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婆婆每天逼我喝各种黑漆漆的汤药，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丈夫周越也对我日益冷淡，借口加班，夜不归宿。直到闺蜜甩给我一张检查报告，我才知道，
那只“不下蛋的鸡”，根本不是我。而那个口口声声为了传宗接代而出轨的男人，
和一个怀了孕的小三，正计划着将我扫地出门。他们想让我净身出户，我就在法庭上，
亲手撕碎我丈夫最后的尊严。第一章“陈希，汤呢？又凉了？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婆婆的嗓门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我的耳膜。
我默不作声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厨房，
把那碗黑漆漆、散发着怪异苦涩味道的药汤倒进锅里，开火加热。结婚三年，这样的场景，
每天都在上演。就因为我肚子没动静。我成了这个家里的罪人，
成了婆婆口中那只“占着窝不下蛋的鸡”。我曾经也反抗过，试图跟丈夫周越沟通。
他总是那套说辞：“我妈也是为了我们好，她年纪大了，就想抱孙子，你忍忍就过去了。
”忍。我忍了三年。忍到我自己都快相信，我真的有罪。药汤在锅里冒着泡，
苦味弥漫了整个厨房。我关了火，盛出来，小心翼翼地端到客厅。“妈，好了。
”婆婆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指着茶几：“放那吧。”她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
正跟人视频通话，笑得满脸褶子。“哎哟，我的乖孙，快让奶奶看看，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呀？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手机屏幕里，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人，
正娇笑着抚摸自己的孕肚。“妈，您放心，宝宝好着呢。医生说预产期就在下个月了。
”那个女人，我认识。张琪。周越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他带回来吃过两次饭，说是很仰慕他，
让我多照顾照顾。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喘不过气。
婆婆笑得更开心了：“好好好，你可得注意身体，我们周家所有的希望，
可都指望你肚子里的这块宝了！”我们周家。我站在这里，像个透明的局外人。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周越发来的微信。一张B超图。下面跟着一行字：她怀孕了，男孩。
陈希，我们谈谈吧，我不想再拖下去了。我死死捏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原来，
不是加班。原来，那些温柔体贴的“前辈照顾后辈”，都是我自作多情的笑话。
婆婆挂了视频，终于舍得看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嫌弃和不耐。“站着干嘛？碍眼！
还不把汤喝了？天天喝都不管用，真是个废物！”她的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
扎进我的心脏。我端起那碗汤。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苦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可我没有。
我只是看着婆含笑的嘴角，看着她手机屏幕上还没来得及关掉的，和张琪的聊天界面。妈，
周越说陈希那边他会搞定，保证让她净身出户。净身出户。这四个字，像一声惊雷，
在我脑子里炸开。这套我们婚后共同还贷的房子，我呕心沥血经营的家，在他们眼里，
已经成了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而我，就是那个需要被清理掉的垃圾。我放下碗，
碗底磕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婆婆被吓了一跳，立刻竖起眉毛：“你干什么！
想造反啊！”我没理她。我转身回了房间，反锁了门。背靠着门板，
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缓缓滑坐在地。我打开手机，点开闺蜜李蔓的头像。
她的消息还停留在昨天。希希，别傻了！别再一个人扛着了！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我认识最好的医生！必须去！我盯着那行字，
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回复她：好，我们去。第二章第二天，我请了假，
在医院门口见到了李蔓。她一见我憔悴的样子，火气就上来了。“陈希，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那个家是龙潭虎穴吗？把你磋磨成这样！”她拉着我的手，
力气大得惊人：“走，今天必须查个明明白白！要是真有问题，我们就治！
要是没问题……”李蔓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那就有好戏看了。
”我被她半推半就地带进了妇科主任的办公室。李蔓跟医生是旧识，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
医生是个很温和的中年女性，她看着我，轻声说：“别紧张，先做一套全面的检查，
看看具体情况。”等待结果的过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手心冰凉，全是冷汗。我害怕。怕最终的结果，会宣判我的“死刑”，
会让我彻底失去最后一丝反驳的底气。李蔓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断地给我打气。“别怕，
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在。”一个小时后，我们被再次叫进了办公室。医生拿着一沓报告，
脸上的表情很轻松。她推了推眼镜，看着我，说出了一句让我永生难忘的话。“陈小姐，
从检查结果来看，你的身体非常健康，各项指标都优于同龄人，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问题！这六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三年来昏暗无光的世界。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医生，您……您确定吗？”“我确定。
”医生笑着点头，“你的输卵管通畅，卵巢功能活跃，子宫环境也非常好。从生理上来说，
你怀孕的几率，比很多人都要高。”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紧接着，不是喜悦，
不是解脱。而是一股滔天的、冰冷的愤怒，从脚底瞬间冲上天灵盖。我没问题。
我从来都没有问题！那这三年，我喝的那些能苦掉舌头的汤药，算什么？
婆婆那些恶毒的诅咒和白眼，算什么？周越那理所当然的出轨和背叛，又算什么？！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疯狂滋长。既然我没问题……那就是他有问题！周越有问题！
那张琪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李蔓一把扶住我，她也想到了。她看着我，眼睛里冒着火：“希希，我们现在就回去！
把这份报告，砸到那对狗男女的脸上！”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
不能就这么回去。光一份我的报告，他们可以说我造假。我要的，不是一场歇斯底里的争吵。
我要的，是让他们万劫不复！我从医生手里接过那份报告，每一个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把它折好，放进包里，像是放进了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我对李蔓说：“蔓蔓，帮我个忙。
”“你说！”“帮我约一个男科的专家，最好的那种。我想……给我老公，
也送一份‘大礼’。”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寒意。
第三章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客厅里灯火通明，周越和他妈都在，张琪竟然也在。
三个人围坐在餐桌旁，有说有笑，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那是我最爱吃的水煮鱼，
此刻却显得无比刺眼。我成了这个家的客人。看到我回来，桌上的笑声戛然而止。
婆婆立刻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哟，还知道回来啊？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还指望谁伺候你？”周越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陈希，你跑哪去了？
打电话也不接。”张琪则怯生生地站起来，挺着肚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
你别怪越哥，他也是担心你。我们……我们等你很久了。”一声“姐姐”，
叫得我差点吐出来。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道歉、解释。我只是换了鞋，走到餐桌旁，
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三个。最后，我的视线定格在周越的脸上。“周越，我们结婚三年了。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是啊，
怎么了？”“这三年，你妈天天骂我生不出孩子，给我灌各种乱七八糟的药。你呢，
你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还让她怀了孕。”我每说一句，周越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婆婆已经按捺不住，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陈希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小越哪里对不起你了？
是你自己肚子不争气！现在琪琪怀了我们周家的种，你还有脸在这里兴师问罪？
”“周家的种？”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了一声冷笑。我从包里拿出那份检查报告，没有展开，
只是拿在手里，轻轻拍了拍。“妈，周越，我今天去医院了。”周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显然有些心虚。“你去医院干什么？”“当然是检查身体。”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毕竟，我一直以为，是我们之间出了问题。”“那结果呢？医生怎么说？
”婆婆急不可耐地追问，她大概以为，这份报告会成为逼我离婚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缓缓展开那份报告，将它平铺在餐桌上，推到周越面前。“医生说，我身体非常健康，
没有任何问题。”空气瞬间凝固。周越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份报告上，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婆婆一把抢过报告，翻来覆去地看，她不识字，只能看到那些正常的箭头和数值。
“这……这不可能！你肯定是找人造假了！你这个贱人，为了不离婚，
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得出来！”她疯了一样把报告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
纷纷扬扬地落下。我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妈，撕了也没用。
医院有存档，我可以随时再打一份。”我转头，再次看向周越。“现在，我的问题排除了。
周越，你是不是也该去检查一下？”“你什么意思！”周越猛地站起来，恼羞成怒地吼道，
“你是在怀疑我？”“我不是怀疑。”我迎着他的目光，清晰地说道，“我是肯定。
”“你放屁！”他气急败坏，指着张琪的肚子，“她怀孕了！她怀了我的孩子！
这还不能证明吗？”“是吗？”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她怀了孩子，
就能证明是你的吗？”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周越和张琪的心上。
张琪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周越也怔住了。他看着张琪，又看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怀疑。他是个极度自负又自私的男人，我的话，
精准地踩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上。婆婆还在一边咒骂，说我是个疯子，是个毒妇。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周越，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明天跟我去医院做检查。
我们把事情彻底搞清楚。”“第二，我们直接离婚。但这房子，是我们婚后共同财产，
我要一半。你的出轨证据，我想我们也不缺。”我顿了顿，看着他瞬间阴沉下去的脸，
补充了最后一句。“哦，对了。如果检查出来，真的是你的问题。那张琪肚子里的孩子，
就是你婚内出轨，还喜当爹的铁证。到时候，法庭上见，你猜猜，你会分到什么？
”第四章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他们虚伪的和平。周越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他大概从来没想过，那个一向温顺隐忍的我，
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婆婆还在撒泼，抓起桌上的盘子就想往我身上砸。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们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还想分房子？
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我侧身躲过，盘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汤汁和菜叶溅了我一裤腿。我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周越。“周越，这就是你的态度？
”他没说话，但他的沉默，就是默许。很好。我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
拨通了我哥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哥。”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压抑的颤抖，
这一次，不是伪装。“周越和他妈，要打我。”我哥是退伍军人，脾气火爆，
最听不得我受半点委屈。电话那头，我能清晰地听到他椅子被带倒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怒吼。
“他们敢！你把地址发我！我马上到！”挂了电话，我看着眼前惊疑不定的三个人，
心里那块压了三年的石头，好像终于开始松动了。从前，我总觉得这是我的家事，
不想让娘家人担心。现在我才明白，面对豺狼，温顺的羔羊只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我哥马上过来。”我平静地宣布。婆婆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她知道我哥的脾气。
周越的脸色也变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真的把事情闹大。“陈希，你非要这样吗？
家丑不可外扬！”“家丑？”我笑了，“你把小三带回家，让她怀上野种，
逼我净身出户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是家丑？”“你！”周越被我堵得说不出话。张琪在一旁，
眼泪汪汪地拉着周越的胳膊。“越哥，姐姐她……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我好怕。
”我看着她那副白莲花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收起你那套。这里没你的戏份。
”不到二十分钟，门铃被按得震天响。周越犹豫着不敢去开门。我走过去，拉开了门。
门口站着我哥，陈锋。他身后，还跟着我爸和我妈。我哥一米八五的个子，一身结实的肌肉，
往门口一站，就像一堵墙。他看到我裤腿上的污渍，和地上的碎片，眼睛瞬间就红了。
“谁干的？”他冲进来，一把揪住周越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周越！
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敢动我妹！”周越吓得魂飞魄散，手脚乱蹬：“哥，不是我，是误会！
误会！”婆婆尖叫着扑上来，又抓又挠：“你干什么！杀人啦！快放开我儿子！
”我爸一把将她拦住，我爸虽然年纪大了，但常年干活，力气不小。他沉着脸，
声音洪亮：“亲家母，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我妈则快步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
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希希，我的囡囡，你怎么受了这么多委屈啊！
”我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鼻子一酸，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原来，我不是孤立无援的。
我身后，也站着愿意为我撑腰的家人。陈锋一拳砸在周越旁边的墙上，墙皮都掉了一块。
“误会？我告诉你什么叫误会！”他指着张琪，对周越吼道：“这个女人肚子里的野种，
是不是你的，你他妈心里没点数吗！”这一声吼，石破天惊。不仅周越懵了，
连我爸妈和婆婆都愣住了。只有张琪，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第五章我哥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了周越和张琪的身上。周越的脑子显然转不过弯来，他结结巴巴地反驳：“哥，
你……你胡说什么！琪琪怀的当然是我的孩子！”“是吗？”我哥冷笑一声，
松开了他的衣领，把他推了个趔踉跄跄。他走到我身边，把我护在身后，像一座山。“周越，
我妹今天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她身体好得很，一点毛病没有。”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压迫感。“结婚三年，我妹没怀上。现在问题来了，不是我妹的问题，那是谁的问题？
”婆婆的脑子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小越……他……他说的是真的？”周越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自尊，
他的骄傲，在这一刻被我哥的话碾得粉碎。他不敢承认，更不敢去验证。因为他内心深处，
或许早就隐隐有过一丝怀疑。只是他懦弱地选择了逃避，选择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
“不可能！”他终于爆发了，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陈希，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你买通了医生！你想污蔑我！”他朝我扑过来，眼睛通红，状若疯狂。我哥想都没想，
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周越“嗷”的一声，弓着身子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我再警告你一次，离我妹远点！”我哥的声音冷得像冰。婆婆看到儿子被打，彻底疯了，
冲上来就要跟我哥拼命。我妈死死抱住她，我爸也上前帮忙。客厅里乱成一锅粥。而张琪，
从头到尾，都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拨开护着我的我哥，
一步步走到张琪面前。她吓得往后缩，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张琪。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着她惊恐的眼睛。“现在，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
到底是谁的？”她拼命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