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男与闺蜜联手害死,我生生回到婚礼前夜。这一次,我不仅要当场悔婚,
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还要借助前世记忆,扶持那位被家族排挤的“残疾”大佬上位。
当他为我撕伪装,露出真容与獠牙时,全世界都跪了。·海水冰冷刺骨,
咸涩的味道灌满她的口鼻。林晚在无尽的黑暗中下沉,最后清晰的意识,
是锁定在头顶水面上那两张模糊而狰狞的脸上。“林晚,别怪我们心狠!你死了,
林家的财产和你的‘涅槃’品牌,就都是我和辰宇的了!”那是她最好的闺蜜苏婉儿的声音,
甜美不再,只剩下淬毒的尖锐。“安心去吧,晚晚。陆家少奶奶的位置,婉儿会更合适。
”这是她爱了多年、今天刚刚成为她丈夫的陆辰宇!他的声音那么温柔,
说出的却是最残忍的判决。恨!滔天的恨意像烈火般灼烧着她的灵魂!……林晚猛地睁开眼,
剧烈的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刺眼的灯光让她瞬间眯起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净的白纱和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妆容精致,眼神懵懂,
带着待嫁新娘的娇羞与不安。她……不是沉在海里了吗?她猛地扭头,看向梳妆台上的手机。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日期和时间——正是她前世婚礼当天的清晨,距离仪式开始,
只剩不到四十五分钟!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是喜悦,
是重生带来的震撼和那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仇恨!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她人生悲剧开始的节点!“晚晚,你醒啦?快,化妆师等着给你补最后一点妆呢,
辰宇那边催了好几次了,就怕他的新娘子跑掉似的。”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苏婉儿穿着一身淡雅的伴娘裙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甜美笑容,
亲昵地来挽她的手臂。就是这只手,前世和她最亲密,却也最后将她推入深渊。
林晚猛地抽回手,动作快得带着风。苏婉儿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住:“晚晚,你怎么了?
是不是太紧张了?”林晚看着她,眼神冰冷,像在看一个死物。前世就是这张无辜的脸,
骗了她整整十年!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立刻撕碎对方的冲动,现在还不行,时间紧迫,
她需要更狠、更彻底的报复!“没什么,”林晚的声音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她站起身,
走到衣架前,看着那件价值不菲、象征着纯洁与幸福的定制主婚纱,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只是突然觉得,这白色,刺眼得很。
”她一把抓过旁边备用的一条正红色及膝礼服裙,剪裁利落,颜色鲜艳如血。“晚晚!
你疯了!这是婚礼,你怎么能穿红色?这不合规矩!辰宇会生气的!”苏婉儿惊呼,
上前想阻止。“规矩?”林晚侧头看她,眼神锐利如刀,“我的规矩,就是规矩。还有,
提陆辰宇的名字时,别带上我,我嫌脏。”她抱着红裙,径直走进里面的更衣室,
反手锁上了门。留下苏婉儿在外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快速换好红裙,林晚看着镜中的自己。明艳的色彩衬得她肤白如雪,眼神里不再是懵懂天真,
而是沉淀了血与恨的决绝和冷厉。很好,这就是她今日的战袍。她拿出手机,
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她记得前世无意中在陆辰宇的旧手机里,发现过一个隐藏文件夹,
里面全是他和苏婉儿的亲密照,以及一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截图,时间远在他们结婚之前。
当时她恋爱脑上头,被陆辰宇几句花言巧语糊弄过去,现在想来,自己真是蠢得可怜。
她用一个匿名邮箱,将其中几张尺度最大、最锤的亲密照,
发给了婚礼现场的控台工作人员和一个关系交好的媒体记者,附言:“婚礼惊喜环节,
待新娘示意播放。”同时,她将一段前世临死前听到的、他们密谋害她的对话录音,
拷贝进一个U盘,攥在手心。做完这一切,她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更衣室的门。
苏婉儿还在外面,脸色难看:“晚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辰宇他……”“闭嘴。
”林晚冷冷地打断她,“要么安静跟着,要么现在就滚。”她不再看苏婉儿那张虚伪的脸,
挺直脊背,踩着高跟鞋,如同奔赴战场的女王,一步步走向那扇通往婚礼殿堂的大门。门外,
婚礼进行曲庄重而悠扬地响起。司仪热情洋溢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现在,
有请我们美丽的新娘,林晚小姐!”大门缓缓打开。阳光有些刺眼,
宾客们期待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长长的红毯尽头,陆辰宇穿着白色的西装,
英俊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容,朝她伸出手。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样。
除了她身上那件夺目刺眼的红裙,以及她眼中那冰封千里的寒意。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在宾客中蔓延开来。“怎么回事?新娘怎么穿了红裙子?
”“这……这不合礼数吧?”“不过还挺好看的,很霸气……”陆辰宇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显然没料到林晚会来这一出,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和不满,但很快又被掩饰下去。
林晚无视所有议论,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在红毯上,目光直视着前方那个虚伪的男人。
她走到陆辰宇面前,司仪笑着将话筒递给她,按照流程问道:“林晚小姐,
你是否愿意嫁给陆辰宇先生为妻,无论贫穷富贵……”“我不愿意。
”清冷、清晰、斩钉截铁的三个字,通过话筒传遍了现场的每一个角落。音乐戛然而止。
全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穿着红裙的新娘。
陆辰宇的脸色彻底变了,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带着警告:“晚晚,别闹!这是什么场合!
”“闹?”林晚轻笑一声,目光扫过台下脸色煞白的苏婉儿,又回到陆辰宇脸上,
“我只是不想嫁给一个,在我身边安插了好闺蜜当眼线,一边和我谈婚论嫁,
一边和我的闺蜜滚床单的人渣而已。”“你胡说八道什么!”陆辰宇厉声喝道,
伸手就想来抢话筒。林晚灵活地后退一步,高举手中的U盘,对着控台方向扬声道:“麻烦,
播放‘惊喜’!”控台那位收了“惊喜”邮件的工作人员,此刻正目瞪口呆,听到指令,
几乎是下意识地按下了播放键。瞬间,巨大的投影屏幕上,
出现了陆辰宇和苏婉儿在各种场合拥抱、接吻的清晰照片,一张接一张,尺度越来越大,
背景甚至包括林晚曾经的公寓卧室!“啊——!”台下有女宾客发出惊呼。苏婉儿尖叫一声,
想冲上台,却被身边不知情的伴郎拉住。陆辰宇目眦欲裂,朝着控台怒吼:“关掉!
快给我关掉!”现场彻底乱了,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宾客们哗然一片。“不止这些呢,
”林晚的声音再次透过话筒响起,压过了现场的嘈杂,她拿出自己的手机,
播放了那段决定性的录音——苏婉儿:“辰宇,都安排好了,游艇的救生设备动了手脚,
她只要掉下去,就绝对上不来。”陆辰宇:“嗯,律师那边我也打点好了,
她那份股权转让协议只要她一死就能生效。陆家和林家,以后都是我们的。
”冰冷的、带着一丝电流杂音的对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耳边。谋财!害命!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桃色新闻,这是刑事犯罪!陆辰宇面无人色,指着林晚,
手指都在颤抖:“伪造的!这是伪造的!林晚,你为了悔婚,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陷害我!
”“陷害?”林晚走到他面前,隔着一步的距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冰冷地、一字一句地说,“陆辰宇,苏婉儿,被你们推下冰冷海水活活淹死的滋味,我现在,
还记得清清楚楚。”陆辰宇瞳孔骤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猛地后退一步。
林晚不再看他,转向台下彻底傻掉的苏婉儿,和她惊惶失措的父母,
以及面色铁青的陆家众人,最后目光扫过全场宾客。她举起话筒,
红唇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冷笑。“这份‘新婚大礼’,送给你们。祝你们,遗臭万年。
”说完,她将话筒随手扔给呆若木鸡的司仪,
无视身后陆辰宇疯狂的咆哮、苏婉儿的哭喊和全场炸开锅的混乱,拎着裙摆,
决绝地、头也不回地走下礼台,走向那扇通往自由和新生的门。阳光洒在她血红色的裙摆上,
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复仇,才刚刚开始。林晚没回那个所谓的家。她把手机关了机,
在市中心一家不起眼的酒店里住了下来。外面已经闹翻了天,她知道。陆家丢尽了脸面,
苏家成了笑话,她父亲林正宏的电话恐怕已经被打爆了。她需要安静,需要好好想一想,
接下来该怎么走。单枪匹马,对付不了那两个已经红了眼的家庭。她需要盟友,
一个足够强大,而且同样对陆辰宇父子充满敌意的人。第二天中午,她开了机。
未接来电和信息的提示音像轰炸一样响了好几分钟。她直接划掉了所有,
只点开了林正宏发来的最后一条语音。“林晚!你立刻给我滚回来!去给陆家磕头认错!
你把我们林家的脸都丢尽了!你要是不把这件事摆平,我就没你这个女儿!”声音气急败坏,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林晚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按了删除。前世,
她就是太渴望这份虚无的父爱,才会一次次妥协。结果呢?她死后,
林家的产业还不是迅速被陆辰宇吞并,她这个父亲,恐怕也没落得好下场。她打开社交媒体,
果然,热搜上还挂着#陆家婚礼变故#、#新娘红衣悔婚#等词条。
但下面开始出现一些新的声音。一个认证为“情感博主”的大V发文:“据知情人士透露,
昨日婚礼上新娘精神状况堪忧,疑似因婚前压力过大出现幻觉,
其手中所谓‘证据’真实性存疑。豪门联姻背后,或许另有隐情。”紧接着,
苏婉儿的个人账号发布了一条动态,没有配文,只有一张她眼睛红肿、楚楚可怜的自拍照,
背景似乎是医院。下面她的闺蜜团纷纷留言:“婉儿抱抱,某些人自己疯了还要拖别人下水!
”“真为辰宇哥不值,摊上这么个疯女人!”“真相总会大白的,相信法律!
”林晚看着屏幕,冷笑一声。颠倒黑白,倒打一耙,还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她都能想象到陆辰宇此刻一定在某个地方,对着媒体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无奈嘴脸。
不能再等了。她换了一身利落的裤装,打车直奔城西一个僻静的茶室。这里环境清幽,
消费极高,客人很少。她前世偶然知道,陆靳深每周这个时间,都会独自来这里喝茶,
雷打不动。她推开包厢的门时,陆靳深正坐在轮椅上,对着窗外的竹林,慢条斯理地沏茶。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些许轮廓,让他看起来更加清冷疏离。听到动静,他头也没回,
声音平淡无波:“走错了。”“没走错,”林晚反手关上门,走到他对面坐下,
目光直视着他,“我找你,陆靳深。”陆靳深终于抬眸看她。他的眼睛很黑,很深,
像不见底的寒潭,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林小姐,”他放下茶壶,
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我们似乎不熟。你昨天的壮举,搅黄了陆家的好事,
也让我看了一场笑话。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见面的必要。”“不是笑话,是机会。
”林晚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对你我而言,都是机会。”陆靳深挑了挑眉,
示意她说下去。“我知道,你母亲的死,不是意外。”林晚开门见山,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陆靳深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冷。
林晚不管他,继续说:“我也知道,陆辰宇父子一直在暗中转移集团资产,做假账,
挪用巨额公款。具体的账目和流向,我可以给你一部分线索。”这是她前世临死前,
从陆辰宇得意忘形的炫耀中听到的零碎信息,拼凑起来,足够有分量。“条件。
”陆靳深吐出两个字,言简意赅。“合作。”林晚身体微微前倾,“我帮你拿到陆家,
彻底扳倒陆辰宇和他父亲。你,在我复仇期间,给我提供必要的庇护,让林家和苏家,
不能动我。”陆靳深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凭什么信你?
就凭你昨天那场漏洞百出的闹剧?你所谓的证据,在法律上站不住脚。而且,我凭什么认为,
你有能力帮我?”“就凭这个。”林晚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她最大的筹码,
那个只有陆靳深和他已故母亲才知道的秘密,“你母亲留给你的那枚羊脂玉平安扣,
内侧刻的不是你的名字,是一个‘深’字,而是她亲手刻的‘平安’二字。她说,
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愿你一生平安顺遂。”包厢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陆靳深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盯着林晚,眼神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震惊,怀疑,还有一丝被触及最深秘密的愠怒。这件事,除了他和母亲,绝无第三人知晓。
良久,他眼底的波涛慢慢平息,恢复了之前的深不见底。“你还知道什么?”他问,
声音低沉。“我还知道,你的腿,”林晚的目光扫过他的双腿,语气平静,“早就好了。
你只是在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站起来而已。”这其实是她根据前世陆靳深后来突然康复,
并以雷霆手段掌控陆氏的时间点做的推测。但此刻,她必须表现得无比笃定。陆靳深沉默了。
他重新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动作缓慢而优雅。“林小姐,你很聪明,也很敢赌。
”他呷了一口茶,抬起眼,“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知道了你这么多秘密,
完全可以现在就让你消失,而不是和你合作。”“你不会。”林晚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冷冽,“你需要一个像我这样的‘疯子’在前面吸引火力,
替你去做那些你不方便做的事。我们是彼此最好的刀和盾。除掉我,对你没任何好处。
”陆靳深看着她,第一次,唇角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几乎不能算是一个笑容。
“说说你的计划。”“第一步,我们订婚。”林晚语出惊人。陆靳深握着茶杯的手顿住了。
“陆家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快消除婚礼丑闻的影响。你父亲一定会想办法挽回声誉。
还有什么比陆家长子,娶了那个‘揭穿’弟弟丑闻的‘正义’新娘,更能迅速转移视线,
塑造陆家深明大义形象的呢?”林晚分析得条理清晰,“对你而言,
这是一个顺理成章重回权力中心的机会。对我而言,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护身符。
”陆靳深看着她,眼神深邃:“你确定要卷进来?陆家的水,比你想象的深。
”“我已经在水里了,”林晚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而且,差点被淹死过一次。
这一次,我要把这水搅浑,把该拖下水的人,都拖下来。”陆靳深沉默了片刻,
终于放下了茶杯。“好。”他吐出一个字,干脆利落。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通知下去,一个小时后,我要召开临时家族会议。另外,
准备一份订婚协议,我和林晚小姐的。”挂了电话,他看向林晚:“走吧,陆太太。
该去拿回我们的第一份‘战利品’了。”他推动轮椅,向门外走去。林晚站起身,
跟在他身后。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斜射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联盟,就此达成。
陆靳深的别院和他的人一样,透着股冷清劲儿。地方很大,陈设精致,但没什么烟火气。
林晚被管家领到二楼一个房间,窗户正对着后院一片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草坪。“陆先生吩咐,
林小姐您住这里。他的房间在走廊尽头。”管家语气恭敬,但带着距离感,“您有什么需要,
随时叫我。”林晚点点头,放下自己简单的行李。她知道,这场“同居”生活,
更像是一场划分明确的战略合作。晚上吃饭的时候,长长的餐桌上就他们两个人。
陆靳深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动作优雅,但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林晚也不在意,自顾自吃着。味道很好,但她心里琢磨的是更重要的事。
“我需要一笔启动资金。”她放下筷子,直接开口。陆靳深抬眼看了她一下,没说话,
示意她继续。“我看中了一个工作室,‘竹韵’,做非遗刺绣的,现在快经营不下去了。
我想投资它。”林晚言简意赅,“苏婉儿她们家那个服装品牌‘雅织’,最近主推的系列,
就是抄袭了‘竹韵’压箱底的设计稿。”陆靳深擦了擦嘴角:“商业竞争,抄袭很难界定。
你有证据?”“原创设计手稿在‘竹韵’创始人李老师手里,
时间戳远在‘雅织’新品发布之前。”林晚看着他,
“我需要你帮我联系几家有影响力的媒体,时尚版块的。剩下的,我自己来。
”陆靳深沉默了几秒,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明天会有人联系你。资金,算我借你的,
按银行利息。”“成交。”林晚很干脆。她不想欠他人情,尤其是钱上的。第二天,
林晚就找到了窝在城郊一个旧厂房里的“竹韵”工作室。创始人李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手指上带着长期刺绣留下的薄茧,眼神里是手艺人的执拗,也带着濒临绝境的疲惫。
林晚说明来意,并直接点破了“雅织”抄袭的事情。李老师眼眶瞬间就红了:“那些图样,
是我老师传下来的,我守了几十年……他们,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拿去用,
改个边角就说自己是原创!”“李老师,光生气没用。”林晚语气平静,
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我们把东西拿回来。您相信我,配合我,
我有办法让‘竹韵’的名字,比‘雅织’更响亮。
”她拿出准备好的投资协议和一份详细的营销方案。“我们需要立刻行动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忙得脚不沾地。她和李老师一起,将那些被抄袭的经典纹样,
每一张的设计手稿、修改过程、甚至李老师年轻时创作的照片都找了出来。她亲自撰写文案,
联系了陆靳深提供的媒体资源,还找了一个小有名气的视频团队。陆靳深偶尔晚上回来,
能看到书房亮着灯,林晚要么在对着一堆布料样品和李老师激烈讨论,
要么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字,手边总是放着喝了一半冷掉的咖啡。他什么都没问,
但会让管家给她换上新磨的热咖啡。这天晚上,林晚又是一脸疲惫地从书房出来,
看到陆靳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在等她。“搞定了?”他问。“明天上午十点,
全网发布。”林晚揉了揉眉心,语气却带着兴奋,“我买了热搜位,准备了推广。
”“需要我这边再给媒体施加点压力吗?”“不用。”林晚摇头,“证据足够硬,
故事足够好。这次,我们要赢得堂堂正正。”第二天上午十点整,
数个时尚博主和主流媒体的官方账号,同时发布了一条名为谁在谋杀传统技艺?
‘雅织’新品,剽窃的还是文化的根!的长文。文章图文并茂,
详细展示了“竹韵”李老师几十年的设计手稿原件、创作历程,
与“雅织”刚刚发布的新品进行逐一点对比,相似度高得惊人。
后面还附上了一段精心剪辑的视频,李老师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
平静地讲述每一个纹样背后的故事和文化寓意,说到动情处,她抚摸着一幅即将完成的绣品,
眼泪无声地滑落。“这是我的命啊……”视频最后,她哽咽着说。真诚,是最好的武器。
这条内容瞬间引爆了网络。
#雅织抄袭#、#守护非遗竹韵#、#向手艺致敬#等词条迅速冲上热搜。
舆论一边倒地支持“竹韵”,痛斥“雅织”的无耻。苏婉儿家的电话被打爆,
门店遭到网友自发抵制,原本谈好的合作纷纷告吹。林晚坐在电脑前,
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和评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首战告捷。晚上她回到别院,
心情明显轻松不少。她走进客厅,发现陆靳深破天荒地没在书房,而是在客厅泡茶。“恭喜。
”他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谢谢。”林晚接过,喝了一口,
温热的茶汤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也谢谢你的媒体资源。”“是你自己做得好。
”陆靳深看着她,灯光下,她眼底有淡淡的青色,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涅槃’这个名字,起得不错。”林晚愣了一下,
才想起这是她给自己新注册的公司取的名字。“随便起的。”“浴火重生,很贴切。
”陆靳深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力量。林晚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盟友,
或许比她想象中要更了解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问。“趁热打铁。”林晚放下茶杯,
眼神重新变得锐利,“‘竹韵’的订单已经接到手软,
我需要尽快帮李老师把团队重新组建起来,把生产线理顺。另外……”她顿了顿,
看向陆靳深:“苏婉儿和陆辰宇那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们肯定还有后手。”“嗯。
”陆靳深表示同意,“你自己小心。需要帮忙,开口。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表示可以提供超出协议范围的帮助。林晚心里微微一动,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转身上楼,走到楼梯口,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陆靳深还坐在那里,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清瘦的侧影,他端着茶杯,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刻,他看起来不像那个传闻中阴沉冷漠的陆家长子,倒像是个……有些孤独的普通人。
林晚甩甩头,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赶出脑海。合作而已,各取所需,她想太多了。
她现在要做的,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迎接下一场战斗。她的“涅槃”,才刚刚开始。
“涅槃”工作室的业务量翻了好几倍,李老师带着新招的学徒忙得团团转,
脸上却总是带着笑。林晚大部分时间也都泡在工作室里,盯质量,盯进度,和客户沟通。
这天下午,她接到一个电话,是之前合作过的一个面料供应商王总打来的。“林小姐,
有个大单子,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王总声音热情,“有个海外华商商会,
想要订一批高端刺绣礼品,数量很大,要求也高,点名要传统工艺。我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林晚心里一动,这确实是拓展品牌影响力的好机会。“谢谢王总惦记,具体什么要求?
”“要求挺细的,电话里说不清。这样,晚上我组个局,商会的负责人也在,你们当面聊?
就在景泰酒楼。”林晚沉吟了一下,答应了。虽然觉得有点突然,但生意场上,
这种机会转瞬即逝。晚上,她准时到了景泰酒楼包厢。
王总和那个所谓的商会负责人李经理已经到了。李经理四十多岁,穿着西装,
说话有点拿腔拿调,对“竹韵”的工艺问得很详细,还拿出了一份厚厚的全英文合同。
“林小姐,我们这次要得急,预付百分之三十,但要求三个月内全部交货。
违约金也写得比较高,毕竟我们渠道都铺好了,耽误不起。”李经理把合同推过来。
林晚快速浏览着合同条款,数量、金额确实诱人。
但她注意到原材料指定了一种特定产地的稀有蚕丝,供货周期很长,
三个月内要完成采购和制作,几乎不可能。她心里起了疑。“李经理,这个原材料要求,
三个月时间恐怕……”“这个你放心!”王总立刻接话,拍着胸脯,“这种蚕丝,
我仓库里正好有一批现货,品质绝对没问题!我可以优先保证你的供应!”太巧了。
巧得让人不安。林晚面上不动声色,笑了笑:“看来王总早就替我考虑周全了。这样吧,
合同我带回去让法务看看,明天给您答复?”“林小姐,机会不等人啊!
”李经理显得有些急,“后面好几家排队等着呢!”“正因为我重视这次合作,才更要谨慎。
”林晚拿起合同,站起身,“明天上午,一定给您准信。”她离开酒楼,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开车去了陆靳深的别院。她需要听听他的意见,在商战诡计方面,他比她老辣得多。
陆靳深还在书房处理文件。听林晚说完情况,他放下手中的钢笔,眼神锐利。“合同陷阱。
”他直接下了判断,“那份英文合同里,肯定有隐藏条款,比如对成品验收标准极其苛刻,
或者指定了只有他们掌握的检测机构。你一旦签了,用了王总提供的‘问题’原料,
最后要么交不出货赔违约金,要么交出的货被判定不合格,同样要赔款。‘涅槃’刚起步,
这一下就能把你打回原形。”林晚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是陆辰宇?”“或者苏家,
或者他们一起。”陆靳深语气肯定,“手段不高明,但对付你现在的处境,很毒辣。
”“那我直接回绝掉?”“回绝?”陆靳深看着她,唇角似乎有极淡的弧度,
“那不是浪费了别人一番‘好意’?”林晚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将计就计?
”“王总的仓库,明天会起火。”陆靳深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晚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