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白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指尖在盒盖上轻轻摩挲。
乔小晚叼着棒棒糖凑过来，糖球在左腮鼓起一个小包："这不会是什么求婚戒指吧？
""你见过用U盘求婚的？"他打开盒子，蓝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项链坠子背面嵌着微型接口，金属纹路组成一朵铃兰花的形状。
乔小晚的糖棍突然停住："这是...""我母亲最后戴的首饰。
"沈墨白将链条绕过她脖颈，"现在它能储存2TB数据，防水防磁防你那个爱吃糖的病毒。
"她的指尖触到冰凉的宝石，忽然发现坠子内侧刻着细小的字母——Q&X。
沈墨白别过脸去看窗外："刻字师傅说至少要留三个字母。"警报声突然炸响，
办公室的应急灯开始闪烁红光。乔小晚噗嗤笑出声，
从口袋里摸出颗彩虹糖扔给他："试试看？我在你瑞士账户里种了点小礼物。
"沈墨白剥开糖纸，金属箔上印着二维码。手机刚扫到就黑屏了，
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发出尖锐的蜂鸣。他挑眉："这就是你说的回礼？
""实时定位加远程锁死功能。"乔小晚晃了晃自己亮着的手机屏，
"现在你那些保镖冲进来也打不开保险柜了。"警报声中，沈墨白突然抓住她手腕。
乔小晚条件反射要抽回，却听见咔哒轻响。蓝宝石坠子在她锁骨上方微微发烫，
金属链条自动收缩成贴合颈部的弧度。"防丢失设计。"他的拇指擦过她腕间脉搏，
"就像你现在能随时让我破产一样。"乔小晚发现他西装第三颗纽扣在发蓝光，
和她项链的闪烁频率完全同步。她眯起眼睛："所以你早就在监控我？
""从你第三次黑进我咖啡机开始。"沈墨白松开手，"顺便说，
你修改的浓缩咖啡配方太甜了。"楼下的骚动声越来越近，乔小晚却盯着他领带夹出神。
那个钛合金小方块正在发出和她项链相同的频率信号，
她突然笑出声："所以你每天戴着个信号发射器上班？""比某些人把病毒藏在糖果罐里强。
"沈墨白按下窗帘遥控器，防弹玻璃瞬间雾化，"苏媛带着董事会的人来了，
你还有三十秒销毁证据。"乔小晚舔掉唇角的糖渍，
突然踮脚凑近他耳边："知道为什么选彩虹糖吗？"她呼出的热气带着草莓香精的味道，
"每种颜色代表一个银行系统。"沈墨白看着她飞快敲击手机，整层楼的电子设备接连黑屏。
最后熄灭的是她项链上的蓝光，宝石变成不透光的深蓝色，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搞定。
"乔小晚把发烫的手机塞进他口袋，"现在全世界只有这项链能唤醒你的账户。"她眨眨眼，
"当然，前提是我想。"走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沈墨白突然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糖渣。
他的指腹有钢笔磨出的薄茧，蹭过皮肤时像砂纸轻轻打磨。"你脸上有解码器的残影。
"他低声说。乔小晚愣神的刹那，他已经退到安全距离，
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她刚才扔掉的糖纸。"证据保存。
"沈墨白将袋子放进内袋，正好贴在她碰过的位置，"就像你备份在我项链里的那些文件。
"门被推开的前一秒，乔小晚突然往他西装口袋塞了什么东西。沈墨白摸到圆形的金属物体，
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能瘫痪整个沈氏系统的U盘，此刻正裹着草莓味的水果糖纸。
"最高权限。"她用气声说，睫毛在警报红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沈墨白的手指在西装口袋里摩挲着那颗裹着糖纸的U盘，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乔小晚歪头看他，棒棒糖在牙齿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指了指正在被撞的办公室门，"苏总监的香水味隔着门都能闻到。
"他忽然把U盘塞回她手心："你忘了设置触发条件。"乔小晚的糖棍啪地断成两截。
防弹玻璃映出她瞬间绷紧的肩线，警报红光在那双杏眼里跳成两簇火苗。"沈墨白，
你早就破解了我的病毒？""第七代彩虹糖编码。"他解开西装扣子，
露出内衬上暗藏的芯片，"上次你黑我咖啡机用的同款算法。
"门外传来电子锁失效的提示音。乔小晚突然抓住他的领带，
薄荷糖的气息喷在他喉结上："所以这三个月你故意让我入侵财务系统？
"沈墨白任由领带绞紧手指："不然怎么引林世琛动用瑞士账户。
"他的拇指擦过她虎口处的茧，"你姐姐的死亡赔偿金就是通过那条通道洗白的。
"玻璃门开始剧烈震动。乔小晚松开领带时，在他锁骨位置留下个黏糊糊的糖渍。
"那个U盘..."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要同时感应体温和心率才会激活。
"沈墨白怔住了。他摸向颈动脉，触到微型传感器的瞬间，办公室大门被爆破器轰开。
苏媛的高跟鞋踩在碎玻璃上，身后跟着六个持枪保安。"董事长，
董事会全票通过了对您的弹劾。"苏媛的钻石耳钉在红光里像两滴血，
"请交出所有电子设备。"乔小晚慢悠悠举起双手，糖棍在唇间翘起个挑衅的弧度。
沈墨白注意到她项链的蓝宝石正在规律闪烁，频率和他领带夹的震动完全同步。"恐怕不行。
"他按下手表某个隐藏按钮，整层楼的灯光突然大亮，"三分钟前，我已启动股权回购协议。
"苏媛的粉底遮不住陡然惨白的脸色。乔小晚趁机凑近沈墨白耳畔："心跳加速了？
"她的指尖划过他袖扣，"看来我的病毒比想象中有效。
"保安们的对讲机突然爆出刺耳噪音。沈墨白趁机拽着乔小晚退到落地窗前，
防弹玻璃外悬停着印有沈氏标志的直升机。"你安排的？"乔小晚的项链开始发烫。
"你入侵航空管制系统的时候。"沈墨白扯松领带，"就没发现我修改了停机坪坐标？
"苏媛的尖叫被螺旋桨声淹没。乔小晚在跃上直升机前突然转身，
将那颗彩虹糖U盘抛向追来的保安队长。金属糖果在空中划出弧线，被沈墨白凌空截住。
"差点忘了。"他捏碎糖纸，露出里面真正的瑞士莲巧克力，"刚才掉包的时候，
你明明摸到了。"直升机升空的强风掀起乔小晚的刘海。她盯着沈墨白掌心的巧克力，
突然笑出两颗虎牙："所以体温传感器是骗我的？""不全是。"沈墨白解开安全带，
露出腰间缠绕的医用级电极片，"但心率监测需要直接接触皮肤。"乔小晚的耳尖瞬间红透。
她摸向项链，发现蓝宝石背面多了道几乎不可见的缝隙。
沈墨白的声音混在引擎声里："现在它还能当心电图仪用。"城市灯火在脚下流淌成星河。
乔小晚突然扒住舱门回头："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蓝宝石做载体吗？
"沈墨白正在用军刀削巧克力，闻言刀尖一顿。
乔小晚的指尖点上他心口："和沈阿姨坠楼那天戴的耳钉材质相同，最容易保留皮屑DNA。
"巧克力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微型芯片的金属光泽。
沈墨白凝视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所以你早就...""查到了林世琛的皮屑记录？
"乔小晚把半块巧克力塞进他嘴里，"不，是先发现你每年今天都会买空全市的铃兰花。
"警报声不知何时变成了悠长的蜂鸣。沈墨白咽下甜到发苦的巧克力，
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引擎震动："项链里有我母亲所有的日记。
"乔小晚正在用糖纸折纸飞机的手突然停住。纸飞机坠落在她摊开的掌心，
机翼上隐约可见Q&X的刻痕。"现在它是你的了。"沈墨白合拢她的手指，
"就像我的银行账户，我的咖啡机配方，还有..."直升机突然倾斜避开气流。
乔小晚栽进他怀里时，项链的蓝宝石正巧贴上他衬衫第三颗纽扣。
整架直升机的仪表盘同时亮起蓝光，导航系统自动切换成前往公海的路线。
"看来触发条件达成了。"乔小晚的睫毛扫过他下巴，"顺便说，
你衬衫纽扣里藏的反监听设备该升级了。"沈墨白的手指还停留在乔小晚的项链上，
蓝宝石的凉意渗入他的指尖。直升机引擎的轰鸣声盖过了他的心跳，
但他知道乔小晚一定通过那个该死的心率监测器察觉到了什么。"所以，
"乔小晚用舌尖把棒棒糖推到另一边脸颊，
"你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下为什么导航系统自动锁定了公海坐标？"沈墨白收回手，
若无其事地整理袖口："我以为这是你的手笔。""少来。"她眯起眼睛，
"我黑过的系统都会留下彩虹糖标记，这个导航干净的像苏媛的犯罪记录。
"机舱内的警报声突然变成了柔和的钢琴曲。沈墨白皱眉看向仪表盘，
发现燃油指示灯开始闪烁。乔小晚的项链同时发出急促的蓝光。"有意思。
"她舔掉唇边的糖渍，"你的备用油箱在拒绝供油。"沈墨白解开安全带，
俯身检查控制面板。乔小晚趁机凑近他耳边："需要帮忙吗，总裁大人？
密码是不是你母亲生日？"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0.3秒。
乔小晚的瞳孔微微扩大——她猜对了。燃油表突然恢复正常。沈墨白转头时，
鼻尖差点碰到她沾着糖晶的睫毛："你什么时候在我飞机系统里种的后门？
""就在你忙着破解我彩虹糖病毒的时候。"乔小晚晃了晃项链，
"蓝宝石的折射率刚好可以当激光接收器。"窗外云层渐厚，
沈墨白注意到她无意识摩挲项链的动作。那是她紧张时的小习惯，
就像他烦躁时会转钢笔一样。"听着，"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公海坐标是我设置的逃生预案，但触发条件应该是...""我们俩的生物特征同时验证。
"乔小晚接话，糖棍在齿间咔嗒作响，"所以你的衬衫纽扣不仅是信号发射器？
"沈墨白没有回答。他按下座椅扶手的隐藏按钮，机舱地板滑开一个金属箱。
乔小晚吹了声口哨："哇哦，军火库？""证据库。"他取出一枚老式磁带，
"林世琛二十年前的第一桩谋杀录音。"乔小晚的棒棒糖掉在膝盖上。她伸手去抓，
却被沈墨白抢先一步。磁带外壳上刻着模糊的日期，正是她姐姐失踪前三天。
"你早就..."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怀疑过。"沈墨白将磁带塞进她手心，
"但直到你黑进沈氏服务器，我才拿到关键证据链。"直升机突然剧烈颠簸。
乔小晚撞进他怀里，项链的蓝宝石在他锁骨上硌出红痕。警报声重新响起，
这次带着刺耳的电子音。"警告，检测到导弹锁定。"机械女声冰冷地宣布。
乔小晚猛地直起身："林世琛疯了？在市区动用热武器？"沈墨白已经打开了武器箱最下层。
他取出的不是枪械，而是一台布满糖果贴纸的笔记本电脑。"你的玩具？"他挑眉。
夺过电脑，开机画面是跳跳糖的动画："比你的古董磁带强多了。"她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给我三十秒。"沈墨白看着倒计时显示器上的数字不断减少。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恐惧。
或许是因为乔小晚发梢间飘来的草莓香盖过了燃油味。"搞定！"她重重敲下回车键，
"导弹现在锁定的是林世琛的游艇。"沈墨白望向窗外，
远处海面上确实有艘正在急转弯的白色游艇。他忽然笑了："你篡改了GPS信号？""不。
"乔小晚合上电脑，"我只是把你藏在衬衫第三颗纽扣里的追踪器信号放大了一万倍。
"雨点开始敲打舷窗。沈墨白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乔小晚没有抽开，
她的脉搏在指尖下跳动，频率逐渐与警报声同步。"知道吗，"她突然说，
"我姐姐也有一条蓝宝石项链。"沈墨白感到呼吸一滞。
乔小晚用空着的手从衣领里扯出另一条银链子，
坠子是半块蓝宝石碎片："林世琛以为他拿走了全部证据。"雨幕中，
游艇的方向爆出一团火光。乔小晚的项链突然发出持续的嗡鸣，蓝光转为暗红。
"生物识别完成。"机械女声再次响起，"最高权限移交确认。
"沈墨白感到西装内袋一阵震动。他摸出那颗彩虹糖U盘，发现糖纸正在融化，
露出里面真正的金属核心——和他母亲项链同款的铃兰花刻痕。
乔小晚的眼睛在警报红光中亮得惊人："现在你懂触发条件是什么了？
"直升机开始自动下降。沈墨白凝视着掌心的U盘，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病毒，而是钥匙。
能打开所有被刻意掩埋的真相，包括二十年前那个雨夜，
两个女孩在蓝宝石项链里藏起的秘密。海平面越来越近。乔小晚忽然凑过来，
带着草莓糖的甜味轻声说："顺便告诉你，我姐姐姓秦。
"沈墨白的指尖在蓝宝石U盘上停顿了一瞬。直升机降落的震动让乔小晚的银链子滑出衣领，
半块蓝宝石碎片在警报红光中泛着诡异的色泽。"秦语嫣。"他念出这个名字时，
喉结滚动了一下，"林世琛的初恋秘书。"乔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你查过她？
""查过所有接近林世琛的人。"沈墨白解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的陈旧疤痕，
"包括你姐姐卧底时用的假身份。"雨点砸在舷窗上的声音突然变得密集。
乔小晚摸向项链的动作顿住了："等等，你怎么知道她是卧底？
"沈墨白从西装暗袋抽出一张照片。泛黄的相片上，两个穿校服的女孩站在蓝铃花丛里，
其中一人戴着完整的蓝宝石项链。"我母亲拍的。"他的拇指擦过照片边缘的日期，
"她们都是福利院资助的学生。"乔小晚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抓起照片对着警报灯细看，
突然发现背景里模糊的第三个人影——少年时期的林世琛正在远处修剪花枝。
"所以从一开始..."按下座椅扶手的隐藏键，弹出个微型投影仪，
"你姐姐潜入沈氏是为了查福利院土地交易，我母亲则是发现了账目问题。
"投影在雨幕上显出份泛黄的合同。乔小晚的瞳孔骤然收缩："林世琛用福利院地皮做抵押？
""不止。"沈墨白放大合同尾页的指纹，"他伪造了我母亲的签名，
导致二十三个孩子被迫转移。"直升机降落在私人码头的瞬间，
乔小晚的项链突然发出高频蜂鸣。她猛地按住蓝宝石："有人在远程扫描我们的位置！
"沈墨白已经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
露出底下微型信号干扰器："苏媛的权限做不到这种程度。""是老K。
"乔小晚突然拽断银链子，将蓝宝石碎片按进投影仪接口，"我早该想到，
能同时黑进军用卫星和沈氏主机的只有他。"全息投影突然扭曲成三维地图，
红色光点显示正有快艇包抄过来。沈墨白抓起武器箱里的手枪，却发现弹匣里塞着彩虹糖。
"你的杰作？"他挑眉。乔小晚正用糖纸折成天线："比子弹有用。
"她将糖纸天线贴在舷窗上，"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触发条件。"干扰波扫过的瞬间，
快艇上的探照灯全部熄灭。沈墨白听见自己心跳在胸腔里轰鸣，
和项链监测器的蜂鸣完美重合。"体温38.2度，心率112。"乔小晚舔掉嘴角的糖渣，
"你紧张的时候，脉搏会先过速再骤降。"沈墨白抓住她手腕："你知道老K是谁。
"不是疑问句。乔小晚的睫毛在警报灯下投出细碎阴影："知道又怎样？
""他是我母亲当年的网络安全顾问。"沈墨白的声音像砂纸摩擦，
"也是唯一能修改坠楼监控的人。"码头上突然传来爆炸声。乔小晚趁机抽回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