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像个罪人一样，活在婆家人的白眼和丈夫的“体谅”里。他们说，
我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后来，我丈夫的小三挺着肚子找上门，他和我婆婆联手，
笑着递给我一份离婚协议，让我净身出户。可他们不知道，我刚从医院出来，
手里捏着一张能证明我清白的体检报告。更不知道，我知道了一个能让他们身败名裂的，
关于那个孩子的惊天秘密。第一章“这汤给周越留着，大补的。你，就喝点白开水吧，败火。
”婆婆刘梅把一锅黑乎乎的甲鱼汤从我面前端走，重重地放在我丈夫周越的碗边，
勺子和瓷碗碰撞，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动。汤的腥气混着药材味，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涌。
我捏着筷子，指节发白。今天是周末，也是我们家每周固定的“家庭审判日”。桌上三个人，
我是罪人。罪名：结婚三年，肚子没半点动静。周越立刻打圆场，夹了一筷子青菜到我碗里，
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妈，你别这样说陈曦，她压力也大。我们还年轻，不着急。
”他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安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多吃点菜，看你最近都瘦了。
”若是以前，我会被他这片刻的维护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我，
只有他还站在我这边。但现在，我只觉得这温柔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把我牢牢困在“我有罪”的深渊里。三年来，每一次婆婆对我横加指责，
周越都会像这样站出来“保护”我。他从不大声反驳，只是用这种温和的方式，
将婆婆的刻薄转化为对我“无能”的同情。他让我觉得，他是爱我的，只是我这个做妻子的，
没能尽到最基本的责任。是我，欠了他一个孩子。是我，让他妈在亲戚邻里间抬不起头。
所有的错，都在我。我默默扒着白米饭，喉咙里堵得厉害。“年轻？都**十了还年轻？
隔壁老李家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我们周家是三代单传，可不能断在她手里！
”刘梅的嗓门陡然拔高，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我肩膀一缩。“妈！”周越皱起眉，
语气重了一点，“吃饭呢。”刘梅这才悻悻地闭了嘴，但那双淬了毒的眼睛，
还死死地剜着我。我把头埋得更低，假装没看见。饭后，我像往常一样收拾碗筷，
周越把我拉到一边，轻轻叹了口气。“别往心里去，我妈就是着急抱孙子，刀子嘴豆腐心。
”他伸手想抱我，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水槽里的碗碟发出一声脆响。周越的手僵在半空。
空气瞬间凝固。我心里一慌，立刻解释：“我……我手上都是油。”他盯着我看了几秒，
那眼神有些复杂，然后慢慢收回了手，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温和的体贴面具。“那你洗吧，
我去看会儿文件。”他转身进了书房。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窒息感，
又加重了几分。就在这时，他放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屏幕上弹出来一条微信消息。
我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备注是小太阳。内容是：“哥，汤收到了吗？一定要趁热喝哦，
爱你~[飞吻]”我的心脏，猛地一沉。第二章小太阳？周越没有妹妹。
那一声娇滴滴的“哥”，和那个明晃晃的飞吻表情，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我立刻转头看向书房，门紧紧关着。
婆婆在她的房间里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大。我像个贼一样，快步走到沙发边，心脏狂跳，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拿起他的手机，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有密码。
我试了我的生日，不对。试了他的生日，不对。我们结婚纪念日，还是不对。一瞬间，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冰冷的寒意将我笼罩。他什么时候改的密码？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那个温柔体贴，说爱我、体谅我的丈夫，对我藏着一个我触碰不到的秘密世界。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我一张惨白的脸。我把手机放回原处，动作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
回到厨房，我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着我的手指，却浇不灭我心里的那团火。
那锅甲鱼汤！婆婆说是她亲手炖的，可她今天上午都在打麻将，根本没出过门。那汤，
是那个小太阳送来的。所以婆婆才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只肯给周越喝，
连口汤都不让我碰。她们……都知道。她们都合起伙来，把我当个傻子。我关掉水，
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浑身发冷。晚上，周越洗完澡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对我说：“小曦，
我一个同事老婆怀孕了，我明天去看看，你帮我准备点礼物吧。”我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闻言，从镜子里看着他。“哦？哪个同事啊？我认识吗？”“你不认识，新来的。
”他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我，“就……买点孕妇吃的补品，再买套婴儿衣服就行。
”我扯了扯嘴角，一个冰冷的笑意在唇边凝固。“好啊。”孕妇补品，婴儿衣服。
我打开衣柜，翻找他的西装外套，准备拿去干洗。指尖触碰到口袋里的一张硬卡纸。
我拿出来一看。是一张收据。消费地点：爱婴堡母婴用品旗舰店。
消费金额：5888元。消费项目：顶级进口孕妇营养套餐。日期，就是今天下午。
他嘴里的“明天去看看”，原来是今天就已经看完了。我捏着那张收据，
指甲几乎要嵌进纸里。我拿着收据走到他面前，举到他眼前。“周越，
你不是说你今天下午在公司开会吗？”第三章周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看着我手里的收据，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像一个被当场抓获的小偷。我心底最后一点温情，彻底碎裂成冰渣。“这个爱婴堡，
就是你开会的地方？”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冰锥。“小曦，
你听我解释……”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我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你倒是说说，
是哪样？”“是我一个哥们儿！他老婆怀孕了，他走不开，让我帮忙去买的！真的！
”他急切地解释，眼神慌乱，毫无说服力。“哥们儿？哪个哥们儿？张伟？李浩？还是王鹏？
”我步步紧逼，把他所有玩得好的朋友名字都念了一遍，“你现在打电话，我当面问问，
是谁的老婆怀孕了，让你这么费心，花将近六千块钱买补品？”他彻底哑火了。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比纸还白。看着他这副样子，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嫁了三年的男人。一个连谎言都编不圆的懦夫。“周越，”我看着他，
忽然就平静了下来，“我们完了。”说完，我转身就想回房。他猛地从后面抱住我，
声音带着哭腔：“小曦，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放开！”我用力挣扎，他的手臂却像铁钳一样。我们的动静惊动了婆婆刘梅。
她穿着睡衣冲出来，看到我们两个拉拉扯扯，立刻戏精上身，一拍大腿就嚎了起来。“哎哟！
这是干什么呀！大半夜的不睡觉，要拆家吗！”她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护犊子似的把周越护在身后。“陈曦！你又发什么疯！是不是又逼周越了？
我就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看不得我儿子好！”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撞在墙上，后背生疼。
看着眼前这对母子，一个演白脸，一个演红脸，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怒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我发疯？刘梅，你该问问你的好儿子，
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我指着周越，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他在外面养女人，
那女人都怀上了！你们把我当傻子耍，现在还反过来咬我一口？”刘梅的脸色变了又变，
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她眼珠子一转，非但没有心虚，反而挺直了腰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养女人怎么了？那也是你逼的！谁让你自己生不出来！我们周家不能断了后！周越这么做，
也是为了我们老周家着想！”我惊愕地看着她。我以为她会抵赖，会狡辩。我万万没想到，
她竟然能把出轨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如此大义凛然。周越躲在刘梅身后，低着头，不敢看我。
默认了。他默认了他妈这番无耻至极的言论。我气得浑身发抖，血液都往头上涌。就在这时，
刘梅又轻飘飘地抛出一句更诛心的话。“反正你也不能生，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什么意思？
人家张曼小三的名字肚子里怀的可是我们周家的种。你识相点，就赶紧把字签了，
我们还能念着旧情，给你点补偿。不然，闹到最后，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她说着，
从茶几下面抽出一份文件，扔在我脚下。白纸黑字，赫然是——离婚协议书。
我低头看着那份协议，上面的条款苛刻得令人发指。我，陈曦，自愿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
净身出户。原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从我被判“不孕”的那天起，或许更早，
他们就在等着这一天。等着我被榨干所有价值，然后像一块垃圾一样，被一脚踢开。
我缓缓蹲下身，捡起那份协议。心，一瞬间，死得透透的。再抬起头时，我看着他们，笑了。
那笑声，我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像夜枭的啼哭，尖锐又凄厉。“好，好啊。”我笑着，
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你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我拿着那份协议，
一步步走回房间，反锁了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缓缓滑落在地。
我把脸埋在膝盖里，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第四章我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夜。天亮时，
我擦干眼泪，拿出手机，拨通了我最好的闺蜜，李静的电话。电话刚一接通，
听到她“喂”的一声，我的眼泪又决堤了。我哽咽着，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李静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没在听。然后，我听到她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就是一声怒吼：“操！这对狗男女！还有那个老巫婆！他们怎么敢！”“陈曦！
你听我说！你现在立刻、马上！穿上衣服出门！我带你去个地方！”她的声音果断又急切，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去哪儿？”我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去医院！
做个彻彻底底的全身检查！特别是妇科！”李静的声音斩钉截铁，
“他们凭什么就断定是你不能生？周越查过吗？
他们凭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一个人身上！”一句话，如同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混沌的脑海。是啊。凭什么？结婚第一年没怀孕，婆婆就开始念叨。第二年，
她就拉着我去各种偏方小诊所，喝了无数碗黑漆漆的药汤。每一次检查，都是我一个人去。
周越总是说“我忙”、“我一个大男人去妇产科像什么样子”。而我，
被那份沉重的愧疚感压得喘不过气，竟然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我从来，从来没有怀疑过，
问题可能会出在他身上。“我现在就去接你！”李静说完，就挂了电话。半小时后，
我收到了她的微信。“我到你家小区门口了，赶紧出来。”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红肿，
面色憔悴的自己，深吸一口气。然后，我换上衣服，没有惊动客厅里的那对母子，
悄悄地出了门。坐上李静的车，她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猛地窜了出去。“哭什么！
为这种人渣掉眼泪，不值得！”她一边开车，一边从储物格里扔给我一包纸巾，
“把眼泪擦干！我们现在不是去自怨自艾，是去找证据！去找能把他们脸打烂的证据！
”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我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流。这世上，终究还是有人真心待我。
到了医院，李静动用了她所有的关系，给我挂了最好的专家号，安排了一系列最详细的检查。
抽血，B超，输卵管造影……一整套流程下来，已经是下午。等待结果的过程，
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心冰凉。如果，结果出来，
真的是我的问题呢？那我……是不是就真的要接受这个屈辱的结局？李静看出了我的紧张，
握住我的手。“别怕。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陪你。大不了就离婚，你还年轻，长得又漂亮，
工作也好，离开那个火坑，只会过得更好！”终于，护士喊了我的名字。我和李静冲进诊室，
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年过半百的女医生扶了扶眼镜，看着我的检查报告，又抬头看了看我。
她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小姑娘，你别紧张。”“你的身体，非常健康。
各项指标都很好，卵巢功能、输卵管通畅度，完全没有问题。可以说是非常好的备孕状态。
”轰——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没有问题？我完全健康？我呆呆地看着医生，
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李静激动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医生，您是说，
她完全能生，是吗？”“是的，从生理条件上来说，不存在任何问题。”医生肯定地回答。
我怔怔地接过那沓报告单，上面的每一个“正常”，每一个“无异常”，
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割开我过去三年的荒唐人生。我没问题。我从来都没有问题。
那三年的卑微，三年的愧疚，三年的自我否定，像一个巨大的笑话。
那一碗碗苦得发涩的中药，婆婆的每一次白眼，
丈夫的每一次“体谅”……全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周越！
他明明知道自己有问题，却心安理得地让我背了三年的黑锅！
他看着我为了“怀孕”而痛苦挣扎，看着我被他妈肆意辱骂，他不仅无动于衷，
甚至还以此为借口，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现在，那个女人怀孕了。一个不育的男人，
让小三怀孕了？这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一股彻骨的寒意，
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紧接着，是滔天的，无法遏制的愤怒。我捏紧了手里的报告单，
指节因为用力而咯咯作响。我走出诊室，站在医院人来人往的大厅里，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我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我闭上眼，再睁开时，
眼底所有的脆弱和悲伤都已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燃烧着复仇火焰的荒原。周越，
刘梅。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第五章我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周越和刘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阴沉，显然已经等了我很久。见我进门，
刘梅“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你还知道回来？一天到晚死哪去了？
长本事了是吧，还敢夜不归宿了！”周越也沉着脸，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陈曦，
你去哪了？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我换好鞋，把包随手扔在玄关的柜子上，
径直走到他们面前。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畏缩或解释，而是平静地看着他们，
平静得让他们感到陌生。“我出去办了点事。”“办事？你有什么事好办的？
”刘梅双手叉腰，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我告诉你陈曦，别以为拖着不签字就有用！
我们周家的孙子可等不了！”我没理她，目光直直地射向周越。“周越，
你昨天给我的那份离婚协议，我看了。”听到这话，周越和刘梅的脸上都露出一丝得色。
他们以为我妥协了。周越的语气也缓和下来，又开始扮演他那“深情”的角色。“小曦，
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事已至此……你看，只要你签了字，我们还是朋友。
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也会帮你的。”“是啊是啊，”刘梅在一旁帮腔，
“我们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你跟了周越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签了字，
我让周越给你五万块钱，够你回老家过日子了。”五万块钱。买断我三年的青春和付出。
买断我被他们冤枉、欺骗、践踏的尊严。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丑陋嘴脸，突然就笑了。
我拉开他们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将手里的体检报告“啪”的一声，拍在茶几上。
那一声脆响，让他们两个都愣住了。“这是什么？”周越皱眉。“我的体检报告。
”我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臂环胸，用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们，
“今天刚拿到的，三甲医院，全国有名的妇科专家给的结论。”我顿了顿，
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我，陈曦，身体非常健康，不存在任何生育问题。”空气，
死一般的寂静。周越和刘梅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们像两尊被雷劈中的雕像，
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那份报告，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不……不可能！
”刘梅最先反应过来，尖叫出声，“你骗人！你肯定是找人做了份假的报告来骗我们！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抢。我手更快，一把将报告收了回来，冷冷地看着她。“假的？
你可以自己去医院查。白纸黑字，公章齐全，你想赖也赖不掉。
”周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恐慌和心虚的惨白。
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我很惊讶吗？”我看着他，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周越，我们结婚三年，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问题。
我喝了那么多苦得想吐的中药，我忍受了你妈三年的冷嘲热讽，我活得像个罪人，
每天都在自责和愧疚里度过。”“我从来没想过，问题会出在你身上。”“现在，
我的报告出来了，我没问题。”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俯下身，
直视着他惊恐的眼睛，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那么，有问题的，
就是你，对不对？”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瞳孔剧烈收缩。“既然你有问题，那么，
张曼肚子里的孩子……”我拖长了声音，满意地看着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是谁的？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刘梅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看看我，又看看她失魂落魄的儿子，
脸上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慌乱。“你……你胡说八道！
我儿子身体好得很！你别想往他身上泼脏水！”她还在嘴硬，但声音已经没了底气。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我走到他们面前，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当着他们的面，“撕拉”一声，
撕成了两半。然后，我把碎片扔在周越的脸上。“想让我净身出户？做梦。”“周越，
我告诉你，这婚，我离定了。但不是现在。”“我要让你，让你妈，还有那个小三，
为你们对我做的一切，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们，慢慢玩。”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那精彩纷呈的脸色，转身回了房间，用力甩上了门。门外，
是刘梅气急败坏的咒骂和周越惊慌失措的辩解。我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鸡飞狗跳，第一次，
尝到了复仇的快感。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第六章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
周越和刘梅大概是被我昨天的样子吓到了，一整天都小心翼翼的，没敢再来招惹我。
我反锁房门，开始冷静地规划我的复仇计划。第一步，收集证据。
我昨天的体检报告是第一份证据，但还不够。我需要一份周越的体检报告。
一份能够证明他“不育”的，铁证。怎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去做检查？我思来想去，
一个计划在脑中成型。晚上，周越下班回来，破天荒地没有在客厅逗留，直接回了我们房间。
他站在门口，局促不安地看着我。“小曦，我们……能谈谈吗？”我正坐在电脑前查资料，
闻言，转过椅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谈什么？谈你打算怎么求我原谅，
还是谈你准备分我多少财产？”他脸色一白，尴尬地搓着手：“小曦，我知道我错了。
我不该骗你，不该让你一个人背负那么多……但是，我也是个男人，
我……我也有自尊心……”“所以你的自尊心，就是建立在欺骗和伤害我的基础上？
”我冷笑一声。“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忙走过来，蹲在我面前，仰头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小曦，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张曼那边，
我会去解决的，我保证，干干净净，再也不跟她有任何联系！”看着他这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我差点就要以为他真的悔改了。但我知道，他只是怕了。怕我把他不育的事情捅出去，
让他身败名裂。我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讥讽，装作一副被说动的样子，声音也软了下来。
“周越，你知道吗，昨天拿到报告的时候，我心里又难过，又有一丝庆幸。
”“难过的是你骗了我这么久。庆幸的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也许还有得救。”他眼睛一亮，
连忙追问：“什么意思？”“我的医生说，不孕不育的原因很复杂，
有时候是双方都有一些小问题。她说我的身体没问题，但也可能是……怎么说呢，
就是我们两个不太‘匹配’。”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说，最好的办法，
是我们两个一起，去她那里做一次最全面的‘夫妻匹配度’检查。”我看着他，
眼神“真诚”又“充满希望”。“周越，我不想就这么放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们再努力最后一次，好不好？如果检查出来，我们真的不合适，那……那我也就死心了。
”我赌的就是他的侥幸心理。他肯定不相信自己真的“不行”，只会觉得是运气不好。而且，
由我主动提出“一起检查”，会打消他的戒心，让他觉得我还在为我们的婚姻努力。果然，
他犹豫了。他的眼神在挣扎，在权衡。我再加一把火。“而且，如果检查结果出来，
证明你也没问题，那不就说明，我们只是缘分没到吗？到时候，你妈那边，我也有话说了，
不是吗？”这句话，彻底击中了他的软肋。他最怕的，就是被他妈，
被所有人知道他“不行”。如果能有一份报告证明他“没问题”，
那他就能继续把所有问题都推到“缘分”上。他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好！小曦，我都听你的！我们去做检查！”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我心底冷笑。鱼儿，
上钩了。除了体检报告，我还需要他们转移财产的证据。周越的工资卡一直是他自己在管，
每个月只给我固定的家用。我们家的房子，车子，都在他名下。我以前觉得，夫妻之间，
没必要分得那么清。现在看来，我真是天真得可笑。我需要帮手。我拨通了我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