怕我再看到林涛开我的车。家里暂时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私家侦探老张是李浩介绍的，很专业，话不多。
我把林薇的照片、公司地址、车牌号都给了他，告诉他我需要知道她“加班”的时候，
到底在做什么。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我每天照常上班下班，陪豆豆玩，
和林薇吃着同一桌饭，却各自心怀鬼胎。我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
觉得一切是不是都是我的多疑？或许林薇只是一时糊涂，只是太爱她的弟弟了。直到三天后，
老张的电话打了过来。“陈先生，有结果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说。
”“你太太没有加班。她下班后，开着你的车去了一个高档小区，叫‘铂悦府’。
进了一栋楼，就再没出来。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才从里面出来，开车去了公司。
”铂悦府……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那是本市有名的富人区，房价十几万一平。
“她去见谁？”我的声音在发抖。“一个男人。我查到了，是她公司的副总，姓王。
”老张的声音很平静，“我拍到了他们一起进出单元楼的照片，
还有在地下车库拥抱接吻的视频。需要发给你吗？”“……发给我。”挂了电话，
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很快，一个加密文件包发了过来。我点开，一张张照片，
一段段视频，像一把把尖刀，将我最后的幻想捅得粉碎。照片里，
林薇小鸟依人地靠在那个男人怀里，笑得灿烂又甜蜜。那个男人，我见过，
在他们公司的年会上，人模狗样，油头粉面。视频里，他们在地下车库拥吻，难舍难分。
地点，就是我的那辆宝马车旁边。原来，她开着我爸妈给我买的车，去和别的男人偷情。
原来，她所谓的加班，就是在别的男人的床上。原来，我每天省吃俭用，努力工作，
养活的不仅仅是她和她的废物弟弟，还有一个奸夫。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愤怒、屈辱、背叛……所有的情绪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我恨不得立刻冲到她公司，
把这些照片甩在他们脸上，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对狗男女的嘴脸。但理智告诉我，不能。
我还没拿到最重要的东西。我擦干眼泪，拨通了老张的电话。“张哥，再帮我个忙。
”我的声音异常冷静，“帮我弄到我儿子豆豆的，还有那个姓王的头发。我要做个亲子鉴定。
”这一刻，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我需要一份书面的证明。
一份能将他们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证明。老张的效率很高。他说豆豆的头发好办，
去他上的幼儿园，趁他午睡的时候就能拿到。那个王副总的，稍微麻烦点，需要等机会。
我等得起。就在我等待最终审判的时候，林薇的父母，我的岳父岳母，带着林涛，
杀到了我家。他们显然是来给林薇助攻的，想用人海战术，一举把我拿下。那天我正好在家。
他们四个人，像四座大山一样，堵在我家客厅里。“陈阳啊，你跟小薇都结婚五年了，
我们一直拿你当亲儿子看。”岳母先开口，打的是感情牌，“林涛是你唯一的弟弟，
他现在有难处，你这个当姐夫的，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是啊，姐夫。”林涛坐在沙发上，
翘着二郎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那女朋友说了，没房子就不结婚。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那老房子空着也是浪费，不如拿出来，成全我，也算是积德了。
”我看着他那副嘴脸，差点没忍住一拳挥过去。“陈阳，我们不是在逼你。
”岳父敲了敲桌子，唱起了红脸，“我们是跟你商量。你想想，林涛结了婚，
了了我们一桩心事，小薇也能安心跟你过日子。而且房子卖了，你们也能拿到一笔钱，
把贷款还了，压力不就小了吗？这对大家都是好事。”一家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林薇坐在旁边，低着头，假装抹眼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我看着这场荒诞的家庭闹剧，突然觉得很可笑。
他们都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他们随意拿捏的软柿子。“爸，妈，林涛。”我缓缓开口，
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你们说得都对，很有道理。”他们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过，”我话锋一转，“在卖我爸妈的房子之前，我想先算一笔账。
”第五章 清算开始我的话让客厅里的气氛瞬间一滞。林薇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我没理她，径直走进书房，拿出我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那沓厚厚的银行流水，和我用Excel表格整理出来的详细账目。“啪”的一声，
我把文件甩在茶几上。“这是我和林薇婚后五年，联名账户的所有流水。”我坐回沙发上，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我月薪两万，林薇月薪七千，五年下来，我们家的总收入，
刨去税费，大概在一百五十万左右。”岳父岳母和林涛都愣住了，
显然没明白我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这五年，房贷还了六十万，车贷还了二十万，
家庭日常开销，包括豆豆的各种费用，我粗略算了一下，大概是四十万。也就是说，
我们家至少应该有三十万的存款。”我看向林薇，她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但是，
我们的账户余额，现在只有不到一千块。”我顿了顿，拿起那份银行流水，“我想请问一下，
那消失的三十多万，去哪儿了？”“陈阳，你什么意思？”岳母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是在怀疑我们家小薇贪了你的钱吗？她为你生儿育女，操持这个家，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我没有怀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翻开流水，指着其中一笔记录，“从三年前开始，
每个月，我们家都会有一笔一万块的‘还款’支出。收款人，是林涛。
”我把流水推到林涛面前。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三年，三十六万。一分不差。
”我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林涛，我一直以为我是在帮岳父岳母还债，没想到，
我是在养你这个巨婴。用我的血汗钱，你去吃日料，去泡妞，去买最新的电子产品，
日子过得很潇E吧？”“姐夫，你……你胡说什么！”林涛急了，站起来指着我，
“那钱是我姐自愿给我的！是她心疼我！”“哦？自愿给你的？”我笑了，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这笔钱，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她未经我的同意，私自赠与给你，
这在法律上，叫做恶意转移财产。我有权要求你全额返还。
”“你……”林涛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有。”我把目光转向岳父岳母，
“林薇每个月给你们的两千块生活费，五年下来，也有十二万。我没意见，
孝敬父母是应该的。但是，你们拿着我们的钱，转头就补贴给了你们的宝贝儿子，
再回头来逼我卖父母的房子给他买婚房。天底下有你们这么做父母的吗？
”岳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被我怼得哑口无言。“陈阳！”林薇终于忍不住了，尖叫起来，
“你够了！那是我爸妈，我弟弟！我花点钱怎么了？我们是一家人！你至于算得这么清楚吗？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一家人？”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在你心里，
我们这个三口之家，从来都比不上你那个娘家吧？为了你弟弟，你可以撒谎骗我，
可以把我们家的积蓄掏空，现在还要卖我父母唯一的遗物。林薇，你的心又是什么做的？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这场由他们发起的逼宫大戏，被我轻而易举地扭转了局势。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铁青的脸，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无尽的悲凉。“三十六万，
必须还回来。”我下了最后通牒，“否则，我们就法庭上见。至于卖房子的事，想都不要想。
”说完，我站起身，指着门口。“话我已经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这是我的家，
我不欢迎他们。第六章 最后的疯狂我以为把话说开，他们至少会收敛一点。
但我低估了这一家人的无耻程度。他们非但没有走，反而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
岳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女儿，
找了个铁石心肠的女婿啊！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就是一套房子吗？
我儿子都要打光棍了，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吗？”她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
声音尖利得能刺穿耳膜。岳父则在一旁唉声叹气，指着我骂：“陈阳，你太不是个东西了！
我们把女儿嫁给你，是让你疼的，不是让你欺负的！你要是敢跟我们家林涛要钱，
我们就去你公司闹，让你身败名裂！”林涛更是直接露出了流氓本性，
指着我的鼻子骂：“姓陈的，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这房子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惹急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而我的好妻子林薇，则扑到她妈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妈，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是我嫁错了人……”一家人，
把无理取闹演绎到了极致。我冷眼看着他们，像在看一场拙劣的猴戏。我没有再跟他们争辩，
而是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110。“喂，警察同志吗？我家地址是XX小区XX栋XX号，
有人私闯民宅，寻衅滋事，严重影响了我的家庭生活，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我的举动让正在撒泼的一家人都愣住了。“你……你敢报警？”岳母停止了哭嚎，
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这里是我的家，我有权请任何我不欢迎的人出去。”我拿着手机，
打开了录音功能，“你们刚刚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录下来了。尤其是你，”我看向林涛，
“恐吓威胁，也够你喝一壶的了。”林涛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再横，也怕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