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纸箱回收

城市纸箱回收

作者: 沸腾水滴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城市纸箱回收是作者沸腾水滴的小主角为李明回本书精彩片段:记忆是什么?是附着在物品上的锈还是漂浮在城市上空的尘埃?当城市决定将一部分记忆打包丢弃总得有人负责签1. 空洞我的生活就像一只被精确校准过的腕分秒不也冰冷无早上七点十五智能音箱会用最标准的女中音唤醒七点三十我会准时坐上早餐吃一份由营养师精确计算过卡路里的套八点门外的网约车会鸣笛一不多不正好一然我将汇入早高峰的钢铁洪像一颗被磁铁吸附...

2025-10-12 15:57:28

记忆是什么?是附着在物品上的锈迹,还是漂浮在城市上空的尘埃?

当城市决定将一部分记忆打包丢弃时,总得有人负责签收。

1. 空洞我的生活就像一只被精确校准过的腕表,分秒不差,也冰冷无趣。

早上七点十五分,智能音箱会用最标准的女中音唤醒我。七点三十分,我会准时坐上早餐桌,

吃一份由营养师精确计算过卡路里的套餐。八点整,门外的网约车会鸣笛一声,不多不少,

正好一声。然后,我将汇入早高峰的钢铁洪流,像一颗被磁铁吸附的铁屑,

身不由己地滑向城市中央那座名为“创世纪”的写字楼。我是李明,

一个听上去就像是为了凑数而存在于公司通讯录里的名字。我的职位是高级数据分析师,

每天的工作就是面对着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数据流,从中寻找逻辑、规律和利润。我做得很好,

我的报表总是最清晰的,我的预测模型总是最精准的。老板拍着我的肩膀,

说我是公司的“定海神针”。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是一片真空。下班后,

我回到那间位于三十二楼、可以俯瞰半个城市夜景的公寓。房间里一尘不染,

所有物品都摆放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灰色系的沙发,金属质感的茶几,

墙上挂着一幅看不出所以然的现代艺术画。一切都符合一个所谓“都市精英”的审美,完美,

且毫无生气。我常常会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灯火璀璨。

城市像一个巨大的、发着光的活体生物,无数的故事在其中上演,无数的情感在其中交织。

而我,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一个被隔绝在玻璃之外的幽灵。我能看到一切,

却感受不到任何东西。我没有爱人,朋友也仅限于几个偶尔在工作群里聊几句的同事。

我试过参加联谊,试过用社交软件,但每次对话都像是在执行一段预设好的程序。

我询问对方的爱好,分享自己“有趣”的经历通常是去某个网红地标打卡,

然后礼貌地结束对话,再无下文。那些女孩对我的评价出奇地一致:你很好,

但感觉……有点假。是啊,假。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赝品。我开始失眠,

整夜整夜地盯着天花板。我拼命地回想过去,

试图从记忆里找到一些能证明我“真实”存在过的证据。我想起童年时外婆做的红烧肉,

却怎么也想不起那是什么味道;我想起大学毕业时和同学们在操场上喝得酩酊大醉,

却记不起当时究竟是开心还是难过。我的记忆就像一张张褪色的旧照片,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和细节。我总觉得,我好像弄丢了什么东西。不是具体的物件,

而是一种更重要的,关乎“我”之所以为“我”的核心。

这种空洞感在我二十九岁生日那天达到了顶峰。公司很人性化地给我放了半天假,

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公寓里,点开手机,数百条系统自动发送的生日祝福涌了进来。

没有一条,是带着真切情感的。就在那时,

我在一个极度冷门的、专门讨论都市传说的网络论坛里,看到了一个帖子。

帖子的标题是:《你们听说过城市的“记忆回收站”吗?》发帖人说,

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有一个不对外开放的“回收站”。

它不像普通的失物招领处,那里不仅能找回你丢失的物品,甚至能找回你遗忘的经历。

只要你能准确地描述出你丢失的东西,以及丢失它时的情景,

那里的“管理员”就能帮你找回来。下面跟帖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是嘲讽和不屑。

“编故事也编得像一点好吗?”“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地址呢?没地址你说个鬼。

”发帖人没有再回复。我盯着那个帖子,心脏却没来由地狂跳起来。这听起来荒诞不经,

像个蹩脚的网络小说开头。但对于一个溺水的人来说,哪怕是一根稻草,他也会拼命抓住。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生了锈的铁皮机器人。那是我七岁那年,

父亲从外地出差带给我的礼物。它的胸口有一个可以打开的小门,里面装着几颗彩色糖果。

我宝贝得不得了,每天抱着它睡觉。直到有一天,在搬家的时候,它不见了。

我为此大哭了一场,那种心被挖走一块的感觉,是我为数不多的、至今仍有模糊体感的记忆。

如果……如果能找回它呢?帖子里虽然没有地址,但有一张极其模糊的照片。照片的角落里,

有一个奇怪的符号,像一个盘旋的“回”字,但笔画更加扭曲,仿佛一个没有出口的漩涡。

我将图片放大,反复比对。这个符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调出了整个城市的旧地图数据库,将这个符号输入图像识别系统,然后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数据在屏幕上疯狂滚动,就像我此刻混乱的心绪。三天后的一个凌晨,

系统发出“滴”的一声轻响。匹配成功。地址指向一个早已废弃的地铁站——和平里站。

那里曾经是城市最早的地铁线路之一,后来因为城市规划变更,被彻底封存,

湮没在日新月异的建设中。那个周末,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健身房或者看展,

而是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旧衣服,坐上了去往老城区的公交车。

和平里站的入口被一堵灰色的高墙封死,墙上涂满了杂乱的涂鸦。我绕着高墙走了一圈,

终于在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看到了那个盘旋的“回”字符号。它被刻在一块松动的墙砖上,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推开那块墙砖,后面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仅容一人通过。

一股混杂着铁锈和尘土的、属于旧时光的气味扑面而来。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一咬牙,

钻了进去。2. 回收洞口后面是一条长长的、向下的台阶。墙壁上挂着应急灯,

发出幽绿色的微光,勉强照亮脚下的路。空气潮湿而冰冷,每走一步,

我的脚步声都会在空旷的通道里产生悠长的回响。走了大约十分钟,眼前豁然开朗。

我以为会看到什么充满未来感的科幻场景,但事实恰恰相反。

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被时间遗忘的仓库,或者说,一个老式当铺的无限放大版。

一排排顶天立地的木质货架,望不到尽头。

怀表、生了锈的钥匙、泛黄的日记本……每一件物品上都挂着一个小小的、牛皮纸做的标签。

整个空间安静得可怕,只有头顶老旧的通风系统发出“嗡嗡”的低鸣。

一个身影从货架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

戴着一副老花镜。他看起来就像是从某个旧年代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物,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只是平静地看着我。“新来的?”他开口,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我点点头,

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拳头。“我……我在网上看到……”“不用解释,”他摆了摆手,

打断了我,“能找到这里,就说明你有资格。说吧,想‘回收’什么?”“回收”?

他用了这个词。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一个铁皮机器人。

大概这么高,”我用手比划着,“蓝色的,胸口有一个可以打开的红色小门。

是我七岁的时候,在搬家时弄丢的。我记得那天……下着小雨,搬家公司的车很吵,

我妈妈一直在催我……”我尽可能详细地描述着。老人静静地听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等我说完,他转身走向一排货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图书管理员用的检索器,

在货架的条码上扫了一下。然后,他踩着一个移动的梯子,爬到高处,

从一堆杂物中取出一个积满灰尘的纸盒。他走回来,将纸盒放在一张古旧的木制柜台上,

用一块抹布仔细地擦去上面的灰尘。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的,

正是我记忆中那个蓝色的铁皮机器人。它身上的漆已经有些剥落,

但胸口那扇红色的小门完好无损。“是它吗?”老人问。我几乎是颤抖着伸出手,

把它捧了起来。冰冷的金属触感,熟悉的重量……没错,就是它。

我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属于童年的铁锈味。一股巨大的喜悦和满足感瞬间将我淹没,

那种空洞的感觉似乎被填满了一角。“是它!就是它!”我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老人从柜台下拿出一本厚重的、有着皮革封面的登记簿,翻到空白的一页,推到我面前。

“在这里签个字。”我拿起那支看起来同样很有年头的钢笔,

在登记簿上写下了我的名字:李明。“好了,它是你的了。”老人说着,

便转身准备走回货架的阴影里。“等等,”我叫住他,“需要付钱吗?”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奇怪,像是怜悯,又像是嘲弄。“不需要。你已经付过代价了。”说完,

他便消失在了货架深处。我没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机器人上。

我抱着它,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个诡异的地方。回到公寓,

我把机器人擦拭得干干净净,摆在了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看着它,

我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重新建立了一丝联系。那天晚上,我久违地睡了一个好觉,没有失眠,

也没有做梦。然而,第二天早上,怪事发生了。我醒来时,头痛欲裂。

脑子里像被强行塞进了一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一个陌生的画面在我眼前闪过:一间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躺在床上,他的右臂打着厚厚的石膏。窗外,阳光明媚,

能听到其他孩子玩耍的笑声。小男孩的脸上却满是孤独和痛苦。他的手里,

紧紧攥着一个蓝色的铁皮机器人。一个护士走进来,要给他打针。小男孩害怕得大哭起来,

手一松,机器人掉在了地上,摔得“哐当”一声。那不是我的记忆。我童年时身体很好,

从没住过院,更没有摔断过胳膊。但那份孤独和痛苦的感觉,却真实得可怕。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针头刺入皮肤的冰冷触感,以及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我捂着头,

瘫坐在床上,冷汗浸湿了睡衣。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向床头的机器人。它静静地立在那里,

像一个沉默的证人。我突然明白了。回收站找回的,不仅仅是物品,

还有附着在物品上的……记忆。可是,这个记忆为什么不是我的?难道……这个机器人,

根本就不是我当年丢失的那个?它只是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替代品?而我,

在“回收”这件物品的同时,也一并“回收”了它真正主人的记忆碎片。

一段……痛苦的记忆。这个发现让我感到一阵恶寒。我立刻把机器人收进了储物柜的最深处,

眼不见为净。接下来的几天,我试图让生活重回正轨。但那个陌生小男孩的记忆,

像一根扎进肉里的刺,时不时地跳出来,提醒我那个诡异的回收站的存在。

我会在开会时突然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会在吃饭时莫名地感到一阵孤独。

那个被填满了一角的空洞,现在被一种不属于我的痛苦所占据。这让我更加烦躁。

一个星期后,我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决定。我再次来到了那个回收站。这一次,

我的目的不再是找回什么,而是想把那段不属于我的记忆“还”回去。老人依旧在那里,

像一座亘古不变的雕像。“我来……”我举起装着机器人的盒子,“我不要它了。

我想把它还回来。”老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整理着手里的卡片。“回收站的规矩,

一旦签收,概不退换。”“可是它带给我一段不属于我的痛苦记忆!”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哦?”老人终于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 aquilo 的光芒。

“这么说,你感受到了?”“什么?”“‘存在’的感觉。”他淡淡地说,

“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都是‘存在’过的证明。你那空空如也的人生,不就是缺少这个吗?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他说的没错。尽管那段记忆是痛苦的,但它却是那么鲜活,

那么真实,比我自己那些褪色的记忆要深刻得多。那种强烈的感情,

正是我一直以来所渴求的。我的内心开始动摇。老人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指了指货架。

“这里有成千上万件被遗忘的东西,它们都带着各自的故事。有痛苦,自然也有快乐。或许,

下一次,你能‘回收’到一段美好的回忆呢?就像开盲盒,不是吗?”开盲盒。

这个词像一句魔咒,精准地击中了我。我的人生就像一条早已写好程序的代码,精确,

却毫无惊喜。而这里,充满了未知和可能性。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我的情感,那片渴望被填满的空洞,却驱使我留下来。“我想……再试一次。

”我听到自己用干涩的声音说。老人的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

3. 沉沦我的第二次“回收”,选择了一本边角已经磨损的旧日记。我告诉老人,

这是我高中时丢失的,里面记录了我对一个女孩的暗恋。

我甚至煞有介事地编造了那个女孩的名字,以及我们之间一些从未发生过的互动。

老人没有戳穿我的谎言,只是按照程序,找到了那本符合我描述的日记,让我签了字。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翻开日记。字迹娟秀,明显出自一个女孩之手。里面记录的,

是一个名叫“林晚”的女孩的整个青春。“今天,我又在篮球场看到他了。

他穿着白色的7号球衣,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像镀了一层金边。他投进三分球的时候,

全场的女生都在为他尖叫。而我,只能在人群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他。

”“我们分到了一个学习小组。我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他却很温柔,笑着对我说,

‘林晚同学,这道题你会吗?’天知道,为了能和他有共同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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